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装病喝了真药-《洗白从娃娃抓起?反派还是杀疯了》

  “那个……”

  楚奕辰见林太医脸色有些不好看,试图求饶服软。

  “殿下以身入局,臣实在钦佩。”

  “臣妄言,糟践身体的行为实在不妥。”

  楚奕辰心虚地转移视线。

  “那参汤于我而言还是太浪费……”

  “五殿下‘病危’,服用参汤并无不妥。”

  林太医蹲下身查看这些血液,越查眉头皱得越紧。

  真血。

  “五殿下,劳烦伸手让臣再诊一番。”

  楚奕辰揽起袖子把手放过去。

  林太医犹疑的看了他一眼。

  “没有,这次没有。”

  没有故意改脉象。

  林太医这才把手放了上去。

  良久,林太医才放开。

  “……殿下好好休息。”

  系统懵了。

  【林太医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楚奕辰也纳闷林太医突然沉默下来是为什么,准备给自己摸一摸。

  “自己摸自己的脉象可不准。”

  林太医打断了他的想法。

  心脉亏损,思郁成结。

  继续这样下去,楚奕辰说不准哪天就会垮掉。

  倒不是身体上有什么大问题。

  想太多,人是会疯掉的。

  林太医有些头疼。

  在这个地方,他是没有办法静心养性地好生调养的。

  希望他自己心里强大一些吧。

  参汤还没端上来,皇上先来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个妃嫔带着皇子。

  ……消息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这怎么看都是他命不久矣,大家来看最后一眼的样子。

  楚奕辰在这边装晕,那边林太医正“一五一十”地在门口交代病情。

  “五殿下这病害得很急……”

  “怕是沿途太过劳累一时不查才……”

  “是,臣自当尽力。”

  皇帝他们没进屋里,照林太医所言,屋里脏乱不堪不适合会面。

  不过确实没说错。

  没一会儿,参汤和另一味苦药被端了上来。

  “你们去烧热水,这儿我守着就行。”

  两个宫女又走了。

  林太医看都没看,直接将参汤倒进楚奕辰装山石的盆里。

  孰轻孰重林太医还是分得清的。

  参汤对于楚奕辰这个年纪来讲并不适合喝。

  吓唬吓唬得了。

  楚奕辰皱着鼻子将药碗拿过来。

  好臭。

  还不如参汤呢。

  捏着鼻子喝到一半,差点被这药臭得反出来了。

  楚奕辰忍无可忍地放下了碗。

  “林太医放什么在里面了?”

  “回五殿下,放了一味地龙。”

  楚奕辰:……

  好吧,他认了。

  【啥是地龙啊宿主。】

  【蚯蚓。】

  【啊啊啊啊!】

  系统又要呕了。

  本来放这类有味道的药,还会加一些姜片和陈皮中和一下味道。

  林太医这次摆明了要他长长记性。

  行吧,他理亏,他认了。

  外屋。

  宫女太监们正将脏污的地毯和被子一趟一趟往外运。

  上面的血迹看着令人心悸。

  楚明澈紧张地抓着阮嫔的手,目光不断地看向卧房。

  皇帝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楚明睿面上没什么动作,一双手在袖袍底下快要抠出血。

  楚明峥坐不住,哐哐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前面忘了后面忘了阿弥陀佛……”

  “太上老君保佑佛祖保佑……”

  楚明澈没忍住开口提醒他。

  “大哥,太上老君是道教的。”

  楚明峥大手一挥。

  “别管了,谁好用求谁吧。”

  没一会儿,林太医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

  “回禀陛下,五殿下吉人天相,已无性命之忧。”

  “只是何时会醒……”

  皇帝明白了。

  “林院使及其同僚救人有功,赏。”

  待林太医离开后,小福子将他们迎了进去。

  楚奕辰面色白得吓人。

  躺在床榻上,呼吸极其微弱。

  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那般。

  楚明远,你可不能死了。

  楚明睿舌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自己咬破,嘴里一片腥味。

  “哎哟我可怜的五弟啊……”

  楚明峥率先扑了上去,一阵哭天抢地。

  楚奕辰嘴角抽了抽。

  “年纪轻轻的你怎么就……”

  说到一半,楚明峥感觉有点不太合适。

  “不对,还没死。”

  给皇帝气笑了。

  他怎么生了个这种蠢货?

  “楚明峥,你给朕滚回去。”

  楚明峥被人带走了。

  系统快笑死了。

  ——

  北边某一处关卡。

  北苍使团停在补给站休整,使臣们对这个小殿下很好奇。

  不过没什么大的敌意。

  对他们来讲,文落川是北苍的血脉,无论流落在哪里,他都是北苍人。

  “小殿下,还有五日就进入北苍境内了。”

  使臣给他递来一个饼,文落川也没客气。

  “北苍……是什么样的?”

  同行几日,这是文落川主动开口问的第一句话。

  结果就给他们干词穷了。

  他们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能给文落川留一个好印象。

  “草多。”

  衡骨勒憋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两个字。

  “马多。”

  另一个使臣跟着说。

  “很宽。”

  文落川将目光落在国师身上。

  国师:别看我,不是我教的。

  可文落川像是锁定他了一样,国师走到哪儿他视线跟到哪儿。

  “小殿下亲自感受一番就知道了。”

  国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他与文落川都是北苍王之子。

  不过他出生得早,而且未曾选择去当什么皇子。

  这些使臣都知道,他当年和北苍王大吵一架后,放弃了这个身份。

  在这之后两三年,他一直都在北苍全国游历。

  直到旁支新任的左贤王三请四邀,才让他来当了这个国师。

  他不爱和阿曲干氏的人打交道。

  因为他自己就是,所以更清楚这一脉的人是什么尿性。

  近乎恐怖的洞察力与直觉是他们的天赋。

  所以成为北苍王的人也大都是这一脉的人。

  补给完毕,稍作休整就准备启程。

  国师算是发现了。

  那个五殿下一走,文落川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非要形容的话……

  就像是家养的猎犬离开主人后露出了獠牙。

  “你记得你生母长什么样吗?”

  国师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打探起文落川的身世。

  深色的肌肤就算在北苍也是少见的。

  只有一个氏族的旁支才是棕色的皮肤。

  北苍王的女人无数,在他印象中却没有那个氏族的人。

  “不记得。”

  果然。

  国师神色暗了暗。

  北苍王如今已然年迈,右贤王与左贤王分别掌舵。

  双方意见不合,右贤王主战,左贤王主和。

  按北苍国情来讲,其实右贤王更受百姓支持。

  如果那个五皇子真履行承诺……

  那他们翻盘的机会可就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