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张让的小心思-《三国:开局结拜关羽,专刀天选者》

  刘俊含笑颔首,拿起一面大髦,看向典韦道:

  恶来此战勇冠三军,大破黑风寨,扭转战局,当得此赏!另赐七十金,以彰汝功!

  典韦虎目圆睁,铁塔般的身躯猛然上前三步,单膝跪地时甲叶铿然作响。

  他双手接过虎皮大氅,虬髯激动的颤抖:

  末将谢主公厚赐!

  刘威、王猛、荀彧、刘风等人亦各得金帛厚赏。

  封赏已毕,刘俊环视众将,目光渐沉。

  他轻叩案几,青铜盏中的茶水荡起涟漪。

  今我南阳钱粮丰足,然兵力薄弱。

  手指突然收紧,茶盏地裂开细纹,

  当再募新军一万,严加操练!

  关羽丹凤眼一亮,抱拳时铁甲铮鸣:

  小弟愿担此任!

  荀彧玉簪微晃,广袖垂落案前:

  明公英明。新军练成,可保南阳无虞。

  刘俊颔首,忽又蹙眉:

  今日之战...若有一支铁骑,何至让贼寇走脱?

  本府欲组建一支骑兵,诸位以为如何?

  荀彧闻言,眉间川字纹更深:

  启禀主公,战马乃军国重器,向来为朝廷严控。

  良驹多产自凉州山丹、幽州蓟北,而关东诸郡...

  竹简突然合拢,发出的脆响,纵有千金,恐难购得百匹上驷。

  刘俊突然拍案,惊得烛火乱晃。

  价钱不论!奉孝——

  他转向郭嘉,令凉州、幽州内卫全力搜购良驹。凡有马贩,重金结纳!

  郭嘉脸上浮现笑意,抱拳道:嘉即刻遣人联络西凉羌族和幽州乌桓三部…

  关羽丹凤眼微眯,上前一步抱拳道:

  启禀兄长,此番南征剿匪,各县皆鼎力相助。

  尤以邓县县尉魏延最为出众,此人...

  他抚须沉吟,颇有勇武,可堪大用。

  刘俊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可是那魏文长?

  他手指不自觉轻叩案几,想起史书中魏延镇守汉中的记载。

  正是此人。

  关羽铁甲铿锵作响,其统兵有方,更兼...

  不待关羽说完,刘俊已拍案而起:来人!

  声如洪钟,惊得堂外亲兵慌忙入内,

  速传令邓县,擢魏延为南阳军校尉,即刻赴宛城听用!

  亲兵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声清脆:

  转身时披风带起一阵疾风,烛火为之摇曳。

  刘俊环视众将,见典韦铁甲上血渍未干,甘宁锦帆战袍破损,就连郭嘉案前的茶都已凉透。

  他轻叹一声,语气转柔:

  诸位连日征战,想必疲惫不堪。已是三更时分,都且回去歇息吧。

  众将齐声应诺。

  …………

  次日卯时,广宗太平道总坛内青烟缭绕。

  张角展开夏仁的血书,目光停留许久,突然拍案:

  击鼓聚将!

  铜磬声穿透晨雾,惊起殿外栖鸦。

  戏志才最先踏进议事厅,素袍上还沾着夜露。

  他接过染血的绢书细看,眉头渐渐拧成死结。

  教主明鉴。

  竹简在案上轻叩,

  南阳既失,颖川便成孤军。夏渠帅所言极是——

  当立即昭告各州,痛斥黑风寨谋逆,与南阳划清界限!

  此时,诸将已全部到齐,各自落座。

  张宝抓起案上茶壶仰头痛饮,沉声道:

  大哥,志才先生言之有理,此乃缓兵之计!

  茶壶重重顿在二字上,

  当速遣大将整顿颖川军事。不求灭敌,但求拖住刘俊!

  他猛地展开一幅布防图,手指点向五万黄巾力士的驻地方位:

  咱们的精锐已训练完毕,若再得公孙将军传授几个古阵法...

  指甲在图上刮出白痕,必能以一当十!

  张角广袖无风自动,目光扫过众将:

  二位所言极是。然则...

  他忽然停顿,手指轻抚腰间太平要术,该遣何人赴颖川?

  张宝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拍向身侧巨汉的肩膀:

  冉将军勇冠三军,更兼练兵有方!

  掌风震得冉闵铁盔微颤,不如让公孙将军专司阵法训练,派冉闵去颖川!

  冉闵闻言,铁塔般的身躯霍然起立。

  他胸前铁甲撞在案几上,震得茶盏跳起三寸。

  末将愿往!

  他右拳捶胸,护心镜发出的巨响,

  必叫那刘俊小儿,不敢窥视颖川半步!

  戏志才轻摇羽扇,细眼微眯:冉将军确是不二人选。

  扇尖突然指向地图上颖川与南阳交界处,

  但需谨记——依险而守,不可浪战!

  张角起身,腰间玉佩叮咚作响。

  就依二弟之言。公孙将军,五万力士就托付给你了。

  公孙将军单膝跪地,铁甲砸出闷响:

  末将定在三月之内,练成大阵!

  张角又转身,解下随身佩剑递给冉闵,

  闵将军,此去颖川,当以守为攻。

  冉闵接过佩剑,突然拔剑出鞘。

  寒光闪过,案角应声而断:末将今日便启程!

  剑锋所指,正是南阳方向,必叫那刘俊,寝食难安!

  …………

  六月十七日酉时三刻,洛阳皇宫后花园内暮色渐沉。

  刘宏斜倚在鎏金胡床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

  张让躬身侍立在一旁,手中拂尘轻摆,扫落了几片飘落的梧桐叶。

  阿父啊。

  刘宏突然开口,惊飞了池畔的白鹭,廷尉密报已至。

  他随手将一封火漆密信递给张让,那南阳黑风寨谋逆之事,与太平道倒是无甚干系。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张角兄弟,倒是早早与他们划清了界限。

  张让接过密信,细长的眼睛在暮色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轻笑一声,声音如丝绸般滑腻:

  老奴刚得南阳急报。那刘俊以少胜多大败黑风寨贼军,还一把火烧了黑风寨。

  年纪轻轻,倒是颇有手段。

  刘宏闻言,手指不自觉地拂过唇上短须。

  这刘俊...乃是中山靖王之后,算起来也是我刘氏血脉。

  他突然坐直身子,

  朕欲召他入京一见,若真有才能,就让他留在朝中辅佐孤,阿父以为如何?

  张让眼珠微转,心中暗忖:如今朝中世家与外戚势大,若能拉拢这南阳新秀...

  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躬身道:

  陛下圣明!如此栋梁之才,正当为陛下所用。

  袖中手指却悄悄掐算着刘俊入京的利弊。

  那就这么定了。

  刘宏随手将玉佩抛入池中,惊起一圈涟漪,拟旨吧。

  张让躬身应诺,拂尘扫过青石地面,带起几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