第117章 我的“澄清计划”,化解危机!-《异界打仗太菜我教他们玩孙子兵法》

  盟约签订的日子定在第三天清晨。会盟大殿的梁柱上缠了新的红绸,七国旗帜在殿外猎猎作响,周天子的龙椅被抬到殿中最高处,礼官们捧着烫金盟约往来穿梭,气氛庄重得像是要举行祭天大典。

  李砚站在靖安王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卷《孙子兵法》。他特意让瘦猴在殿角藏了个眼力好的侍卫,专门盯着那个给张丞相传信的文书——按计划,这人今天定会在关键时刻搞小动作。

  “李大人看着心事重重的,”南国主不知何时走到旁边,柔声道,“是在担心盟约签不下来?”

  “有点。”李砚坦然道,“毕竟牵扯七国利益,怕有人从中作梗。”

  南国主掩唇轻笑:“有李大人在,再大的梗也能解开。前几日那间谍排查,就够让人佩服的了。”

  她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炎烈到了。他今日换了身玄色锦袍,腰间佩着柄镶玉长刀,身后跟着的谋士依旧是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只是路过李砚时,眼神微不可查地闪了一下。

  “人都到齐了?”周天子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老态却不失威严,“既然如此,便开始吧。”

  礼官们捧着七份盟约上前,每份盟约上都用朱笔圈出了核心条款:分区域防御的五处防线、情报传递的暗号与时限、军费分摊的比例明细……末尾留出的签字处,赫然写着七国的国号。

  李砚注意到,“炎国”那栏旁特意留了道细缝,像是早就料到会有变故。

  靖安王第一个上前签字。他提笔蘸了朱砂,刚要落下,殿外忽然响起“轰隆”一声——是李砚安排的士兵故意推倒了院中的石碾子。

  几乎在声响传来的瞬间,北漠王猛地拍案而起,手按刀柄就往殿门冲;西凉王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袍角扫落了案上的茶杯;那个给张丞相传信的文书则眼神一亮,悄悄往北漠王身后缩了缩,像是在催促他快些动手。

  “慌什么!”靖安王猛地搁下笔,朱砂在纸上洇出个红点,“不过是石碾子倒了,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北漠王的动作僵在原地,脸颊涨得通红。西凉王弯腰捡茶杯时,手指都在抖。

  李砚适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看来大家都对盟约心存顾虑啊。也是,毕竟关系到各国安危,谨慎些是应当的。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陡然落在那文书身上:“有些人的‘谨慎’,怕是别有用心吧?”

  文书脸色骤白:“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的听不懂!”

  “听不懂?”李砚从袖中抽出那张张丞相的亲笔信,高高举起,“那这张写着‘速传消息,靖安王欲借联盟揽权’的纸条,你总该认得吧?还有昨天夜里,你偷偷给西凉王的谋士塞东西,当没人看见?”

  “我没有!”文书的声音都劈了,“是污蔑!这是栽赃!”

  “栽赃?”瘦猴从殿外跑进来,手里提着个小布包,“那这里面的东西,也是栽赃?”

  布包一打开,滚出几锭银子和一封信,信上是西凉王谋士的笔迹,写着“张丞相所托之事,已办妥,各国皆生疑”。

  西凉王的脸“唰”地白了,指着自己的谋士:“你……你竟敢勾结张谦?”

  谋士“扑通”跪地:“主上恕罪!是他用家人性命要挟,小的不得已才……”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北漠王看着那文书,又看看西凉王的谋士,终于反应过来,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案几:“好个张谦!竟敢骗老子!”

  “不止张谦。”李砚看向炎烈身后的谋士,“这位先生昨晚也收到了不少好处吧?不然怎么会一直撺掇炎王看戏,还故意在北漠王面前说靖安王的坏话?”

  那谋士浑身一颤,刚要辩解,炎烈忽然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转向众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此人是我炎国的败类,今日便交由周天子处置,算是给六国一个交代。”

  话说得漂亮,却绝口不提自己是否知情。李砚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炎王倒是果断。只是盟约之事,还请诸位再思量——张谦的阴谋已破,大家总该信得过靖安王的诚意了吧?”

  北漠王第一个响应:“信得过!这盟约,老子签!”他大步走到案前,在“北漠国”那栏狠狠签下名字,墨迹都透了纸背。

  西凉王紧随其后,签字时手还在抖,签完对着靖安王拱手:“之前是本王糊涂,还望靖安王海涵。”

  各国君主陆续上前签字,轮到炎烈时,他拿起笔,却没在“炎国”那栏落笔,反而在空白处写了行字:“炎国见证六国盟约,三年不犯其边境。”

  “本王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他把笔一搁,笑得意味深长,“六国同心抗敌是好事,我炎国不添乱,便是最大的善意。”

  周天子看着那行字,虽有遗憾却也只能点头:“炎王有此承诺,已是难得。”

  李砚看着七份盟约,六国的签名工工整整,唯有炎国那栏空着,旁边添了行刺眼的“见证”声明。他忽然觉得,这样反倒更真实——狼从不会真正加入羊群的盟约,能暂时收起獠牙,已是极限。

  “今日之事,总算有个结果。”靖安王走到李砚身边,低声道,“只是张谦虽倒,炎国的威胁还在,这盟约能撑多久,仍是未知数。”

  “至少撑过今天了。”李砚笑了笑,“往后的事,往后再说。至少现在,六国总算站到了同一条线上。”

  殿外的阳光正好,照在盟约上的朱砂字迹上,红得像血。李砚知道,这不是结束,甚至算不上开始。但至少,他们把散落的棋子重新摆到了棋盘上,接下来该怎么走,总算有了几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