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报名试炼,炼气十层!-《妻子上山后,与师兄结为道侣了》

  时光荏苒。

  自那夜与林洋海上赏月归来,已过去两月有余。

  林洋期间也来过几次。

  几番叮嘱陈阳,如果旁人问及阴蚀符的来历,便说偶然所得。

  如果不用,就一张都别用。

  如果要用,就全部用尽。

  让符文的阴蚀之力彻底发散在天地间,不留下半点痕迹,没有把柄。

  陈阳事后,也复制过阴蚀符,发现此物想要复制一张,居然要花费一枚上品灵石,外加一百多枚下品灵石。

  而一张阴蚀符还仅仅由一滴月魄的三分之一炼制。

  那么,林洋拿走的一壶月华,一壶月魄,还有那采集两物的汲月盘,三者价值如何,可想而知!

  每每想到这里,陈阳都心中气愤。

  不光这一次分赃不均!

  更有上一次陈阳陶碗复制的金色火焰,可是足足花费了接近三千枚下品灵石,林洋同样没有归还。

  陈阳每一次提及,林洋总是说,装有火焰的玉瓶放在怀中很暖和,自己体寒,要再把玩两天。

  或者又是说,陈阳没有容器,能装载此物。

  总而言之,那意思就是,有些东西陈阳把握不住,让他林洋来把握,更好!

  陈阳也只能暂时作罢。

  只希望有一天有连本带利讨回来。

  ……

  静室中。

  陈阳心无旁骛,全身心沉浸于苦修之中。

  齐国皇宫这处内院,成了他最佳的闭关之所。

  那日与林洋模拟杨天明的一战,虽短暂,却如同警钟,让陈阳深刻认识到自己与杨天明之间的差距。

  不仅仅是修为境界,更有对力量的应用,时机的把握。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境界提升,开始更加细致地打磨自身。

  经过长久的揣摩与实践,陈阳已然能够熟练地在两套截然不同的气息运转法门之间切换。

  一套是青木门流传最广的常规吐纳法,中正平和,润物无声。

  另一套……

  则是那让他又爱又恨的上古吐纳法,或者说……

  蚯蚓功!

  尽管心中对此功法的来历依旧腹诽不已。

  但陈阳不得不承认,这蚯蚓功在汲取,炼化灵气方面的效率,远超常规吐纳法,堪称霸道。

  尤其是在不久之前,他毅然吞服下了第二枚复制的筑基丹后。

  那磅礴的药力在蚯蚓功的引导下,几乎毫无浪费地被转化为精纯灵力。

  一举助他冲破了炼气八层的壁垒,稳稳踏入了炼气九层之境!

  修为的飞速提升固然带来欣喜,但陈阳也察觉到了隐患。

  如此频繁地借助筑基丹突破,即便有蚯蚓功辅助,虽可以免除丹毒杂质侵扰,药力完全吸收。

  但经脉承受终究有限,偶尔也会因力量的急剧膨胀而隐隐作痛。

  但眼下形势逼人,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能暂且压下隐患,待日后寻求化解之法。

  值得欣慰的是。

  随着对蚯蚓功理解的加深,以及自身对灵力掌控力的提升,那令人尴尬无比的爆衣副作用,终于得到了有效控制。

  如今他运转此功,虽仍觉周身气窍活跃异常,灵力奔涌澎湃。

  却已能精细调控其喷薄而出的力度与时机,再不会出现稍有不慎就衣衫尽碎的窘境。

  这让他大大松了口气,至少不必时刻担心在与人交手时突然变得清洁溜溜。

  ……

  此时。

  内院之中。

  陈阳并指如剑,心中默念煌灭剑诀。

  丹田之内,一枚如同微小剑胚,散发着锐利金芒的煌灭剑种微微震颤,精纯的煌灭剑气被引动,顺着经脉奔涌而出。

  “锵——!”

  一声清越剑鸣响起,一道流光自他储物袋中冲天而起!

