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与荀攸汇合长安-《魅力太高也是错?曹操都成迷弟了》

  “你疯了吗?疯了也别带上我!”

  崔石一脸崩溃,浑身哆嗦着,圈转得更快了。

  郤俭一阵冷笑:“你我性命都已不保了,你还管什么汝南袁氏?若是你我二人能将此事做得干净利落,再将后事推到板楯蛮身上。此事,不就成了?”

  听闻此话,崔石瞬间静止不动,也慢慢不再哆嗦了。

  他皱紧眉头,沉思半晌。

  他知道,其实郤俭说得对,什么都不做就是个死。

  若是做了,虽然失败会死的很惨,但此事若成,他们可就不用死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狠狠心,做了!

  崔石一咬牙,神色转变为坚定。

  他终于不再转圈,回到郤俭对面坐好。

  “如何行事?”

  “你附耳来……”

  崔石将耳朵凑过去。

  郤俭小声说道:“诏令发过来后,我就派人去打听了。朝廷的兵马,袁太仆没带走多少,那就得用我们的郡国兵。”

  “益州关隘甚多,路也险峻,消息很难走出去。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何不封锁消息,趁着宴请袁太仆之时,来一出鸿门宴?”

  “此时袁太仆身旁人少,人也最放松,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将袁太仆人头留下,再慢慢除去他带来的兵。到时候朝廷问起,就说是平叛之时战败,又有何人能发现真相呢?”

  此计划一出,虽然有许多漏洞,但瞬间安下了崔石之心。

  不过崔石的心刚安下来不久,又开始忐忑起来:“可是,袁太仆若是死在巴郡,我俩也讨不着好啊……”

  郤俭听到这话,一脸烦躁,最终还是耐下性子同崔石交流。

  “你怎么这么死板!我们先把自己收钱的证据销毁,到时候将袁太仆的死全都推到板楯蛮叛乱上!”

  “袁太仆死后,我二人努力为袁公报仇,替死去的袁公平乱,到时候再死一批郡国兵。全天下的人,谁还能说我们没尽心尽力?”

  “即使板楯蛮知道真相,但蛮夷说的话,又有谁会信?”

  “届时,若有人来为袁太仆报仇,只管冲着板楯蛮去。这样,他们气消了,我俩的名声说不定还可上一层楼!”

  这番话,属实将崔石听愣了,他真是没想到,还能如此做?

  他静下心来,细细琢磨此事。

  最终他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但崔石还是说了一句:“我们最开始还是先试试,看能不能疏通一下袁太仆的关系。”

  “万一袁太仆不介意你我二人的事,朝廷那边,我们可以花钱打点宦官,你我也不必非要做这险事。”

  郤俭瞪了他一眼,一脸无语:“你这不是废话?若是袁太仆不计较此事,自然是皆大欢喜。我是疯了才会多此一举?”

  “可这虽然是下下之策,咱们也得商量出来,凡事往最坏的结果去考虑。”

  崔石点点头,这次彻底放下心来。

  两个人开始小声讨论,完善细节。

  ……

  穿过着名的函谷关,便是关中平原,抵达长安。

  这段连接东西二都的道路,路况最好,驿站的设施也最齐全。

  但相应的,这段路程四周的流民也有很多。

  四处可见奄奄一息者,倒在官道的外侧。

  亦有抱着孩子的父母,跪在地上,向路过的每个人都伸出枯瘦的手,做出乞讨状。

  多数流民则是围坐或围站着,穿着几块破碎麻衣,茫然又死寂地看着前方。

  而最多的,则是大量死去的尸体,陈列在官道四周。

  这是袁基从洛阳出发后,一路走来,最常见的景象。

  大量流离失所的人群,如无头苍蝇一般,走在这茫茫十三州大地上。

  他们没有合法凭证,于是被一次次驱赶离官道,或继续寻求微弱希望,或死于路边。

  大汉其实已经不好了。

  它已经病得很重了。

  洛阳城内还维持着光鲜亮丽,还有余力维持贵族们的优渥生活。

  但若是走出城去,便会看到最赤裸的人间惨象。

  只是大部分士人,早已习惯过滤这些景象,将其当成路边最常见的石头,或枯树枝。

  “嘚嘚嘚嘚嘚……”

  马奔腾而去。

  只激起了一片飞鸟,和部分平民。

  大多数流民都是麻木地、眼神空洞地看着袁基的军队疾驰而去。

  这等景象,看得袁基心中的想法信念更加坚定。

  他彻底抛去了离开洛阳时的些微不舍之情。

  人类最原始的同情之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袁基自问:这种情绪算不算悲天悯人?

  但他立马否定了。

  若他真的悯人,就要从根上去做实事,将这种景象降至最低。

  若只是单纯怜悯之情,是物伤其类,当然也好,但于他来说不够。

  他一腔的愤怒和悲哀无处可去,所以不够。

  从现在开始,他要展开他下一阶段的布局了,无人可以阻拦他的脚步。

  袁基纵力策马,带着身后众人向目标奔腾而去。

  很快,长安的驿站到了。

  驿站处早早便有官员等在这里,带着几车粮草,作为军队的供应。

  袁基对着官员简单寒暄一二,就不再继续,转而开始找起他的臣子。

  “主公!”

  袁基回头,看到了疾步走向他的荀攸。

  “公达!好久不见!”

  袁基向前迎了几步,狠狠拥抱了荀攸一下,松开手后,再拍拍他的肩膀。

  “公达黑了,瘦了,吃了许多苦吧?”

  “主公!攸只觉得开心,从来未觉得苦过。”

  自从看到主公的身影后,荀攸的眼里再充斥不下他人。

  好几个月,时间真的很长,但主公的形象在他心里却没淡去一丝一毫。

  荀攸上上下下地扫视,发现主公腰侧的剑上挂了个剑穗。

  嗯……以这个角度来看,主公估计是故意让他看的,好让他询问?

  荀攸试探着开口:“主公这剑穗不错。”

  一旁站着许久,一直充当木桩的典韦听闻此言,伸头去看。

  “真的诶,红色的,挺好看,主公之前从来不挂剑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