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这个逆子,太能折腾了!-《魂穿李承乾,李世民被整麻了》

  (先更后改,不急明下午,身体状况)

  太极殿内,落针可闻的寂静只维持了短短一瞬,旋即被卢远山那饱含悲愤与控诉的声音打破。

  “陛下!”

  卢远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精心设计的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血泪。

  他猛地跪倒在地,动作幅度之大,让那身代表高位的紫袍都显得狼狈了几分。

  “臣,卢氏家主卢远山,今日冒死状告当朝太子李承乾!其罪有三,罄竹难书!”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全身的力量,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其一,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昨日,太子殿下毫无征兆,率凶徒强闯臣之府邸!”

  “之管家卢义,忠心耿耿侍奉卢氏数十载,竟被太子殿下以一颗石子,洞穿头颅,当场毙命!随行护卫家丁十数人,亦惨遭屠戮,尸骨无存!”

  “陛下,那是十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啊!纵使家奴身份低微,亦是大唐子民,岂能任由储君如此生杀予夺?”

  他声泪俱下,刻意模糊了卢义抓人、私设刑堂、意图逼供甚至灭口的事实。

  只将李承乾塑造成一个残暴闯入者。

  “其二,目无法纪,毁坏民宅,惊扰百姓,动摇国本!”

  “太子殿下屠戮臣府之人后,犹不解恨,竟丧心病狂,动用神鬼莫测之凶器!”

  “此物威力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臣府邸后宅核心区域,被彻底夷为平地,化为焦土深坑!房舍倾颓,财物尽毁!”

  “爆炸之声传遍半个长安,百姓惊惶奔走,以为天罚地动,人心惶惶!”

  “试问,储君如此行径,置国法于何地?置朝廷威严于何地?置长安百万黎庶安危于何地?这岂非是在向天下昭告,朝廷法度于太子而言,不过一纸空文?”

  “如此,国将不国啊,陛下!”

  卢远山叩首。

  额头重重砸在金砖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其三,挟私报复,构陷忠良,其心可诛!”

  “臣虽不才,然自问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对陛下忠心无二。”

  “太子殿下此番暴行,绝非一时兴起!定是因臣先前在朝堂之上,为维护世家体统、社稷稳定,曾对殿下某些……过于激进之举,提出过些许不同见解。”

  “殿下便怀恨在心,挟私报复!陛下,太子心胸如此狭隘,手段如此酷烈,以储君之尊行此盗匪之事,构陷打击国之重臣,这……这岂是为君之道?”

  “臣,心寒!天下士子之心,亦寒啊!”他抬起头,老泪纵横,眼神却锐利地扫过那些出身五姓七望的同僚们。

  这一番添油加醋、避重就轻、颠倒黑白的控诉。

  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朝堂上掀起激烈的讨论。

  “陛下!”

  几乎是卢远山话音刚落的瞬间。

  一位出身博陵崔氏的官员便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卢公所言,字字泣血!太子殿下此举,已非寻常过失,实乃……”

  这名官员满脸的义愤填膺,“实乃倒行逆施,令人发指!强闯大臣府邸,擅杀家仆,毁坏宅院,惊扰百姓,此等行径,与暴徒何异?若不严惩,国法尊严何在?朝廷体面何存?”

  “臣附议!”

  另一位出自赵郡李氏的官员紧随其后,语气沉痛,“储君乃国之根本,当为天下表率。太子殿下身负社稷之重,却如此任性妄为,动辄以雷霆手段残害大臣家仆,毁人根基,此风断不可长!长此以往,朝堂之上,岂非人人自危?谁还敢秉公直言?恳请陛下明察,为卢公主持公道,还朝野一个朗朗乾坤!”

  “陛下!卢公乃千年世家家主,德高望重,于国于民皆有功勋。”

  太原王氏的代表也出列,话语看似公允,实则绵里藏针,“太子殿下即便对卢公有所不满,亦应通过朝廷法度,或向陛下陈情,岂能私下动用如此酷烈手段?此举不但伤及卢氏,更是对陛下权威的极大蔑视!臣等惶恐,请陛下务必严惩太子,以儆效尤!”

  “对!严惩太子!”

  “必须给卢公一个交代!”

  “此风不可长!”

  “储君行凶,骇人听闻!”

  ……

  一时间,出身五姓七望及其附属家族的官员纷纷出列,群情激愤!

  他们或痛心疾首,或慷慨陈词,或引经据典,目标只有一个。

  利用卢府的惨状和卢远山的“悲情”。

  将李承乾置于“暴虐无道”、“目无法纪”、“心胸狭隘”的审判台上。

  要求李世民必须严厉惩处。

  最好能借此机会狠狠打击这位屡次触犯他们利益的太子。

  寒门出身的官员和少数正直大臣。

  如魏征、长孙无忌、杜如晦等,眉头紧锁。

  他们本能地觉得卢远山的话不尽不实,其中必有隐情。

  尤其是长孙无忌和杜如晦。

  深知李承乾绝非滥杀无辜之人,此事多半是卢府先招惹了太子。

  魏征则忧心忡忡,担心太子年轻气盛,行事过于激烈,授人以柄。

  然而。

  面对世家集团此刻汹汹的联合攻势,以及卢府被炸的铁证。

  他们一时也难以找到有力的反驳点。

  只能暂时保持沉默,观察事态发展。

  程咬金站在武将队列里,脸色变幻不定。

  他听着卢远山和世家官员们对“黑火药”威力的描述,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处默那臭小子!不是说只是试验成功了吗?怎么用到卢府去了?还搞出这么大动静?这……这篓子捅破天了!”

  他暗暗叫苦。

  却又不敢在此时为儿子辩解,只能焦躁地搓着大手。

  龙椅之上,李世民的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卢远山的控诉和世家官员的群起攻讦,如同无数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他当然不信卢远山的一面之词,更清楚这些世家借题发挥、打压太子的真实意图。

  但李承乾炸毁卢府是事实,造成了巨大影响也是事实。

  作为皇帝,他必须处置。

  作为父亲,他更是又惊又怒!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个逆子,太能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