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纪组长是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答复，他比叶骁清醒多了。
可他不想给叶骁泼冷水。
“那我们等下去沙发上吧，我想靠着你。”
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凌越顺势靠上叶骁的肩头。
他只觉得自己懒懒的，什么话都不想说。
叶骁见状，忍不住打趣了他一声。
“怎么，昨晚还没睡饱？”
凌越没好气地白了叶骁一眼。
这家伙明明知道他紧张还要逗他，简直欠揍。
“懒得跟你说，打你的电话去。”
叶骁轻轻捏了捏凌越的脸，掏出手机。
他用手指划开屏幕，打给了纪寒铮。
“纪组，忙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与纪寒铮没好气的声音。
“这段时间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少废话，有事说。”
叶骁听出纪组长心情不好，赶紧赔着笑。
“好嘞，纪组，关于案件调查的方向我有新的想法向您汇报。”
“说。”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多，显然纪寒铮换了个地方。
“凌越昨晚跟我说，他母亲的失踪很可能与教授有关。”
“接着说，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叶骁顿了顿，接着汇报情况。
“凌越说，他记得他母亲有个研究的相关资料就在我们警局的档案室。
“我想跟您申请带他进去查资料，也许能找到他母亲失踪的线索。
“我想看能不能借着这个线索往下挖，说不定能掌握教授的更多线索。”
叶骁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近一分钟。
紧接着，纪寒铮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叶骁，凌越在你旁边吗？”
凌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叶骁非常自然地回答纪寒铮。
“当然不在，他怎么可能在我身边。”
纪寒铮的声音听上去冰冷得吓人。
“叶骁，你是不是疯了？”
“带一个外人进档案室。还是个缓刑的罪犯？”
“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我把你调到别的市去！”
“才刚立过功就飘了？”
“你能不能把你的脑子洗一洗再塞回脑袋里！”
“叶骁，你他妈别忘了，凌越做的所有事情，你都要负责的！”
纪寒铮把叶骁痛骂一顿后，没等叶骁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叶骁怔怔地坐在沙发上。
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甚至不敢看向身边的凌越。
凌越看出了叶骁的窘迫，他站了起来，单腿跪在沙发上，抱住了叶骁。
他凑到叶骁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笑着轻声安慰着叶骁。
“我早就猜到纪组会骂你，但是没想到会骂得这么狠。”
“好啦，别难过啦。”
叶骁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沮丧。
“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
他好像让凌越失望了。
他早就该想到纪组的回答的。
他怎么能让凌越直接听到这些呢？
凌越听到了那些拒绝的话会怎么想？
他该怎么办？
叶骁心乱如麻间，忽然发现凌越托起了他的下巴。
“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
叶骁张了张嘴，但没能发出声音。
见他这副模样，凌越反倒笑得更起劲了。
“你明明这么傻，怎么刚才骗纪组的时候那么自然呀？”
“凌……唔！”
叶骁刚想说话，凌越就凑上来，含住了他的嘴唇。
他们吻了很久。
凌越恋恋不舍地放开叶骁，他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
“我没不开心，也没失望。”
“相信我。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
叶骁紧紧盯着凌越。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办法进去。”
“你等着我，别做傻事。”
凌越朝着叶骁做了个鬼脸，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好不好呀，叶大队长？”
叶骁轻轻揉了揉凌越的脑袋。
“当然没问题，那家法国餐厅怎么样？”
凌越撇了撇嘴。
“算了，我怕叶大队长回头跟我哭穷。”
“咱们晚上逛逛吧，到时候随便找个卖炒面的路边摊就好。”
叶骁愣了会儿，忍不住小声开口。
“其实请你吃法餐的钱我还是有的。”
凌越白了叶骁一眼，语气听上去有些危险。
“我就想吃炒面不行嘛？看来叶大队长最近手头很宽裕嘛。”
叶骁没敢再说话。
两人又在沙发上靠着坐了一会儿，凌越忽然说他困了。
