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名器在手,大展宏图-《大明:二十八部绝世武功助我君临》

  宿元景带着朝廷那份充满屈辱与算计的“权宜之计”诏书,第三次踏上了梁山泊的土地。

  这一次,他没有感受到前两次的肃杀与压迫,反而是一种山雨欲来前的、蓄势待发的平静。

  聚义厅内,象征性的香案早已撤去。

  朱瞻基端坐主位,玄袍之上,仿佛已无形中披上了一层“镇东大将军”、“山东东路宣抚使”的煌煌威仪。

  厅中众头领肃立,眼神中的桀骜被一种新生的锐利和期待取代。

  圣旨宣读完毕。

  “镇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山东东路宣抚使”、“总制一路军民政务”等一连串金光闪闪的头衔,正式加诸朱瞻基之身。

  对于麾下头领的实职任命也一并宣读。

  卢俊义为山东东路兵马都总管,吴用为宣抚副使兼参赞军机,林冲、呼延灼、王进等为各军统制官……一份长长的名单,涵盖了梁山核心骨干。

  宿元景宣读完毕,强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拱手道。

  “镇东大将军,陛下旨意已明。江南局势刻不容缓,方腊逆贼僭号称帝,荼毒生灵,恳请大将军以天下苍生为念,速速发兵!”

  朱瞻基接过那份象征着朝廷“权宜”的诏书,手指在“权宜处置克复州府”、“战后三年还政”、“七成赋税上缴”等字眼上轻轻划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宿大人放心,本王…哦,现在该称本将军了。”

  朱瞻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既食君禄,当分君忧。方腊悖逆,本将军自当提王师南下,犁庭扫穴!”

  他看向宿元景,目光锐利。

  “然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江南路远,我部数万儿郎开拔,所需粮秣、军械、舟船转运,绝非小数。朝廷既有命本将军平叛,这后勤供给,当如何解决?”

  宿元景早有腹稿,连忙道。

  “大将军放心!陛下有旨,沿途州县,须竭力供给大军所需!大将军可持节钺,便宜行事,若有地方官员推诿搪塞,可先斩后奏!待大军开拔,朝廷亦会从京畿、河北调拨部分粮草,由水路运抵江淮前线,接应大军!”

  “好!”

  朱瞻基颔首,似乎对这个答复还算满意。

  “有宿大人这句话,本将军就放心了。本将军将即刻整军,择日南下。具体出兵日期及路线,稍后本将军自会遣人与宿大人详议。”

  宿元景心中稍定,只要朱瞻基肯出兵,朝廷的“驱虎吞狼”之计就算迈出了第一步。

  他不敢多留,生怕朱瞻基再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条件,匆匆告退,去安排后续协调事宜。

  宿元景前脚刚走,聚义厅内的气氛瞬间一变!

  方才的庄重肃穆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即将喷薄而出的激昂与躁动!

  名分已定,大义在手,束缚的枷锁仿佛瞬间解开!

  朱瞻基猛地站起身,眼神如电,扫视厅中群雄,声音如同金鼓,铿锵有力,带着一种开创大业的豪迈与决绝!

  “众将听令!”

  “吴用!”

  “属下在!”

  吴用精神一振,上前一步。

  “即日起,擢升你为‘镇东大将军府’首席长史,总揽山东东路宣抚使司一应民政、钱粮、文书机要!原后勤处、工坊谷、商路网络,尽归你统筹调度!本将军授你全权,征辟贤才,搭建幕府!”

  “我要你以最快速度,将山东东路治理得路不拾遗,仓廪充实,成为我军稳固后方与钱粮根基!”

  “属下领命!定不负大将军重托!”

  吴用心潮澎湃,首席长史!

  这已远非昔日军师可比,乃是开府建牙后真正的文官之首!

  他多年的抱负,终于有了施展的平台!

  “朱武!”

  “属下在!”

  “擢升你为‘镇东大将军府’行军司马,兼领察听营!协助吴长史处理军务机宜,同时,你要将梁山的耳目,统统给本将军撒出去!”

  “江南方腊军情、朝廷各路兵马动向、辽夏边境异动、乃至各州府官吏动向、民间舆情,事无巨细,每日一报!我要这天下大势,尽在我掌中!”

  “遵命!”

