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陪练-《修仙,所有人都以为她背景很强》

  几人去的不是练剑场,弟子太多了,而且巫未央有本命剑的事情,进入秘境再给别的宗门弟子一个惊喜更好。

  慕逸已经开始想象其他人精彩纷呈的表情了。

  剑阁后山,重重宫殿之后还有一片小的练剑场,这是玄剑真君特地打造的,练剑场周围还有着重重禁制,不会让里面战斗的人破坏外面。

  毕竟剑修打起架来,颇有些不讲道理,练剑场小了,拘束就大,需要禁制补上。

  顾之尘压制修为至筑基后期,祭出隐芒剑。

  强烈的日光之下,隐芒剑剑身平平无奇,但巫未央见过它在黑暗中的光芒,她忽然觉得,凝光剑和隐芒剑似乎是有点相反的两把剑,凝光剑在日光中有形,黑暗中无形。

  难怪顾之尘看到她的剑,立马提出要打一架。

  换做是巫未央,她也会心起战意。

  两人站在练剑场内,慕逸三人坐在一旁宫殿的阶梯上,慕逸口中还在大喊,“今日,你们胜出之人,将会成为剑阁第一剑。”

  巫未央:“......”

  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还有,为什么不敢说青云宗第一剑,是怕季青衣把他头削了吗?

  顾之尘当作没听见,慕逸这张嘴,他要是时时刻刻计较,不只是他,还有玄剑真君,估计都被他气死八百回了。

  两人无视慕逸,周身战意爆发。

  巫未央当然没有狂妄到要击败顾之尘,即使顾之尘压制了境界,可他在玄剑真君座下习了那么久的剑,岂是她能轻易击败的。

  她看过剑符里玄剑真君的剑法,那是相当精妙的一套剑法,没有人看了会不称赞。

  玄剑真君甚至有着第一剑修的名号,其实力不言而喻。

  身为他的弟子,顾之尘绝不平凡,正如他的剑一般,光芒隐在黑暗之中。

  想到这,巫未央神情肃穆,她不指望击败顾之尘,但她想,她可以从顾之尘剑下学到很多。

  认准定位后,巫未央率先出剑。

  凝光剑在日光下即使存在偏光,但仍然肉眼难以捕捉,尤其是挥舞起剑招时,快不见影,更加难以察觉。

  作为凝光剑的对手,会失去眼睛。

  但顾之尘不需要眼睛。

  他是一名剑修,更是风灵根,剑在空中的所有痕迹都瞒不过他的共鸣。

  他无需用眼去看。

  巫未央的剑快,顾之尘的剑更快。

  她感到了莫大的压力,隐隐觉得,顾之尘比起沐暮的速度,似乎还要快很多。

  这不单纯是风灵根的优势,他一定下过很多功夫在速度这方面。

  第一场对战,巫未央不出十招就输了,但她定定地看着顾之尘,“再来。”

  顾之尘:“……”

  他陪着巫未央打了一场又一场,然后见证了巫未央惊人的成长速度。

  她对凝光剑的契合也在一场场对战中变得完美。

  再然后,她能在顾之尘剑下撑过百招,甚至更多!

  顾之尘觉得自己似乎成为巫未央的练剑工具了,在又一次将剑衡在她脖颈上时,立马出声,“停!”

  他倒不是不愿意当巫未央的陪练,只是觉得巫未央该消化消化自己的成长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汗水打湿了额侧的头发,巫未央眨掉眼睫上的汗水,“谢谢顾师兄。”

  “……不谢。”顾之尘收剑回鞘,慢慢回了一句。

  见他们停下来,慕逸笑嘻嘻地靠近,“恭喜顾之尘成为剑阁第一剑。”

  顾之尘白了他一眼,扫了眼他的身后,“他们人呢?”

  “你忘了还有个流云宗新弟子么,他们正忙着去招呼他呢。”慕逸回道。

  顾之尘:“是谁?”

  巫未央也问,“战斗擅长哪方面?”

  “是悬秋真君的亲传弟子,名唤花筝,听说自入门起,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故而外界对她实力不是很清楚。”慕逸托着下巴,“不过看起来像是悬秋真君一样的老狐狸,倒不是巫云澄那种歹毒至极的。”

  “一脉相承。”顾之尘精辟回道,“什么修为?”

  慕逸:“年二十一,金丹初期。”

  顾之尘:“小心着吧,免得最后几场比赛翻船。”

  巫未央恍然繁英大赛竟才刚刚过半。

  不过比赛的确使人成长快速。

  若她进入青云宗一直闭关修炼,也未必能这么快速地到达筑基后期。

  巫未央回到永绝峰继续修炼和练剑,偶尔沉浸在神识里汲取画靥的传承。

  画靥的音修功法比乐妙音提供的要好很多,但她一时难以上手,还是打算先把基础练好。

  巫未央抓住一切变强的机会,但她不想每样东西浅学辄止,那样和没学也差不多。

  即使需要很多时间,但巫未央舍得花这个时间。

  就在巫未央忙忙碌碌等待下一场比赛开始时,巫家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精致的阁楼前,梅花随风飘荡,洋洋洒洒,意境幽深。

  然,阁楼里不停歇的摔掷声让这份意境一去不复返。

  两个侍女颤颤巍巍地跪在外面,听着里面之人的谩骂怒吼,不敢抬头。

  “你们两个废物,我要见曾祖父!”

  “听到没有!”

  “你们竟敢无视我!”

  “我要让曾祖父杀了你们!”

  里面之人躺在卧榻上,无力起身,口中不停地吼着。

  “……云澄仙子……”

  “你的曾祖父还在闭关。”

  不等侍女说出什么话来,一道威严的女音便从门外响起。

  卧榻上的巫云澄睁大眼,“娘!”

  门外的巫夫人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踏入阁楼。

  透过重重金幔,她可以看到躺在卧榻上柔弱,艰难动弹的身影,这是巫云澄从未有过的狼狈。

  巫夫人心情很复杂,她撩开金幔走到巫云澄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巫云澄浑身疼痛难忍,仰头细弱地开口,“娘……曾祖父呢?”

  “他不是出关了吗?”

  “为什么又闭关了?”

  巫云澄感受着经脉里的灼烧感,以及全身前所未有的无力和柔弱,心中是又惊又惧又怒。

  醒来的那一刻,她回想起曾祖父亲手毁掉自己的那幕,几乎以为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