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雪香-《我即主宰》

  的确,他即使跪坐在齐传铮腿上,齐传铮还能挪动。

  “你下去。”楚云天摁他肩膀,“我一向这个分量。是你长大了,抱得动我了。”

  齐传铮听他话乖乖躺回去,看着人随手叠好衣袍又极顺手的扯自己裤子、于是极其自然的分开腿看着人笑:“早知道我晚上开会不穿这么多了。”

  “话多。”楚云天淡声,从灵戒摸了丹药衔在口中给人渡下去,“忍着点,这床硬。”

  齐传铮拨开发丝搂住他赤裸的上身,楚云天只是瘦却不孱弱,甚至从肩到背从胳膊到腿哪哪都是实的、唯丹田处和大腿间的肉有些许柔软。丹药落入口中化的极快、丝丝甜甜的很快唤醒了齐传铮某些自然而然的记忆。

  楚云天改过方,当着齐传铮的面加的催情的东西,还用齐传铮试过怎么配最意识清晰又感受明朗。前后折腾了大半个月定的丹药,当然别人完全一点不知道,这是只有他俩知道的隐秘的不能更隐秘的私情。

  齐传铮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透过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因为手指而想夹腿但楚云天在中间他只能夹到人腰、看着自己的喘息如何毫不避讳落在人耳边成为比秘药还管用的助燃薪火、看着自己身上的人伏下闭上眼亲吻自己,随即舌头侵入的瞬间手指也被取代。

  有些日子没用过了。齐传铮有些生涩,却还是极快便适应了楚云天那令他印象深刻的节奏。楚云天抬起一只手护住他头让他不至于磕墙上,很快那只手变成了堆叠的被褥与枕头。

  “腰抬一些,”楚云天柔声哄他,“配合我都不会了吗,乖乖。”

  齐传铮无法拒绝。

  但抬腰的下场就是他不自觉便想攥紧些什么、尔后发现那是楚云天的发丝。

  虽然没有揪疼楚云天,却也遭到了报应。

  屋内屋外落下盈盈夜雪,沉重的压弯了枯枝压落了残叶;天地渺远而洁净纯白,何处传来几声寒号夜啼、哀戚而听不真切。

  风雪之夜,屋内却炭暖都比不上情火炙热滚烫。

  齐传铮抬手抚过人身上未愈的伤痕,抬起身子再度吻去。

  擎火者,生生不息。

  造灵者,前赴后继。

  只要他的楚云天还在他身边,他就一切都无所畏惧。

  “云卿……”他低声,“云卿。”

  君若光下云,遥寄长风天。

  除却君心烬昼云,何处凭余枕眠天。

  你是日光下彻照燃我心的绒云,除了你我该向哪里寄我的相思、枕我的安眠?

  楚云天啊楚云天,你一定要陪在我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更久一点。

  我情愿追随你颠簸跌宕起伏摇摆,我只要看见你还在我身边回身的笑颜。

  “小齐,”楚云天也伏在他耳边,“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我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远,我们一定要一直在彼此身边。

  生死与共,夙夜不懈。

  楚云天狠起来拖着齐传铮的腰往里钉,他知道这种日子来的甚少、所以他每一次都格外珍惜,自然也不让齐传铮跑。饶是齐传铮已经能适应他这整晕了算事的作风、还是后半程咬着唇想和他商量着能不能放自己一命。

  虽然商量完全不管用。

  楚云天会哄他、会给他喂丹药喂水、甚至同意完事抱他去清理,但放过他却根本不可能。

  而且,楚云天还是发现齐传铮能越来越耐造,于是下手越来越狠。一开始这家伙可是温柔的堪称缱绻的。

  齐传铮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早知道不惯着楚云天了。

  但既已至此,齐传铮知道有怨言也没用,自己只能忍着。

  是他的楚云天,他甘之如饴。

  闹到寅时末两个人才歇,楚云天拢好被子、圈着齐传铮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抱着说话。

  “你真不好奇我在铜雀台刑房和萧执玉聊了什么?”

  “好奇。但不会问你太多。”

  “又要跟着我颠沛流离了,害怕吗?”

  “不怕。就是你一无所有我要牵着你,我也愿意。”

  “小齐……一直有你就好了。”

  “我在呢。我一直在呢。我陪着你呢。”

  “明年及冠我送你份礼物好不好?”

