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林墨堂的忌惮加深-《我咳血装病,却杀穿了十万匈奴》

  林澈在汀兰院门口搞的那个“供桌”,简直就像个自带嘲讽光环的结界。每天来来往往的下人、管事,甚至偶尔路过想打探消息的其他房头的少爷小姐,眼神都忍不住往那红布上摆着的文房四宝和那张狗爬字红纸上瞟。

  每多一个人看,林墨堂感觉自己脸上那无形的巴掌印就更红肿一分。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砸了两套心爱的茶具,地上的碎瓷片还没来得及打扫,仿佛是他此刻稀碎的心境和脸面的写照。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茶香和一种名为“憋屈”的毒素。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林墨堂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焦躁野兽。他的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有些嘶哑,“那个孽障!他是在向本官示威!向整个侯府的规矩挑衅!”

  幕僚垂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跟着二爷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三爷在一个小辈手里吃这么大亏,还是这种哑巴亏。

  “三爷息怒,”幕僚斟酌着词语,小心翼翼地劝道,“眼下……眼下世子他风头正盛,有宫里那份‘赏赐’在,我们……我们不宜正面与他冲突啊。”

  “不宜冲突?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废物、这个搅屎棍,顶着侯府世子的名头,把祖宗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吗?!”林墨堂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瞪得溜圆,血丝清晰可见,“他那天在流觞园写的什么狗屁诗?‘吃饭日当午,饿得直跳舞’?!这种东西,非但没有受到惩戒,反而得了公主的‘赏识’?!这世道……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幕僚心里吐槽:天理?天理在公主殿下的喜好面前算个屁啊。但他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只能顺着劝:“三爷,此事确实蹊跷。公主殿下深居简出,心思难测。或许……或许殿下真的只是觉得世子……行为独特,一时新奇罢了。未必是真心看重。”

  “一时新奇?”林墨堂冷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愤怒,“就算是一时新奇,也够那孽障扯虎皮拉大旗了!你看看他现在!搞什么‘墨锭实验’,把院子弄得乌烟瘴气!在花园里‘体验疾苦’,实则饮酒作乐!还有他那新写的‘悯农’,那叫诗吗?那是对圣贤书的亵渎!可偏偏,现在府里那些墙头草的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连带着他那个什么狗屁‘焕颜阁’、‘酥香记’,生意都更红火了!”

  这才是最让林墨堂呕血的地方。他处心积虑想要打压林澈,想要把他塑造成一个无可救药的败家子形象,从而顺理成章地夺取世子之位,将来继承侯府。可现在倒好,林澈这几波“泥石流”操作,非但没把自己作死,反而因为公主那莫名其妙的“赏识”,隐隐有了一种“邪典网红”的趋势!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墨堂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变得阴鸷而锐利,“之前是本官想岔了,总觉得让他自己出丑,惹怒父亲,便能水到渠成。现在看来,这孽障脸皮之厚,心思之诡,远超常人!寻常手段,对他根本无用,反而可能被他利用,成为他扬名的垫脚石!”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侯府规整的庭院楼阁,这都是他汲汲营营想要握在手中的东西。绝不能让一个“精神病”给毁了。

  “对付非常之人,需用非常之法。”林墨堂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股冰冷的决绝,“让他出丑,只是皮毛。要动,就要动他的根本!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幕僚心中一凛,知道二爷这是要下狠手了:“三爷的意思是……?”

  林墨堂转过身,眼中寒光闪烁:“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