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们说-《四合院儿里的李大炮》

  他们说…

  他们说……

  是傻柱自个儿选择的道,躲在屋里看秦淮茹,守着那朵白莲花,从不管别人的嘴,八卦造谣。

  闫埠贵今天去钓鱼,运气不错,钓到一个跟棒梗手掌那么大的小王八。

  转悠了一圈没人要,拿回院里凭着自己那锲而不舍的精神,硬是以1块钱卖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本来就因为敌特的事憋了一肚子火,瞅都没瞅,直接把甲鱼撇盆子里。

  一大妈心好,念着还躺在医院的傻柱,就把那甲鱼囫囵个儿剁了,加水咕嘟了俩小时。

  本来打算自己去的,秦淮茹却把这活揽了过来。

  以前傻柱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虽说现在自己早已重获新生,但人情债该还还得还。

  “傻柱,你怎么样了?”秦淮茹走进病房,故作一脸担忧。“姐给你带的甲鱼汤,一大妈特意熬的。”

  傻柱跟易中海不愧是‘亲爷俩’,连躺尸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他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

  自从李大炮来到院里,他被逼的下过跪,辣过菊,这次直接被一脚踹断6根肋骨躺医院。

  跟李大炮身高差不多,他长得比李大炮还要魁梧,还学过摔跤,却被李大炮收拾得跟个死狗似的。

  瞅着傻柱还一副死气沉沉、眼神麻木的样子,秦淮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用手在傻柱脸前挥了挥,那股子肥皂混杂着体香的味儿就散开了。

  傻柱闻到这熟悉的香味,油光光的鼻子猛抽两下,魂儿总算回来了。

  “秦…秦姐,你怎么来了?”傻柱两眼放光,脸上的褶子堆起。“啊…疼疼疼…”

  他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一动弹扯到胸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秦淮茹把王八汤放在床头柜上,扶着他他慢慢坐起身。

  “你啊,好端端的当个出头鸟干啥?

  李科长是咱能惹得起的人吗?

  就不能少掺和院里的事,好好上班,赚钱娶个媳妇?

  瞅瞅你现在这德性,傻不傻?”

  傻柱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四九城爷们儿,从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他以为这样,秦淮茹就会好看他一眼,却不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嘿,秦姐,这你就不对了。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院。

  你瞅瞅,自从李大炮来到咱们院,院里有几天安稳日子过。”

  秦淮茹被这话刺激的脸色有些难看,刚端起的那碗王八汤直接“砰”的放回桌上。

  “傻柱,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看看现在你住院,院里人有几个来看过你的?

  整天被人当枪使唤,很光荣吗?”

  如果不是李大炮给她放高利贷,秦淮茹现在还在贾家过着猪狗不如的苦日子。

  当着她的面,傻柱在背后‘蛐蛐’自己的梦中情郎⊙▽⊙,她能有个好脸色才怪。

  傻柱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惹得秦淮茹生这么大气,一张早熟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支支吾吾。

  “秦…秦姐,你生啥气啊,我知道你…你是为了我好,可我就看不过李大炮欺负人。

  你看看一大爷跟老太太被他欺负的,都快没脸见人了。

  老太太跟一大爷平常对我那么好,我…我不能装瞎吧。”

  秦淮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有点累。

  她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大小伙的脑子居然被洗成了麻花。

  “傻柱,你说得对,是姐肤浅了。

  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伟大的人,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要不姐给你磕一个,帮你抬抬身价?”

  早已启动“降智光环”的傻柱,压根儿就没听出秦淮茹话里埋的刺儿。

  一激动又扯到了胸口,疼得直吸溜凉气。

  “秦…秦姐,瞧你说的,咱姐俩这么见外干啥?过了,忒过了啊。”

  秦淮茹一把端起那碗王八汤,硬塞到他手里,“喝你的汤吧,一大妈咕嘟了俩小时呢。”

  傻柱忽然觉得这医院躺的很值——要不是住院,他哪来的跟秦淮茹单独相处的机会。

  “嗯?噗……”傻柱也没看甲鱼汤啥样,直接灌了一口,那股腥了吧唧的味,直接顶到天灵盖。“秦姐,这啥味啊?忒难喝了。”

  他边抹嘴边往碗里瞅——豁!一个缩着脖子的小王八脑袋正闭眼冲他,汤水锃清,一眼见到底。

  “秦姐,这不会是直接拿开水养王八吧?这是给人喝的玩意儿吗?”

  秦淮茹狠狠拍了他肩膀头一下,一脸地替一大妈愤愤不平。

  “这可是一大妈的心意,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甲鱼还是三大爷死缠烂打卖给一大爷的,一大妈全都给炖了,让我给你送过来。

  赶紧都喝了,补补身子骨。

  哪怕再难喝,你也得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一大妈炖汤的时候,葱姜油盐没放,甚至都没过遍热水。

  这年头,没几个院里人会收拾这玩意儿。

  心是好心,却把傻柱给腥得阵阵干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柱只能捏着鼻子,心里骂着闫埠贵祖宗十八代,连王八带汤仰脖灌了个底朝天……

  被傻柱亲切问候的闫埠贵此时正抓心挠肝——卖王八的钱丢了。

  一块钱,能买好几斤棒子面,够闫埠贵一家6口差不多两天的口粮了。

  对于粪车路过都得尝尝咸淡的主儿,这无异于天塌了。

  他眼镜片后头的俩灯泡,弓着腰把整个前院和中院来回趟了好几遍,愣是没发现那一块钱。

  “这可咋整啊?白瞎那个小王八了,早知道拿回家炖了还能落口荤腥。

  这下倒好,白搭进去一下午功夫。

  唉……”

  院里人瞅着来回转的闫埠贵,乐得直打趣。

  “嘛呢?三大爷。”

  “三大爷,您这是在找啥啊?”

  “哈哈哈,肯定是找钱啊。三大爷可是不捡钱就是丢钱的主儿……”

  闫埠贵一张老脸被羞地脸皮发烫,知乎之也都有点磕磕巴巴。

  “竖…竖子不相与谋,勿…勿谓言之不预也。”

  本来就是吃完饭消活食的院里人,这下是彻底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三大爷急了,又开始咬文嚼字了…”

  快四岁的棒梗趴在家里窗户口,笑嘻嘻地瞅着外头出丑的闫埠贵,口袋里静静地躺着那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