他没等叶骁回答就起身去了房间。
走到客房门口，凌越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转过头对叶骁叮嘱了几句，说是让叶骁晚上出门前再喊他。
话音未落，门便轻轻地掩上了。
叶骁僵在沙发上，他直愣愣地盯着客房，过了很久才默默地叹了口气。
凌越醒得比他想象中早。
等他轻轻拉开房门时，眼前的一幕令他啼笑皆非。
叶骁睡着了。
对方一条臂膀搁在沙发背上，另一条则随意地摊开。
这个傻瓜。
凌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家伙好像一直在等我诶。
凌越不禁想到，若是在之前，叶骁绝对不可能是这种表现。
那个时候他有个什么动作叶骁都一惊一乍的，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么放松？
想到这里，凌越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向叶骁走去。
叶骁睡在沙发中间，凌越索性顺着沙发爬过去。
他轻轻抬了抬叶骁的胳膊。
好重。
凌越撇了撇嘴，索性先把脑袋钻过去，然后翻了个身。
这样叶骁的手臂就搁在他身上了。
凌越把头枕在叶骁的腿上，腿弯刚好架在沙发边缘，轻轻晃悠着。
叶骁睡得很沉，他这么折腾居然都没醒。
凌越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嘲笑叶骁。
他就这么躺着，逐渐进入了梦乡。
叶骁醒来时感觉左侧的小腿麻酥酥的，他下意识低头看去。
凌越枕在他的左腿上，平静的呼吸着，显然睡得很香。
窗外的天空一片金红色，太阳透过云层洒落了最后的余晖。
已经是傍晚了。
正在这时，凌越感觉到叶骁的动静，他也逐渐醒转过来。
他先是缓缓举起一只手，随即挣扎着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凌越彻底清醒过来。
他跪坐在沙发上，侧过头望向天边的斜阳。
晚霞的光透过窗正照在沙发上，将凌越身上映得金红一片。
叶骁不由得望向凌越的侧脸。
凌越的面容被光芒罩住，看起来竟有些恍惚的神性。
“真美啊，很难得诶。”
叶骁耳边传来凌越的感叹，他只顾着愣愣地点头。
恍然间，凌越转过头来，正对着叶骁。
他的脸上写满了郑重。
“叶骁，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
叶骁努力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不管怎样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乏味无力。
他忽然想哭泣。
他从未这样过，但此刻一股从胸腔泛出来的悲怆攥住了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能猜到凌越想做什么。
凌越不会骗他，所以他说别做傻事时，凌越没有回答。
可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凌越一定会做傻事的。
叶骁发现自己的思维不一样了。
凌越好像有种魔力，在两人的相处中，他不知不觉地开始感同身受。
他知道凌越这么做违反了法律。
他明白如果是刚认识时，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阻止凌越。
他会指责凌越，他会攻击对方目无法纪。
他可能也会因此把凌越送回社区中心。
这样虽然凌越没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本来就是缓刑，也不会再进监狱。
他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身为特案队队长，他本就应该维护法律，他本就需要遵守纪律。
更何况身为凌越的直接负责人，凌越的所有行为他都脱不开关系。
他本来应该阻止凌越的。
可他现在做不到了。
他没法开口对凌越说，你不该去找你的妈妈。
他不敢面对凌越的悲伤。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样的画面。
叶骁忽然发现，他好像完蛋了。
他就是觉得，凌越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没有任何理由，好像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好像让凌越等太久了。
在凌越忐忑的目光中，叶骁笑着开口。
“我也永远爱你。”
他紧紧搂住了凌越，笑得一往无前。
太阳落山了。
……
等到两人下楼时，月已过了中天。
已经过了夏天最热的时候，夏夜的暖风夹杂着些许清凉扑面而来。
散步的人都比前些日子多了，还有好几个小孩子在玩闹。
凌越今晚出奇的活跃，明明穿着一双拖鞋居然还要去抢小朋友的皮球。
分明是很过分的行为，可仗着一张脸长得能骗人，小朋友们反而没哭。
他们一个个冲着凌越咯咯笑，嘴上还喊着漂亮哥哥。
叶骁穿了个短袖，同样踩着双拖鞋跟在凌越身后。
他看着凌越和一群小孩哄闹，时不时还起哄两句。
看上去完全不像个重刑在身的家伙，倒像个社会闲散人员。
凌越又玩了一会，对着小朋友们做了个鬼脸，说了声大哥哥要去吃饭啦。
他小跑到叶骁身边，轻轻喘了几口气后用肩膀撞了撞叶骁。
