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霉味混着旧书的油墨香钻进鼻腔。
阿楚踢了踢脚边半块脱落的木地板，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边角已经卷曲的世界地图。
晏辰正伸手触摸书架上那本烫金封面的《古印加文明探秘》，指尖刚碰到书脊，那本书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书页散开，露出夹在里面的一张泛黄剪报，标题用黑体字印着“海上浮尸之谜”。
阿楚弯腰捡起剪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看来这次是《沉船》的开篇场景。”
晏辰揉了揉被书砸中的脚背，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早知道穿双厚底鞋，这破地板比你上次崴脚时踩的鹅卵石路还坑人。”
阿楚把剪报塞回书里，转身打量着这间堆满杂物的书房。
墙角的老式座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指针正卡在三点十七分。
“卫斯理的书房比想象中乱，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废品回收站。”
晏辰走到窗边，推开积着灰的木窗，一股咸腥的海风涌了进来。
“楼下传来的汽笛声，应该是港口方向。”
阿楚忽然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等一下，按照剧情，现在卫斯理应该正在和白老大通电话，讨论那具会发光的浮尸。”
晏辰刚要接话，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攥着听筒，眉头拧成一团。
“白老大，那具尸体的皮肤在暗室里会发光，这绝不是正常现象。”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躁，正是卫斯理。
阿楚拽了拽晏辰的袖子，压低声音。
“快看，是正主，比书里描写的帅点，就是这花衬衫品味堪忧。”
晏辰点点头，视线落在卫斯理手里的听筒上。
“老式拨号电话，现在博物馆都少见了。”
卫斯理挂了电话，才发现书房里多了两个人，顿时警惕起来。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阿楚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卫先生别紧张，我们是来帮你的。”
晏辰在一旁补充。
“准确来说，是来帮你解开浮尸之谜的。”
卫斯理挑眉，双手抱胸。
“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们？”
阿楚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忽然想起什么，改口道。
“我叫阿楚，他是晏辰，我们知道那具浮尸的来历。”
卫斯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哦？说来听听。”
“那不是普通的浮尸，是……”阿楚故意停顿，卖了个关子。
晏辰接过话茬。
“是来自海底的异星生物，皮肤发光是因为体内含有特殊的荧光素。”
卫斯理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怀疑。
“异星生物？你们是科幻小说看多了？”
阿楚急了，上前一步。
“是真的！后来你还会发现它的血液是蓝色的，而且能在水里自由呼吸。”
卫斯理皱起眉头。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
晏辰刚想解释，楼下传来敲门声。
卫斯理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下楼。
阿楚跺脚。
“完了，肯定是小郭来了，剧情要开始了。”
晏辰拉住她。
“别慌，我们跟着下去，找机会再解释。”
两人跟在卫斯理身后下楼，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箱子。
“卫斯理，我把化验报告带来了。”小郭说着，打开箱子。
卫斯理接过报告，快速翻阅。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
“看到没，小郭还是老样子，走到哪都带着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保险的。”
晏辰轻笑。
“等会儿卫斯理看到报告里的血液成分异常，肯定会更困惑。”
果然，卫斯理看完报告，眉头皱得更紧。
“血液里竟然有金属元素，这根本不是人类的血液。”
小郭点头。
“我已经重新化验了三次，结果都一样。”
阿楚趁机开口。
“我就说吧，那是异星生物。”
卫斯理看向她，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晏辰刚要说话，门外又传来汽车引擎声。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气质优雅。
“卫斯理，我听说你找到了一具奇怪的尸体？”
阿楚眼睛一亮。
“是白素！她比书里写的还美！”
晏辰碰了碰她的胳膊。
“注意形象，别像个花痴。”
白素看到阿楚和晏辰，有些疑惑。
“这两位是？”
卫斯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自己知道浮尸的来历。”
白素微笑着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白素。”
阿楚连忙回礼。
“白小姐好，我是阿楚，他是晏辰。”
小郭在一旁插话。
“你们真的知道那具尸体的来历？”
阿楚刚要回答，突然想起剧情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赶紧改口。
“其实我们是来提醒你们，今晚那具尸体会消失。”
卫斯理和小郭同时愣住。
“消失？”
晏辰点头。
“对，午夜十二点整，它会自己从停尸房里消失，然后回到海里。”
卫斯理显然不信。
“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阿楚刚想说是看剧情知道的，被晏辰一个眼神制止。
晏辰找了个借口。
“我们是气象学家，通过观察星象和海洋气流预测到的。”
