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镜海夜宴风波起-《烟火里的褶皱》

  镜海市国际会展中心顶层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鎏金光芒,悬在穹顶如星河倾泻。落地窗外是深蓝色的夜,黄浦江的游船拖着橘红色光带缓缓划过,江面倒映着两岸霓虹,像打翻了的调色盘。厅内空气中飘着香槟的甜香与百合的清雅,混合着高级香水的馥郁,脚下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无声,绣着的孔雀蓝纹样在灯光下忽明忽暗。

  “亓官黻,你这破废品站还敢来参加这种场合?”秃头张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身阿玛尼西装绷得发亮,手指上的金戒指晃得人眼晕,他斜睨着穿卡其布工装的亓官黻,唾沫星子喷在对方胸前,“当年化工厂的事还没算完,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亓官黻攥紧了藏在身后的扳手,那是他从废品站带来的“家伙”,金属冷意透过掌心传来。他头发凌乱,额前碎发遮住眼睛,露出的下颌线紧绷,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挺直了脊背:“张老板,当年的污染报告我还留着,你确定要在这里聊?”

  段干?穿着米白色连衣裙,裙摆绣着细碎的荧光粉纹样,是她用研究剩下的材料亲手绣的,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她走到亓官黻身边,从手包里掏出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块芯片:“这是你丈夫当年备份的数据,秃头张,你以为销毁了工厂记录就没事了?”

  秃头张脸色瞬间涨成猪肝红,伸手就要抢芯片,却被突然冲过来的西门?拦住。西门?穿着黑色皮夹克,头发扎成高马尾,发梢挑染了几缕蓝色,她一把抓住秃头张的手腕,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张胖子,动手动脚的,没见过女人?”

  “你是谁?敢管我的事!”秃头张挣扎着,肥肉挤成一团,脖子上的金链子滑到了胸口。

  “修车铺的西门?,当年你儿子的车还是我修的,记得不?”西门?挑眉,手上力道加重,“你儿子那车刹车有问题,你为了省钱不让换,还好我偷偷给换了,不然他早出事了——哦,你可能不知道,我还在他车里发现了你贿赂官员的录音笔。”

  秃头张瞳孔骤缩,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他突然指向门口:“保安!保安呢!把这些人赶出去!”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冲了进来,却被一个身影拦住。来人穿着藏青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架着金丝眼镜,正是东郭龢的儿子东郭明。他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秃头张偷税漏税的证据:“张总,别急着叫保安,先看看这个?我爸当年用老秤称良心,你用电子秤缺斤短两,还偷税漏税,要不要我把这些发给税务局?”

  秃头张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周围的宾客纷纷围过来,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闪光灯在他脸上晃来晃去,他慌忙用手挡住脸,嘴里念叨着:“别拍!别拍!我给钱!我给钱!”

  “现在知道给钱了?”亓官黻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当年你污染了河水,多少孩子得了怪病?你把责任推给我死去的同事,良心被狗吃了?”

  段干?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摔在秃头张面前的桌子上:“这是受害者名单,你要么赔偿,要么等着坐牢。”

  秃头张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恶狠狠地盯着亓官黻:“你们别太过分!我背后有人!”

  “谁啊?是那个开发商王总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南门?穿着红色赛车服,手里拿着个头盔,头盔上的涂鸦还没干,“我刚从他公司过来,他已经被纪委带走了,你以为他还能保你?”

  秃头张彻底慌了,他跪在地上,抱着东郭明的腿:“东郭总,我错了!我赔偿!我全部赔偿!求你别把我送进去!”

  东郭明一脚把他踹开,嫌恶地擦了擦裤子:“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汉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她长发及腰,用一根玉簪束着,裙摆绣着墨色的牡丹,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正是新增的角色——“月黑雁飞”(取自唐诗《塞下曲》“月黑雁飞高”)。她手里拿着一把古琴,琴身是深棕色的,琴弦泛着银光,走到大厅中央,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瞬间盖过了厅内的嘈杂。

  “诸位,”月黑雁飞的声音清冷如月光,“我是镜海市文化局的,今天来是为了调查秃头张非法侵占文化遗产的事。他当年为了盖化工厂,拆了明代的古戏台,还把里面的文物卖给了外国人。”

  众人哗然,秃头张趴在地上,脸埋在地毯里,一动不动,像只死猪。

  “你胡说!我没有!”秃头张突然抬起头,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那古戏台是自己塌的!我没有拆!”

