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致我爱的人-《我即主宰》

  Ranbow Drea7:30p.

  “今天,是万家团圆的中秋之夜,很高兴大家选择了R.D,度过一个愉快而难忘的月圆佳节。”

  “十年前的九月三十日,Source拎着一把吉他,第一次走上我的舞台;”

  “今天,我们无比欢欣,她作为飞行嘉宾与她的爱人star再次到来。”

  彩虹姐姐早年认识文沅的时候就已二十多岁。

  如今虽已几近40,却仍可爱而耀眼、一头卷发如同花库洛牌。

  在一片喧嚣中,齐传铮越过雀跃欢呼的众人看向灯光尚未亮起的舞台。

  其实只是一群椅子中间空出的一片地方,真实还接地气,看起来人坐过来都得先调三分钟乐器。

  根本称不上舞台,果然是草台班子。

  “今天,除了她,我们还要宣布一位飞行嘉宾。”

  “他自两年前的冬日来到这里,以s级alpha卓越的学习能力与出众的颜值为我们带来了无数新的朋友;同时我们很感谢他让我们认识了了他的兄弟,今日他会带来一首他自己写的歌,献给他这辈子的第一个爱人。”

  彩虹这番话虽然尴尬,但是搁清吧搞livehouse,就得说的慷慨激昂还中二才撑的起场子。

  “今夜驻唱嘉宾:Source、Incense、Finally。”

  她说完就下去坐回吧台后面瓶子抡的飞起给人调酒,而中心灯光暗下、在人声鼎沸中缓缓亮起。

  《Talk 2 Me》在此刻响起,与射灯一同点亮门口抬起头的人。

  他换了白色牛仔短外套、黑白格打底衬衣、灰黑渐变水洗微喇牛仔裤将脚镣藏在裤底;高马尾接了假发片在晚风中微微扬起、他双手背于身后双腿微分,抬眼时是少年肆意又小猫般可爱得意的笑。

  齐传铮对上那双眼睛时,心跳瞬间错拍。

  在满月之夜,你是我棱镜般照映光华的颠倒蜃景。

  晏弦终也换了衣服,无帽polo衫、宽松的工装裤、站在楚云天身后高大的如同投下阴影的山脉峰峦;文沅则同样扎着马尾、吊带不规则牛仔裙斜着蓝格、马丁靴与朋克风手套遥相呼应。

  他们三个站在这里,明晃晃写的就是“第一位”三个大字。

  所以Rainbow Drea需要一位驻唱。

  他们凑到一起,真的是教人目不暇接。

  Source、Incense、Finally。

  Source!Incense!Finally!

  在一片呼喊中,他们走到台上;文沅坐高凳调吉他、楚云天在键盘边调音和话筒、晏弦终在转架子鼓上面的搽还有调贝斯的弦。

  统共就三个人,文沅和楚云天一个吉他兼唱一个键盘兼唱,晏弦终除了架子鼓还得弹贝斯,文沅换电吉他的时候有些曲需要贝斯垫。

  三五分钟后,楚云天打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

  “先来一首大家都知道的热场好不好,”文沅笑着出声,“《Worth》,送给大家。”

  凌星奕不知何时端着杯子走到了齐传铮旁边。

  “如何,”他搭上齐传铮的肩,“我就说他们三可以。”

  “是。”齐传铮点头,介绍了他们一大群人,“你刚才什么时候离开的后台?”

  “搬完东西。”凌星奕笑着揽住人肩膀,“我和她认识的时候,才初二。一眨眼,十年了。”

  “What should I faith?Truth or you?”

  我该信任什么,真相还是你?

  “Your heart is so hot,your love is so real.”

  你的心如此火热,你的爱如此真实……

  “I will always praise you, and I will always respect you.”

  我会一直赞扬你,我会一直尊崇你。

  “她把我写进作文、写进歌,”凌星奕回想起当年,“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和她那些携手的日子。”

  “那一片星海,不是好像,本就因你起源;”

  间奏的高潮中,文沅看向凌星奕的方向。

  “那星光璀璨了我们的世界,从此,再无阴霾。”

  再无阴霾。

  “My rotten heart is beating again.”

