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冰虫袭击下的肿胀手臂-《天灾降临:全家囤货万斤苟在山洞》

  山洞卧室里,

  灯火通明,

  却驱不散弥漫的沉重与焦灼。

  张月被安置在铺着厚实褥子的炕上。

  仅仅从山洞深处回到这里的短短十几分钟,她的状况已经急转直下。

  原本只是手腕一点的疼痛,

  现在已经蔓延到手臂。

  手臂,尤其是小臂到手腕,肿胀得触目惊心。

  皮肤被撑得发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的状态。

  皮肤表面紧绷得吓人,轻轻一按,就是一个迟迟无法复原的白印。

  原本纤细的手腕,此刻肿得像个发过头的白面馒头,连腕骨都完全摸不到了。

  更可怕的是温度。

  许阳的手只是虚虚搭在她肿胀的手臂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滚烫的热度,如同里面烧着一块炭火。

  这高热与手臂内部那刺骨的、不断蔓延的寒意形成了诡异的对抗,让她整个人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冷热交煎的痛苦清晰地写在她紧蹙的眉头和紧咬的下唇上。

  “月儿!月儿!”

  张月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一遍遍用浸了温水的毛巾擦拭女儿滚烫的额头和脖颈。

  毛巾很快变得温热,又被迅速浸凉,循环往复,却收效甚微。

  张月的脸颊烧得通红,呼吸急促而灼热。

  “难受…”

  “这冰虫咬一口真疼啊。”

  “别怕,爸来了。”

  张父随身掏出了他的针包,

  “忍着点,马上就好。”

  张母赶紧又换了一块冰凉的毛巾敷在张月滚烫的额头上。

  张父用针先刺了几个止痛的穴位。

  随即伸出三根手指,精准地搭在了张月手腕的寸关尺上。

  板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张月压抑的、带着痛楚的喘息声和张济民指尖感受脉搏时细微的摩擦声。

  他的眉头越锁越紧,脸上的凝重几乎要滴出水来。

  “伸舌头。”

  张月听话的伸出了舌头。

  张父又迅速查看了张月的舌苔。

  “问题不大,能治。”

  他立刻转向药箱,手指在琳琅满目的药瓶、针具间快速翻动,精准地取出几样东西:

  一个扁平的青瓷小罐,一个装着深褐色药水的细颈瓷瓶,几支长短不一的银针,

  还有一个小小的、带着细长嘴的铜制火罐。

  动作麻利得没有一丝多余。

  “建国,快!弄个稳定的小火源!要文火!”张济民头也不抬地吩咐。

  “好!”

  许建国二话不说,立刻从自己的工具包里翻出一个小型酒精炉和固体酒精块,熟练地点燃,蓝色的火苗稳定地跳跃起来。

  “阳子,按住月儿肩膀,别让她乱动!”

  张济民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许阳立刻上前,双手稳稳按住张月的右肩,感受着她身体因剧痛和高热而传来的阵阵颤抖。

  张母也赶紧上前,帮忙固定住女儿的身体。

  张济民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刀,锁定张月手腕上那个微小的、几乎被肿胀淹没的暗红色咬痕。

  他取出一根最细的三棱银针,

  针尖在酒精炉的火焰上飞快地燎过,带起一丝青烟。

  随即,他左手稳稳托起张月肿胀滚烫的手腕,右手持针,快如闪电般对着那暗红点刺了下去。

  动作精准、稳定,带着一种千锤百炼的韵律感。

  “呃!”张月痛得身体猛地一抽,但被许阳死死按住。

  针尖刺入,张济民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旋一挑!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正在蠕动的小虫,被银针的尖端极其巧妙地被挑了出来。

  许多透明的脓水流了出来,还夹杂着一些血液。

  “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张济民沉声道,迅速将针尖上那个小虫放到酒精灯上头烤。

  那虫子很怕热,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张济民立刻拿起那个细颈瓷瓶,拔掉塞子,

  一股浓烈刺鼻、混合着雄黄和烈酒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他用一根细小的棉签,蘸取瓶内深褐色的药液。

  ——那是他秘制的“雄黄拔毒酊”,

  对准张月手腕上刚刚被针挑过的伤口,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

  “嗤——!”

  药液接触皮肤的瞬间,仿佛冷水滴入滚油!

  一股剧烈的、烧灼般的刺痛感猛地从伤口处炸开,沿着手臂的经络闪电般向上窜去!

  “疼!!!”

  张月眼泪都疼的飙出来了。

  “按住!必须拔毒!”

  不知是止疼针的效果,

  还是拔毒药水的作用,

  张月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张父松了一口气。

  最后张父又洒了些消炎的药粉在伤口上。

  “纱布。”

  张母找了些纱布,张父给绑了几层。

  伤口就被简单处理好了。

  “炎症消下去烧就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