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转变-《保胎娘娘她鲨疯了》

  时间转回前一夜。

  “娘娘,年富小将军打了大胜仗,皇上明儿保准来咱们宫里用膳。”

  颂芝接到消息后,就欣喜不已,还帮着华妃想菜名,又要好听,还要好彩头。

  果儿本是贤妃宫里的二等宫女,因为犯了错,本来要被贬去浣衣局,周宁海直接把人要了过来。

  她来也是二等宫女,主要是给颂芝打下手。

  就见果儿扑通一声跪下,抱住华妃的大腿,“娘娘,奴婢看您头上的簪子不错,请赏给奴婢吧!”

  “你疯了?说的什么胡话?”

  华妃想伸手推她,可死丫头抱得紧紧的,嘴里还在嘀咕,“娘娘,您的旗头也不错,奴婢都想要。”

  “本宫看你是真疯了,想干什么?是不是活腻了?”

  果儿挨了两巴掌,也不喊痛,而是直面华妃,“怪不得皇上宠爱莞贵人,把娘娘忘了,理应如此。”

  提到甄嬛,华妃恨不得撕碎了果儿的嘴,周宁海都要吓死了,果儿是他的相好,说什么都要护一护。

  “娘娘,您要打就打奴才吧!”

  果儿一抹嘴,“奴婢不过是要您多余的一根簪子,娘娘您就震怒了。如果奴婢没猜错,您明天要跟皇上说年二公子打胜仗的消息吧?”

  “皇上才知道,您早就知道了。您比皇上还厉害呢?”

  华妃不是一个听人劝的性子,年家给皇上立下汗马功劳,讨个赏怎么了?

  “本宫看你真是活够了。”

  果儿跪在地上,眼睛正视华妃,“奴婢看娘娘的荣宠也是到头了。”

  “皇上不知道的事,您早知道。皇上不想给的爵位,您是硬往自己家里搂。莞贵人何时给自家讨要过好处?”

  “皇上是真龙天子,只有他想给,没有被人追着要的事。”

  华妃气的狠了,一脚踢在果儿的肩膀上,就见果儿捂着肩膀满脸都是痛苦之色,也还是那套说辞。

  她不由的心慌起来,皇上真的猜忌她如此吗?

  果儿忍痛爬到华妃跟前,“娘娘您免去奴婢去浣衣局受苦,奴婢是真心想报答您的。”

  “奴婢死去的爹是举人,他曾教导奴婢,凡是手握权利之人,皆不许他人分之。”

  “娘娘可仔细观察皇上的眼神,只要您不讨赏,皇上绝对是高兴的。”

  “娘娘您是将门虎女,一定要稳住啊!”

  现在华妃认为果儿说的是对的,刚才皇上有一瞬间眼神有些阴郁,他是怕自己说些什么不合宜的话吗?

  当自己只是想穿漂亮衣服,哪怕与他的宠妃打擂台,皇上也毫不在意。

  以前岂不是犯了很多错?

  华妃有些魂不守舍,人就这样,事实一摆到明面上,哪怕再歇斯底里,也要接受。

  皇上心情很好,华妃难得没有歪缠,还想着穿华丽的衣服争宠,深合他意。

  苏培盛跟在皇帝的轿辇旁边,他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味,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华妃那边按道理半夜就该接到信儿了。

  今儿这是唱哪出啊?

  华妃不蛮横,不贪得无厌,怎么能显出莞嫔的可贵来?

  再说了,皇上要是没有烦恼,他们这些奴才,还怎么为皇上分忧啊?

  “苏培盛,去让人告诉贤妃一声,就说朕要去看看九阿哥。”

  “嗻。”

  宜修还没出月子,人不能见风,也不能沐浴,身上有味道,自然不能面君。

  只是隔着纱帐跟皇上说几句话。

  皇家向来讲究抱孙不抱子,皇上低头瞧瞧九阿哥,还真像世兰说的,圆包子一样小脸蛋。

  苏培盛接过皇帝的手串,皇上伸手摸摸儿子,小阿哥淡淡的小眉毛立马皱了起来,真是个脾气大的孩子。

  “贤妃辛苦了。”

  皇上心情不错,没有皇帝嫌弃儿子多的。子孙满堂,才是正理。

  宜修这次生产,对身体伤害不小,再加上岁数大了,九阿哥恐怕就是最后的孩子了。

  比起上一世,宜修已经觉得不能再满意。

  “为皇家开枝散叶,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不过有点可惜,听说皇上要为莞嫔妹妹大办生辰礼,臣妾想必是去不了。”

  皇上毫不在意,“这有什么,你生育皇子有功,理应好好休息。”

  两个人说着话,弘安带着弟弟从外面进来。

  一看到皇阿玛在额娘这,哥俩都十分高兴,“给皇阿玛请安。”

  短短两年的时光,弘安身体拔的贼快,瞧着比皇上都要高了。

  眼睛很像皇上,鼻子却像柔则。

  弘治就已经让皇上欣慰,弘安也不差。

  皇上今天兴致很高,随口问了问四儿子的功课,没想到说的头头是道,看来确实是在专心读书。

  “贤妃把孩子们教养的不错。”

  宜修的面容、身段遮挡在重重白纱之下,“皇上过誉了。”

  皇上还有事,打了胜仗是好事,可后面还有很多要扯皮的地方。

  宜修在床上行礼,恭送皇上离开。

  弘安伸手抱起弟弟,呦呵,这小子还挺重。

  身上奶香奶香的,又肉嘟嘟的。

  “给我玩会。”

  弘毅也想抱弟弟,却被哥哥弹了一个脑瓜崩,“你还小呢,小心把弟弟摔了。”

  剪秋将白纱撩开,露出宜修未施粉黛,有些憔悴的脸庞。

  弘安让弘毅看着弟弟吐泡泡,他自己坐在额娘的床边,低声说道,“额娘可知唐朝李治?”

  “自是知道。”

  “儿子深知二哥为人,可也怕未来的枕头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滋味可不好受。”

  宜修摸摸儿子的手,手指肚上都是茧子。

  “以后会发生何事,谁都是难以预料的。”

  “你真的想要吗?”

  已经瘦了很多,脸上出现棱角的少年用更小的声音诉说他的野心,“额娘,儿臣不想将命运交到任何人手里。”

  “他若欢喜,儿臣就能活,他若不喜 儿臣又该如何?”

  宜修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天家无父子,自然也没有兄弟。

  “你既要做,就想好这条路有多难走。额娘会帮你,但也要送你一个字。”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