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弹无虚发-《四合院儿里的李大炮》

  李大炮要疯了。

  雪窝里,一群人挤成一团。

  磨牙、放屁、打呼噜,不绝于耳。

  “干霖凉。”他嘴里骂骂咧咧,钻出了雪窝子。

  “呼…活过来了。”凛冽地空气灌进肺管子,让他精神一震。“一群活爹,老子给你们守夜…”

  “啊……”清晨,迷龙一行人打着哈欠,从雪窝里钻出来。

  李大炮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睡挺好啊?”

  “嗯,睡的挺舒服。”

  “炮哥,早。”

  “唉,就是静儿不在……”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李大炮真想抽死这几个不看眼色的玩意儿。

  “哼哧,哼哧…”

  “老子踏马…”话没说完,李大炮好像听到了野猪的声音。

  “抄家伙,来活了。”

  嘴里低喝着,快步跑回雪窝子,取出一把“莫辛纳甘。”

  迷龙他们瞬间清醒,赶忙把自己的装备从雪里扒拉出来。(裹了熊油)

  “检查装备,下风口去一半人。

  迷龙,你带着立秋去左侧,省得这小子犯浑。

  大鹏、大海你们几个去右侧。”

  口齿清晰,计划口述很完整。

  迷龙他们一边“咔哒”拉动枪栓,检查装备。

  一边按照李大炮分配的路线,快速包抄。

  杜立秋有些不情愿,手里拿的斧子显得有些尴尬。“给…给俺一杆枪呗。”

  李大炮瞥了他一眼,“会用枪?”

  “会会会,家里的那把三八大盖用的可牛逼了。可是老毕登不让我碰,我就是…”

  牢骚没发完,李大炮手里的枪连同子弹砸他怀里,“别踏马用枪口瞄人,懂?”

  “炮哥,放…放心,俺不傻。”杜立秋乐得露出大门牙,子弹顶膛作响,“敞亮地,100米之内,百发百中…”

  野猪群是闻着昨晚的鸡蛋味来的,皮糙肉厚的它们晚上就是找个背风口扎堆儿取暖。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送猪头了。

  领头的炮卵子少说也得大半丈,五百斤打不住,身上挂着一层厚厚的松脂铠甲。

  眼角一道疤痕咧到耳后,鬃毛犹如一道道钢针耸立。

  自然界,强者才能拥有交配权。

  能够统领三四十头的野猪群,这头野猪也不个善茬。

  “哼哧,哼哧…”

  不远处是一片橡木林,野猪群走到那就停下了。

  一头头野猪欢快的拱开雪,寻找橡果。

  这玩意儿,就是野猪大冬天的食儿,能让它们填饱肚子。

  别看野猪长得呆头呆脑,其实一点也不笨。

  拱几团雪,找到橡果就直接吃进嘴里。

  机灵的边嚼边打量四周,几只猪崽子就在猪群里撒欢。

  领头的那个炮卵子突然抬起猪头,狠狠地嗅了几口,目光投向了李大炮昨晚休息的雪窝子。

  “哼哧,哼哧…”

  炮卵子的鬃毛不断抖动,两个猪眼浮现出浓浓的警惕。

  它闻到了人味,小心多疑的它刚要发出信号——晚了。

  李大炮就藏在离它50米处的雪窝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打量着野猪群。

  运气不错,猪群里半大野猪很多。

  这样的半大野猪口感最好,猪肉嫩、骚味轻。

  那些200斤开外,尤其是那头炮卵子的肉简直就是肉质发柴,骚咕隆咚。

  枪在手,李大炮也没傻乎乎地上去肉搏,万一把猪惊跑了,就白折腾了。

  枪口裹着白布慢慢伸出,准星朝着炮卵子耳根瞄准。

  “砰……”

  枪一响,猪群炸开了锅。

  50米之内,7.62毫米的步枪子弹直接从炮卵子左耳进右耳出。

  一团血雾刚升起,便瞬间冻成血冰碴子。

  拳头大小的伤口撕裂整个猪耳,天灵盖都差点掀掉。

  这一击,直接让这个500多斤的炮卵子魂归大山。

  它的那些‘爱妃、儿子’啥的,眼神惊慌,屁滚尿流,四处逃命,没有一个留下救驾。

  “一群渣猪。”李大炮也没去管那头炮卵子,枪口追着逃窜的野猪开始点名。

  “砰…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野猪惨叫着倒地,蹬腿,完犊子。“zhui…zhui…zhui…zhui…”

  刚开完5枪,野猪群跑没影了,只留下五头野猪尸体。

  橡树林里,影响射击的障碍物太多了。

  他打的子弹又不会拐弯,能做到枪枪爆头就很牛逼了。

  李大炮猛地从雪窝里钻出来,快速跑动的途中换好子弹,以防万一。

  等赶到近前,眼前的雪地被踩地乌漆八黑,空气也是骚了吧唧,臭了埋汰的。

  “真踏马的又骚又臭。”

  强忍着恶心,李大炮将野猪尸体拖到干净的地方。

  用刺刀快速地给野猪放血、开膛去内脏。

  如果不及时处理,那这猪肉就没法吃了。

  用一个专业术语来说,就是窜味。

  “这猪皮,比车胎还厚。”李大炮用刺刀给那头炮卵子颈部狠狠捅了一刀,也不管猪血有没有流尽,顺着胸口往下剌。

  “哗啦……”

  整个内脏直接淌了出来,一团团热气糊了他一脸。

  “嗯?”他赶忙用手来回呼扇,“真踏马腥气。”

  来时,迷龙告诉他,在山里打到猎物有规矩。

  一般就是把动物的肠子啥的挂树上,意思就是孝敬山神爷。

  李大炮当时还一脸取笑:“咋了?山神爷喜欢吃带馅的?”

  他到现在都记得迷龙那张大黑脸是怎么红得冒烟的,车都差点开沟里。

  随后,猪心,猪肝,猪肚被李大炮单独收了一边,肠子直接扔了树枝子上。

  都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可有些规矩能一直传到现在,应该还是有些道理的。

  冷不丁一回头,瞅到那俩气篮子,李大炮来精神了。

  “这俩玩意真过瘾,”他小心地划破猪皮,把俩气篮子跟猪鞭给剜下来,“回去可以给李怀德补补裆,哈哈哈哈……”

  另一边,迷龙跟杜立秋趴在雪窝里,等着一会逃窜到这儿的野猪。

  闲着无聊,迷龙地嘴又开始碎了,“立秋,一会比比不?谁赢了谁娶静儿。”

  胡静就是杜立秋的命根子,这样的玩笑让他的邪劲立马涌了上来。

  “超爱你祖宗的,你长了几个篮子?踏马敢跟老子抢静儿。

  要不是炮哥不让拿枪口对人,我踏马一枪崩了你,你信不?”

  迷龙有些骑虎难下,但东北爷们丢啥也不能丢面。

  被人怼了,如果不还回去,那直接就可以蹲着尿尿了。

  “瘪犊子,你咋这能装呢?

  来来来,把枪扔了,我踏马整死你信不信?”

  打不过李大炮,杜立秋他认,毕竟那是跟人熊硬刚的牲口。

  但对于迷龙这副大体格子,他还真不打怵。

  “来来来,让我看看炮哥的兵有啥能耐。”

  说罢,手中的枪一扔,也不管一会的伏击,攥起拳头就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