这个借口显然站不住脚，卫斯理和小郭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怀疑。
白素却若有所思。
“星象和海洋气流？这倒是有点意思。”
阿楚赶紧附和。
“是啊是啊，白小姐真有见识。”
晏辰在她背后掐了一把，低声道。
“别拍马屁了，小心露馅。”
阿楚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说。
“反正你们信就对了，今晚千万别守着那具尸体，会有危险的。”
卫斯理站起身。
“多谢提醒，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
小郭也跟着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
白素看向他们。
“我也去。”
阿楚急得团团转。
“都说了有危险，你们怎么不听劝呢？”
晏辰叹了口气。
“算了，他们不听，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卫斯理看了看表。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停尸房了。”
三人准备出发，阿楚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停尸房的备用钥匙是不是放在书房的第三层抽屉里？”
卫斯理脚步一顿，惊讶地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晏辰连忙打圆场。
“猜的，一般人都会把重要的钥匙放在书房。”
卫斯理半信半疑，但也没再多问，带着小郭和白素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阿楚和晏辰。
阿楚瘫坐在沙发上。
“完了，越描越黑，他们肯定把我们当可疑分子了。”
晏辰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水。
“别担心，反正剧情也改不了，我们跟着去看看热闹就行。”
阿楚接过水杯。
“看热闹？等会儿那异星生物醒来，发起飙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晏辰挑眉。
“那正好，看看传说中的异星生物长什么样，比看科幻电影刺激多了。”
阿楚白了他一眼，虽然嘴上抱怨，但眼里也闪过一丝期待。
“好吧，不过得跟远点，安全第一。”
晏辰笑了。
“遵命，我的大小姐。”
两人锁好门，跟在卫斯理他们后面，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
夜色渐浓，海风越来越大，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阿楚裹紧了外套。
“早知道穿件厚衣服，这鬼天气比你上次在沙漠里迷路时还冷。”
晏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这样就不冷了。”
阿楚脸上一热，抽回手。
“正经点，等会儿被卫斯理他们看到不好。”
晏辰轻笑，也不勉强。
两人一路跟着，很快就到了停尸房门口。
卫斯理他们推门进去，阿楚和晏辰则躲在对面的树荫下。
“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阿楚小声问。
晏辰摇头。
“放心，这里光线暗，他们不会注意的。”
停尸房里亮着灯，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
阿楚紧张地攥紧拳头。
“快了，马上就要发生了。”
晏辰也屏住呼吸，盯着停尸房的门。
十二点整，停尸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一道蓝光闪过，照亮了整个停尸房。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兴奋。
“真的出现了！”
就在这时，停尸房的门被推开，卫斯理他们跑了出来，脸上满是震惊。
“它……它真的消失了！”小郭结结巴巴地说。
卫斯理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阿楚赶紧拉着晏辰蹲下。
“别让他们看到我们。”
晏辰点头，两人缩在树荫里，大气不敢出。
等卫斯理他们离开后，阿楚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差点被发现。”
晏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走吧，回去了，今晚的戏看完了。”
阿楚跟着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明天他们会去海边寻找线索，我们要不要也去？”
晏辰想了想。
“去，当然去，说不定能看到异星生物的飞船。”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海风依旧吹着，但似乎没那么冷了。
第二天一早，阿楚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晏辰已经起来了，正站在窗边看报纸。
“醒了？快起来吃早餐，等会儿去海边。”晏辰头也不回地说。
阿楚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爬起来。
“什么早餐？总不会是卫斯理家的过期牛奶吧？”
晏辰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面包。
“放心，是我早上出去买的，新鲜出炉的。”
阿楚接过面包，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比上次在古墓里吃的压缩饼干强多了。”
两人快速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往海边走去。
海边人不多，只有几个渔民在整理渔网。
阿楚四处张望。
“你说卫斯理他们会在哪？”
晏辰指着远处的一块礁石。
“你看，那不是他们吗？”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卫斯理、白素和小郭正站在礁石上，似乎在讨论什么。
“走，过去打个招呼。”阿楚拉着晏辰跑了过去。
卫斯理看到他们，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也来了？”
