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变态-《卿卿入骨,疯批太子驯养手札》

  天字一号雅间内,沉水香的气息也压不住萧煜胸中翻腾的戾气。

  他斜靠在软榻上,怀中搂着一个仅着轻绡薄纱的姬妾,大片雪肤在琉璃灯下晃得刺眼。

  他眼神阴鸷,一杯接一杯的烈酒灌下去,却浇不灭心头那团被愚弄的邪火。

  第三杯辛辣入喉,混沌的思绪被强行撕开一道裂口。

  慕卿璃那双勾魂夺魄、又极具欺骗性的柔媚眼眸,蓦地清晰浮现。

  她说的话……那些看似推心置腹、实则句句谎言……她竟是在耍弄他?

  “呵……”

  一声压抑的冷笑从萧煜齿缝中挤出,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更深的暴戾。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狠劲,猛地掐住了怀中姬妾。

  “说,”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像像淬了冰渣。

  “男人最看中女人的,是什么?”

  这问题,此刻更像是在拷问自己——他怎会被那种拙劣的表演蒙蔽?

  那姬妾猝不及防,痛得浑身剧烈一颤,小脸瞬间煞白,冷汗涔涔。

  脸上强撑的媚笑扭曲变形,比哭还难看。

  她惊恐万分地偷觑萧煜,见他眼神阴冷如刀,并未真正落在自己身上,才敢急促地喘息,忍着剧痛,用破碎的声音挤出讨好的答案:

  “自、自然是……倾城的容貌……曼妙的身姿……还有……温顺解意的性子……”

  “容貌?身姿?性子?”

  萧煜喉咙里滚动着阴鸷的嗤笑。

  他猛地加重了指尖的力道,姬妾痛得几乎蜷缩起来,却只能无声地颤抖。

  “连你这等玩物都懂的道理……偏偏她慕卿璃,用那套装疯卖傻的把戏,就唬住了本王。

  呵……竟让本王一时着了她的道,信了她的鬼话!”

  安王虽然邪肆狷狂,可是并不傻,此刻他已经全然明白!

  那女人根本就是在赌!

  赌他会被“比他更疯”的表象吓退!

  这是她的缓兵之计。

  的确,她成功了!

  “敢耍本王——!”

  “咔嚓!” 一声刺耳的爆裂声骤然炸响!

  那只上等的和田玉酒杯,在他骤然爆发的指力下应声粉碎!

  尖锐的碎片深深刺入他掌心,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顺着他的指缝和手腕蜿蜒而下,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仿佛捏碎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玉器,而是慕卿璃那张清冷又狡诈的面具,以及她胆敢愚弄他萧煜的狂妄!

  指间温热的血液粘腻,带来一种近乎毁灭的快感。

  萧煜盯着掌心淋漓的鲜红与狰狞的碎玉,唇边缓缓扯开一抹狷狂到极致的弧度,眼底是翻江倒海的阴鸷与势在必得的疯狂。

  那笑容,如同蛰伏的毒蟒锁定了猎物,冰冷而致命。

  “好……慕卿璃,你真是好得很。”

  他低语,声音轻得像情人絮语,却字字淬毒,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偏执。

  “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出本王掌心?以为唬住本王一时,就能高枕无忧?”

  他猛地攥紧流血的手掌,感受着碎片更深地刺入皮肉,那痛楚让他眼中的疯狂更盛。

  “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层‘疯妇’的皮,能披到几时!你骗本王一次,本王就让你百倍偿还!”

  “本王有的是法子,撕碎你这可笑的伪装,让你跪在尘埃里,求着本王收下你——到时候,看太子那张脸,该是何等精彩!”

  门外侍从的禀报声恰在此时穿雕花木门:“王爷,太子妃宋昭华在廊下喧哗,执意求见。”

  萧煜指间尚沾着未干的血迹与酒液,他眸底翻涌的暴戾阴鸷尚未完全敛去,闻言,唇角却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他并未立刻回应,修长的手指在染血的软榻上缓慢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如同猎豹审视着主动踏入陷阱的猎物。

  此处名为“醉仙居”的酒楼,明面上是京城繁华地段的销金窟,实则是他萧煜一手打造的蛛网中心。

  脚下这座独立于喧嚣后院的幽静小楼,更是他真正的巢穴。

  数间精舍从不迎外客,只囚禁他“精心挑选”的玩物。

  京中那座富丽堂皇的安王府,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空壳,豢养些无关紧要的姬妾奴仆罢了。

  宋昭华这般大呼小叫,想必是窥见此地乃酒楼,想引外人注意。

  愚蠢

  萧煜心中冷嗤。

  此地机关重重,守卫森严如铁桶,别说她喊破喉咙声传不出去,便是太子萧凛真查到此处,想从他这龙潭虎穴里把人搜出来,也得看他萧煜愿不愿意放行!

  思绪一转,又回到慕卿璃身上。

  那女人方才信誓旦旦,说太子萧凛对她这位太子妃情根深种……

  他虽疑窦丛生,可上京沸沸扬扬的传言却做不得假——太子为宋昭华虚置东宫两年,那东宫的小皇孙,年岁推算,可不正是未婚先孕的“杰作”?

  一抹兴味浮上萧煜眼底。

  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位前太傅府的小姐,容色不过清秀寡淡,甚至称得上寒素,骨子里竟如此……放浪形骸?

  能引得太子为她破例至此,想必床笫之间,自有其过人“手段”。

  这念头一起,一股熟悉的、带着强烈破坏欲的燥热便在他血脉里窜动起来。

  这隐秘的癖好,或许连他母妃丽贵妃与胞妹平阳公主都未必全然知晓——

  他萧煜,对那未经人事、青涩懵懂的处子,素来兴致缺缺。

  他痴迷的,是旁人精心浇灌、视若珍宝的妻妾。,是那些已为人妇、甚至为人母的女子。

  尤其当这女子,是被她的夫君倾心爱重,捧在手心的……

  那种将他人心头至宝强行掠夺、肆意玷污,看着贞洁烈妇在他身下崩溃哭求,想象着对方夫君得知后那锥心刺骨、目眦欲裂的屈辱与狂怒……

  这扭曲的快感,才能彻底点燃他灵魂深处最阴暗的兽欲,带来无与伦比的、毁灭性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