  月黑雁飞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完好的古戏台,后面站着年轻时的秃头张,手里拿着一把锤子:“这是你当年拆戏台时被人拍的,还有这个,”她又拿出一个青铜器,“这是从国外拍卖行追回来的,上面刻着‘镜海古戏台’的字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秃头张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别装死!”西门?上前踢了他一脚,“这种人就该让他醒醒,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熄灭,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谁?谁在那里?”东郭明喊道,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晃动。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接着灯光亮起,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滴着血。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眼神凶狠如狼。

  “你是谁?想干什么?”南门?握紧了头盔,随时准备动手。

  “我是秃头张的保镖,你们毁了张总的生意,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刀疤男说着,举起匕首冲了过来。

  “小心!”亓官黻一把推开段干?,自己迎了上去。他手里的扳手挥向刀疤男,刀疤男侧身躲开,匕首划向亓官黻的胸口。亓官黻弯腰躲过,扳手砸在刀疤男的胳膊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啊!”刀疤男惨叫一声,匕首掉在地上。他捂着胳膊,恶狠狠地盯着亓官黻:“你敢打我?我废了你!”

  西门?冲了上去,一脚踹在刀疤男的肚子上,刀疤男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桌子上,桌上的香槟杯摔在地上,碎玻璃四溅。

  “就你这点本事,还当保镖?”西门?冷笑,“我当年在地下赛车场,比你狠的人见多了。”

  刀疤男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西门?:“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

  众人吓得往后退,西门?却毫不畏惧,她从皮夹克口袋里掏出个弹弓,对准了刀疤男的手腕:“你开枪试试,我保证你手腕先废。”

  刀疤男犹豫了,就在这时,月黑雁飞突然拨动琴弦,一道无形的气浪冲向刀疤男,刀疤男手里的枪掉在地上。他惊讶地看着月黑雁飞:“你……你会武功?”

  “略懂皮毛。”月黑雁飞淡淡一笑,手指在琴弦上快速拨动,琴声变得急促起来,刀疤男被气浪逼得连连后退,最后摔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武功?太厉害了吧!”南门?瞪大了眼睛,一脸崇拜地看着月黑雁飞。

  “这是古琴音波功,是我祖传的功夫。”月黑雁飞收起古琴,“这种人,就该用这种方式对付。”

  就在这时,警察冲了进来,把刀疤男和昏迷的秃头张带走了。宴会厅内恢复了秩序,宾客们纷纷围过来,对着亓官黻等人称赞不已。

  “亓老板,你真是好样的!为民除害!”

  “段小姐,你太勇敢了,敢和秃头张对着干!”

  “西门小姐,你刚才的样子太酷了!”

  亓官黻看着身边的段干?,她脸上带着微笑,眼神温柔。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段干?愣了一下,随即也握紧了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亓官黻,”段干?轻声说,“当年我丈夫的事,谢谢你一直帮我追查。”

  “应该的,”亓官黻看着她的眼睛,“他是个好人,不该被冤枉。”

  就在这时,月黑雁飞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香槟:“两位,恭喜你们沉冤得雪。”她递给两人香槟,“这杯我敬你们。”

  亓官黻和段干?接过香槟,和月黑雁飞碰了碰杯。

  “月小姐,谢谢你今天帮忙。”段干?说。

  “不用谢,”月黑雁飞笑了笑,“保护文化遗产是我的职责,而且,我也看不惯秃头张这种人。”

  宴会厅的灯光重新亮起,悠扬的音乐响起,宾客们开始跳舞。亓官黻拉着段干?的手,走进舞池。他笨拙地搂着她的腰,段干?笑着教他舞步。两人的身影在舞池中旋转,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

  “亓官黻,”段干?靠在他的怀里,轻声说,“我发现,你其实挺帅的。”

  亓官黻脸一红,挠了挠头:“我……我就是个收废品的,哪有什么帅不帅的。”

  “收废品怎么了?收废品也能为社会做贡献。”段干?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亓官黻。”

