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醋缸炸了-《洗白从娃娃抓起?反派还是杀疯了》

  此次秋猎大获成功,楚明睿作为收获猎物最多的人,得到了头筹。

  楚奕辰忽略掉后者黏腻又扭曲的眼神,转身就跑。

  楚明睿摊牌之后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放开本性一样,一碰到对他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不说。

  还老用这种眼神看他。

  咦,难受死了。

  所以楚明睿要了什么奖励楚奕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关心摆驾回宫的庆功宴,文落川好像是可以来的。

  不能来就死缠烂打一下。

  那小子这么爱吃肉,没来估计得难过半天。

  回宫第一时间,楚奕辰就往枝梅宫跑。

  招呼着文落川赶紧换一身衣服,带着秋菊和几个宫女太监就去赴宴了。

  “殿下,这么赶还回来做什么?”

  小福子看着步履匆匆的楚奕辰,有点不解他干嘛要回来一趟。

  “就你话多。”

  秋菊教训道。

  等楚奕辰到的时候,殿中已经坐了不少人。

  宗室子弟、重臣们三三两两聚着,谈论着白日围猎的趣事。

  那个害得楚奕辰连拉三弓的世家子弟也在,见到楚奕辰,下意识想就想躲起来。

  不知是因为窘迫还是因为怕他治罪。

  “殿下还回殿换了衣服?方才我还怕你赶不上……。”

  付白站在人群外侧,一眼就看见换了一身装束的楚奕辰。

  正端着笑准备招呼他,就被楚奕辰身后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后半截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他很敏锐,那不是什么简单的眼神。

  是杀气。

  “这位是?”

  付白直视文落川,丝毫不带怵的。

  坏了。

  楚奕辰回头,果然收获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目睹到文落川变脸全过程的付白:?

  “北苍国送来的……咳,皇子。”

  付白一下子明白了。

  跟在皇子身后的质子。

  不会伪装自己倒也很难生活下来。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和文落川接触一下,就听楚奕辰说。

  “我就不打扰付公子了。”

  “五殿下慢走。”

  付白目睹楚奕辰离去,屁股后面还跟了个尾巴。

  那个尾巴还突然扭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人声嘈杂中,一丝带着委屈的声音飘进付白耳朵里。

  “付公子……?”

  紧接着是楚奕辰略带慌乱的嗓音。

  “出于礼节罢了,我们位置在那边,小川不是饿了吗?”

  “不要付公子……”

  文落川嘴都要撅上天了。

  “好好好,我下次不理他。”

  楚奕辰一个头两个大,拉着犯倔的文落川坐到了位置上。

  付白无奈的笑了笑。

  有时候听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睿,此次狩猎是你拔得头筹,想要什么,告诉朕就好。”

  随着开启庆功宴的歌舞渐停,皇帝起身做这次秋猎的总结。

  “今日秋猎,从晨光初露直至暮色回宫,诸位爱卿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

  “在此,愿诸位莫忘今日围猎之悟。”

  “废话不必多说,庆功宴继续吧。”

  猎到的猎物被做成美食一道道端了上来。

  烤全鹿作为宴席主菜,剥皮去骨后以秘制香料腌制。

  外皮金黄酥脆,内里肉质鲜嫩。

  宫人将鹿肉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佐以一把椒盐,盛盘让宫女端到贵人们桌前。

  一个盘子里只有一两块,毕竟后面的菜还有很多,总不能让人一下子就吃饱了。

  酸涩的手臂提醒着楚奕辰今天强行拉重弓的后果。

  不出他所料,他现在手稍微使力就开始抖,筷子都拿不稳了。

  好在鹿肉烤得火候正好,能够用筷子戳着吃。

  今日的主角不是他,楚明睿端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回应着那些祝贺他拔得头筹的人。

  “三殿下身姿卓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年仅十三岁就拔得头筹,小生自愧不如啊。”

  一个年纪稍长的世家子弟起身行礼,隔空敬了他一杯。

  “据说三殿下此次狩猎的猎物是同辈人里最多的,付白,你这次没使全力啊。”

  与付白同坐的一个公子哥凑到他耳边低声调侃他。

  “莫要胡说。”

  付白稍稍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三殿下有真才实学,岂容你我嚼口舌?”

  “知道了知道了。”

  公子哥嫌他无趣转头去跟别人讲话了。

  没一会儿他又憋不住,又凑到他面前。

  “欸,你今日跟着的五殿下怎么样啊?”

  “我听我爹说,这个五殿下可是年纪轻轻就被陛下带到养生殿去处理政务了……”

  付白和他坐的位置离楚奕辰相对较远,一眼望去,少年大半身形被柱子遮了个七七八八。

  “五殿下……”

  “是个心软的。”

  “啊?”

  这个公子哥是跟着大皇子的,并不清楚楚奕辰这一队发生了什么。

  在射杀老虎后,楚奕辰也没独自揽功。

  皇帝本想趁着人没回来齐全,先把头筹内定给楚奕辰,结果被他给拒了。

  “儿臣从头到尾只杀了一头鹿,老虎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故算不得在儿臣头上。”

  事后楚奕辰还请队里的人别把这件事讲出去。

  大家都不是傻子,图一时嘴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不是说那个五殿下性子很奇怪吗,心软是怎么回事?”

  公子哥实在是好奇,还想追问的时候,猛地感受到一股视线。

  条件反射地,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他想去追寻视线来源的时候,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又消失了。

  是谁?

  “怎么了?”

  楚奕辰见文落川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也顺着望过去。

  是付白的位置。

  “没什么。”

  文落川收回目光,又看向楚奕辰微微有些发抖的手。

  “你手没问题吗?”

  “小事。”

  楚奕辰揉了揉手腕。

  “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庆功宴结束后,宾客逐渐散去。

  楚奕辰也准备回到枝梅宫。

  夜风微凉,踏在石砖上往回走的这段路上,楚奕辰短暂地放空了大脑。

  “五殿下,留步。”

  楚奕辰脚步一顿,是付白。

  “付公子何事?”

  “想必五殿下今日秋猎骑射多时,肩臂或有酸胀。”

  “晚生自幼习武,得到家中长辈传授些粗浅按摩执法。”

  “晚生不敢称其精妙,若殿下不嫌弃,愿试为殿下稍解疲惫。”

  付白一套话说得很漂亮。

  楚奕辰一时间还想不到什么话来拒绝。

  “不劳这位公子费心了。”

  文落川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自楚奕辰身后阴影处站出。

  付白毫不意外地笑了笑。

  “是吗,那晚生就先行回去了。”

  “付公子慢走。”

  那个质子。

  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