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枪挑程远志-《三国:开局结拜关羽,专刀天选者》

  刘备凝视地图,忽见一片枯叶飘落图中央。

  他伸手接住,抬眉时眼中精光乍现:

  妙计!就有劳二弟三弟了。

  话音未落,张飞已按捺不住,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杵:

  俺老张早想会会那程远志了!

  “遵命!”

  颜良默默紧了紧长刀缠手布,刀柄上暗红的血渍在暮色中愈发深沉。

  计议已定,两支伏兵如幽灵般隐入密林。

  刘备整了整绿锦战袍,突然挥剑斩断身旁旌旗:

  撤去旗帜!

  四千骑兵顿时化作溃败之态,马匹惊慌的嘶鸣与士卒故意碰撞的兵刃声交织成片。

  此时程远志正率军疾行,忽见前方尘头大乱。

  这黄巾悍将身披铁甲,手持开山斧,见刘备军丢盔弃甲的模样,不由仰天大笑:

  那是刘备!都说刘玄德仁义,原来是个草包啊!

  副将急劝:将军小心有诈!

  程远志却一鞭抽去:滚开!没看见那些战马吗?夺过来够咱们组建一支骑兵!

  暗想:若能生擒刘备,在地公将军面前可是头功啊!

  黄巾军如饿虎扑食般冲入林间窄道。

  枯枝败叶在铁蹄下碎裂,惊起的飞鸟竟在空中排成了诡异的弧形。

  刘备且战且退,忽听林中传来三声鹧鸪叫——这是约定的信号!

  放箭!颜良的冷喝从东侧响起。

  霎时千矢齐发,箭雨穿过树缝发出鬼哭般的尖啸。

  程远志急举盾格挡,却见西侧林中突现黑脸猛将。

  张飞环眼怒睁,蛇矛如黑龙出洞:

  燕人张翼德在此!

  这一吼震得落叶簌簌。

  程远志仓促应战,开山斧与蛇矛相撞,火花四溅。

  二人战至十合,张飞突然变招,矛杆横扫马腿。

  战马哀鸣跪地时,程远志刚要跃起,却被矛尖透胸而过。

  鲜血喷在张飞虬髯上,更添几分狰狞。

  主将既亡,黄巾军顿时大乱。

  颜良趁机率骑兵切入敌阵,长刀所过之处残肢横飞。

  韩元的白袍骑兵如利剑般穿插分割,将敌军阵型搅得七零八落。

  林间狭窄,黄巾军人马自相践踏,惨叫与求饶声响彻云霄。

  血战持续不过半个时辰,残阳已染红整片树林。

  八千余黄巾军跪地求饶,兵刃堆积成小山。

  刘备踏过程远志的尸体,伸手阖上其怒睁的双眼,轻叹道:

  厚葬之。

  转身时却见张飞正用矛尖挑起一颗首级炫耀,不由皱眉:

  三弟勇武!

  韩元适时递上水囊:大哥仁德,这些降卒...

  刘备一饮而尽,随后走向俘虏群。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刘备念尔等也是被逼无奈,就留你们一命!

  暮鼓声中,颜良率三千精骑押送俘虏返城。

  长长的队伍在官道上拉出剪影,韩元忽然笑道:

  此战折损不足八百,却歼敌万余...

  话音未落,刘备突然驻马回望战场。

  晚风送来血腥气,他轻声吟道: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大哥仁义!”

  …………

  汝南郡吴房城外

  三更的梆子声刚在远处消散,魏延的八百精兵已如鬼魅般潜至护城河上游。

  月光被浮云遮掩,只余下河面泛着的幽幽磷光。

  止步!

  魏延低喝一声,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八百精兵立刻停了下来,佰长周隗从队列中闪出。

  这黑脸汉子身形如铁塔,偏生脚步轻得像猫。

  他咧嘴一笑,月光下白牙森然:

  将军,属下带二十个先去。

  魏延微微颔首。

  周隗转身一挥手,二十名精瘦士卒立即出列。

  这些人都是水边长大的渔家子弟,脱了铠甲只着单衣,腰间别着短刀铁钩,活像一群夜叉。

  噗通——

  十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水中,连水花都未溅起多少。

  河面只泛起几圈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魏延单膝跪地,耳朵紧贴地面。

  他听见水下传来一声轻响——是铁钩卡住了闸门齿轮。

  紧接着是咯吱咯吱的绞盘转动声。

  一道水浪突然从侧渠喷涌而出,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枯枝败叶,咆哮着冲向城东的荒地。

  周隗湿淋淋地爬上岸,胡须上还挂着几根水草。

  片刻后,城头火把骤然亮起。

  一个黄巾守兵揉着惺忪睡眼探头张望,待看清河道竟诡异地改了流向,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他手中的铜锣一声坠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

  妖...妖法!河水改道了!

  守兵的声音都变了调,快去禀报赵将军!我们要没水喝了!

  次日寅时,徐晃的两千弓弩手已在城南三里处列阵。

  晨雾中,铁甲上凝结的露水顺着甲叶滴落,发出细碎的声响。

  上火箭!徐晃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两千名弓手同时动作。

  牛皮箭囊开启的声此起彼伏,箭杆上缠绕的油布在火把照耀下泛着暗红的光。

  弓弦绷紧的声连成一片,硬木弓臂被拉得微微弯曲。

  嗤——

  火把掠过箭簇,油布瞬间爆燃。

  数千支火箭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划出赤红的轨迹,宛如一群浴火的乌鸦扑向柴市。

  干燥的柴垛遇火即燃,丈高的火浪腾空而起。

  热浪扭曲了空气,将城头的旌旗烤得卷边。

  一个黄巾哨兵刚探出头,就被热风掀了个跟头。

  走水啦!快救火!

  守将的嘶吼淹没在噼啪的爆燃声中。

  黄巾兵提着木桶在城头乱窜,水井轱辘转得吱呀作响。

  木桶提上来时,却只兜着半桶腥臭的淤泥。

  让开!

  一个彪形大汉推开同伴,纵身跳入井中。

  片刻后他狼狈地爬出来,浑身糊满黑泥,活像只落汤的野猪。

  浓烟中,徐晃眯起鹰目。

  他看见一个黄巾小校正在砍杀逃兵,刀光过处血花四溅。

  这校尉头戴赤帻,在混乱中格外醒目。

  弓来。

  亲兵递上三石强弓。徐晃搭箭开弓,铁胎弓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箭簇在火光中闪着寒光,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微微颤动。

  箭矢破空而去,穿过浓烟与火光,精准地贯入那小校咽喉。

  血箭喷出三尺多远,将城砖染得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