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真是痴儿啊-《不露脸电台主播,全网都在找我!》

  凌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郑重和直视弄得微微一怔,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得到他肯定的回应,曾黎书深吸一口气。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客用浴室——里面水声依旧,妹妹没那么快出来。

  时机稍纵即逝!

  她不再犹豫,猛地站起身,带着一阵香风,几步就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凌默面前。

  在凌默略带错愕的目光中,她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自己滚烫的脸颊靠近,

  然后,闭上眼睛,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将自己的唇,准确地、用力地印在了凌默的唇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凌默完全愣住了,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唇瓣的柔软、灼热,以及那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和尚未完全散去的、属于刚才练习时的汗意。

  这个吻,短暂,却带着烙印般的力量。

  一触即分。

  曾黎书猛地后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脸颊红得如同燃烧的晚霞。

  她强忍着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和发软的双腿,紧紧看着凌默那双终于泛起波澜的眼眸,声音带着得逞后的羞赧和一丝哭腔,却又异常清晰地宣告:

  “昨晚……就是这样!”

  她用自己的方式,给出了最直接、最震撼的答案。

  而此刻,她的内心虽然在尖叫,在羞耻,却也有一种巨大的、宣泄般的刺激与甜腻感汹涌而上。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他“教学”的女孩了。

  她主动地,在他身上,刻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

  那柔软、灼热且带着细微颤抖的触感一触即分,却如同烙印般清晰。

  属于少女的清新气息混合着一丝汗水的咸涩,形成一种独特而诱人的味道,短暂地萦绕在凌默的鼻尖。

  凌默确实是吃惊的。

  他万万没想到,曾黎书会以如此直接、如此大胆的方式给出答案。

  而随着这个吻带来的冲击,昨晚那些模糊的、被他归为荒诞梦境的碎片,瞬间如同被擦去了水汽的镜面,变得清晰起来

  ——无意识的拥抱、枕靠的柔软、还有……温热触感……

  昨晚自己稀里糊涂的,竟然亲了这对姐妹花?!

  真的假的?!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震。但仔细一想,结合二女今天种种异常的羞涩反应,尤其是此刻曾黎书这破釜沉舟般的“自爆”,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看来是真的了。

  凌默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他倒不认为二女是别有用心,她们的眼神和行为都透着纯真和情愫,并非处心积虑之辈。

  只是……这算什么事啊!

  喝醉了占人家小姑娘便宜?

  关键是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一种混合着尴尬、无奈,甚至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情绪在他心中蔓延。

  他现在只想知道细节。

  他看着眼前因为那个吻和自己变幻的脸色而显得更加紧张、脸颊红透的曾黎书,深吸一口气,问出了关键问题,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

  “所以……昨晚,是谁主动的?”

  他顿了顿,补充了那个让他更在意的问题,

  “是……我吗?”

  这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曾黎书原本还沉浸在主动亲吻后的巨大羞耻和等待他反应的忐忑中,听到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问题,顿时羞愤交加!

  一直努力维持的乖巧表象再也绷不住了,属于她活泼外向、甚至有点小脾气本性彻底爆发出来!

  “当然是你!!”

  她气得跺脚,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娇嗔连连,声音带着委屈和控诉,

  “不然还能有谁!

  你……你喝醉了!

  力气好大……拉都拉不开……

  还……还……”

  后面那些“又亲又搂”的细节她实在羞于说出口,但那双瞪着凌默的眼睛已经充分表达了她的“不依不饶”和“巨大冤屈”。

  她觉得自己亏大了!

  初吻莫名其妙没了,还是在他醉酒不知情的情况下!

  今天又经历了这么羞人的教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白,他居然还问是谁主动的!

  凌默看着她这副气得跳脚、娇嗔可爱的模样,与平日里或乖巧或明艳的样子截然不同,倒是更显生动真实。

  他摸了摸鼻子,难得地感到一丝理亏。

  看来,昨晚的“糊涂账”,比他想象的还要……精彩。

  凌默再次抬起头,目光落在站在他面前的曾黎书身上。

  她因为羞愤,柔软微微起伏,脸颊绯红,那双明媚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交织着委屈、气恼和未散的羞涩。

  汗湿后略显凌乱的发丝贴在额角和颈边,紧身的酒红色丝绒连衣裙勾勒出青春动人的曲线,

  整个人如同一朵带着露珠、娇艳欲滴却带着尖刺的玫瑰,很美,也很诱人。

  “太坏了!!”

