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刘当年那点事-《财阀后妈给的多,如烟周周扶新墙》

  “喔莫!?”

  韩允书夸张地捂着小嘴,然后伸手在刘非脑袋上揉了揉。

  “我们小非还会讲朝族语?!吧里~咔木。”

  刘非听后一愣,这是快点吃的意思?

  他赶紧心中默念,快啊!卧槽!

  “系统,使用小语种精通,我要朝族语。”

  【正在为宿主解锁:朝族语】

  下一秒,刘非脑袋‘嗡’的一下。

  跟走马灯似的,脑袋里全是关于朝族语的知识。

  如何问候他人全家,如何西八西八啊等等。

  见他愣住,老刘慌了,他赶紧拉起韩允书的手,笑着说:

  “允书,我们一起切蛋糕吧?”

  韩允书一喜。

  “小非,承俊呐,我们一起。”

  老刘人都麻了,不是大姐!

  你没看出来,这小子眼神对你不太友善吗?

  刘非这会脑袋跟灌了铅似的,根本就听不到他们说啥。

  等他接收完新知识,感觉脑仁好像变大了不少。

  韩允书正伸着手,想把刘非拉起来。

  却听刘非说了句:“阿吉嘛,汤稀嫩,阿冷达瓦哟。”

  韩允书“呀”了一声,惊讶地看着刘非。

  老刘喉结滚了两圈,完了!这个小兔崽子!

  “小非!你怎么说话呢?!快给韩阿姨道歉!”

  这话说完,对面坐着吃东西的李铭,差点没把嘴里的象牙蚌喷出来。

  “哈哈....欧巴~你!”

  韩允书反应过来,捂着肚子笑的是花枝乱颤。

  刘非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又有些装波的看着老登:

  “喽b,不懂别瞎说,我是在夸妈长得漂亮。”

  啊?

  老刘瞪大眼睛,不是等会?妈?

  他再次看向刘非时,人家已经跟韩允书牵着手去切蛋糕了。

  卧尼玛!这特么是谁老婆?

  兔崽子,你嘴上刚正不阿,身体是真懂人情世故啊。

  好家伙!

  这会刘非正贴心地给韩允书切了块带玫瑰花的蛋糕。

  韩允书捂着嘴,跟小姑娘似的娇笑起来。

  可是。

  当刘非看向所谓的‘弟弟’,准备给他切蛋糕时,刀尖突然在奶油上切出道歪痕。

  他身体一僵,不锈钢餐刀磕在蛋糕盘中。

  那个长命锁,挂在了韩承俊脖子上。

  上面‘长命百岁’四个字在刺得刘非眼睛生疼。

  从韩允书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两个儿子的表情。

  一个震惊到失语,一个懵懂地舔着嘴角奶油。

  她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包房门口站着的金敏珠。

  后者会意的颔首,退出了包厢。

  刘非强忍着到胸口的情绪,还是给‘弟弟’切了一块。

  “承俊呐,还不快谢谢你大哥?”

  她儿子把蛋糕上的草莓往嘴里塞,十四的孩子对甜食没有抵抗力。

  听到韩允书的话韩承俊茫然抬头,奶油还沾在嘴角:

  “谢..谢谢大哥。”

  刘非指尖微微发抖,转身时撞到了椅子,却浑然不觉。

  他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去个卫生间。”

  没等老刘他们反应,他已经摔门而出。

  “欧巴~”

  韩允书端着蛋糕走到老刘身边,叉子把玫瑰花瓣戳得稀巴烂。

  “你不该把小非的东西送给承俊的。”

  她突然想起昨晚刘建业说的话。

  家里破产后能拿得出手的,就只剩那个长命锁了。

  刘非十五岁就没了母亲,那两年还是刘建业事业瓶颈期。

  他根本就没时间管刘非生活学习上的事。

  如果不是每月给刘非二叔家一千五生活费。

  刘非可能连吃顿热饭的地方都没有。

  一想到这孩子刚才那失语的表情,韩允书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哦哟~我们小非现在肯定很难过吧。”

  听这话,刘建业长叹一声:

  “你等我一下,我去跟他谈谈。”

  刘建业那口条,韩允书还是了解的,她抿着嘴摇头。

  “安对~欧巴,还是我去吧。”

  ..

  刘非摔门而出,漫无目的地穿过餐厅走廊。

  他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有个露天泳池派对区。

  大中午的,泳池边空无一人。

  他来到最角落的长椅坐下,从口袋里摸出根九五。

  从这里俯看,大半个清港的繁华尽收眼底。

  远处海平面与天空融成一条线,几艘货轮像玩具般漂在海上。

  “呵..”

