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缇安:不想干了,这仗爱咋咋地吧-《崩铁:队友全体黄金裔,这怎么输》

  柯缕寸步不让,但话锋一转,

  “不过,如果你这次截粮的任务完成得漂亮,让我满意……报酬可以翻倍。”

  在奥赫玛,凯撒的规矩才是规矩。

  【律法】半神的职能不正是如此吗?

  赛飞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翻倍?那应该收获不少……这么想着,赛飞儿忽然看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旁边正在好奇张望的缇宝三小只……现在不是和蜡烛国王讨价还价的时候。

  为了没拿到的金币损失已经到手的钱,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赛飞儿立马换上一副“我豁出去了”的表情,用力拍了拍自己没什么料的胸脯:

  “成交!我赛飞儿一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她竟异常干脆利落地转身,一溜烟就跑出了议事厅。

  柯缕看着她果断离开的背影,先是有些意外,这不像赛飞儿讨价还价的风格啊?

  还有最后那句话……感觉有点做作,像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在隐藏什么?

  柯缕忽然回想起赛飞儿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一瞥,目光分明是落在缇宝身上时,她瞬间就明白了,嘴角控制不住抽动。

  好家伙,赛飞儿是真不怕被打……

  为了不引火烧身,柯缕立刻轻咳一声,看向缇宝三小只:

  “那个……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先走一步,命运爵,稍后麻烦你们准备一下百界门。”

  说完,也不等回应,快步就往外走。

  海瑟音见柯缕离开,虽然不太明白小陛下走这么急是做什么,却也自然而然地朝三小只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紧随其后离开。

  议事厅里一下子只剩下缇宝、缇安和缇宁。

  缇宝歪着小脑袋,粉嫩的脸上满是困惑:

  “小小凯撒和小海怎么走得这么急呀?是有什么急事吗?”

  “缇宝,我们的钱包呢?

  说话的是缇安,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了拉缇宝的袖子。

  缇宝闻言,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上的小钱包,

  “在呀,*我们*刚刚从那个飞儿那里拿回来的”

  “那……钱呢?”

  “……啊?”

  钱包干瘪瘪的,哪儿还有之前装满金币鼓鼓囊囊的模样。

  原来如此!难怪飞儿和小小凯撒溜得这么快!做贼心虚!

  缇安:不想干了,这仗爱咋咋地吧。

  ……

  黄昏时刻,夕阳的余晖透过稀疏的林叶,在乡野道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支打着不列颠旗帜的队伍正在缓慢地向前蠕动。

  这正是负责为前线大军运送粮草辎重的队伍。

  但,和运粮队的刻板印象不同,这支队伍与其说是运粮队,不如说更像是一场喧闹的游行车队。

  车辆与车辆之间间隔松散,负责护卫的士兵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铠甲歪斜,武器随意地扛在肩上,丝毫不见临战的紧张。

  队伍的中央,一辆装饰着华丽纹章,由四匹健马拉动的马车格外醒目。

  马车里,巴尔爵士正惬意地半躺在那铺着柔软天鹅绒的座椅上。

  他身材微胖,面色红润,穿着一身有些不符合身材的华服,一手握着银质的酒杯,里面晃动着琥珀色的美酒,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志得意满地望着外面“浩荡”的队伍。

  “瞧瞧,拉尔夫,”

  他对着马车旁一位骑着战马的副官扬了扬酒杯,声音里满是酒足饭饱后的慵懒和傲慢,

  “这才是咱们不列颠城应有的威势!军容鼎盛,旌旗招展!光是看到我们的旗帜,那些乡巴佬就该吓得屁滚尿流了!哈哈!”

  副官拉尔夫是个面容沧桑的老兵,他看着松散的行军队列,忧心忡忡。

  粮草乃是临阵对垒之本,若是出了意外,理查将军定不会轻饶。

  偏偏巴尔爵士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路上十分高调,像是巴不得敌军前来截断粮草一般。

  “爵士,慎言啊……此处已是前线区域,林深路窄,我觉得应该让斥候扩大搜索范围,同时命令队伍收紧,加快速度通过,这批粮草关系重大,万一……”

  “万一?没有万一!”

  巴尔不耐烦地打断他,脸上的肥肉因为不悦而抖了抖,

  “拉尔夫,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太胆小了!前线?理查将军的大军想必已经兵临城下,那个叫什么柯缕的奥赫玛领主这会儿怕是正躲在城里瑟瑟发抖呢!她哪还有胆子,”

  “哪还有人手来打我们粮队的主意?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提高了音量,仿佛要让整个队伍都听到:

  “我们可是不列颠的军队!战无不胜!安心享受你的旅程吧,等到了前线,看我如何在理查将军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他得意地呷了一口酒,完全没把拉尔夫的担忧放在心上。

  拉尔夫又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劝但最终看巴尔爵士这副模样,有些话也就没必要多说了。

  队伍继续在黄昏的光线中前行,林间的阴影逐渐拉长,随着周围渐渐暗下去,气氛似乎也变得更加静谧,甚至带着一丝诡异。

  一名走在队伍末尾的士兵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干粮袋,忽然觉得轻了不少,低头一看,发现皮袋上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整齐的口子,里面原本够吃两天的黑面包和肉干不翼而飞。

  “怪了……”

  他嘀咕着,挠了挠头,只当是自己不小心被树枝挂破了,自认倒霉。

  类似的小事在队伍多处不约而同地上演,但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混乱。

  直到队伍中部的一辆满载着草料的大车忽然猛地一歪,车上捆绑货物的粗麻绳竟齐刷刷地断裂,干燥的草料哗啦啦地撒了一地,引得周围的士兵一阵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

  负责这辆车的士官厉声问道。

  “不……不知道啊长官,”

  驾车的士兵一脸茫然,

  “绳子……绳子自己就断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不止这一件,一个在队伍侧翼警戒的士兵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喂,你没有感觉到什么?”

  “嗯?原来你也……不瞒你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一道蓝影子,‘嗖’一下就过去了!快得像鬼一样!好像……好像还有条尾巴?”

  两人的同伴嗤笑一声:

  “你们是眼花了吧?这林子里野猫多了去了!少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