“饿了没，咱们吃饭去呀？”
叶骁则回给他一脸温暖的笑意。
“好啊，我猜你也饿了。附近有条小吃街，咱们走吧。”
可他不想给叶骁泼冷水。
“那我们等下去沙发上吧，我想靠着你。”
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凌越顺势靠上叶骁的肩头。
他只觉得自己懒懒的，什么话都不想说。
叶骁见状，忍不住打趣了他一声。
“怎么，昨晚还没睡饱？”
凌越没好气地白了叶骁一眼。
这家伙明明知道他紧张还要逗他，简直欠揍。
“懒得跟你说，打你的电话去。”
叶骁轻轻捏了捏凌越的脸，掏出手机。
他用手指划开屏幕，打给了纪寒铮。
“纪组，忙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与纪寒铮没好气的声音。
“这段时间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少废话，有事说。”
叶骁听出纪组长心情不好，赶紧赔着笑。
“好嘞，纪组，关于案件调查的方向我有新的想法向您汇报。”
“说。”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多，显然纪寒铮换了个地方。
“凌越昨晚跟我说，他母亲的失踪很可能与教授有关。”
“接着说，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叶骁顿了顿，接着汇报情况。
“凌越说，他记得他母亲有个研究的相关资料就在我们警局的档案室。
“我想跟您申请带他进去查资料，也许能找到他母亲失踪的线索。
“我想看能不能借着这个线索往下挖，说不定能掌握教授的更多线索。”
叶骁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近一分钟。
紧接着，纪寒铮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开口。
“叶骁，凌越在你旁边吗？”
凌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叶骁非常自然地回答纪寒铮。
“当然不在，他怎么可能在我身边。”
纪寒铮的声音听上去冰冷得吓人。
“叶骁，你是不是疯了？”
“带一个外人进档案室。还是个缓刑的罪犯？”
“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我把你调到别的市去！”
“才刚立过功就飘了？”
“你能不能把你的脑子洗一洗再塞回脑袋里！”
“叶骁，你他妈别忘了，凌越做的所有事情，你都要负责的！”
纪寒铮把叶骁痛骂一顿后，没等叶骁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叶骁怔怔地坐在沙发上。
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甚至不敢看向身边的凌越。
凌越看出了叶骁的窘迫，他站了起来，单腿跪在沙发上，抱住了叶骁。
他凑到叶骁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笑着轻声安慰着叶骁。
“我早就猜到纪组会骂你，但是没想到会骂得这么狠。”
“好啦，别难过啦。”
叶骁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沮丧。
“对不起，我早该想到的。”
他好像让凌越失望了。
他早就该想到纪组的回答的。
他怎么能让凌越直接听到这些呢？
凌越听到了那些拒绝的话会怎么想？
他该怎么办？
叶骁心乱如麻间，忽然发现凌越托起了他的下巴。
“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
叶骁张了张嘴，但没能发出声音。
见他这副模样，凌越反倒笑得更起劲了。
“你明明这么傻，怎么刚才骗纪组的时候那么自然呀？”
“凌……唔！”
叶骁刚想说话，凌越就凑上来，含住了他的嘴唇。
他们吻了很久。
凌越恋恋不舍地放开叶骁，他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
“我没不开心，也没失望。”
“相信我。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
叶骁紧紧盯着凌越。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办法进去。”
“你等着我，别做傻事。”
凌越朝着叶骁做了个鬼脸，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好不好呀，叶大队长？”
叶骁轻轻揉了揉凌越的脑袋。
“当然没问题，那家法国餐厅怎么样？”
凌越撇了撇嘴。
“算了，我怕叶大队长回头跟我哭穷。”
“咱们晚上逛逛吧，到时候随便找个卖炒面的路边摊就好。”
叶骁愣了会儿，忍不住小声开口。
“其实请你吃法餐的钱我还是有的。”
凌越白了叶骁一眼，语气听上去有些危险。
“我就想吃炒面不行嘛？看来叶大队长最近手头很宽裕嘛。”
叶骁没敢再说话。
两人又在沙发上靠着坐了一会儿，凌越忽然说他困了。
他没等叶骁回答就起身去了房间。
走到客房门口，凌越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转过头对叶骁叮嘱了几句，说是让叶骁晚上出门前再喊他。