阿楚笑了笑。
“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白素温和地说。
“这里风大，你们小心点。”
小郭则在一旁打量着他们，眼神里满是好奇。
阿楚蹲下身，看着沙滩上的脚印。
“这些脚印好奇怪，不像是人类的。”
晏辰也蹲下来，仔细观察。
“确实，脚印很大，而且间距很宽，应该是那个异星生物留下的。”
卫斯理点头。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它应该是从这里回到海里的。”
阿楚忽然指着远处的海面。
“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海面上有一个黑色的物体在漂浮。
卫斯理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像是一艘小船，但看起来很奇怪。”
小郭提议。
“我们过去看看吧。”
卫斯理点头，招呼渔民借了一艘船。
阿楚和晏辰也跟着上了船。
船慢慢靠近那个黑色物体，众人看清了它的样子。
那根本不是小船，而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物体，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缝隙。
“这是什么？”小郭惊讶地问。
阿楚激动地说。
“我就说能看到飞船吧！这肯定是异星生物的飞船！”
卫斯理皱眉。
“飞船？你怎么确定？”
晏辰解释道。
“你看它的形状，还有表面的材质，都不像是地球上的东西。”
就在这时，金属物体突然发出一阵嗡鸣声。
紧接着，它开始旋转起来，周围的海水形成了一个漩涡。
船身剧烈摇晃，众人都站不稳了。
“不好，快离开这里！”卫斯理大喊。
渔民赶紧调转船头，但漩涡的吸力太大，船根本动不了。
阿楚紧紧抓住船舷，脸色发白。
“早知道这么危险，就不来了，比上次在火山口差点被烤焦还吓人。”
晏辰搂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
“别怕，有我在。”
就在船快要被漩涡吞噬时，金属物体突然停止了旋转，沉入了海底。
漩涡也随之消失，海面恢复了平静。
众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船上。
渔民擦了擦汗。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事。”
卫斯理看着金属物体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看来那真的是飞船，异星生物已经离开了。”
小郭点头。
“那我们的调查是不是就结束了？”
阿楚插话。
“还没呢，按照剧情，你们接下来会去图书馆查关于海底文明的资料。”
卫斯理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阿楚心里一惊，赶紧找借口。
“猜的，一般遇到这种事，都会去查资料。”
卫斯理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船慢慢驶回岸边，众人下了船。
白素看着阿楚和晏辰，若有所思。
“你们好像对这些事情很了解。”
晏辰笑了笑。
“我们平时
阿楚踢了踢脚边半块脱落的木地板，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边角已经卷曲的世界地图。
晏辰正伸手触摸书架上那本烫金封面的《古印加文明探秘》，指尖刚碰到书脊，那本书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书页散开，露出夹在里面的一张泛黄剪报，标题用黑体字印着“海上浮尸之谜”。
阿楚弯腰捡起剪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看来这次是《沉船》的开篇场景。”
晏辰揉了揉被书砸中的脚背，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早知道穿双厚底鞋，这破地板比你上次崴脚时踩的鹅卵石路还坑人。”
阿楚把剪报塞回书里，转身打量着这间堆满杂物的书房。
墙角的老式座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指针正卡在三点十七分。
“卫斯理的书房比想象中乱，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废品回收站。”
晏辰走到窗边，推开积着灰的木窗，一股咸腥的海风涌了进来。
“楼下传来的汽笛声，应该是港口方向。”
阿楚忽然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等一下，按照剧情，现在卫斯理应该正在和白老大通电话，讨论那具会发光的浮尸。”
晏辰刚要接话，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攥着听筒，眉头拧成一团。
“白老大，那具尸体的皮肤在暗室里会发光，这绝不是正常现象。”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急躁，正是卫斯理。
阿楚拽了拽晏辰的袖子，压低声音。
“快看，是正主，比书里描写的帅点，就是这花衬衫品味堪忧。”
晏辰点点头，视线落在卫斯理手里的听筒上。
“老式拨号电话，现在博物馆都少见了。”
卫斯理挂了电话，才发现书房里多了两个人，顿时警惕起来。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阿楚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卫先生别紧张，我们是来帮你的。”
晏辰在一旁补充。
“准确来说，是来帮你解开浮尸之谜的。”
卫斯理挑眉，双手抱胸。
“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们？”
阿楚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忽然想起什么，改口道。
“我叫阿楚，他是晏辰，我们知道那具浮尸的来历。”
卫斯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哦？说来听听。”
“那不是普通的浮尸，是……”阿楚故意停顿，卖了个关子。
晏辰接过话茬。
“是来自海底的异星生物，皮肤发光是因为体内含有特殊的荧光素。”
