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生气了-《钻进坟墓找古人,护我将军与河山》

  凌枝虚上眼睛,难道真金是被之前的小机关给吓着了?

  一下有些想笑,看看日头,都快晌午了。

  “王子。”她下去。

  “你醒了。”真金微笑着说。

  “早醒了。”

  “吃东西没?”

  “还没,但我见桌上已经有人送来了。”

  “那去吃吧。”真金将她朝里拉,走到门口,驻了驻脚:“要,让我进去吗?”

  这话像个回马枪一样,反而弄得凌枝不好意思了。

  “呵呵,当然可以。”

  落座到桌前,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食物。

  凌枝在望江亭的每顿饭都是元廷的仆人按时送来的,她胃里还有些难受,捡清淡的吃。

  真金从袖兜摸出一个小瓶子:“给你的,解酒药。”

  “我没喝醉。”凌枝立马否认,其实她昨夜的记忆时而有,时而无,都是些小碎片,根本连接不起来。

  但是她笃定,她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真金温声道:“是没喝醉,却喝得挺多,喝太多了伤身,及时吃一些解酒的会更好。”

  倒也是,凌枝将瓶子放自己面前:“好,谢谢。”

  说完继续吃饭,吃的仍是一些清淡的东西。

  吃着吃着,感觉两个人坐在一起总是沉默显得尴尬,就随便找了个话说:“王子你没休息好吗?”

  “怎么了?”

  “感觉气色不好,怎么了?”

  “没什么。”

  “哦。”凌枝继续吃东西了。

  真金稍微垂了垂眼帘,他昨夜不是没睡好,应该说是根本没睡着。

  一整个晚上心里都是七挠八痒的,脑海中全是凌枝在他面前哼曲儿的画面。

  凌枝昨夜眼神迷离,脸蛋红扑,在他面前的时候浑身都是软软糯糯的,和浑身都散发着的一股迷人的体香。

  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勾魂儿。

  然凌枝却是把他臆想成了别人。

  真金不免叹了口气,之后正要讲话,凌枝却一下子弓起背,做着呕吐的姿势。

  “怎么了?”他急忙扶住,见桌上的小瓶子的盖子已经被打开了。

  凌枝可劲按着自己的嘴巴,终于终于,把那股恶心给按下去了。

  “王子!”她指着瓶子,喘着粗气:“这真的是解酒的吗?”

  “不是吗?”

  “你闻闻。”

  真金稀里糊涂,拿过闻了闻:“没错,动物内脏,是解酒的。”

  “动物内脏?”凌枝生无可恋,只觉得才按下去的那股恶心又起来了。

  她不是不吃动物内脏,但怎么也是经过了处理、压制住了腥味的,可这解酒汤,根本就是原装出厂的啊。

  还不止一种。

  凌枝不想知道到底有几种,一股类似责怪的语气道:“王子,你成心的吧?”

  真金很受冤:“我怎么了?”

  “几天前我才因为竞扑场那些稀烂的尸体吐了,昨夜还喝了那么多酒,你今天又来?”

  真金是真的冤:“我以为你会喝这种,我们都是直接把动物内脏捣碎了解酒的。马奶酒浓度高,动物内脏营养充分,可以保护胃部,减缓酒精吸收,减少醉酒的反应。”

  凌枝抬掌,不想多听他们那的奇葩,不悦地别过脸去。

  是,她是想要讨好真金,利用真金,同时也尊重真金,但真金每次的操作,真的感觉可以要了她的命。

  真金默默倒上一碗清水。

  凌枝重音喊:“王子!”

  她想给真金把话说清楚,说她只是一个竞扑商,跟他们讨论生意可以,跟他们谈古论今也可以,包括喝酒,也可以,但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不要命地喝。

  她还想说,喝酒的碗比头都大,杀人是真的可以不用刀的吗?

  不料真金在同时间问她:“还生气吗?”

  真金的声音很轻,很柔,很小心。

  凌枝愣了愣,脾气一下子就没了:“没有生气,您也是好心,是我不太懂你们的东西。”

  真金:“不是这个。”

  凌枝:“那是什么?”

  真金:“之前,在竞扑场,我拉着你到了现场去。”

  凌枝:“所以王子,你也觉得你做得不对吗?”

  真金:“没有,我无从选择。”

  凌枝:“你为什么会怀疑他们?”

  真金:“用不着我怀疑,他们杀或不杀,我都能理解,可是他们对准的那个目标,是我的父亲。”

  凌枝:“那你现在来问我是什么意思?立场不同,做法自然不同,你能理解他们,我也能理解你,我为什么要生气?”

  真金:“你当真没有?”

  凌枝:“没有!”

  真金:“既是没有,那你一回来就设置那些小机关是做什么呢?”

  凌枝:“不是说了吗?我怕,防止外来人。”

  真金:“外来人?”

  凌枝:“对!”

  真金:“那我算外来人吗?”

  凌枝:“当然不算!”

  真金:“可这里除了我会找你,还有谁会找你?这里除了我会来,还能有谁来?所以你除了防止我,还能防止谁呢?”

  凌枝哑口无言了。

  真金又道:“虽然都是一些小机关,但你那削得如刀尖般的东西,若真是射及喉咙等要害,伤害也是不小,所以你这,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啊?”

  凌枝辩解:“哪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不会武,哪能伤得到你?再说这里不只是你会来,还有送饭的仆人呢。”

  “那这两天,有仆人像我昨日那般狼狈吗?”

  凌枝真的哑口无言了,撇过脸去,她已经开始理亏了。

  耳侧柔和的声音传上:“不是怪你,你只要不生气了就好。”

  越柔的话越难搞,让凌枝想要装傻充愣都不行,当下也不禁纳闷,真金堂堂一个帝国太子爷,至于?

  “王子……”

  “不生气了。”

  凌枝本想把那个话题带过,真金却冲着她讨好一笑:“不生气了。”

  她真心纳闷了,真的,至于?

  ——

  从日出到日落,赵砚成功把翁厨后花园中原本朱白色的围墙,绘画成了一幅庞大的山水图,之中点缀的某些部分五彩缤纷,像绽放的烟花一样。

  玉书玉米帮着忙,小脸蛋上粘着各种颜料。

  三人皆站得远远的,观赏着他们一整天的成果。

  玉书说:“凌枝姐姐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