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2 审判印刚种下,戒指里的寡妇疯了!-《审判畜生:开局坟头草三米高》

  冰冷的管道内,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劣质糖浆。

  秦无忌舌尖那点奶茶的齁甜还没散尽,劣质奶精的腻味顽固地盘踞在喉咙口,恶心得他只想吐口水。

  周汐颜就站在他身侧半米外,像一柄出了鞘的寒刃。

  月光吝啬地透过头顶通风口的铁栅栏,在她半边脸颊上投下锐利的明暗分界线,另一侧却彻底隐没在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

  她没说话,只是那双好看的杏眼,死死锁定下方大理石圆桌旁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王姐。

  怒火在她眼底无声地燃烧,几乎要灼穿空气。

  王姐端着酒杯的手,稳得如同焊死在大理石桌面上的雕塑。

  无名指上,那枚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戒指,在惨淡月光下泛着阴森森的幽光。

  她的指尖,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舒缓节奏,极其轻柔、极其缓慢地,摩挲着那冰凉的戒面。一圈,又一圈。

  像是在数着谁的生命倒计时。

  秦无忌的视线穿透重重障碍,死死钉在那抹幽绿上。

  眼底深处,金红色的光芒如同被激怒的岩浆,无声地沸腾、压缩、再压缩。

  一团只有他能看见的微小却炽烈的审判印记,在他指尖前方凝聚成型,凝若实质,散发出针尖般的锐利气息。

  成败,只在瞬息!

  他毫无征兆地出手!

  金红色的审判印记如同子弹离膛,撕裂空气,带着一股焚尽世间污秽的决绝意志,直射王姐眉心!

  快!准!狠!

  没有一丝征兆,没有半分犹豫。这就是审判,无声,却致命。

  嗡——!

  一声极其细微、却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的震颤,毫无预兆地从王姐手上那枚祖母绿戒指里爆发出来!

  时间仿佛被强行按下了慢放键。

  眼看就要没入王姐眉心的那道金红流光,距离目标皮肤或许只有零点零一毫米的距离——

  砰!!!

  一声闷响,沉闷得如同巨兽在胸腔里发出的濒死哀鸣。

  那道审判印记,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坚韧无比的弹性墙壁!

  金红色的光芒猛地一黯,紧接着竟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之力狠狠怼了回来!

  印记在空中剧烈地扭曲、变形,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捏碎的萤火虫,

  瞬间崩解成无数细碎的光点,星星点点,随即湮灭在冰冷的空气里。

  巨大的无形冲击波如同潮水般倒卷而回!

  “唔!”

  秦无忌闷哼一声,身体像是被一柄无形的攻城锤正面砸中,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半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管道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喉头一阵腥甜上涌,被他死死压了下去。胸腔气血翻腾,眼前金星乱冒。

  【警告!警告!审判印记遭遇未知能量屏障反弹!反噬强度37%!

  宿主脑瓜子嗡嗡的吧?像不像宿醉醒来还被广场舞神曲单曲循环轰炸三百遍?爽吗?】

  系统尖锐的电子音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瞬间在秦无忌脑海里炸开锅,

  【戒指!是那个戒指!卧槽!这老娘们装备挺齐全啊!

  宿主快!趁她病要她命!再轰她丫的!别怂!】

  旁边,周汐颜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大小!

  她几乎在印记被弹开的同一瞬间动了!

  没有半分犹豫,纤细的身影如同出膛的炮弹,左手闪电般探向小腿外侧的战术刀鞘!寒光眼看就要出鞘!

  “够了!”

  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如同被狠狠踩了尾巴的猫,陡然撕裂了下沉花园优雅虚伪的宁静!

  王姐!

  前一秒还端着贵妇架子、矜持地摩挲戒指的雍容女士,此刻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椎骨,手中的高脚杯

  “哐当”一声砸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

  猩红的酒液如同泼洒的血液,溅在她昂贵的手工定制礼裙下摆和她裸露的脚踝上。

  她根本顾不上这些。

  她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被逼到悬崖边缘的可怜虫,双手死死捂住脸,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狂风暴雨中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啜泣声断断续续地从她指缝里漏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救…救命!姐姐!救我!有人…有人要杀我!