卫斯理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怀疑。
“异星生物？你们是科幻小说看多了？”
阿楚急了，上前一步。
“是真的！后来你还会发现它的血液是蓝色的，而且能在水里自由呼吸。”
卫斯理皱起眉头。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
晏辰刚想解释，楼下传来敲门声。
卫斯理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下楼。
阿楚跺脚。
“完了，肯定是小郭来了，剧情要开始了。”
晏辰拉住她。
“别慌，我们跟着下去，找机会再解释。”
两人跟在卫斯理身后下楼，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箱子。
“卫斯理，我把化验报告带来了。”小郭说着，打开箱子。
卫斯理接过报告，快速翻阅。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
“看到没，小郭还是老样子，走到哪都带着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保险的。”
晏辰轻笑。
“等会儿卫斯理看到报告里的血液成分异常，肯定会更困惑。”
果然，卫斯理看完报告，眉头皱得更紧。
“血液里竟然有金属元素，这根本不是人类的血液。”
小郭点头。
“我已经重新化验了三次，结果都一样。”
阿楚趁机开口。
“我就说吧，那是异星生物。”
卫斯理看向她，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晏辰刚要说话，门外又传来汽车引擎声。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气质优雅。
“卫斯理，我听说你找到了一具奇怪的尸体？”
阿楚眼睛一亮。
“是白素！她比书里写的还美！”
晏辰碰了碰她的胳膊。
“注意形象，别像个花痴。”
白素看到阿楚和晏辰，有些疑惑。
“这两位是？”
卫斯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自己知道浮尸的来历。”
白素微笑着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白素。”
阿楚连忙回礼。
“白小姐好，我是阿楚，他是晏辰。”
小郭在一旁插话。
“你们真的知道那具尸体的来历？”
阿楚刚要回答，突然想起剧情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赶紧改口。
“其实我们是来提醒你们，今晚那具尸体会消失。”
卫斯理和小郭同时愣住。
“消失？”
晏辰点头。
“对，午夜十二点整，它会自己从停尸房里消失，然后回到海里。”
卫斯理显然不信。
“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阿楚刚想说是看剧情知道的，被晏辰一个眼神制止。
晏辰找了个借口。
“我们是气象学家，通过观察星象和海洋气流预测到的。”
这个借口显然站不住脚，卫斯理和小郭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怀疑。
白素却若有所思。
“星象和海洋气流？这倒是有点意思。”
阿楚赶紧附和。
“是啊是啊，白小姐真有见识。”
晏辰在她背后掐了一把，低声道。
“别拍马屁了，小心露馅。”
阿楚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说。
“反正你们信就对了，今晚千万别守着那具尸体，会有危险的。”
卫斯理站起身。
“多谢提醒，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
小郭也跟着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
白素看向他们。
“我也去。”
阿楚急得团团转。
“都说了有危险，你们怎么不听劝呢？”
晏辰叹了口气。
“算了，他们不听，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卫斯理看了看表。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停尸房了。”
三人准备出发，阿楚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停尸房的备用钥匙是不是放在书房的第三层抽屉里？”
卫斯理脚步一顿，惊讶地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晏辰连忙打圆场。
“猜的，一般人都会把重要的钥匙放在书房。”
卫斯理半信半疑，但也没再多问，带着小郭和白素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阿楚和晏辰。
阿楚瘫坐在沙发上。
“完了，越描越黑，他们肯定把我们当可疑分子了。”
晏辰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水。
“别担心，反正剧情也改不了，我们跟着去看看热闹就行。”
阿楚接过水杯。
“看热闹？等会儿那异星生物醒来，发起飙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晏辰挑眉。
“那正好，看看传说中的异星生物长什么样，比看科幻电影刺激多了。”
阿楚白了他一眼，虽然嘴上抱怨，但眼里也闪过一丝期待。
“好吧，不过得跟远点，安全第一。”
晏辰笑了。
“遵命，我的大小姐。”
两人锁好门，跟在卫斯理他们后面，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
夜色渐浓，海风越来越大，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阿楚裹紧了外套。
“早知道穿件厚衣服，这鬼天气比你上次在沙漠里迷路时还冷。”
晏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这样就不冷了。”
阿楚脸上一热，抽回手。
“正经点，等会儿被卫斯理他们看到不好。”
晏辰轻笑，也不勉强。
两人一路跟着，很快就到了停尸房门口。
卫斯理他们推门进去，阿楚和晏辰则躲在对面的树荫下。
“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阿楚小声问。