  正是沈红梅赠予他的那柄飞剑。

  过去的陈阳,只能依靠最粗浅的引物术勉强操控物品,飞剑在他手中与凡铁无异。

  但如今,他已凝练剑种,初步掌握了御剑之术!

  飞剑如臂指使,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剑光森寒,带着一股斩灭一切的煌灭剑意,竟将高空之上一片流云从中一分为二!

  云气溃散,阳光洒落。

  陈阳心念一动,飞剑乖巧地回落,悬浮在他身前,剑身轻颤,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召唤。

  他满意地看着这柄飞剑,心中豪气顿生。

  这才是真正的剑修手段!

  他的储物袋中,其实还静静躺着另外四柄外形一模一样的飞剑,那是他早前用陶碗复制的产物。

  但他从未打算动用,至少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敢。

  飞剑品质皆是不凡,若同时出现多柄,难保不会引起其他有心人的注意,那麻烦可就大了。

  除了剑诀,陈阳在炼体一道上也未曾松懈。

  九转淬体诀,这门伴随他许久的炼体功法,终于在他不顾资源消耗,咬牙硬撑下,完成了最后两次痛苦的淬炼,达至大成圆满之境!

  此刻的他,肉身强度远超同阶,气血充盈,筋骨如铁,徒手硬撼普通法器亦不在话下。

  为了快速提升,他这段时日吞服的灵元丹,乃至一些得自妖兽的内丹,数量颇为可观。

  最让他意外的是。

  那些丹药,妖丹中蕴含的杂质,以及妖丹特有的暴戾气息,竟在蚯蚓功那看似奇葩,实则玄奥的运转方式下,被逐渐淬炼,转化。

  最终都化为了精纯的灵气滋养己身。

  原本体内若有若无,难以祛除的妖丹异种气息,此刻已是荡然无存。

  内视己身,丹田气海之内,景象颇为奇异。

  精纯的液态灵力如同云雾盘旋,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一道锐利无比的金色煌灭剑气,如同游龙般穿梭其间。

  还有一股充满生机的翠绿色乙木精气,如同温顺的溪流,静静流淌,滋养着经脉与肉身。

  这乙木长生功,不愧是青木门开派祖师所传,品阶极高,远胜陈阳所掌握的其他功法。

  只是修炼起来进境相对缓慢,耗费苦功,也才勉强达到小成境界。

  陈阳回忆起功法玉简中的记载。

  若能将乙木长生功修炼到小成,便可尝试以自身乙木精气为引,操控乃至炼制特定的乙木。

  多为阴属性的藤蔓,花草。

  炼成属于自己的本命木灵!

  对敌护身皆有妙用。

  “可惜了。”

  陈阳摇了摇头,轻声自语:

  “炼制本命木灵非一日之功,需要寻找合适的灵植胚胎,并以自身乙木精气长久温养祭炼。距离亲传弟子试炼仅剩寥寥数日,根本来不及了。”

  这让他感到些许惋惜,若能拥有一具本命木灵,无疑能大大增强他的实力。

  目光落在最后一枚复制的筑基丹上,陈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沈红梅对他的期望,是在这三个月的清修中,借助筑基丹将修为提升到炼气九层。

  但陈阳觉得,这还不够稳妥!

  即便是怀有阴蚀符……

  但陈阳不放心!

  他要的,是万无一失!

  “蚯蚓功既能完美吸收药力,或许可以一试!”

  陈阳不再犹豫,将筑基丹纳入口中!

  “轰——!”

  一股磅礴如江河决堤般的药力瞬间在体内炸开,疯狂冲击着他的四肢百骸,经脉丹田!

  若非他九转淬体诀大成,肉身强韧远超常人,又有蚯蚓功引导,恐怕瞬间就会被这恐怖的能量撑爆!

  他紧守灵台清明,全力运转蚯蚓功。

  周身气穴仿佛化作了无数个微小的漩涡,疯狂吞噬。

  炼化着这股庞大的力量,将其转化为最精纯的灵力,汇入丹田。

  三日之后。

  黎明破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入静室。

  盘膝而坐的陈阳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周身气息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旋即又被他迅速收敛入体。

  一股远比炼气九层更加凝练,更加深邃强大的灵压,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炼气十层!

