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我之镜-《十阶烬火:默语承光》

  禁忌之地的晨曦透过薄雾,为庭院披上一层柔和的纱衣。默和白光莹并肩坐在水边,两人的倒影在水面上轻轻摇曳,如同两株相互依偎的水生植物。

  “白光莹,你知道吗?人类其实说过一句话,你首先要成为你自己,其次才是其他。”默的声音平静如水,却蕴含着深刻的力量。

  白光莹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成为自己?可是我的存在意义就是服务唤醒者,展现光与影的力量...”

  默轻轻摇头,这个动作带着水清漓式的耐心和教导意味:“不,那是你的能力,不是你的本质。就像水可以是雨、雪、冰、雾,但它的本质始终是水。你的本质是什么,光莹?”

  这个问题让白光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千百年来,她经历过无数唤醒者,每个唤醒者都试图将她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模样。战斗工具、辅助伙伴、能量源泉...但她从未真正思考过,剥离所有这些外在定义后,她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白光莹最终诚实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脆弱,“每次被唤醒,我都是根据唤醒者的期望而存在。没有人问过我想成为什么。”

  默伸手轻触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我刚来禁忌之地时,也曾困惑过自己的身份。是人类?是仙子?是外来者还是家庭成员?后来我明白了,这些标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选择如何存在,如何与世界互动。”

  水清漓从远处走来,恰好听到这段对话。他停下脚步,静静观察着两个仙子的交流。默的成熟和智慧让他感到惊讶,也让他反思自己对她的教导是否足够全面。

  白光莹凝视着水清中的倒影,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自己:“如果我不是光仙子,不是任何人的契约伙伴,那我是什么?”

  “这就是你需要探索的问题。”默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在禁忌之地,你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寻找答案。没有人会强迫你成为某种特定的样子。”

  这个关于自我认知的话题很快在禁忌之地引起了广泛讨论。当晚,在中央大殿的例行聚会上,薇楚箬好奇地问默:“小默默,你今天对光仙子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成为自己’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很复杂啊。”

  所有法相的目光都集中在默身上,包括一向沉默的世王也表现出兴趣。

  默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人类世界有一个概念叫‘自我认同’。意思是每个人都需要理解自己是谁,想要什么,信仰什么。这不是一蹴而就的过程,而是需要终身探索的旅程。”

  银尘挑眉:“但我们的身份和职责是确定的。我是尘埃与微粒的法相,这就是我的本质。”

  “那是你的能力和职责,但不是你的全部。”默平静地反驳,“尘姐姐除了是法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