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做个护甲送给他-《嫁国公,一胎双子,渣男悔断肠》

  沈青蒿却拦住了他,低着头道:

  “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伤心,景国公府起火,所有人都没能出来。”

  他愣住了,不相信她的话,他疯了一样跑了出去。

  他跑到他曾经的家,却只见到一地废墟。

  满目苍夷。

  “不——”

  他大哭,跪倒在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还是在那座宅子中。

  他不吃不喝,他受不了,曾经的家人一夜之间全没了。

  爱他的爹娘,明明那天还在叮嘱他别淘气。

  怎么一瞬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是沈青蒿对他说:

  “听人说是下人心存不满,蓄意谋害,洒了油,所以火才烧的那么旺,以至于有人发现的时候,也救不了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一座赫赫威名的景国公府烧的一点都不剩。

  哪个下人有这个本事?

  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沈青蒿说:

  “你也感觉到了吧,是有人故意的,这个人不知道是谁,那个下人也只是一个替死鬼。

  你要替你爹娘报仇,不能无知无觉的死去。”

  是的,景国公府无孬种,既然还剩了他一个人,那他就为爹娘报仇。

  他不再绝食,他发了狠一样的吃饭。

  后来,他便去了边关,闯出了一点名堂,再回信京城打听她的消息,才知道她父母俱已去世,她成了孤女。

  又听说,她有个未婚夫,是京城萧家。

  他想,萧家门风好,她以后能得依靠,挺好。

  再后来,他做上了将军,也知道她也来了京城,就住在白家。

  至于那一场火,他也查到了一点眉目。

  后来,他一战成名,回了京城,把当年杀害他一家的人揪了出来。

  是他爹的死对头,因不满景国公府权势滔天,便害死了谢家满门。

  谢景玄把衣服扣子扣上。

  他怀疑过,仅是不满便能放火烧府,他是不信的。

  但任凭他怎么查都查不到别的线索了。

  沈青蒿走出书局,往府里走去。

  路过一个铁铺,她停了下来,望向铁铺里面。

  铁铺里人不多,只有三个人,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还有两个三十多的中年男人,应该是父子。

  三人均是赤膊。

  年老一点的男人拿着一块铁,三人轮流在用力的敲着。

  烫的火红的铁在三人的敲击下渐渐变成一把剑的样子。

  年老的男人发现沈青蒿在看他们,问道:

  “姑娘是要打铁器吗?”

  沈青蒿道:

  “你们可会打护甲?”

  男人笑道:

  “姑娘可真是找对人了,如果我李铁匠都不会打,满京城就没人会打了。”

  沈青蒿笑了道:

  “好,我改天来打。”

  李铁匠呵呵应好。

  沈青蒿想到她的私库里有一块玄铁,她一直都不知道用来干嘛。

  刚刚她突然想到,打一件护甲给谢景玄。

  他是武将,随时要上战场,给他打一副护甲,关键时刻能保命。

  她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府中。

  多年以后,她很庆幸今日的这个决定。

  踏进白府大门,她敏锐的察觉到府中气氛低沉。

  丫鬟们脚步匆忙,脸上神情惶恐。

  夏竹拉住一个丫鬟问道:

  “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魂不守舍的,被人一拉,差点摔倒。

  抬头一见是青竹院的夏竹,道:

  “是大小姐,她早上摔了一跤,把脸摔破了,现在正在发脾气,夫人说要——”

  她一转脸看见沈青蒿在旁边,头一缩不敢往下说了。

  夏竹道:

  “要什么?”

  丫鬟摇摇头,飞快的跑了。

  夏竹道:

  “小姐,恐怕是白明珠说了什么,那陈氏又想对你使坏了。”

  沈青蒿淡淡道:

  “甭敢他们,我们先回去。”

  回到青竹院不久,陈氏便气势汹汹的来了。

  她一进门,便道:

  “叫你们小姐出来。”

  沈青蒿在房内听到,走了出来行了一礼道:

  “舅母找我可是有事?”

  刘嬷嬷悄悄走了出来,站到了沈青蒿身后。

  陈氏一见沈青蒿,立马站起,看到刘嬷嬷过来,又硬生生忍着,道:

  “沈青蒿,自从你住进我们家以来,我自认没有薄待你,可你为何要对珠儿下如此毒手?”

  沈青蒿道:

  “不知舅母说的是什么?”

  陈氏怒道:

  “你还装!如果不是你堆珠儿,她又怎么会摔到脸,现在她的脸毁容了,你心肠怎么如此歹毒!

  就算你是景国公夫人又如何,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待,不然我闹到皇上面前也要为珠儿讨一人公道。”

  沈青蒿道:

  “舅母说我推倒了表妹,舅母有证据吗?”

  陈氏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道:

  “下人们都说是你推倒的珠儿,你还要什么证据?”

  想到珠儿如花似玉的脸现在却成了一团模糊,她就气的一阵心口疼。

  沈青蒿道:

  “是哪个下人说的,舅母可让她来与我对质。”

  陈氏见她事到如今还不肯认,便命人把白明珠的贴身丫鬟绿叶叫了过来。

  绿叶过来了,战战兢兢的跪下道:

  “见过表小姐。”

  陈氏道:

  “绿叶,你来说,是不是表小姐推的珠儿?”

  绿叶抖了一抖,低下头道:

  “是,是大小姐跟表小姐发生争执,然后大小姐就摔倒了,奴婢没看到是不是表小姐推的。”

  陈氏骂道:

  “现场就她们两个人,珠儿摔了,不是她推的,难道是你推的吗?”

  绿叶发抖道:

  “不是奴婢,夫人饶命,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不知道大小姐怎么摔倒的。”

  她吓的嘭嘭的磕着头。

  陈氏道:

  “来人,把她发卖到窖子里,如此不忠不义的贱蹄子,不配留在我们白家。”

  陈氏说到贱蹄子的时候,眼睛是望向沈青蒿的。

  绿叶哭道:

  “夫人饶命,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陈氏阴恻恻道:

  ”“再也不敢什么?”

  绿叶哭道:

  “是奴婢推的大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过奴婢,别把奴婢卖到那种地方去。”

  陈氏听到她这样说,恨声道:

  “给我打,打死她。”

  绿叶呜呜的哭着,眼睛里流出绝望的神色。

  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说都是死。

  如果她诬陷表小姐,表小姐不会放过她。

  不诬陷表小姐,夫人不会放过她。

  死也总比卖去那种地方的好。

  她闭上眼睛,死了也好,下辈子再也不做人了,做人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