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皇帝满意了-《保胎娘娘她鲨疯了》

  甄嬛挺着肚子往养心殿送了一回浓汤,皇上怜惜她,留着坐了坐,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把旁的人又比了下去。

  纵使如此,起起伏伏的宫廷生活也让甄嬛少了几分天真,更是对后宫嫔妃没了真心。

  人人都盼着她掉入泥坑不得翻身,偏偏她非要不如所有人的意。

  崔槿汐陪着自家娘娘回来,一边心疼她大着肚子跑来跑去,却也知道在宫里,随机应变,时刻保持警醒的头脑,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娘娘,来,奴婢扶你坐下歇歇。”

  甄嬛的身子越来越沉重,腿酸胀的要命,能够挽回一点皇上的欢心,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华妃当年有多嚣张,皇后地位有多稳固,可惜,当时自己身在迷雾之中,根本就猜不透里面的诀窍。

  皇上让所有人都遵从礼法,可他最不遵守礼法,他用权利压人,用皇权压人。

  只要得了他的欢心,人人都可以不敬重他的发妻,人人都可以陷害阿哥和公主,人人都是他的工具。

  “娘娘,不好了,苏公公传来消息,皇上让甄大人认错,甄大人固执己见,惹怒了皇上,要把甄氏一族流放宁古塔。”

  甄嬛就是再着急,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子犯险,只能强打镇定,“细细说来,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朱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说道,“听说是甄大人藏了几本钱明世的书籍,被人发现,说他包庇反贼。”

  甄嬛攥紧了帕子,“钱明世?”

  流苏不知道钱明世是谁,崔槿汐倒是知道一点,“这不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写反诗的那个人吗?”

  “娘娘,说是诗里带了明啊,风什么的,有思念前朝,贬低皇上的意思。”

  甄嬛自幼看过不少书,哪里不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钱明世冤不冤枉她不清楚,父亲一定是冤枉的。

  皇上最近也有点烦,天下太平,这帮文人却不消停,没事就喜欢写点歪诗怀念前朝,简直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让他没想到的是,甄远道竟然强硬到底,一点都不妥协,当着文武百官面,丝毫不把皇帝的面子放在心上。

  甄远道追求理之一字,皇上却必须要罚他。

  “皇上,莞嫔娘娘来了。”

  看见甄嬛的样子,皇上就知道她是来求情的。

  “不用说了,朕心已定。”

  甄嬛双膝一软,人已经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

  “皇上,家父年事已高。宁古塔乃是苦寒之地,他们怎么受的了?”

  甄嬛没有讲她和皇帝的情谊,皇上和她的情分,与后宫嫔妃们没有不同。

  他有原配发妻,又有王府老人多年的陪伴,更有华妃的盛宠不衰,后续美人的前仆后继。

  甄嬛赌的就是她这张脸,希望勾起皇上的一丝怜爱。

  求到最后,皇上也没有松口,不过还是减轻了惩罚,“路上不必上枷锁,不用为披甲人之奴。”

  甄嬛知道再求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只能跪安了。

  弘历眼尖,自然早就看到莞嫔的身影,鉴于前车之鉴,他自然提前避开。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金安。”

  皇上对弘历的态度只是一般,没当年世兰养子之前,看这个孩子只是有点小聪明,最近看,分明看出一点无情来。

  “今日怎么想着来给朕请安了?”

  “儿臣刚去翊坤宫看母妃,本来是想回阿哥所,但实在想念皇阿玛,就想着来养心殿等候,看皇阿玛什么时候得空。”

  皇上让甄嬛哭的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心思和儿子多说,只不过随口问问,“年贵人如何了?”

  弘历一看有戏,连忙说道,“母妃生的艰难,少不得要修养一段时日。小弟弟倒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皇上只字不提去看年贵人的话,弘历也不敢劝,两父子可说的话也没有那么多,皇上很快就将他打发了。

  甄氏一族发配宁古塔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浣碧自然也听闻此事。

  她急匆匆的来找甄嬛,张嘴就是责怪,“姐姐身为皇上的爱妃,自己父亲要被流放,怎么还有心思在自己宫里待着?

  “妹妹该以为如何?”

  浣碧没想到甄嬛还有心情犟嘴,“妹妹真是看错姐姐了。”

  甄嬛内心一片荒凉,只觉得深深的无力。

  流朱有点气愤,“顺常在自己不求皇上,这么有脸来质问娘娘?”

  崔槿汐心细,看见甄嬛脸色不好,自然止住了流朱要说的话。

  后宫妃子的宠爱本来就与前朝脱不开关系,甄嬛一连遭受两个坎坷,自然元气大伤。

  一时之间,再也无力争宠。

  后宫一片风平浪静,皇上可不满足,九门提督隆科多还执掌全京城的兵马,不把此人搞掉,他睡觉都不安宁。

  但不能脏了他的手。

  本来杀了年羹尧外面就有非议的声音,对付隆科多,手段自然要更隐蔽一点。

  太后从儿子嘴里听到要除掉隆科多,没觉得意外,皇儿大权在手,自然要扫清一片障碍。

  就是听到皇儿步步紧逼,拿皇太后的尊荣来逼她,说到少年之情,真的恩深义重吗?

  每一个字眼都藏着怨恨和杀机。

  皇帝是那么恨隆科多吗?

  “真的是哀家的原因吗?”

  皇帝明显已经冷脸,“皇额娘自己清楚,隆科多结党营私,强夺父妾,纵容妾室残害正妻。”

  太后从未听闻此事,“隆科多的正妻不是病死的吗?”

  苏培盛在一边接茬,这话皇帝不好说,只能他来说,“太后娘娘,李四儿将赫舍里氏做成了人蠡。”

  “隆科多是被长子岳兴阿告发的,结党营私,证据确凿。 ”

  子告父,自然是丑闻,这也是皇上想要的结果。

  当夜,太后就一身素衣进了守备森严的畅春园,不过是聊聊彼此之间多年的情分,隆科多就放松了戒心。

  看到纠缠大半辈子,又帮她良多的男人,吐血而亡的时候。太后的眼里的眼泪却始终都掉不下来。

  他们真的是一路人,只是为了家族荣耀和权利。

  情爱,不过是他们生命里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