话音未落，门便轻轻地掩上了。
叶骁僵在沙发上，他直愣愣地盯着客房，过了很久才默默地叹了口气。
凌越醒得比他想象中早。
等他轻轻拉开房门时，眼前的一幕令他啼笑皆非。
叶骁睡着了。
对方一条臂膀搁在沙发背上，另一条则随意地摊开。
这个傻瓜。
凌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家伙好像一直在等我诶。
凌越不禁想到，若是在之前，叶骁绝对不可能是这种表现。
那个时候他有个什么动作叶骁都一惊一乍的，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么放松？
想到这里，凌越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蹑手蹑脚地向叶骁走去。
叶骁睡在沙发中间，凌越索性顺着沙发爬过去。
他轻轻抬了抬叶骁的胳膊。
好重。
凌越撇了撇嘴，索性先把脑袋钻过去，然后翻了个身。
这样叶骁的手臂就搁在他身上了。
凌越把头枕在叶骁的腿上，腿弯刚好架在沙发边缘，轻轻晃悠着。
叶骁睡得很沉，他这么折腾居然都没醒。
凌越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嘲笑叶骁。
他就这么躺着，逐渐进入了梦乡。
叶骁醒来时感觉左侧的小腿麻酥酥的，他下意识低头看去。
凌越枕在他的左腿上，平静的呼吸着，显然睡得很香。
窗外的天空一片金红色，太阳透过云层洒落了最后的余晖。
已经是傍晚了。
正在这时，凌越感觉到叶骁的动静，他也逐渐醒转过来。
他先是缓缓举起一只手，随即挣扎着坐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凌越彻底清醒过来。
他跪坐在沙发上，侧过头望向天边的斜阳。
晚霞的光透过窗正照在沙发上，将凌越身上映得金红一片。
叶骁不由得望向凌越的侧脸。
凌越的面容被光芒罩住，看起来竟有些恍惚的神性。
“真美啊，很难得诶。”
叶骁耳边传来凌越的感叹，他只顾着愣愣地点头。
恍然间，凌越转过头来，正对着叶骁。
他的脸上写满了郑重。
“叶骁，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
叶骁努力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不管怎样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乏味无力。
他忽然想哭泣。
他从未这样过，但此刻一股从胸腔泛出来的悲怆攥住了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能猜到凌越想做什么。
凌越不会骗他，所以他说别做傻事时，凌越没有回答。
可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凌越一定会做傻事的。
叶骁发现自己的思维不一样了。
凌越好像有种魔力，在两人的相处中，他不知不觉地开始感同身受。
他知道凌越这么做违反了法律。
他明白如果是刚认识时，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阻止凌越。
他会指责凌越，他会攻击对方目无法纪。
他可能也会因此把凌越送回社区中心。
这样虽然凌越没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但本来就是缓刑，也不会再进监狱。
他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身为特案队队长，他本就应该维护法律，他本就需要遵守纪律。
更何况身为凌越的直接负责人，凌越的所有行为他都脱不开关系。
他本来应该阻止凌越的。
可他现在做不到了。
他没法开口对凌越说，你不该去找你的妈妈。
他不敢面对凌越的悲伤。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样的画面。
叶骁忽然发现，他好像完蛋了。
他就是觉得，凌越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没有任何理由，好像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好像让凌越等太久了。
在凌越忐忑的目光中，叶骁笑着开口。
“我也永远爱你。”
他紧紧搂住了凌越，笑得一往无前。
太阳落山了。
……
等到两人下楼时，月已过了中天。
已经过了夏天最热的时候，夏夜的暖风夹杂着些许清凉扑面而来。
散步的人都比前些日子多了，还有好几个小孩子在玩闹。
凌越今晚出奇的活跃，明明穿着一双拖鞋居然还要去抢小朋友的皮球。
分明是很过分的行为，可仗着一张脸长得能骗人，小朋友们反而没哭。
他们一个个冲着凌越咯咯笑，嘴上还喊着漂亮哥哥。
叶骁穿了个短袖，同样踩着双拖鞋跟在凌越身后。
他看着凌越和一群小孩哄闹，时不时还起哄两句。
看上去完全不像个重刑在身的家伙，倒像个社会闲散人员。
凌越又玩了一会，对着小朋友们做了个鬼脸，说了声大哥哥要去吃饭啦。
他小跑到叶骁身边，轻轻喘了几口气后用肩膀撞了撞叶骁。
“饿了没，咱们吃饭去呀？”
叶骁则回给他一脸温暖的笑意。
“好啊，我猜你也饿了。附近有条小吃街，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