  他…他在上面!那个疯子!他刚才…刚才想杀我!”

  她猛地松开捂着脸的手,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涕泪横流,精心描绘的妆容被冲刷得一片狼藉,

  混合着眼底深处那份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惊恐,显得无比狼狈可怜。

  她伸出一只哆嗦得如同帕金森患者的手指,颤抖地、精准地指向头顶秦无忌和周汐颜藏身的通风管道方向!

  “他…他就是个魔鬼!公报私仇!因为…因为我丈夫不肯放过他朋友的公司!他就要杀我灭口!”

  王姐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能划破玻璃,

  “光天化日!慈善晚宴!他都敢动手!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姐姐!各位!救我啊!”

  整个下沉花园,死寂了一秒。

  随即,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轰!

  炸了!

  所有的优雅、矜持、面具,在这一刻被王姐这惊天动地的控诉和惨状撕得粉碎!

  “混账东西!”

  “无法无天!”

  “保安!保安死哪去了?!”

  “报警!立刻报警!”

  “简直丧心病狂!”

  愤怒的呵斥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的名流富豪口中爆发出来,

  汇聚成一片汹涌的声浪,矛头直指管道阴影中的“凶手”。

  一双双刚才还带着虚伪笑意的眼睛,此刻瞬间被赤裸裸的鄙夷、愤怒和恐惧点燃。

  几个离王姐近的富太太,更是尖叫着扑了过去,七手八脚地抱住瘫软在地、浑身抖如筛糠的王姐,

  愤怒地看向管道方向,眼神如同在看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肮脏老鼠。

  “姐姐!别怕!我们都在!”

  一个顶着夸张复古礼帽的富太搂着王姐的肩膀,厉声尖叫,

  “上面那个杀千刀的!有种你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就是!连王姐这么好的人都下得去手!畜生!”另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唾沫横飞地附和。

  “王姐对她老公忠心耿耿,操持家务,相夫教子,从不参与那些乌糟事!

  居然也被盯上!还有没有天理!”

  一个秃顶富豪义愤填膺地挥舞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替天行道。

  “光天化日行凶!报警抓他!”

  “抓起来!判死刑!”

  声讨的浪潮一波高过一波,仿佛秦无忌已经成了十恶不赦、马上就要被押赴刑场的杀人狂魔。

  王姐被一群富太太簇拥着,头埋在其中一个的肩膀上,肩膀还在抖动,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看上去弱小、无助又可怜到了极点。

  只有秦无忌的瞳孔深处,那点残留的金红光芒微微一闪。

  他清晰地“看”到,那个埋在别人肩头“哭泣”的女人眉心,代表“恶”与“欲”的浑浊黑气,

  如同火山喷发般剧烈地涌动、翻腾!

  几乎要凝成实质的黑水!而那点被戒指屏障削弱、却并未完全消散的微弱金光,

  正艰难地盘踞在黑气中央,如同风暴中心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

  【检测到超高强度目标关联!王姓目标(核心成员)!

  ‘寡妇愉悦值’指数爆表!溢出警报!溢出警报!滴滴滴滴!!!】

  系统的电子音炸得秦无忌脑仁嗡嗡作响,尖锐得能刺穿耳膜,

  【她在飙演技啊啊啊!奥斯卡欠她十座小金人!恶意浓度超标!快乐得都要飞升了!

  宿主!怼她!快怼她!用审判之力糊她一脸!给她颁个‘地狱终身影后’大奖!快!!!】

  系统疯狂刷屏,虚拟面板上代表王姐恶意波动的曲线直接冲破了最高阈值,

  猩红刺目的警告框几乎要挤爆整个视野!