  她忍不住再次控诉,声音带着颤音,

  “大坏蛋!!”

  看着她这副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凌默不由得低笑出声。

  事情已经发生,再去纠结醉酒时的无心之失,确实没有意义。

  他带着一丝戏谑,试图为这尴尬又暧昧的局面做个了结,开口说道:

  “好了,刚才你也亲回来了。

  现在,咱俩算是两清了吧?”

  “两清?!”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曾黎书快羞死了!

  那种事情,怎么能用“两清”来计算?!

  她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羞愤难忍,再也顾不得许多,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拉住凌默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娇嗔不依:

  “谁跟你两清!你……你休想!

  那怎么能一样……你……唔!”

  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又或许是地毯柔软,她脚下一个不稳,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滑倒——

  不偏不倚,正好跌入了凌默张开的怀中!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曾黎书整个人趴在了凌默的胸膛上,脸颊紧紧贴着他家居服下温热而坚实的肌理。

  她的手臂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凌默为了防止她摔倒,手臂也本能地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再无一丝缝隙。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眼,恰好对上凌默低垂下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

  近在咫尺。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深邃眼眸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他喷薄在自己额前的、温热的气息。

  刚才的娇嗔、气恼,在这一刻的亲密接触下,瞬间化为更加汹涌的羞赧和一种令人心悸的悸动。

  凌默的手臂稳稳地揽着她,目光幽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得快要滴血的俏脸,以及那因为惊讶和羞涩而微微张开的、刚刚才亲吻过他的唇瓣。

  空气,再一次变得粘稠而灼热。

  客用浴室的水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跌入怀中的瞬间,曾黎书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羞愤的控诉、不依的娇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过于亲密的接触撞得粉碎。

  她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僵在凌默怀里,唯一能清晰感知的,是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隔着薄薄的棉质家居服,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与她自己失控的心跳杂乱地交织在一起。

  凌默揽在她腰际的手臂坚实而有力,没有立刻松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那样稳稳地托着她,防止她滑落。

  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几乎完全陷在他的气息包围之中。

  属于他刚沐浴后的清新皂角香,混合着一种独特的、令人心安又心悸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鼻腔。

  她微微仰起头,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抖,对上他低垂的目光。

  他的眼神很深,如同幽潭,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不再是刚才纯粹的戏谑或错愕,而是多了些别的东西——

  一种审视,一种探究,或许……还有一丝被这意外点燃的、幽暗的火苗。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温热而绵长。

  她的呼吸则细碎而急促,喷洒在他颈间的肌肤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

  客厅里只剩下彼此交织的、无法平稳的呼吸声,以及客用浴室里持续不断的、淅淅沥沥的水声,那水声此刻仿佛成了为他们这暧昧静默伴奏的、撩人的背景音。

  曾黎书能感觉到他揽在自己腰侧的手掌,温度透过薄薄的丝绒布料,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微微起伏,与自己紧贴着的、柔软的饱满产生着难以忽视的摩擦。

  这种无声的、紧密的贴合,比任何直白的言语或动作,都更具香艳的冲击力。

  她忘记了挣扎,或者说,身体根本生不出一丝挣扎的力气。

  一种混合着巨大羞耻、未知恐惧、以及某种隐秘渴望的情绪,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

  让她只能瘫软在他怀中,任由这暧昧到极致的气氛,将两人缓缓吞噬。

  凌默的目光从她水光潋滟的眼眸,缓缓滑落到她因紧张而微微翕动的鼻翼,最终,定格在那两片近在咫尺、娇艳欲滴的唇瓣上

  ——那里,还残留着方才她主动印上来的、大胆的触感,以及属于她的、青涩而甜美的气息。

  他的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空气,灼热得快要燃烧起来。

  那未尽的言语,未竟的探索,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充满张力的博弈,在这静谧的客厅里,悄然上演。