  他吐出口烟,胸口郁结的气却怎么也吐不出去。

  财阀后妈怎么样?

  平心而论,嗯,杠杠滴。

  韩允书举止得体,对他客客气气,甚至称得上温柔体贴。

  刚才餐桌上他就发现,老刘面前放着两本崭新结婚证。

  哎,那今儿个不就是洞房花烛夜?

  就老毕登那三分钟热度,能满足....咳!

  他把烟头狠狠摁灭在扶手上,爆了口国粹。

  “艹!”

  就算韩允书多财多亿,就算那个所谓的‘弟弟’看起来人畜无害。

  可那是他打满月起就戴着的长命锁!

  老刘凭什么招呼都不打就送人?

  阳光照的人难受,刘非却觉得浑身发冷。

  “老子也是头一回做人..”

  他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呢喃。

  “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也不知啥时候,他眼角已经有了泪水。

  真的很扎心。

  破产那会,他生怕老毕登想不开。

  那真是把老头当孩子一样伺候。

  这几个月几乎就没怎么在学校住过。

  每天回家,每天给老头做饭。

  甚至还一边上课,一边找地方打工。

  当网管两个月,赚到六千,他一分没留全给刘建业还债。

  仅剩那点私房钱,还是他去当托赚来的,当时差点被人当骗子抓起来。

  就在他越陷越深的时候,一道香风袭来。

  韩允书红着眼眶递来张纸巾。

  “哦哟~我们小非,东鲁大汉,居然哭鼻子?”

  该死的,这女人怎么回事?

  刘非呼吸一顿,连忙背身低头往脸上抹了一把。

  韩允书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打着刘非后背,让他调整好状态。

  他回过头,发现玻璃门那边站着的女人。

  短发,平底鞋,黑西装,嘶..

  “好晒~小非陪我去那边躺椅休息一下?”

  韩允书突然挽着他胳膊,半强制地将他拉了过去。

  刚坐下,金敏珠就端着两杯果汁走了过来。

  “会长,您..”

  韩允书轻轻抬手,这气场颇有棒国电视剧女总裁的架势。

  “恰~小非,这新鲜果汁很美味~快尝尝。”

  她开心地像个小姑娘,刘非更加看不懂了。

  不就是鲜榨芒果汁吗?

  哦对,大棒民国,吃喝上确实让人无言以对。

  见她喝个果汁都‘哦~’‘哇~’的感叹。

  刘非忍不住问:“您不是在夏国生活过二十多年吗?”

  谁料,韩允书切换了语音模式。

  一股苞米碴子味儿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嗐,傻小子,憋提了,阿姨搁棒国待的老憋屈了。”

  “噗..”

  这回,换刘非喷了一身饮料。

  “您盐边的?还是哪儿?百科说您是夏国朝族。”

  韩允书见四下无人,直接不装了。

  什么吉尔吸管,喝的一点都不过瘾。

  她把吸管扔到旁边‘咕咚’‘咕咚’的将杯中芒果汁干了。

  刘非在旁边看的头皮发麻。

  然后,韩允书用辽省炕头上的姿势盘着腿在躺椅上坐着。

  如果不是有百科,他真的怀疑,眼前这个女财阀是皮套人。

  “阿姨直到你委屈,你爸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但是你听阿姨说啊..”

  ....

  半小时后。

  “其实阿姨也觉得对不起你,但是你爸他..你等一下。”

  韩允书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翻出一张九十年代老照片。

  “瞧,你和他是不是很像?”

  刘非凑上前看了个彻底,然后吃惊地说:

  “这老毕登..啊不,老刘年轻时候这么帅?哦~您就是见色起意是吧?”

  “去~阿姨也是单亲家庭,当年大学毕业..”

  好家伙,他直接好家伙!

  有时候人八卦起自己来,也是很疯狂的。

  九十年代那会,老刘生意有点起色。

  就跟朋友合伙在辽省建立分公司。

  当时的韩允书还是个丑小鸭,没被棒国的财阀爸爸接走。

  她就是去老刘分公司应聘会计,才跟老毕登日久生情的。

  老刘有才,滑旱冰、跳霹雳舞、还特么会说书。

  那是正儿八经的多才多艺,韩允书对他也很有好感。

  有一次,韩允书去友商收货款。

  没想到对面老板见她好看,就让她陪酒,不然这钱没法给。

  韩允书为了公司,为了老刘就跟着去了。

  结果大中午的,那三个流氓喝点马尿开始动手动脚。

  韩允书当时害怕极了,是老刘拎着把开山刀带着两个工人将她从歌厅救出来的。

  老刘脑袋开瓢,去医院缝了十多针。

  之后嘛,就是女会计和老板之间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