  管道壁上冰冷的铁锈味混合着管道深处陈年的灰尘气息,狠狠钻进秦无忌的鼻腔。

  他缓缓站直了身体。刚才被反噬冲击的钝痛还残留在胸口,但那双眼睛,却沉静得可怕,如同暴风雨前最后的死寂海面。

  他抬起手,没有理会下方沸反盈天的谩骂和声讨,也没有看周汐颜投过来的、带着熊熊烈焰般愤怒和询问的眼神。

  指尖,一点全新的、更加凝练、更加炽烈的金红光芒,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恒星内核,悄无声息地再次凝聚!

  这一次,光芒的核心,带着一丝洞穿虚妄、裁决真实的审判意志!

  “影后?”

  秦无忌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锋利的刀锋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寒芒,

  “演得不错。”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如同闷雷滚过厚重的云层,瞬间压下了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这影后奖杯……”

  他指尖那点压缩到极致、几乎要将周围光线都扭曲吞噬的金红光芒,骤然爆发!

  “我送你!”

  咻——!

  一道比刚才更加纤细、却更加凝练刺眼的金红流光,

  如同宇宙间最精准的死神投枪,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无视了下方的喧嚣与伪善,

  无视了王姐身上那层虚伪的可怜光环!

  目标:眉心!

  直刺!

  这一次,没有嗡鸣,没有震颤,没有无形的屏障!

  那道金红流光,带着沛然莫御、洞穿一切的审判意志,精准无比地没入了王姐还埋在别人肩膀上微微颤抖的眉心!

  时间定格。

  花园里所有的声讨戛然而止。

  王姐猛地抬起了头!

  那张梨花带雨、布满泪痕的脸上,所有的惊恐、无助、楚楚可怜,

  如同被橡皮擦狠狠抹去的劣质粉笔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扭曲!

  她的眼睛瞪大到极限,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凸出来,

  里面充满了纯粹的、非人的、如同深渊最底层爬出来的恶鬼般的恐惧!

  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被强光瞬间灼烧殆尽!

  “呃……呃啊啊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凄厉到无法形容的恐怖尖叫,

  如同千万片玻璃被同时碾碎的噪音,猛地从她喉咙深处炸裂出来!

  声音尖利得让周围所有抱住她的富太太们耳膜剧痛,下意识地惊恐松手!

  王姐的身体像是被通了高压电!疯狂地、痉挛般地抽搐扭动起来!

  她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抓挠,昂贵的礼服被自己撕扯得支离破碎!

  更恐怖的是!

  在她裸露出来的、原本保养得白皙光滑的皮肤底下,无数扭曲的、如同活物般的浓稠黑纹,

  如同疯长的藤蔓,又像是某种极度污秽的寄生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密密麻麻地从她眉心被印记打入的地方,向着她的脖颈、脸颊、手臂……疯狂蔓延!

  她白皙的皮肤如同劣质的墙皮,被底下疯狂蠕动的黑纹顶起、扭曲、龟裂!

  “鬼!鬼啊!”

  “怪物!”

  “救命!”

  刚才还义愤填膺簇拥着她的富太太们,此刻如同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爆发出比刚才更加凄厉百倍的尖叫,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向后逃窜!

  有几个高跟鞋都跑掉了,摔在地上也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整个下沉花园彻底乱成一锅热粥!

  名流富豪们尖叫着推搡着四散奔逃,

  刚才衣冠楚楚的晚宴瞬间沦为末日般的混乱踩踏现场!

  王姐还在原地疯狂地抽搐、惨叫,身上的黑纹如同拥有生命般蠕动交织,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那张扭曲的脸上,痛苦与极致的怨毒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来自地狱的画卷。

  管道的阴影里,秦无忌缓缓放下手,指尖残余的金红光芒悄然熄灭。

  【滴!审判印记(次级)强制植入成功!目标‘寡妇愉悦值’清零!

  恶意能量正被强制转化!转化率1%...5%...10%!获得功德点 150!

  爽不爽?就问宿主爽不爽!这波装逼本系统给满分!】

  系统的声音亢奋得像个中了彩票的网瘾少年,

  【不过宿主小心!这老阴杯后台硬着呢!她脑子里那点黑料……啧啧,够拍一百集《畜生道之豪门风云》了!】

  “后台?”

  秦无忌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反噬的余劲还在肌肉里乱窜,

  “硬得过审判?”