  亓官黻愣住了,他看着段干?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他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嘴唇。段干?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周围的宾客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鼓掌叫好。

  舞会结束后,亓官黻送段干?回家。两人走在江边的小路上,江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水汽。

  “段干?,”亓官黻停下脚步,看着她,“我虽然没什么钱,也没什么本事,但我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

  段干?笑着说:“我不需要你有多少钱,我只要你对我好。”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亓官黻,我们以后一起过日子吧。”

  亓官黻紧紧地抱住她,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过日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火光冲天。两人惊讶地看去,只见远处的废品站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

  “不好!是我的废品站!”亓官黻脸色大变,拔腿就往废品站跑。段干?也跟着跑了过去。

  等他们赶到废品站时,火势已经很大了,消防员正在奋力灭火。亓官黻看着燃烧的废品站,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那是他多年的心血,里面还有很多他收集的旧物件,都是他的回忆。

  “别担心,”段干?拉住他的手,“我们可以重新再来。”

  亓官黻看着段干?,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中闪过,是那个刀疤男!他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刀疤男!”亓官黻大喊一声,追了过去。刀疤男听到声音,加快了脚步,钻进了一条小巷。亓官黻紧随其后,段干?也跟着追了进去。

  小巷里漆黑一片,只有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刀疤男在前面狂奔,亓官黻在后面紧追不舍。突然,刀疤男转身,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对准了亓官黻。

  “你还敢追来?”刀疤男冷笑,“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亓官黻握紧了拳头,准备和刀疤男搏斗。就在这时,月黑雁飞突然出现,她手里拿着古琴,对着刀疤男拨动琴弦。刀疤男被气浪击中,倒在地上。

  “又是你!”刀疤男挣扎着站起来,“我和你们没完!”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月黑雁飞说,“警察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刀疤男脸色一变,想要逃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抓住了。

  “亓老板,没事吧?”警察问道。

  “没事,谢谢你们。”亓官黻说。

  警察把刀疤男带走了,亓官黻、段干?和月黑雁飞站在小巷里,看着彼此。

  “看来,秃头张还有同伙。”段干?说。

  “嗯,”亓官黻点了点头,“我们以后要小心点。”

  月黑雁飞看着他们,说:“放心吧,我会帮你们的。毕竟,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三人相视一笑,朝着废品站的方向走去。虽然废品站被烧了,但他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回到段干?的家,两人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夜景。段干?从身后抱住亓官黻,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亓官黻,”段干?轻声说,“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亓官黻问。

  “谢谢你为我出头,谢谢你一直帮我追查真相。”段干?说,“还有,谢谢你吻我。”

  亓官黻转过身,看着她,笑了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他俯下身,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这次的吻比上次更深情,更缠绵。段干?闭上眼睛,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吻了很久,两人才分开。亓官黻看着段干?的眼睛,里面满是爱意。他抱起她,走进卧室。卧室里的灯光很柔和,床上铺着粉色的床单,上面绣着细碎的花纹。

  亓官黻把段干?放在床上,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段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两人的衣服一件件滑落,肌肤相亲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两人交缠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爱的气息,温柔而缠绵。这一夜,他们彼此拥有,彼此慰藉,将所有的痛苦和烦恼都抛在了脑后,只剩下满满的爱意和幸福。

  第二天早上,亓官黻醒来时,段干?正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很香。他看着她的睡颜,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永远幸福。

  就在这时,段干?醒了过来,她看着亓官黻,笑了笑:“早啊。”

  “早。”亓官黻说,“睡得好吗?”

  “嗯,很好。”段干?说,“有你在身边,我睡得很踏实。”

  两人起床,洗漱完毕后,一起做了早餐。虽然很简单,但两人吃得很开心。

  吃完早餐,亓官黻接到了东郭明的电话,说秃头张的同伙已经全部被抓获,而且还找到了当年古戏台的一些文物,准备交给文化局。

  “太好了!”亓官黻高兴地说,“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段干?也很开心,她说:“我们去看看那些文物吧。”

  两人来到文化局,月黑雁飞正在那里等着他们。她带着他们参观了那些文物,有青铜器、瓷器、字画等,都很珍贵。

  “这些文物都是我们的国宝,一定要好好保护。”月黑雁飞说。

  “嗯,”亓官黻点了点头,“我们会尽自己的努力,保护这些文化遗产。”