  朱武眼中精光爆射,行军司马,这是军中核心幕僚,参谋军机之要职!加上察听营的力量,他的舞台瞬间无限广阔。

  “萧让、金大坚!”

  “属下在!”

  两位擅长文书印信的文士头领出列。

  “萧让任大将军府主簿,金大坚任印绶监!即刻起,以大将军府及宣抚使司名义,刊印布告,广发山东各州县,乃至临近州府!宣告朝廷招安册封之实,宣扬我‘替天行道,保境安民’之宗旨!同时,以本将军名义,发布‘招贤令’!”

  朱瞻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席卷天下的气势:

  “布告天下。

  “凡我山东东路境内,有怀才不遇之士子,通晓律法、精于算学、熟稔农桑水利、乃至有一技之长者,无论出身寒微,亦或曾为小吏,只要身家清白,愿为黎民效力者,皆可至济南府宣抚使司衙门报名!”

  “经考核录用,量才授职!俸禄从优,前程远大!”

  “另,传檄四方:我镇东大将军府,奉旨讨逆,即将兴兵南下,剿灭方腊!现广募天下忠勇之士!凡身强力壮、品行端正者,无论流民、佃户、匠人,皆可应募从军!”

  “一经录用,安家银钱、军饷粮米,皆按朝廷边军最高例发放!有功者,不吝封赏!”

  “萧让、金大坚!布告、招贤令、募兵檄文,要写得堂堂正正,气吞山河!要盖我大将军府和宣抚使司的大印!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梁山兄弟,如今已是大宋朝廷堂堂正正的‘镇东军’!是奉旨讨逆的王师!”

  “属下遵命!”

  萧让、金大坚激动得声音发颤。

  他们从舞文弄墨的闲职,一跃成为执掌喉舌、宣示大义的要员!

  这“招贤令”和“募兵檄文”一旦发出,必将震动天下!

  “卢俊义!”

  “末将在!”

  卢俊义踏前一步,甲胄铿锵。

  “擢升你为‘镇东大将军府’行军总管,山东东路兵马都总管!总揽全军整训、调度、布防!”

  “即日起,以‘镇东军’名号,整编我梁山现有兵马!按步、骑、水、炮(神机营)重新划分营伍,明确建制!”

  “淘汰老弱,补充精壮!以新颁之‘镇东军操典’严格操练!我要你在三个月内,练出一支令行禁止、敢打硬仗、能打胜仗的十万铁军!”

  “末将得令!”

  卢俊义抱拳,声如洪钟。

  心里也是激动不已。

  兵马都总管,这是真正的方面军统帅!

  “林冲、呼延灼、王进、徐宁、史进、庞万春……”

  朱瞻基点将如飞,一道道命令清晰下达。

  “林冲,擢升步军都统制,统领步军诸营!副都统鲁达!”

  “呼延灼,擢升马军都统制,统领骑军!”

  “王进,擢升总教头,兼领新兵营,负责新募士卒基础操训!”

  “徐宁,擢升钩镰枪营统制,专司破甲、攻坚!”

  “史进,擢升锐字营统制,为先锋之选!副统制刘唐、李逵!”

  “庞万春,擢升神射营统制,专司狙杀、压制!副统制花荣!”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李俊、张横、张顺,擢升水军各营统制,加紧操练水战,打造战船,确保大军南下水道畅通无阻!”

  “凌振,擢升神机营统制!工坊谷全力运转,昼夜不停!”

  “我要更多、更大、更犀利的火炮!更多的火铳、火药、火雷!钱粮、人手,要多少给多少!三月之内,神机营规模翻倍!我要让方腊逆贼,尝尝天雷地火的滋味!”

  每一个被点到名字的头领,都感到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实打实的朝廷军职!

  清晰明确的统属与权责!还有那“镇东军”的响亮名号!这不再是草寇头目,而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大将!

  他们齐声应诺,声震屋瓦,战意昂扬!

  朱瞻基的目光最后落在宋江身上,那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宋江。”

  “属下在!”

  宋江心中一凛,连忙出列躬身。

  “擢升你为山东东路宣抚使司安抚副使,兼领民事调解司。你心思缜密,善于周旋,山东东路新附,地方庶务繁杂,安抚流民,调解纠纷,协助吴长史稳定地方之重任,就交给你了。务必使境内百姓安居,不生事端,为我大军稳固后方。”

  “属下…领命!”