  我腐烂的心脏在重新跳动。

  “Did you hear that, dear old ene?”

  你听见了吗,我亲爱的宿敌。

  楚云天的低音清晰而带着点哑哑的坚定,随鼓点一起震在齐传铮心上。

  “You will always be in heart.”

  你会一直在我心上。

  文沅在第二遍的时候进入和音,在间奏后转为高音。

  楚云天丝毫没被她压下去,最后两个词低音急促转高、完美融入其中。

  低音由贝斯改为键盘去掉了那闷闷的嗡鸣、却又不至于没有托底;急促的鼓点加强了节奏感,真正是心跳与鼓声共鸣。

  齐传铮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种感觉。

  我们如此真实的活着。

  我们的心跳可以如此强烈。

  我们的春天,也可以降临人间。

  “其实他们东西都是借的。”凌星奕轻轻的笑了,“看,但是,他们都带着爱。”

  “I will live forever, in your love.”

  我将永生,在你的爱中。

  在你的目光中,在你的希冀中。

  这首歌热场确实很炸,但是接下来,齐传铮不知道他们准备唱什么才能接得住这首。

  “下一首,”楚云天看向齐传铮的方向,“主唱换我。”

  那瞬间所有欢呼尽皆失色,齐传铮只能看见楚云天望向他的眼睛。

  “《Lonely Three》,”楚云天语气带了笑意,“与大家共享。”

  文沅唱给凌星奕,而他唱给他。

  和原唱比起来,楚云天声音多了些低沉、但在一片迷离错乱中,他准确而真实的递出了那个他的故事。

  他在低吟,如同耳语。

  他在坚定的告诉齐传铮,看着他、相信他。

  “Scold , criticize , discipline .”

  严厉地指责我、严格地批评我、严肃地训斥我。

  我需要你,齐传铮,坚定的走向我、诉说你在意我。

  我需要推不开的爱人带着我重新感知世界、重新建立信任爱的能力。

  告诉我你能为我做什么,向我带来你最致命的招式;

  我的名字,你的情话。

  “Call everything, pull .”

  呼唤我任何你想呼唤的,以此牵引我。

  在那些时刻,在失控的时刻,给我一记清醒而下流的争夺。

  ……不,你的名字,就是最下流的情药。

  楚云天把girl改成了baby,把Rihana改成了Hooligan。

  你是乖宝宝,你却像流氓一样旋转着蹦跳着恶劣的来到我身边。

  所以拿着我递到你手里的弱点,攻击我吧。

  我的齐传铮,你要给我多少伤害,我才能心灰意冷的离开你?

  吉他带着喘息,声声跌宕旋转回还、终于推到高潮;

  却又在最后归为清冽、只剩下纯粹的爱意。

  他们的目光越过喧嚣相撞于迷离昏暗的灯光之下,那一刻,他们忽然想像身边的人一样相拥、接吻。

  “下一首,”文沅等众人缓了一两分钟才开口,“我们换点中文歌,大家想听什么?”

  “《诡谲!》”“《千年归零!》”“《月升!》”

  “R.D每天都这么吵吗?”齐传铮凑近凌星奕,“我记得他们排的时候是文沅的原创。”

  后面宋子吟他们几个已经玩开心了,齐传铮让他们玩儿着,钱别管,宋子吟先付。

  “我们那年来的时候真的是清吧,”凌星奕说的信誓旦旦,“她有点工资都抵酒里了,一晚上赚三百能花一百多,还是彩虹给她打过折扣的。你不晓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孩子。”

  “我在这听一晚上歌真的可以原谅这个世界。”齐传铮也笑了,“楚云天好看吗?”