  嘶啦!

  旁边的周汐颜利落地将抽出的短刀重新插回腿侧的刀鞘,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子飒爽的劲风。

  她拍了拍手,漂亮的下巴朝着下面彻底失控的混乱场面扬了扬,

  杏眼里的怒火被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取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干得漂亮!这演技,拿去碰瓷老太太都屈才了!就该让她尝尝自己造的孽是什么味道!”

  她瞥了眼秦无忌有些苍白的脸,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喂,手没事吧?”

  “小意思。”

  秦无忌淡淡回应,目光却像鹰隼般扫过混乱的花园,搜寻着可能存在的其他威胁,

  “系统,锁定她意识里最关键的‘关联点’!特别是那个名字!”

  【得令!关键词检索启动!扫描深度记忆碎片……关联点……关联点……滋滋……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意识屏蔽!触发关键词‘沉船’……‘保险受益人’……‘书房密室’……‘黑……’】

  系统的电子音陡然变得卡顿、扭曲!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喧嚣之中,在花园边缘一丛茂密得几乎不透风的巨大芭蕉阴影下。

  白问天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紧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

  墙壁粗糙的纹理死死抵着她的后背,几乎要烙进皮肉里。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早已深深掐入了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带着血丝的凹痕,刺痛尖锐地传来,

  却丝毫压不住心口那片冰封死寂的荒芜。

  下方王姐那非人的凄厉惨叫,如同魔音灌耳,狠狠撞击着她的耳膜。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审判印记那霸道酷烈的力量在摧毁、在转化目标体内污秽时引发的痛苦波动。

  她闭上了眼睛。

  黑暗吞噬了视线,却无法隔绝那穿透灵魂的尖叫。

  前世零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闪现。

  那是阳光穿过雕花窗棂的午后,紫藤花的香气若有似无地弥漫在空气里。

  年轻的秦无忌坐在书案后,眉宇间带着一丝被催稿的烦躁,手指却下意识地转动着毛笔。

  她(白问天)安静地侍立一旁,屏息凝神,目光偶尔掠过他清俊的侧脸轮廓,心跳便无声地漏掉一拍。

  他批阅文书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偶尔抬起头,视线无意间与她低垂的目光相撞时,

  那瞬间的错愕和随即浮上的、温和又带着点书卷气的笑意……

  那笑意,如同投入寒潭的一颗小石子,在她心底荡开微不足道却刻骨铭心的涟漪。

  温暖,干净,不染尘埃。

  那是她沉沦黑暗、追随黑有常之前,唯一抓住过的一缕光。

  可现在……

  她猛地睁开眼。下方花园里,王姐身上的黑纹疯狂蔓延,如同活的地狱图绘。

  那扭曲的景象,像一个冰冷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咫尺之遥的管道里,是她前世唯一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光。

  而她现在,是他的敌人,是黑有常的刀,是潜伏在阴影里、伺机摧毁他一切的幽灵。

  咫尺天涯。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绝望感,如同海底的巨型章鱼,

  用它滑腻冰冷的触手,猛地缠住了她的心脏,一点点绞紧,窒息般的痛苦让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就在这时。

  一股冰冷的气息,如同极地冰川深处吹来的风,毫无征兆地贴近了她的后颈。

  那气息冷得不带一丝活人的温度,瞬间冻结了她后颈上所有的绒毛,

  连带着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一只冰凉得如同玉石雕琢的手,悄无声息地、带着一种近乎情人般亲昵的姿态,

  轻轻搭在了她因为极度紧绷而僵硬如石的肩膀上。

  手指纤长,指甲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紧接着,一个慵懒的、带着点沙哑磁性的女声,

  贴着白问天的耳廓,如同毒蛇吐信,丝丝缕缕地钻了进来。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扎进她的骨髓:

  “小问天…”

  那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如同猫在玩弄爪下奄奄一息的老鼠。

  “戏看完了…”

  冰凉的手指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动作轻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掌控力。

  “该你…”

  黑有常的声音微微一顿,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恶意的期待。

  “…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