  “不用费心,我们有几十年慢慢补。”

  “抱抱我。萧执玉挑拨离间说爱人不如兄弟因为去救我的不是你,但是我就很相信啊,你在等我回家。”

  “你下次再让师兄救你,你教他煽情一点,加一句我是他师兄我带他回家。”

  “免了吧好傻缺。我有病还是他有病。”

  “云卿……突然发现,你话变多了。”

  是啊。楚云天一时陷入恍惚。

  曾几何时,在越江那大会的前夜,齐传铮绕着桌子同自己说话,那时自己怎么答的?

  果然爱可以改变人让人变得锋利却柔软,是吗?

  不知不觉间,在齐传铮身边,楚云天越来越开朗活泼。

  见着齐传铮,他忍不住心软。

  爱是飞鸟投入茂林之间主动敛了利爪尖喙安闲的歪在草地上晒太阳,却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展开羽翼;

  爱也是虹光的唯一路径不在水草丰美的泽地也不在如画如诗的沟渠而是跨越寒夜照亮崖壁上瑟瑟发抖的倦鸟,向它温和的俯下身伸出手、尔后得到的不是驱赶而是留恋。

  你我付出,你我共生。

  你我同利,你我双沃。

  楚云天越想着,越抱紧了自己怀里的齐传铮。

  未来数月还有太多事要做,但此刻,我的爱人,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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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开会的内容基本还是昨晚定的那些。

  上午定计划,下午开全员大会。

  来了月州后楚云天就开过一次全员大会,看着剩的寥寥无几的人叹了口气说休整几日。如今虽士气已上来,架不住一来人少二来对于接纳月州修士有些人有意见。

  这和与狼共舞有什么区别?捡的都是狼崽子吗?

  楚云天却表示,不止月州修士,还有其他被掳来的困在月州的,真的月州修士只占极少且他会动述灵查验。如他所料,这种大型的会一开,月州那边就查到端倪、于是下午开的会晚上楚云天便带人转移阵营。

  这一走,开启长达两个月苦寒跋涉。

  月州繁华的在中心,不似光州照应边陲,故外围地区荒凉且人烟稀少、楚云天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带错了路。但这一路风景也是两年来最为精彩的,果然是未曾被人为开垦的地方、带着野性的荒芜。

  “这一路还有几日都是无人区,”晏弦终和他对情报,“我们就算御风,架不住这太偏远广袤,起码还有七八日才能见到人烟。但这条路确实是最近的,甚至有可能遇到一些地下组织。”

  “在去城池之前,我们就在这一片……”楚云天环顾四周,“戈壁滩。停留。”

  “这也不像戈壁啊,”齐传铮抬手略遮了遮日光,“中午如夏日晚上如寒冬,说它荒漠但也有湖,而且哪有灰色的沙漠。”

  “不是戈壁那是什么,”楚云天抬眼,“连个路都没有。”

  若不是他们会看日光辨方向,不出三天就得迷失。

  得亏楚云天带的人跟随他一路走来对他颇为信任,否则没几日他们也得质疑。

  如晏弦终所说,这地方还真有骨醉宫捣鼓东西的暗穴。

  楚云天在无人之地行了十几日,夜间升结界都能看见狼群虎视眈眈;但齐传铮让他不要杀,这些都是自然的产物。

  “我没想杀,”楚云天摇头,“我武器都不在手上。”

  二人静默无声的站在篝火旁,远处雪山在夜色中仅剩轮廓。

  “小齐,”楚云天轻声,“你去雪境的时候,害怕吗?”

  “想着要回去找你。”齐传铮摇头,“不害怕。”

  楚云天没说话,只是呵了呵手中的寒气,转身走向了火边。

  火光明灭中,爱静默无息却越烧越炽热。

  即使这鸟地方也有月州修士追他们,十几日的路他们遭遇了好几波人。

  走出无人之地时,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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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病句。我得过审。别问我为什么节奏的形容词是深刻,咱就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写太清楚我还要不要过审了……

  这章有补。感谢观看。

  (谁问我的晏谢有没有哲学问题,没有!师兄他戏份还不够多吗再写我不如单开一本。我也不会写bg哲学,问就是我只有女朋友,对我没经验。至于以后会不会开言情,看情况,当年我会写言情现在不会了,沈圜齐訾夜的故事和现代那边客串一样是我十三四岁写的,我现在真不会了。你们要看我早年写的小说我倒是可以整理发出来,但是肯定会修。)

  (再次感谢观看。)

  恶城与无人区在新年之后补述。补完开虹跳峡与长渊决战。这一段大纲没有是我写到这多的,肯定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