晏辰摇头。
“放心，这里光线暗，他们不会注意的。”
停尸房里亮着灯，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十一点五十九分。
阿楚紧张地攥紧拳头。
“快了，马上就要发生了。”
晏辰也屏住呼吸，盯着停尸房的门。
十二点整，停尸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一道蓝光闪过，照亮了整个停尸房。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兴奋。
“真的出现了！”
就在这时，停尸房的门被推开，卫斯理他们跑了出来，脸上满是震惊。
“它……它真的消失了！”小郭结结巴巴地说。
卫斯理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阿楚赶紧拉着晏辰蹲下。
“别让他们看到我们。”
晏辰点头，两人缩在树荫里，大气不敢出。
等卫斯理他们离开后，阿楚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差点被发现。”
晏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走吧，回去了，今晚的戏看完了。”
阿楚跟着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明天他们会去海边寻找线索，我们要不要也去？”
晏辰想了想。
“去，当然去，说不定能看到异星生物的飞船。”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回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海风依旧吹着，但似乎没那么冷了。
第二天一早，阿楚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晏辰已经起来了，正站在窗边看报纸。
“醒了？快起来吃早餐，等会儿去海边。”晏辰头也不回地说。
阿楚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爬起来。
“什么早餐？总不会是卫斯理家的过期牛奶吧？”
晏辰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面包。
“放心，是我早上出去买的，新鲜出炉的。”
阿楚接过面包，咬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比上次在古墓里吃的压缩饼干强多了。”
两人快速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往海边走去。
海边人不多，只有几个渔民在整理渔网。
阿楚四处张望。
“你说卫斯理他们会在哪？”
晏辰指着远处的一块礁石。
“你看，那不是他们吗？”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卫斯理、白素和小郭正站在礁石上，似乎在讨论什么。
“走，过去打个招呼。”阿楚拉着晏辰跑了过去。
卫斯理看到他们，有些惊讶。
“你们怎么也来了？”
阿楚笑了笑。
“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白素温和地说。
“这里风大，你们小心点。”
小郭则在一旁打量着他们，眼神里满是好奇。
阿楚蹲下身，看着沙滩上的脚印。
“这些脚印好奇怪，不像是人类的。”
晏辰也蹲下来，仔细观察。
“确实，脚印很大，而且间距很宽，应该是那个异星生物留下的。”
卫斯理点头。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它应该是从这里回到海里的。”
阿楚忽然指着远处的海面。
“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海面上有一个黑色的物体在漂浮。
卫斯理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像是一艘小船，但看起来很奇怪。”
小郭提议。
“我们过去看看吧。”
卫斯理点头，招呼渔民借了一艘船。
阿楚和晏辰也跟着上了船。
船慢慢靠近那个黑色物体，众人看清了它的样子。
那根本不是小船，而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物体，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缝隙。
“这是什么？”小郭惊讶地问。
阿楚激动地说。
“我就说能看到飞船吧！这肯定是异星生物的飞船！”
卫斯理皱眉。
“飞船？你怎么确定？”
晏辰解释道。
“你看它的形状，还有表面的材质，都不像是地球上的东西。”
就在这时，金属物体突然发出一阵嗡鸣声。
紧接着，它开始旋转起来，周围的海水形成了一个漩涡。
船身剧烈摇晃，众人都站不稳了。
“不好，快离开这里！”卫斯理大喊。
渔民赶紧调转船头，但漩涡的吸力太大，船根本动不了。
阿楚紧紧抓住船舷，脸色发白。
“早知道这么危险，就不来了，比上次在火山口差点被烤焦还吓人。”
晏辰搂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
“别怕，有我在。”
就在船快要被漩涡吞噬时，金属物体突然停止了旋转，沉入了海底。
漩涡也随之消失，海面恢复了平静。
众人都松了口气，瘫坐在船上。
渔民擦了擦汗。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事。”
卫斯理看着金属物体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看来那真的是飞船，异星生物已经离开了。”
小郭点头。
“那我们的调查是不是就结束了？”
阿楚插话。
“还没呢，按照剧情，你们接下来会去图书馆查关于海底文明的资料。”
卫斯理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阿楚心里一惊，赶紧找借口。
“猜的，一般遇到这种事，都会去查资料。”
卫斯理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船慢慢驶回岸边，众人下了船。
白素看着阿楚和晏辰，若有所思。
“你们好像对这些事情很了解。”
晏辰笑了笑。
“我们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