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查x温迎:奇洛李维斯的回信(五)-《野欲!小娇妻被强权大佬亲哭了》

  温迎在工作室画旗袍样稿的时候接到三河小学老师电话。

  急匆匆赶去教务室,一名脸上大块淤青的小姑娘见到她就大哭。

  老师赶紧上前,“温女士不好意思让你来一趟,你也知道乔乔妈妈来不合适,她爸爸又……”

  “她舅舅呢?”

  “郑老师电话我们打了好几个,一直没打通。”

  郑邺城是郑乔的舅舅,小镇就那么大,她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联系温迎。

  刚简单沟通完,一旁凶神恶煞的小孩有恃无恐:“郑乔有爹生没娘养,她妈妈是个瞎子!”

  还在大哭的女孩倏然握紧拳头,鼻涕眼泪糊住脸,大口喘气怒瞪过去。

  温迎蹲下给乔乔擦眼泪,“疼不疼?还有哪里受伤了?”

  小女孩摇摇头。

  眼神一直盯着边上的孩子。

  “王老师,还是直言不讳吧,我们做家长的需要了解事情。”

  还没等老师开口,有道女声插话进来。

  姚静宜护着儿子,冷嘲:“不过是小事,至于兴师动众吗。课上好好儿的,郑乔上来就打人……不是,她妈除了眼瞎是不是还有神经病,遗传给下一代啊?”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乔乔听话懂事,脾气乖巧。无缘无故打人?什么契机?张翰林同学请你说实话。”

  张翰林就是叫嚣的男孩。

  他爸爸是镇长,小地方裙带关系比法律都好使,这会儿妈妈又在身边,更加跋扈。

  “她偷手表,她是小偷。”

  “那是我妈妈攒钱给我买的!你胡说!”

  小姑娘呜呜哭喊,王老师一个没看住直接朝张翰林冲过来。

  幸亏温迎眼疾手快把孩子抱住,安抚拍拍背,面无表情盯着张翰林:“还说了什么?”

  男孩胖乎乎的,被乔乔动静吓得肉颤抖,战战兢兢看看妈妈又看看王老师,说:“没说了……我就,就想把她手表摘下来……”

  所以,根本不是郑乔先动的手,是张翰林先抢人东西。

  王老师脸皮挂不住,在姚静宜发火前赶忙打圆场:“这也不算大事,毕竟还都是小朋友,价值观没形成,对错认知什么的比较极端——”

  “不算大事?”温迎忽然站起来,只是王老师,语气冷到结冰:“谁家小朋友张口就攀咬同学?上去就抢别人东西?更何况这言语侮辱那么老练,怕不是第一回了吧!”

  王老师被呛得说不出话。

  姚静宜面色难看:“到底谁的东西还不知道呢。这手表不便宜,瞎眼的妈是干什么了能攒那么多钱?”

  “要么就是偷窃要么……”表情暧昧,她颇有深意的笑笑。

  “原来如此。”温迎径直凝视她,“小孩没教养原来是有样学样。”

  “你说什么!”

  “事实就是,手表是她妈妈熬夜去好几场戏院给人唱昆曲攒钱,买来当作生日礼物给乔乔的,而你孩子小小年纪心思肮脏,恶意中伤。”

  “有爹生没娘养的人,是你家小孩吧?姚静宜女士。”

  办公室寂静一片。

  几秒后,尖锐刺耳的吼叫响彻整个教学楼,姚静宜窜上前薅住温迎头发,几个老师赶紧拦住,“臭婊子,你敢骂老娘!?一个外乡人,来三河镇躲着,别他妈的是犯什么见不得光的烂事儿吧!”

  “别拦着我——都给老娘滚开!”

  眼看局面无法控制,王老师报了警。

  ……

  ……

  温迎被扯断好多根头发,头皮生疼,但她一滴眼泪都没流。

  对面姚静宜倒是龇牙咧嘴在警局跳脚,她被扇了五六个巴掌。

  性质有点恶劣,但姚静宜老公是镇长,很快就带人过来协助笔录交罚金,女人趾高气昂。

  郑邺城就一穷教师,没权没势,如今不知道在干嘛电话还打不通。

  就算这臭婊子关个一天一夜,她都不解气。

  温迎根本不在意,她搂着乔乔,平静开口:“警察先生,我需要打个电话。”

  “给谁?”

  “我老公。”

  警察狐疑半晌,他听说过这位在小镇上开服装工作室的女士,但没听说过她什么时候结婚了。

  “你老公姓名?”他转着笔,询问。

  温迎面色如常,一字一音,字字清晰:“阿提查·宗拉维蒙,外籍警官,泰兰警察总署署长。”

  她没有任何停顿,输入刻在记忆里的那串电话号码。

  五年时间,可以变化的东西太多了。

  也许这是一场赌,但她确定自己会赢。

  她不会忘记,无数次需要阿提查时,他都会告诉自己——

  “我在,bb。”

  ……

  警察接起电话,话筒声音嘟——嘟——等待。

  “Hello?”传来熟悉的嗓音。

  温迎唇瓣轻抿,好像有点痒,又有点开心。

  想笑。

  “您好,这里是三河派出所,有位叫温迎的女士说您是她老公,是吗先生?”

  警察用流畅的英文询问下去。

  所有喧嚣都静止,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声响。

  “您好?听得见吗?”

  话落,电话那头传来肯定带笑的回答:“我是。”

  “好的,是这样您夫人现在——”

  “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

  警察错愕,头一回见事情都没听完,就急着赶来的家属。

  听得清清楚楚的温迎视线变得雾蒙蒙,低着脑袋笑容越来越大。

  为什么笑呢?

  爱会疗愈一切,也能打碎傲骨。

  阿提查,我赢了。

  ……

  ……

  男人赶来时,带着律师。

  成熟老练地跟当事警察沟通,圆滑冷静,温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样,在他身边什么都不需要操心。

  看着警察将女人送出派出所,阿提查抽着烟,眯眼:“贺律师,对方有什么赔偿要求全部答应,所有医药费保养费让他们尽管提。”

  贺山蹙眉:“咱们当冤大头?”

  阿提查啐了口唾沫。

  重重吸了口,烟草在胸腔充盈,眼神狠戾,“杜绝他们提诉讼,别让温迎档案有污点。等警察消了案,老子亲手弄死他们。”

  镇长是吧……

  能有命活着出镇子吗。

  一旁的温迎想带乔乔去跟阿提查道谢,小女孩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怎么了?”

  郑乔哭得厉害,她结结巴巴开口:“为什么我的妈妈看不见……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们……”

  温迎给她擦脸的手顿住,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温姐姐,你能不能做我的妈妈。”

  “乔乔……”

  “你做我的妈妈,舅舅当我的爸爸,这样我就不会被欺负了。”

  小孩不由自主抓住她的手,眼皮都哭红肿。

  而冷硬的脚步在身后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