  在那样近的距离里,在交织的呼吸与无声的凝视中,某种决堤的情感冲破了羞赧的堤坝。

  是她先动的。

  仿佛被那幽深目光中的暗火所蛊惑,又或是被心底汹涌的潮汐所推动,曾黎书闭上眼睛,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虔诚,再次仰起了脸。

  这一次,不再是一触即分的烙印。

  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绵长的吻。

  起初是生涩的试探,带着微微的颤抖,如同初绽的花瓣轻触晨露。

  随后,仿佛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默许与回应,那试探逐渐化为了笨拙却炽热的纠缠。

  她攀附着他,将所有未曾明言的心动、所有被“教学”点燃的悸动、所有关于昨晚与此刻的混乱情愫,都融入了这无声的唇齿相依之中。

  凌默揽在她腰后的手臂,无声地收紧了些许。

  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略,却是一种更深沉的接纳与引导。

  他任由她生涩地探索,如同纵容一只初次尝试飞翔的雏鸟,在那方寸之间,勾勒出一幅唯有彼此知晓的、惊心动魄的画卷。

  时间失去了意义。

  直到——

  客用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如同一声突如其来的休止符,敲碎了这旖旎的魔咒。

  两人几乎是同时,倏地分开了。

  曾黎书猛地从他怀中弹开,踉跄了一步才站稳,慌忙背过身去。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身前,脸颊红得如同浸透了血,连脖颈和耳根都染上了艳丽的绯色。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凌默也迅速调整了呼吸,坐直了身体,顺手拿起旁边的书,目光落在书页上,仿佛刚才那漫长的一刻只是幻觉。

  下一秒,客用浴室的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穿着凌默宽大t恤和短裤、头发湿漉漉散发着蒸汽的曾黎画,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走了出来。

  她小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眼神纯净,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洗好了。”

  她并未察觉到客厅里那几乎要凝滞的空气,以及姐姐那异常红润的脸色和几乎不敢抬头的姿态。

  “嗯,去吧。”凌默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异,甚至没有抬头。

  曾黎书如蒙大赦,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头也不敢回地,快步冲进了客用浴室,紧紧关上了门。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双腿依旧发软,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只能任由自己缓缓滑坐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试图平复那几乎要炸开的胸腔,但每一次吸气,仿佛都还能闻到凌默身上那清冽又灼热的气息,

  “我……我竟然……”

  内心被巨大的、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一种近乎罪恶的狂喜所淹没。

  她主动吻了他,不止一次!

  而第二次,那个漫长的、几乎抽空她所有氧气和力气的吻,更是得到了他的回应!

  那个在她心中如同高山仰止、只能远观的男人,刚才确确实实地拥抱了她,回应了她!

  羞耻是因为自己的大胆和放纵,狂喜则源于那份回馈本身。

  两种极端情绪如同冰与火在她体内交织、冲撞,让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她抬起头,目光茫然地落在对面洗漱台的镜子上。

  镜中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那张脸红得惊人,如同最艳丽的胭脂彻底晕染开,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甚至锁骨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原本明艳的五官此刻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水色氤氲的纱,眼角眉梢都染着未曾褪尽的春情。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倔强和灵动的眼眸,此刻水光潋滟,眼神迷离而恍惚,里面交织着羞涩、慌乱,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彻底吻过的妩媚。

  头发因为之前的汗湿和后来的纠缠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和颊边,平添了几分靡丽的气息。

  嘴唇更是微微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像熟透的、饱胀多汁的果实,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

  镜中的她,不再仅仅是那个青春活泼的少女,更像是一朵在夜色中被骤然催开、染上了情欲颜色的玫瑰,娇艳欲滴,却也因此带上了一丝脆弱和惊惶。

  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不认识一般。

  这就是……亲吻后的模样吗?

  这就是……沉沦于他的代价,或者说……奖赏?

