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谁逼的?-《四合院儿里的李大炮》

  “大炮,我数了三遍,”安凤把钱仔细包好,递到自家男人手里,“跟田大妈说的数,一分不差。”

  “李处长,我…”田淑兰手哆嗦着,眼巴巴瞅着他手里那包钱。

  “把钱收好,明儿把钱存银行。”李大炮毫不留恋,把钱随手扔给她。

  “诶诶诶,听您的,我明儿就去存…”

  钱已找到,剩下的就是处理阎解成了。

  李大炮蔑视着他,声音刺骨,“阎解成,你完了。”

  恰巧,闫埠贵两口子被家里仨孩子连摇带喊地弄醒了。

  一听这话,再瞧见田淑兰怀里紧搂的布包,闫埠贵满脸臊得通红,三大妈直接开始撒泼打滚。

  “李处长,都是一个院的,能不能…饶解成一次。”

  “田大姐,钱都找回来了,您行行好求求李处长,放过解成吧,呜呜呜…”

  田淑兰有点不知所措,想张嘴却有点开不了口。

  “求她没用,这事儿国法说了算。”李大炮冷冷笑道。

  偷钱的事闹得全院皆知,迟早要传到外面去。

  拜阎解成所赐,闫家的名声彻底烂大街了。

  闫埠贵的教师工作,也不一定能保住。

  就算保住了,人也丢到姥姥家,往后在人前根本抬不起头。

  他的老婆孩子,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点唾骂。

  阎解放他们仨孩子,就算以后长大,找工作、结婚也会难上加难。

  可以说,这个家已经差不多毁了。

  闫埠贵眼眶充血,火气再也压制不住,朝着阎解成就扑了上去。

  这个从来都是动嘴不动手的算盘精,上去对着大儿子就是拳打脚踢。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牲,咱们家都被你给毁了。

  你有想过后果吗?你让解放他们以后怎么做人?

  啊?你说话,你说话啊!”

  杨瑞华搂着阎解旷、闫解睇,嚎啕大哭,恨不得把眼睛给哭瞎。

  阎解放气呼呼地瞪着阎解成,小拳头攥得死紧。

  “够啦。”

  阎解成大吼着,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闫埠贵就怼了回去。

  “我这么做,都是我妈逼得,还有你。”

  “你妈逼的?”许大茂眯着眼,发出坏笑。

  随后,贾贵他们也反应过来,被逗得差点儿合不上嘴。

  “你妈逼的?”

  “这话怎么像骂人啊?”

  “是三大妈逼阎解成的意思,不是你妈逼的…”

  听到这话,杨瑞华哭声顿时止住,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阎解成,我怎么逼你了?你给老娘说清楚!”

  “啪…”

  闫埠贵气得吹胡子瞪眼,狠狠扇了他一个大比兜,“畜牲,我供你吃,供你喝,把你养这么大,还成我的不是了?”

  阎解成恶狠狠地瞪着自己老子,一把将工装和里头破洞的汗衫掀开:

  “你看看我瘦的,都踏马的皮包骨了。

  每月那点开支,你就给我留五块钱,剩下的那些,全都被你要求上交。

  你这个当爹的,整天算计来,算计去。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儿子。

  我只是想吃饱饭,这有错吗?”

  闫埠贵喘着粗气,嗓子眼差点喊岔劈,“这也不是你偷钱的理由。

  我要不算计,一家人早喝西北风了。”

  听到这话,院里有些人人暗暗点头,李大炮却是嗤之以鼻。

  就闫埠贵攒下的家底,别看这两年赔了一千三百多,可远远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为了省那点钱,早晚都给孩子喝稀的。

  就阎解成那个工作量,那点饭撑不了半个小时。

  时间长了,他要是不想办法填饱肚子,迟早要出事。

  “那你跟院里人解释解释…”阎解成红着眼,手指头差点儿戳到闫埠贵鼻子上,“跟自己儿子放高利贷是咋回事?”

  “真假?跟自己儿子玩这个?”贾贵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他们真的是亲生父子吗?”林妹妹不自觉张开樱桃小嘴。

  易中海站在家门口,心里冷笑着,“活该,都是自找的,连自己孩子都算计,不掀你的老底儿才怪…”

  狗咬狗,一嘴毛。

  李大炮懒得再跟他们磨叽下去,对刘海中说道:“老刘,剩下的交给你,没问题吧?”

  刘海中赔着笑,有些为难,“李处长,这事儿我…我不知道该咋办?

  您说是把阎解成送派出所,还是惩罚老闫一家…”

  许富贵跟许大茂站在一旁,没有出声。

  今儿这事就是个火药桶,一旦处理不当,很容易炸着自己。

  “大哥,这有啥难办的?”刘海柱梗着脖子,大声嚷嚷,“冤有头债有主,直接把阎解成那犊子法办啊。”

  田淑兰抱着布包,慢慢走了过来,“李…李处长,您看…钱都找回来了,要…要不您网开一面?

  都一个院里的,我怕搞得不好看。”

  “田大妈,这事性质变了。”安凤板着小脸,声音肃然,“阎解成现在是触犯了法律,根本就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秦淮茹眼神埋怨,语气着急,“大妈,这事你可别心软。

  您有没有想过,万一这钱没找回来,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李大炮扫了眼闫埠贵爷俩,心里有了主意。

  他拍了拍刘海中肩膀,沉声说道:“老刘,让他们闭嘴,我来宣布咋处理。”

  刘海中忙不迭地点点头,朝着人群扯起大嗓门,“都安静,听李处长讲话。”

  院里人顿时停下议论,目光转向李大炮。

  闫埠贵一家人也把嘴闭紧,等着最后的发落。

  李大炮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扫视一圈,大声说道:“从今往后,每家每户如果外出,把门锁紧。

  阎解成送去法办,工位转给田淑兰作为赔偿。

  闫埠贵教子不严,从明儿开始,教院里的文盲识字,一直到扫盲结束。

  现在,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一番话,有理有据,口齿清晰。

  院里人一琢磨,李大炮把事处理的非常圆满,个个心服口服。

  当然,闫埠贵两口子可没心情理会这些。

  养了快二十年的大儿子就要进班房,甚至还有可能吃花生米,这让两口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罗大川、安小莉站在拱门里,将女婿的表现尽收眼底。

  “大炮这小子,头脑清晰,处事果断,不错,不错。”

  “大川,大炮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我担心他以后过刚易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