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探索养殖路-《七零锦绣小农媳》

  布料危机的暂时解决让苏晚松了口气,但高昂的成本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提醒她必须寻找更稳定经济的原料来源,同时开辟新的财路。夜深人静时,她对着煤油灯翻看账本,越算越是心惊——单靠缝纫作坊,利润空间被原材料成本压缩得太厉害。

  “得想办法自给自足才行...”她喃喃自语,目光无意间扫过窗外月光下的院落。鸡圈里仅有的两只老母鸡正蜷缩着睡觉,那是母亲养着下蛋补贴家用的。

  一道灵光忽然闪现。

  农村最不缺的是什么?是空间,是勤劳的双手,还有那些吃草就能长肉的牲畜家禽啊!前世她虽然主要做食品加工,但也参观过现代化的养殖场,记得一些基本的养殖理念和方法。在这个年代,搞养殖不正是扬长避短的好路子吗?

  第二天一早,苏晚就迫不及待地找到正在修整竹架的林长河。

  “长河哥,我有个想法。”她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林长河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她:“什么想法?”

  “咱们搞养殖吧!”苏晚蹲在他身边,压低声音却掩不住激动,“养鸡,能下蛋能吃肉;养兔子,繁殖快,吃草就行,皮毛还能用。这样既能给家里改善伙食,多出来的还能卖钱,甚至以后作坊需要的皮毛辅料也能自给自足。”

  林长河认真听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养殖需要场地,需要技术,也需要本钱买种苗。”

  “场地咱们院子西边不是有空地吗?技术我可以学!”苏晚语气急切,“本钱...作坊这些天赚的钱可以拿出一部分。长河哥,你觉得可行吗?”

  阳光透过竹架的缝隙洒在苏晚脸上,她眼中闪烁着期待和梦想的光芒。林长河看着这样的她,目光柔和下来,点了点头:“可行。我帮你。”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苏晚的心一下子踏实下来。

  说干就干。苏晚首先想到的是请教村里的老人。她拎着一小篮刚蒸好的枣糕,先去了村东头的王奶奶家。王奶奶是村里有名的养鸡能手,每年孵的小鸡成活率最高。

  “养鸡啊,关键是选好种苗,保暖防病。”王奶奶接过枣糕,笑呵呵地传授经验,“开春孵小鸡最好,现在嘛,可以去集上买半大的鸡崽,好养活。鸡窝要干燥通风,定期撒草木灰防虫...”

  苏晚认真记下每一个要点,不时追问细节。离开王奶奶家,她又去找了李大爷,李大爷曾经养过獭兔,对养兔很有心得。

  “兔子娇气,怕潮湿怕惊吓。”李大爷抽着旱烟,慢悠悠地说,“笼子要离地,保持干燥。吃的要干净,青草要晾一晾再喂。母兔怀孕时要单独养,安静些...”

  带着老人们传授的宝贵经验,苏晚心里有了底。下午,她就和林长河一起去了一趟公社的集市,精心挑选了十只半大的母鸡和两对种兔。

  回来的路上,苏晚抱着装兔子的笼子,林长河提着装鸡的竹筐,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

  “长河哥,你看这只兔子,耳朵一动一动的,真可爱。”苏晚指着笼子里一只雪白的兔子,语气轻快。

  林长河低头看了看,唇角微扬:“像你。”

  “啊?”苏晚一愣,随即脸红了,“我哪里像兔子了?”

  “眼睛。”林长河简短地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向前方。

  苏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里泛起一丝甜意。这是她第一次听林长河说这种近乎调侃的话。

  回到家,林长河立刻开始规划养殖区。他测量了西院墙下的空地,然后用石灰粉画出鸡舍和兔笼的位置。

  “鸡舍要坐北朝南,通风采光都好。”他一边画线一边解释,“兔笼要搭个棚子遮阳挡雨。”

  苏晚惊讶地看着他:“长河哥,你怎么懂这些?”

  “在部队时,驻地的生产班养过禽畜,帮过忙。”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经历。

  接下来的几天,林长河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搭建鸡舍和兔笼上。他先从河边拉来泥土和稻草,加水搅拌成泥浆,用来砌墙。然后又去后山砍来粗细均匀的竹子,劈成竹片编织笼壁。

  苏晚则忙着准备饲料,按照老人们的指导,将玉米碾碎混合麸皮,再加入切碎的青草,调配成鸡食。兔子的食料更要精细些,青草必须晾晒去除露水,还要准备一些胡萝卜和豆渣作为补充。

  这天下午,苏晚正在院子里晾晒青草,忽然听到西边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竹片落地的声音。她心里一惊,急忙跑过去。

  只见林长河正皱着眉头按住左手食指,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地上散落着几根竹片和一把砍刀,显然是被刀划伤了。

  “怎么了?我看看!”苏晚急忙上前,拉过他的手。

  伤口不浅,鲜血不断涌出,看得苏晚心头发紧。

  “没事,小伤。”林长河想抽回手,却被苏晚紧紧拉住。

  “别动,得清洗包扎。”她语气坚决,拉着他走到水缸边,小心地冲洗伤口。清水冲去血迹,露出深可见骨的切口,苏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一边责备,一边急忙从屋里拿来干净的布条和之前买的药粉。

  林长河沉默地看着她为自己处理伤口,女孩低垂的眼睫微微颤抖,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她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偶尔扫过他的手臂,带来一阵微痒。

  “以后小心点,”苏晚一边包扎一边轻声说,“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这话脱口而出,两人都愣了一下。苏晚的脸顿时红了,手上的动作也慌乱起来。

  林长河的目光变得深邃,他抬起没受伤的右手,轻轻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粗糙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

  包扎完毕,苏晚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林长河仍轻轻握着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温热,粗糙的茧子摩挲着她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感觉。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最后还是林长河先松开了手,转身继续未完的工作:“快好了,明天就能把兔子搬进去。”

  苏晚站在原地,感受着手腕上残留的温度,心跳如鼓。

  第二天,鸡舍和兔笼果然全部完工了。林长河用剩下的竹料精心制作了食槽和水槽,甚至还给兔笼设计了可移动的底盘,方便清理。

  苏晚将鸡和兔子分别安置进新家。小鸡们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叽叽喳喳地啄食;兔子则警惕地嗅着新笼子,长耳朵不时抖动。

  “它们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