  宋江心中五味杂陈。安抚副使,名头不小,管的是民政安抚,看似重用,实则远离了核心军权。

  他知道,这是天王对他之前心思的敲打和隔离。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深深低头应命。

  “晁盖!”

  朱瞻基声音转厉。

  “末将在!”

  “擢升你为‘镇东大将军府’中军护军统制!本将军南下期间,山东东路防务,由你与卢俊义共同负责!坐镇济南府,总揽全局!若有宵小趁机作乱,或朝廷有异动……准你临机决断,先斩后奏!”

  “末将遵命!人在城在!”

  晁盖抱拳,声如炸雷。

  中军护军,这是绝对的信任,将大本营的安危交给了他!

  一连串的人事任命和军令,如同疾风骤雨,条理分明,目标清晰。

  朱瞻基显然早已深思熟虑,就等着这名分大义一到手,立刻展开宏图!

  “诸位!”

  朱瞻基环视厅中焕然一新的文武班底,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带着开创基业的豪情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名器已授,大义在手!招贤纳士,广募精兵!整军经武,日夜操演!山东,是我们的根基!江南,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方腊,是我们建功立业的磨刀石!”

  “用你们的本事,用你们的忠诚,去告诉这天下人!”

  “我‘镇东军’,来了!”

  “这大宋的乾坤,该换一换颜色了!”

  “行动!”

  “谨遵大将军号令!”

  震天的应诺声再次响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洪亮,更加坚定,充满了对新身份、新征程的无限憧憬和磅礴力量!

  随着朱瞻基一声令下,整个山东东路,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瞬间沸腾起来!

  济南府,原府衙被迅速改造成气派的“镇东大将军府”和“山东东路宣抚使司”衙门。

  崭新的牌匾高悬,卫兵甲胄鲜明,气象森严。

  吴用、朱武等人立刻进入角色。幕府机构飞速搭建,文吏穿梭不息。

  萧让、金大坚起草的“招贤令”和“募兵檄文”被大量刊印,由快马信使和乔装人员,迅速散发至山东各州县乃至河北、河南、江淮等地。

  “招贤令”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潭,在无数郁郁不得志的寒门士子、落魄文人、乃至被排挤的地方小吏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不论出身,量才授职”!

  “镇东大将军武镇岳”!

  “山东东路宣抚使”!

  这些名号代表着朝廷的认可,代表着前所未有的机会!

  一时间,通往济南府的各条道路上,多了许多背着书箱、风尘仆仆的身影。宣抚使司衙门外,排起了长龙,等待考核。

  “募兵檄文”则如同燎原之火,点燃了底层百姓的希望!

  “奉旨讨逆”!

  “王师”!

  “安家银钱”、“最高军饷”、“不吝封赏”!

  这些字眼,对于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流民、佃户、破产手工业者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相比于被强征入伍或饿死沟壑,加入这“名正言顺”又待遇优厚的“镇东军”,成了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各州县设立的募兵点人满为患,无数青壮踊跃报名。卢俊义、王进等人忙得脚不沾地,筛选精壮,编入新兵营,开始了地狱般的强化训练。

  工坊谷的炉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在凌振的督造下,新的、更庞大的铸造工坊被建立起来。

  钢铁的撞击声日夜不息,一门门新铸的、炮管更长更粗的“镇东大将军炮”被推下生产线,散发着森然的杀气。火铳的产量也在激增。

  水寨之中,新下水的战船覆盖了更大一片湖面。

  阮氏兄弟、李俊等人指挥着水军士卒,演练着更加复杂的战术配合,尤其是火炮上船后的水陆协同作战。

  整个山东东路,在朱瞻基的意志下,以前所未有的高效运转起来。

  招贤、募兵、练兵、铸炮、造船……一切都在为那即将到来的南下征程,积蓄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朱瞻基站在这片沸腾的土地中心,目光越过繁忙的济南府,投向烟波浩渺的南方。他手中,紧握着那份朝廷“权宜”的诏书,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权宜?节制?三年归还?”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嘲笑汴梁城中的天真。

  “江南,既然本将军去了……”

  “那就永远姓‘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