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求情也没用-《我即主宰》

  “我师父把我吹这么神?”

  楚云天撑着头,听纪云风一阵滔滔不绝吐槽知风。

  “那是,”纪云风点头,“天恒宗百年一遇难得的天才、行事最是守矩端方的正人君子……不过他理解的端方真的让我怀疑。”

  百年一遇的天才天恒宗出了四个,四个都是一辈子又一辈子的楚云天。

  反正知风真的把楚云天说的宝贝的不得了,显然他对他养出来的孩子非常满意。

  齐传铮现在非常理解晏弦终为什么吐槽说“他当宗主二十余年就这一个宝贝徒弟我敢不跟吗,出事了他能把七界四州拆了”,不是夸张,知风是真的非常在意楚云天、虽然明显并不是很会养孩子。

  “你和祝斐玉真的很像,”提起祝斐玉,纪云风看楚云天的眼神里多了些叹息,“言忠祝氏,满门英烈,你完完全全继承了祝斐玉那说一不二敢作敢当的性子。”

  吃完饭,看看天色渐晚、纪云风明白,也该送他们离开了。

  “歌镜山的瘴雾,合生已经吞食、述心也可转化,我镇留此地几十载、终于等到了它还给生民,幸事,幸事。”

  楚云天总觉得他还有事没有说。

  但纪云风说,他们还会再见面。

  “希望下次再见时,你能带着问题来见我。”

  二人走出院子时,纪云风没有送他们。

  “你们走,我不送、要在此游览或再逛些时候,随你们;但你们下次来,无论多危险、我都会去接你们。”

  “下次吧。”楚云天温笑,“多谢前辈指点,下次我们定在此好生游览。”

  他们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怕是要出事。

  “你呀,”纪云风最后给他留下一句话,“你会声名恒久。”

  你会刻进天恒宗的文碑。

  你会被记进人界的史书。

  “但我更愿意后世不记得我。”楚云天摇头,“记死人有什么用,记自己要走的路才是最优解。”

  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正是乱七八糟。

  萧执玉居然在和晏弦终对打,骨醉宫修士直接围了营地。

  没有楚云天的军令,晏弦终没有贸然点人出战、避免不必要的损耗。

  楚云天看了一会,萧执玉不像认认真真来捣乱的、倒像是闲来无事来玩儿的。

  他打的漫不经心,蛇吻像跟了他似的在他手中转的灵活;不过没认真的不止一个他,还有晏弦终。照理说一等剑术师不该几剑都没攮死个人,晏弦终明显也没用十成十认真。

  楚云天远远看了一会,凝出繁逾拈弓开弦、三枚光剑破笼而出落于他们之间。

  晏弦终回过头,看都没看避开一剑:“师弟!”

  “甭打了。”楚云天走过去,“我回来了。”

  “你要再不回来,”萧执玉居然还笑,“我就要从你这领点人走了。”

  “齐传铮在我这,你要领谁走?”楚云天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萧执玉笑而不语,扔过去个信封、收了剑转身大手一挥:“收队。”

  “不追啊?”晏弦终看着楚云天,“你又什么情况?”

  “来议事。”楚云天揽过他肩膀,拖拖拽拽的把他拉进了主营,“小齐去找宁宵程亦明他们,传我命令收文书。”

  “好。”齐传铮点头,往程亦明那走去。

  楚云天不带齐传铮,要么就是涉及情报;晏弦终搁他旁边随便坐下,孰料楚云天开口第一句话、就把他砸的思索了近一盏茶:

  “你相信我们之中有内奸吗?”

  ——————

  宁宵果然是最省心的那个,文书收了、人安顿了、该练功练功该补课业补课业……安排的极为妥当。

  齐传铮在他面前竟有些自惭形秽,自己还没一个十三岁的宁宵稳重。

  是了,他跟楚云天两年了,明年都能及冠了。

  但楚云天十二岁的时候,不也打到了知风座下。

  宁宵不仅汇报事务、还仔细记了下来并给浮空堂整理了一份;只是到底管事儿的还是楚云天,连晏弦终都不多话、齐传铮也就听了一下尔后预备向楚云天传达。

  在宁宵这收了文书、再去程亦明那时,他在和温既白吵架。

  他们回来的时候便天色已晚,宁宵汇报完恰好歇着、齐传铮原想着程亦明那不会有太多事,压根没料到他们吵架。

  “你若是有不满,你去同师兄说;看着你不许你外出的军令是他下的,你和我闹我就敢放你外去行走?军令是摆设?”