  “好看。”凌星奕点头,“我第一眼就说,要把他拎来接班。”

  他们的第三首歌是《渎江吟》。

  连着两首吵的,是得有个安静一点的。

  ……其实一点都不安静。

  齐传铮真感觉自己被赛博超度了。

  “来,”凌星奕拉起齐传铮示意人跟着他去吧台,“我们喝点。你能喝吗?不能我让她给你调饮料。”

  “能。”齐传铮点头,给宋子吟发了消息,“但是我再说一遍我明年才十四,你悠着点,别给我灌多了。”

  话都在酒里,凌星奕没敢给他整高度的,他能进来都得感谢RD不查年龄。

  “第四首主唱甩我,”楚云天接麦,“《始祖鸟迁徙》。”

  “下一首《鸥鹭》,之后我们休息二三十分钟,与你们分享你们想听的。”文沅笑吟吟的。

  “一般来说都是如此,”凌星奕看着她,“先来几个大家熟悉的热一下气氛,听大家想听的第二三轮唱,第四轮还是熟悉的,最后一轮原创,收工。结束都得凌晨两三点了。”

  “那她当年三百赚的有够不容易的,”齐传铮点头,“现在什么价?”

  “现在涨七百了好像,”凌星奕想了想,“七点半到两点半,不算休息,是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七百这钱也不好赚。”齐传铮叼着吸管,“一个月就放一两天假,赚的也太可怜了。”

  “你还想彩虹开多少,”凌星奕就笑,“你以为为什么RD只需要一位驻唱,这种节庆场人组多点一晚上两千出去了。”

  “三个人还多。”齐传铮看了眼菜单,“一盘薯条三十,黑店?”

  “你当这海伦斯啊纯干饭,”凌星奕点了根烟,“来这吃饭,你想什么呢。”

  RD酒倒不贵,齐传铮见可以抽烟,自己也摸了烟盒:“想他来这的六个小时,晚饭怎么办。”

  “抽烟要么出去要么就在吧台。”凌星奕把火机推给他,“我们是熟人的,一般不许抽烟;所以有的人来不带火,你会看见休息的时候有人在外面随地大小借逮个抽烟的就接火。一般来说,还真借。”

  “随机一个幸运路人原地借打火机是吧,”齐传铮还真买吃的,“淡烟,味儿不重,我在宿舍抽都没被逮过。”

  “思源不许我在家抽,她要揍我。”凌星奕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有些事,真的是历经生死,才惊觉不容易。”

  “我们十年后,不知会如何呢。”齐传铮笑着摇摇头,“但无论发生什么,我想,我不会放开他。”

  俩人聊着聊着,是中场休息了。

  “小齐,”楚云天笑着走过来,“陪我出去抽根烟。”

  “你俩聊挺开心。”文沅也走过来,“凌星奕!让你不许抽烟你又我看不见就以为我不知道是吧!”

  “走了,”凌星奕缩了下脖子,“你们聊!”

  “如何,”晏弦终顺手拿过瓶啤酒,“我要热死了。”

  “你咋不拿好开的,”齐传铮看他开的费劲,“科罗娜给你个起子都难开。”

  “换吧。”楚云天拿了两瓶乌苏上下撞了一下,“别纠结这个了,你手腕歇歇。”

  “你有没有想听的,”晏弦终看着齐传铮,“你坐着怎么比我矮这么多?”

  “你比我大五岁。”齐传铮面无表情的想推他,“我跟你站一起我像o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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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来源:实地、朋友圈livehouse现场、我搞摇滚玩乐队的朋友、《缝纫机乐队》、《乐队的夏天》、音乐节、二手玫瑰/逃跑计划/福禄寿等几十个乐队的舞台。

  荡了半天发现搞乐队和卖艺果然有区别。我说得亏他们就是串个场子,让我去写我光服设我就得想破头。

  感谢观看。

  (我嘞个远方故人传来安好啊,凌星奕三个字一出我梦回当年。)

  所有曲目已换成原创,防止出现版权问题。

  所以说为了这一章我自己活活写了好几首歌是吗。

  再次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