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蘑菇屋:德云少主被女嘉宾围猎》

  “一戒私降凡尘,二戒动情生爱,三戒祸乱人间,四戒以下犯上,五戒凡心萌动,六戒泄露天机,七戒恣意妄为……”说到第七戒突然卡壳。

  观众正听得入神,岳芸朋急得跺脚:“怎么到这里断了?你这是吊人胃口!”

  “这位兄弟,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够不够让你喊声师父?”

  “想占我便宜?”岳芸朋连连摆手。

  “那就不说了!”郭霄麟假装转身要走。

  “叫一声!”台下突然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接着老人们也跟着起哄。

  岳芸朋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行行行,只要你接着讲下去,让各位高兴,叫你声师父也行。”

  “说好了,等我提到‘八戒’的时候,你就喊师父,听明白没?”

  岳芸朋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郭霄麟放开嗓子:“八戒——”

  “师父!”

  “八戒——”

  “师父!”

  “哎,八戒——”

  “师……去你的!你才是八戒呢!”

  两人同时转身向观众鞠躬,台下掌声热烈,这小剧场里两百多号人的声音听起来真带劲。

  (郭霄麟刚鞠完躬,脑海里就响起系统提示:“初露锋芒任务完成,评级S,奖励发放中,额外赠送大礼包一份,是否立即开启?”

  “开了会不会影响我现在状态?”郭霄麟问清楚,怕出岔子。

  “请放心,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

  “开启。”

  随着念头一动,礼包炸出三样东西:两张卡片,还有一个发光的圆球。

  “恭喜获得:高级木工技能卡、专业唱功卡,以及歌曲《悟空》完整版!”

  前两个还说得通,但木工手艺跟说相声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这是神级相声系统给的,肯定有用。至于《悟空》这首歌,前世他听过,但自己那破锣嗓子,唱出来跟锯木头一样。

  台下的“特邀观众”坐不住了——这个家伙踩着他们上位,哪能让他这么风光退场?

  “再来一个!!!”

  破锣嗓子一喊,全场都跟着起哄。虽然返场是常事,但这场地临时加演,万一搞砸了就前功尽弃。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故意捣乱,连好脾气的岳芸朋都快笑不出来了。

  郭霄麟一把拦住对方,笑着对台下观众说:“我们师兄弟唱了这么久,休息五分钟不过分吧?待会儿要是唱得好,大家鼓个掌,但可不许再来了,那可是耍无赖!”

  “要是唱不好呢?”台下有人接话,语气明显带着挑衅。

  “要是唱砸了,大家都是见证。各位稍安勿躁,师兄请随我来——”郭霄麟说完便把岳芸朋拉到后台。

  剧场里顿时热闹起来,观众们纷纷掏出手机,有的忙着在微博上@大V,有的直接开始直播。他们不相信郭霄麟还有什么后招,等着待会儿起哄,非要让他难堪。

  后台里,岳芸朋急得团团转。这时郭霄麟慢悠悠地从洗手间回来。

  “师弟你太冲动了,咱们哪还有备用的节目!”岳芸朋懊悔得直想打自己。

  郭霄麟拦住他:“师兄别这样。就算我们不接,他们也照样闹场。这次让我来吧。”

  “你?准备表演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帮我调灯光就行,等我上台时,只亮我一个人。”郭霄麟依旧冷静。

  岳芸朋这才明白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就凭郭霄麟这股气度,哪怕今天演砸了也不丢人。要是连这点难处都过不了,以后还怎么面对更大的场面?

  前台观众正吵闹着,想着待会儿怎么起哄。忽然,舞台灯光全部熄灭。直播间里网友也开始讥讽:

  “这是要断电跑路,老郭的好徒弟!”

  “你怕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就在弹幕刷屏嘲笑时,一束强光突然打在舞台上。只见郭霄麟独自走回台前,手里握着一根闪亮的铝管。

  他抱拳行礼:“各位看官,刚才我和师兄讲了个《西游记》的段子。名着是千锤百炼的经典,我们这些玩笑话就当是戏说,还望海涵。”

  “别废话了,到底演不演?”台下有人不耐烦地喊道。

  台下开始起哄,郭霄麟神色不变,挺立在舞台 ** ,对那些喧闹视若无睹。

  “千人读西游,便有千种感悟。单说那孙悟空,有人敬他是齐天大圣,有人叹他终成斗战胜佛。可无论怎样,大圣始终是大圣,是我儿时最仰慕的英雄。然而年岁渐长,人们对他的评价却变得复杂——有轻视,有遗憾……今日我想对诸位说:守住一颗赤诚之心,方能看清世间本真。莫因时过境迁便诋毁旧日所爱,那等于否定曾经的自己。每一句恶言,刺向的都是当年的自己,何苦?”

  “早年写过一首歌,今日虽无乐器,但求为诸位清唱一段。曲名《悟空》,献丑了。”

  【念白】

  佛言:回头是岸。

  悟空答:佛祖,岸在何处?

  五百载五指山压顶,尘缘未断。

  金箍缠首,万语难言。

  纵有金箍棒横扫千军,七十二变通天彻地,

  终难捅破九重天,狂性难敛。

  逃不过人心险恶,宿命轮回。

  话音落,郭霄麟神情肃然。高级唱功卡悄然生效,一开口便震撼全场:

  (歌词)

  星河倾泻月光寒

  征途迢递孤影单

  烽烟散尽残阳里

  谁赐我翻江倒海胆

  谁令我情仇皆两难

  终落得

  撕心裂憾

  手中铝管化作金箍棒,在追光灯下划出璀璨弧线。郭霄麟动作凌厉,歌声却稳如山岳。

  “唤一声佛祖,彼岸不见——”戏腔突然响起,这具身体原本学过正统技艺,平日因唱功不足难以掌控,此刻却如凤凰啼鸣。

  台下几位闭目打盹的老者猛然睁眼,背脊慢慢挺直。

  “拜师入门,生死不悔!”临时更改的词句抛向台下——既然爱看热闹,就让你们听个痛快。入行守规本是常理,他何猥、曹芸银拜师时,老郭可曾亏待过一分?所获回报怎抵得上当年磕头奉茶的苦?

  背叛师门,是为不忠! ** 授业恩师,是为不孝!趁火 ** ,是为不义!

  这样不忠不孝不义的人,岂非妖魔?!

  (副歌爆发)

  定海神针扫群魔

  千变万化惑浊浪

  撞破南天门

  狂啸震穹苍

  尾音穿透芸霄,空荡的剧场每个角落都回荡着余韵。

  岳芸朋站在灯架旁,泪水早已浸湿前襟。

  徳芸社早期成员中,真正出人头地的不多。老郭对这些徒弟可谓倾尽所有,有几个简直是他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