  “你不要和我提军令!他到底对我有什么意见你们一个个都要与我打哑谜不能明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夜袭的是我引来的?”

  “师兄也没说是你。况且他要是怀疑、他就用述灵了;他让我们回来是整顿歇息的、你能不能安分点?”

  齐传铮驻足听了一会,抬手敲了敲门口的杆。

  “都别吵了,”他走进去,“嚷嚷什么。我在外面就听到了。”

  “哥。”程亦明略低了下头,“你们回来了。”

  “有意见我一会转述楚云天,他明天若是有空见你一面,行不行?”齐传铮征求温既白,“你们好好歇一晚上,行不行?”

  听不出他是安慰还是无奈,但温既白似乎真的被哄到了、看着齐传铮不再说话。

  “好了。”齐传铮轻轻把人搂怀里拍了拍,“理解一下你楚师兄,他很累的。乖啊,我去替你转述。”

  安抚完温既白,正要回楚云天那汇报事务交文书、却在路上遇到了谢林芸。

  “你们回来了?”谢林芸看起来要往门口去,“我去看看晏弦终。这两天发生的事挺多的。尤其是今天你们不在、你不知道来了多少苍蝇;肯定是不能教小弟子了知道恐慌的,他就一个人处理。”

  “他不在门口。”齐传铮没拒绝她,“跟楚云天议事去了。你要来吗?不能听的他们会拉结界。”

  谢林芸没有犹豫,跟上了齐传铮。

  楚云天没升结界,齐传铮他们进去时、楚云天坐在桌案前斜靠着椅子甩自己律令,而晏弦终坐在他身边面向他、手肘支在桌上。

  “收完了?”楚云天见齐传铮进来,“你先汇报吧。”

  “你来什么事?”晏弦终问向谢林芸。

  “来看看你。”谢林芸随便拖了个椅子,“你这两天又没吃饭?”

  “都没吃。”晏弦终也在听齐传铮汇报,示意她先闭嘴,“一会闲聊。”

  “不是我说,”谢林芸偏头,“你们直接对温既白用述灵不就好了。”

  “你听到了?”楚云天看了她一眼,“不行。让他觉得我们疑心他,就是没对不起我们、也有可能赌气真去做点什么。用人不疑,我用他我就得信任他。”

  “重点其实不是温既白干了什么,”齐传铮讲完也拉了个凳子,“是萧执玉他怎么又来了。”

  “提到萧执玉我就有事跟你们汇报了。”晏弦终转了转灵戒,“销骨楼情报,这个活祖宗,你们别被他骗了。表面上搁这跟我们和平与共、打起来了知道没脸没皮好好相处了,背地里都是阴招。”

  “猜到了。”楚云天慢慢看着文书,“那些给我们添乱的找麻烦的添堵的找不爽的,他全销生楼无偿提供情报?这招出的妙啊,还顺便给骨醉宫征兵了。”

  “骨醉宫的粮那也是好吃的。”晏弦终摇头,“被骨醉宫当试验品扒皮炼油抽筋做武器了还觉得磨镜帝师至高无上呢。”

  “我们跟萧执玉有死战是迟早的事。”齐传铮想了想,“接下来怎么说,按原计划云州之后绕去风州、收回朝露阁?收完了给谁?池南雪守得住?”