  门外隐约传来妹妹和凌默模糊的对话声,将她从迷惘中惊醒。

  她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心脏再次疯狂地跳动起来。

  慌乱地站起身,她需要冰冷的水流来冷却这具仿佛在燃烧的身体,也需要借着水声,掩盖自己依旧无法平息的、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客厅里,气氛在曾黎书逃也似地冲进浴室后,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静。

  凌默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落在了刚刚沐浴出来的曾黎画身上。

  她穿着他的宽大白色短袖t恤,布料柔软,因为尺寸过大,领口微微滑向一侧,露出小半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纤细的肩线。

  下身是他的灰色休闲短裤,裤腿空荡荡的,更衬得她双腿笔直修长,肌肤因热气蒸腾透出健康的粉润光泽。

  她正用一块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及肩长发。动作间,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水汽和一丝少女特有的慵懒。

  未施粉黛的脸蛋被热水熏得白里透红,像初春沾着晨露的粉白花瓣,纯净得不可思议。

  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细小的水珠,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因为衣裤过于宽大,更显得她身形娇小玲珑,仿佛一只误穿了人类衣服的、无害又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那宽大t恤下隐约可见的、刚刚开始发育的、青涩而柔美的身体曲线,与裸露在外的、笔直光洁的双腿,构成了一种浑然天成的、极致的青春诱惑。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着头,小声说着洗澡水很热之类的话,声音带着沐浴后的软糯。

  凌默看着她这副纯净无瑕、又因穿着自己衣物而无形中带上了一种亲密归属感的模样,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这与她姐姐那种明艳主动、如同带刺玫瑰般的美截然不同。

  曾黎画的美,是空山新雨后的幽兰,是月光下潺潺的溪流,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却更能无声无息地沁入心脾,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呵护欲与……占有欲。

  她此刻就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个无心却致命的诱惑。

  “嗯,洗好了就坐会儿吧。”

  凌默收敛心神,语气如常地回应道,目光重新落回书页,仿佛刚才那片刻的审视从未发生。

  但空气中,那属于她的、清新的沐浴露香气,和她穿着自己衣物所带来的微妙亲密感,却已然悄然弥漫开来,与浴室里隐约传来的、属于姐姐的水声,交织成一曲复杂而暧昧的暗涌。

  闲聊间,曾黎画也注意到凌默换上了家居服,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沐浴过。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莫名一甜,仿佛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拉近了许多。

  能在他家里,穿着他的衣服,感受着他刚沐浴后的清爽气息,这种带着强烈归属感的温馨与幸福,让她又是羞涩,又是满心甜蜜。

  凌默看着她低头擦拭头发时那温顺的侧脸,心中关于昨晚的疑问再次浮现。

  既然已经从姐姐那里得到了部分答案,他决定不再猜测,直接向妹妹求证。

  他放下书,语气尽量平和,但问题本身却让空气瞬间凝滞:

  “黎画,昨晚……我们之间,有发生什么吗?”

  曾黎画擦拭头发的动作猛地顿住,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僵在原地。

  紧张与羞涩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性格本就比姐姐内向怯懦,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冲击力更大。

  她不敢看凌默,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毛巾,指尖都泛了白。

  这个问题让她如何启齿?

  那些亲密的接触,混乱的记忆,每一帧都让她羞耻得想要消失。

  凌默看着她这副反应,心中已然明了。

  姐姐的大胆“报复”或许带着几分娇嗔,而妹妹这无声的羞赧,却更直接地印证了昨晚的“糊涂账”是确凿无疑的,并且,对象是她们姐妹二人。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或者会像姐姐那样羞愤控诉时,曾黎画却忽然抬起了头。

  她的脸颊红得透彻,眼眸中水光盈盈,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无措,但眼神深处,却有一种异常的坚定。

  她看着凌默,声音虽然细微,却清晰无比:

  “昨晚……是我愿意的。”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补充道,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守护,

  “我……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这话如同羽毛,却重重地敲在凌默心上。

  真是个痴儿啊……

  他看着她那副明明羞怯无助到了极点,却还要强装镇定、甚至试图独自承担一切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有无奈,有怜惜,还有一丝对她这份纯粹而执着、甚至有些傻气的心意的触动。

  她不像姐姐那样会主动索吻来“报复”,她只是安静地、固执地守护着那份发生过的亲密,并将之归为自己的“愿意”。

  看着她那快要哭出来的、委屈又紧张的样子,凌默心中那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朝她伸出手,温和地说道:“过来。”

  曾黎画愣了一下,看着他伸出的手,和他眼中那不同于平时戏谑或严肃的、带着怜惜的神色,犹豫了一下,还是怯生生地、一步步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