  参观完文物,三人一起走出文化局。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亓官黻拉着段干?的手,月黑雁飞走在他们身边,三人说说笑笑,朝着未来走去。他们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挑战等着他们,但只要彼此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他们手里拿着枪,对准了亓官黻等人。

  “你们是谁?”亓官黻立刻将段干?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来人。为首的西装男面无表情,手腕上戴着一块限量款腕表,冷声道:“奉老板之命,请几位走一趟,聊聊古戏台文物的事。”

  月黑雁飞悄悄将古琴横在身前,手指搭在琴弦上,随时准备拨动:“秃头张已经落网,你们的老板是谁?”西装男没有回答,只是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举枪上前。

  “小心!”西门?的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她骑着摩托车疾驰而至,车把上还挂着扳手,直接撞向最前面的西装男。西装男躲闪不及,被摩托车撞倒在地,枪也掉在了地上。

  南门?紧随其后,戴着头盔的她直接从摩托车上跃起,一脚踹向另一个西装男的手腕,对方吃痛松手,枪落在地上被她一脚踢远。“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家伙,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枪?”南门?摘下头盔,头发凌乱却眼神凌厉。

  东郭明也带着几个保安赶到,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正直播着眼前的场景:“我已经把你们的样子发给警方了,想跑也跑不掉。”为首的西装男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了按钮。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文化局的方向冒出浓烟。“不好!文物!”月黑雁飞脸色骤变,拔腿就往文化局跑。亓官黻和段干?对视一眼,也立刻跟了上去。西装男趁机爬起来,钻进黑色轿车想要逃跑,却被西门?扔出的扳手砸中车窗,轿车失控撞在路边的树上。

  等众人赶到文化局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文物展厅。消防员正在奋力灭火,月黑雁飞不顾阻拦想要冲进去,被亓官黻拉住:“太危险了,别冲动!”月黑雁飞眼眶泛红,看着燃烧的展厅,声音哽咽:“里面还有刚追回的字画,都是百年文物……”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没想到吧,你们以为抓了秃头张就结束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拄着拐杖,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王老爷子?”东郭明惊讶地喊道,“您不是早就退休了吗?怎么会……”

  “退休?”王老爷子冷笑一声,“我为镜海市做了这么多贡献,一个小小的古戏台,凭什么挡我的路?当年秃头张拆戏台,我可是默许的,那些文物卖的钱,我也分了不少。”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本来想让你们安分点,没想到你们非要揪着不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个败类!”月黑雁飞气得浑身发抖,拨动琴弦,一道气浪冲向王老爷子。王老爷子早有准备,从拐杖里抽出一把匕首,挡住了气浪。“别以为就你会功夫,我年轻时也是练过的。”王老爷子说着,冲向月黑雁飞。

  亓官黻捡起地上的木棍,迎了上去,木棍与匕首碰撞,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段干?趁机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西门?和南门?则拦住了想要帮忙的王老爷子的手下,双方扭打在一起。

  王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几个回合下来就体力不支,被亓官黻一棍打在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拉开了保险栓:“既然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众人吓得脸色苍白,亓官黻反应最快,一把将段干?扑倒在地,用身体护住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月黑雁飞拨动琴弦,一道强劲的气浪将手雷击飞,手雷落在远处的空地上爆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王老爷子见状,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完了,一切都完了……”这时,警笛声传来,警察冲了过来,将王老爷子和他的手下制服。

  消防员终于扑灭了火,文物展厅虽然受损严重,但大部分文物都被及时抢救了出来。月黑雁飞看着被熏黑的字画,心疼地摸了摸,还好有惊无险。

  几天后,秃头张和王老爷子因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亓官黻的废品站也重新开工,段干?、西门?、南门?和月黑雁飞都来帮忙,大家齐心协力,废品站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这天,亓官黻和段干?站在重新修缮好的古戏台前,看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月黑雁飞拿着设计图走过来,笑着说:“等古戏台修好,我们在这里办一场文化节,让更多人了解镜海的历史。”

  亓官黻握住段干?的手,看着她温柔的眼神,笑着点头:“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参加。”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远处的江面上,游船缓缓驶过,一切都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