  “我们留点人守。”楚云天不盘他那个律令了,“不过得先把风州的地打回来。”

  “那帮子人有够厉害的,”晏弦终点头,“他们给风州糟蹋了,我们去收拾。果然卫生都是看不下去的人干的吗。”

  “说到后勤,”楚云天抬眼,“来都来了,汇报一下你那边这几日情况。”

  “说到后勤,”齐传铮站起来,“你们先聊我烧点茶。”

  谢林芸就开始口述她那边这几日情况。妇孺是得有个带灵力还带点子声望的去,谢林芸不和晏弦终闹有的没的时候、办事还是很利索的,和她们相处的也很好;而且自从她揍了几个来图谋不轨的,都没男人敢来骚扰了。

  “我一向把女孩子作为保护的优先级,”楚云天点头,“安置去歌镜山的一批,你带她们去?纪云风在那,想来骨醉宫也不敢上他那造次。”

  他们风声四子只要活着,就没一个是好惹的。

  自愿去歌镜山的并不少,有主动请缨开荒的、有自愿作为家眷随行的、有知道乱世之中反正不一定活到哪天干脆赌一把自己建一个家园的……把这批生民安置好,他们队伍能少近六成的人,毕竟楚云天他们资源也有限、军粮吃的都是生民带的、缪矜年和沈圜捐的、各世家援助的……因为天恒宗也没多少余粮,山民被战事扰的种不了多少地。

  缪矜年当时给他们拨军费的时候还开玩笑,说战争这玩意劳民伤财、拿他多少钱回头把齐传铮还他;楚云天特有骨气的说自己去借沈圜的也不是不行,结果齐訾夜也开玩笑、说给他们点生民。

  楚云天回来之后要处理生民安置、营地整顿、队伍重编……忙忙碌碌又得好些日子,还得和天恒宗交接换人、向嵇揽琛汇报外面的情况以便宗门那边调整应对策略、听宗门事务并过目……他肯定是没时间人回去一趟了,他不在哪边哪边就乱套、他不在军营一天不到晏弦终直接忙到脑袋大,相较之下嵇揽琛那边还算稳得住。

  但他们都知道,骨醉宫和梦寐山庄不会看着他们如此势如破竹的。光州本来就是他们的算还给他们了,云州和风州可不一定。云州楚云天是准备放了、就把想走的生民救下想跟他走的仙门世家带走打出去,风州那边眼巴巴等着人救他是肯定要拿下。

  至于月州,那是最后的事儿。

  现在骨醉宫在抓想跟楚云天走的人、光明正大抓了带去月州关;云州也在堵人不许离开、楚云天他们要动身恐怕还得闯出去。

  云州是受制于人,楚云天理解;月州那就是纯混蛋、不给人当人。

  还有个看他们逗着玩的神界,到底意欲何为,连楚云天都没推断出来。

  “所以,”谢林芸最后提醒他们,“温既白,怎么处理?”

  “萧执玉那个信封,”楚云天点了点桌子,“谁敢拆?”

  他留下的不会是好东西,万一挨一下中毒什么的、那不是没有可能。

  “我来吧。”齐传铮搁下杯子,“你们不喝水啊?”

  “你拿法术催的,和火慢慢烧的,能一样吗,”晏弦终看着他,“上次谁用法术烧的水结果一个小队二十多号人喝完集体肚子难受、被司空绪骂了还是楚云天收拾的,我不说。”

  “……”齐传铮拿过信封,“我烧了几十次就出事那一次,你得唠一辈子是吧。”

  楚云天抬手,护住晏弦终和谢林芸坐远了些。

  信封没有炸,倒是滚出来一个储物灵戒、骨醉宫的款式。

  齐传铮抬头看了一眼,楚云天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拆。

  齐传铮便小心翼翼、抱着伸手进去手就没了的坚定信念,伸了下手:“……我靠!”

  “怎么了?”楚云天立刻没有犹豫凑过去攥住他手腕;齐传铮摇头,把灵戒翻了个面:“划手了。”

  他咕噜噜倒出来的,一大把一大把,都是录石。

  还有一个字条,萧执玉他字倒是能看、就是楚云天有点看不懂,好像是简化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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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传铮像那个孩子叛逆闹别扭于是给他和爸爸搭桥的妈妈(这对吗)。

  我现在看前文我说齐传铮真的前后变化好大,他那股子意气风发的劲儿呢……

  感谢观看。

  (萧执玉和宋子吟绞尽脑汁发现不如某个人灵机一动。我先保密。后面出场。)

  (那什么古代写繁体萧执玉写简体所以楚云天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