  成了!

  感受着体内那前所未有的充盈力量感,以及丹田内几乎化为实质的磅礴灵力。

  陈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充满自信的笑容。

  算算时间,距离掌门亲传弟子试炼,还剩下几日光阴。

  ……

  翌日。

  陈阳没有再继续打坐,而是起身,再次前往那座白玉高台。

  高台之上,结界依旧。

  沈红梅的亲传弟子宋书凡,依旧盘坐其中。

  周身灵气氤氲,进行着那漫长而关键的百日筑基。

  陈阳站在台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高台方向,郑重地抱拳一拜。

  虽然宋书凡并不知晓外界之事,但这三个月的观摩,确实让陈阳受益匪浅,心中存有一份感激。

  离开高台。

  陈阳信步来到了皇宫主殿。

  国君宋坚见到他,连忙躬身行礼:

  “参见陈仙师。”

  陈阳摆了摆手,与他随意聊了几句。

  宋坚询问住得是否满意等琐事。

  陈阳自是点头称是。

  就在告退之际,陈阳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宫殿两旁悬挂的历代国君画像,最终落在了最上方一尊栩栩如生的女子玉石雕塑上。

  他猛地一愣。

  这面容……

  好生熟悉!

  “宋长老?”

  陈阳下意识地低呼出声。

  那雕塑的容貌,赫然与玉竹峰的宋佳玉长老一般无二!

  宋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露出自豪之色,点头道:

  “陈仙师好眼力!正是宋佳玉老祖宗!传闻老祖宗年幼时便得仙缘,被路过的仙人带入青木门修行。

  “后来她曾返回宋家一次,点拨了族中后辈,这才让我宋家得以飞黄腾达。”

  “一部分族人留在此地立国,另一部分,如书凡祖父,则追随老祖宗的脚步,也踏上了仙途。”

  陈阳闻言,心中了然。

  原来宋佳玉长老与这齐国皇室还有这般深厚的渊源。

  柳依依和小春花能得宋长老照拂。

  自己又在此感悟宋师兄筑基。

  说起来,倒是承了宋家不小的人情。

  他深深看了宋坚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微微颔首。

  恰在此时。

  一道凌厉的剑光自天边疾驰而来,落在殿前,现出沈红梅清冷的身影。

  宋坚见状,又是连忙跪拜。陈阳也愣了一下,上前行礼:

  “沈前辈。”

  沈红梅点了点头,而后目光落在陈阳身上,直接道:

  “三个月之期将至,宗门之中,掌门亲传弟子试炼已可报名。你……决心要参加?”

  陈阳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光坚定。

  沈红梅微微颔首,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异。

  仔细感应了一下陈阳身上的气息,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你的境界……?”

  陈阳坦然道:

  “炼气十层。前辈,有何问题吗?”

  听到陈阳亲口确认,沈红梅冰冷的脸上,竟难得地绽开了一抹浅淡却真实的笑意,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与轻松:

  “没问题。很好,我……很满意。”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期许:

  “我希望你能早日筑基,届时,可随我来灵剑峰修行。”

  “晚辈定当努力。”陈阳拱手。

  “走吧,时辰差不多了。”

  沈红梅不再多言,袖袍一卷,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托起陈阳,化作剑光,瞬息间便离开了齐国皇宫,朝着青木门方向疾驰而去。

  不多时。

  两人便抵达了青木门那巨大的中央广场。

  此刻,广场上已是人声鼎沸,密密麻麻聚集了无数弟子。

  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熙熙攘攘。

  而在广场更外围,还有大量翘首以盼的杂役弟子,都想一睹这数十年难遇的盛事。

  沈红梅将陈阳放下,道:

  “报名后,距离试炼开始尚有三日,我还有些宗门事务需处理。今日宗门中来了一些客人,需前去接待。”

  “客人?”陈阳疑惑。

  “嗯。”

  沈红梅点了点头:

  “似乎是掌门师兄请来的贵客,具体不便多说。你自行前往报名即可。”

  “是,前辈去忙吧,我一个人能行。”陈阳应道。

  沈红梅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陈阳深吸一口气,压下略微激荡的心绪,朝着广场东侧的报名处走去。

  负责登记报名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陈阳觉得有些眼熟。

  略一回想,便记起此人正是他当初晋升内门弟子时,负责主持的那位白胡子筑基长老。

  显然,在这掌门亲传弟子试炼的场合,他的资格也只够负责报名这等杂务了。

  排队报名的弟子人数不少。

  一个个气息浑厚,目光炯炯。

  至少都是炼气八层以上的修为。

  显然,掌门亲传弟子这块金字招牌,吸引了宗门内大量积淀深厚,自恃实力不凡的弟子前来争夺。

  轮到陈阳,他上前问道:

  “前辈,报名费多少?”

  白胡子长老头也不抬,习惯性地回答:

  “十枚下品灵石。”

  陈阳取出灵石放在桌上。

  那长老这才抬头,准备记录姓名。

  当看清陈阳面容时,他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是你?!”

  他自然记得大半年前,就是眼前这个青年,在宗门集会的广场上,以凌厉手段废掉了丹霞峰内门弟子李炎的一幕。

  那李炎当时刚入炼气七层,在丹霞峰颇受重视。

  甚至快要成为朱大友的记名弟子。

  前途本该一片光明,却折损在此子手中。

  没想到大半年过去,他竟然又来参加掌门亲传弟子试炼!

  白胡子长老压下心中震动,例行公事地询问:

  “姓名,修为境界。”

  “陈阳。”

  陈阳平静回答,同时稍稍放开了一丝对自身气息。

  那白胡子长老目光在陈阳身上一扫,感知到那股远超寻常炼气九层的深沉灵压时,脸色骤然一变,失声低呼:

  “炼……炼气十层?!”

  陈阳轻轻点头确认。

  白胡子长老深吸一口气,深深看了陈阳一眼,指向广场中央一处悬浮的玉石平台,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客气:

  “去那边打坐静修吧,试炼三日后便在平台上进行。”

  陈阳道了声谢,身形一跃,轻飘飘地落在那玉石平台之上。

  平台上已经摆放了数十个蒲团,不少参与试炼的弟子正在闭目打坐,调整状态。

  陈阳寻了一个靠前些的空蒲团,正准备坐下。

  “喂!小子,这个位置我看上了,滚开!”

  一个粗豪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陈阳转头,看到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正瞪着眼睛看着他,修为约在炼气八层。

  陈阳眉头微皱:

  “为何要让?此地并无主次之分。”

  那大汉狞笑一声,指了指平台最前方那座显然是给掌门和各位长老准备的高台:

  “这里距离长老观礼台近,更入各位长老法眼,自然是最好的位置。识相的就赶紧滚,别逼老子动手!”

  陈阳目光一寒,懒得与他废话。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隔空朝着那大汉轻轻一挥。

  一股沛然莫御的无形巨力骤然涌现。

  那炼气八层的大汉只觉如同被一头狂奔的巨象撞上。

  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便如同断线风筝般离地飞起,划过一道弧线。

  嘭地一声重重砸落在下方广场的人群边缘,激起一片惊呼和尘埃,挣扎了几下,竟一时爬不起来。

  平台上瞬间一静!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陈阳身上,带着震惊,忌惮与探究。

  平台下方,更是响起了阵阵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十层?!竟然是炼气十层!只差一步就能筑基了!”

  “此人是谁?炼气后期的师兄中,为何我对此人毫无印象?”

  “我想起来了!他是陈阳!大半年前宗门集会,废掉丹霞峰李炎的那个!当时他不过是炼气五层,三月前宗门集会,他和杨师兄交手,那个时候,他是炼气七层,如今居然……炼气十层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有什么惊天的机缘?”

  “嘶……随手一挥就震飞炼气八层,这实力……可怕!”

  陈阳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在那蒲团上安然坐下。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