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原初之心 父子并肩-《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

  那道熟悉的意念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让何雨柱近乎涣散的意识瞬间凝聚。

  【父亲?!】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在意识中回应。

  【是我。】步青云的意念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又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欣慰,【你做到了,柱儿。以‘变量’之身,承载‘原罪’记忆,污染‘秩序之核’……这条路,比我预想的更加凶险,你也……走得比我预想的更远。】

  【您在哪里?您现在怎么样?】何雨柱急切地追问,他能感觉到父亲的状态极其不妙,意念如同风中残烛,似乎随时会彻底熄灭。

  【我就在‘核’的深处,或者说,我的大部分,已经与它同化。】步青云的意念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当年我潜入此地,并非为了从内部摧毁它——那是不可能的。‘原初’即是秩序本身,摧毁它,等同于让整个宇宙归于彻底的混沌。我的目的,是找到它,理解它,并在其核心逻辑中,埋下一个……‘后门’,一个允许‘意外’发生的漏洞。】

  何雨柱心中巨震。父亲并非在进行自杀式攻击,而是在进行一场更加漫长、更加隐秘的渗透与改造!

  【您成功了?】

  【成功了一半。】步青云的意念传来苦涩的波动,【我确实找到了它的核心逻辑,并试图植入‘自由变量’的种子。但‘原初’的防御机制远超想象,我的意志在与其对抗中被不断同化、消磨,几乎彻底失去自我,仅剩下这最后一点执念,依附于你刚刚引发的这场‘逻辑风暴’中,才能短暂苏醒。】

  他顿了顿,意念指向那因为何雨柱注入“人性病毒”而陷入混乱的秩序之核深处:【你看,那就是‘原初’真正的心脏,也是宇宙所有规则的定义源头——‘绝对秩序原点’。它并非邪恶,它只是……太过于恐惧‘不确定’带来的失控。它的创伤,源于诞生之初,目睹了上一个循环因无限自由意志而导致的终极混沌与自我毁灭。它选择了另一条极端的路。】

  何雨柱顺着父亲的指引“看”去,在那片混乱的数据风暴中心,看到一个无比纯粹、无比简洁的白色光点。它散发着冰冷而完美的气息,仿佛蕴含着宇宙间所有的真理与定律。但同时,何雨柱也能感受到那光点深处,一丝微不可察的、与那滴黑色泪滴同源的……颤抖。

  “它……在害怕?”何雨柱的意识喃喃道。

  【是的,它在害怕。】步青云确认道,【害怕重蹈覆辙,害怕回归混沌。所以它建立牢笼,执行收割,扼杀一切可能偏离它设定轨道的‘变量’。你的到来,你带来的这些它无法理解、无法计算的‘人性’与‘情感’,正是它最深的梦魇。】

  【那我们该怎么做?摧毁那个原点?】

  【不。毁灭带来的是更大的混乱。我们需要……‘说服’它。】步青云的意念变得无比凝重,【或者说,我们需要向它证明,自由意志并非必然导致混沌,秩序与变数可以共存。我们需要为它展示一种……新的可能性。】

  【如何证明?】

  【用我们自身的存在,用你所承载的万千文明意志,用你记忆中那些看似混乱却蕴含着顽强生命力的‘人性’光辉!】步青云的意念陡然变得高昂起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柱儿,我将我残存的一切,我对此地逻辑结构的最后理解,全部传递给你!由你,来成为那个与‘原初’对话的‘变量’!由你,来向这颗冰冷的心脏,展示何为……‘希望’!】

  不等何雨柱回应,一股庞大而精纯的、蕴含着无数关于秩序、规则、逻辑本质的感悟与信息,如同洪流般涌入何雨柱的意识!这是步青云潜伏于此无数岁月,用自身意志与智慧换来的、对“原初”最本质的认知!

  同时,何雨柱能清晰地感觉到,步青云那本就微弱的意念,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散,如同冰雪消融,将他最后的存在,毫无保留地灌注给了自己!

  “父亲——!”何雨柱在意识中发出悲恸的呐喊。

  【勿念……这是我的道,也是我的归宿。】步青云最后的意念带着一丝解脱与无比的骄傲,【看到你成长至此,吾心甚慰。前行吧,柱儿,带着我们的意志,去为这绝望的循环……画上句号。】

  步青云的意念,彻底消散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但那庞大的知识、那份沉甸甸的寄托,以及那份父子并肩、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绝,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何雨柱的灵魂深处,与他自身的“火种”、“文明共鸣”、“定义权柄”以及那纷乱的“人性记忆”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悲伤化作了力量!

  迷茫变成了坚定!

  何雨柱那缕意识在这一刻发生了质的蜕变!他不再仅仅是一个闯入者,一个破坏者。他继承了父亲的遗志,成为了一个……对话者,一个展示者,一个试图在绝对秩序与绝对自由之间,找到那条狭窄而光辉的……第三条路的开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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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聚起所有的心神,将步青云传递的关于“秩序原点”的认知作为桥梁,将自身承载的万千文明意志作为底蕴,将那些四合院的记忆作为最鲜活的例证,化作一道包容万有、却又坚定不移的宏大意念,主动地、温和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涌向了那片混乱风暴中心的白色光点——绝对秩序原点!

  “看着我!”

  “感受我!”

  “我来自你认为需要被抹除的‘低维情感世界’!”

  我经历过算计与背叛,也感受过温情与守护!”

  我承载着无数文明的愤怒与绝望,也理解它们的辉煌与超脱!”

  我拥有定义自身命运的决心,也尊重宇宙运行的规律!”

  我,就是你所恐惧的‘变量’!”

  但我带来的,并非只有混乱!”

  看这星火,它微弱,却可燎原!”

  看这人心,它复杂,却蕴含无限可能!”

  秩序并非枷锁,自由并非毒药!”

  真正的永恒,在于动态的平衡,在于……秩序与变数的共舞!”

  何雨柱的意念,如同最温暖的阳光,又如同最坚韧的流水,渗透进那冰冷而恐惧的秩序原点。他没有强行改变它,而是在向它“展示”,展示一个它从未想象过的、秩序与自由可以共存的宇宙图景。

  那白色的光点剧烈地颤抖起来,周围崩溃的规则链条闪烁不定。它本能地排斥,恐惧,但何雨柱意念中蕴含的,不仅仅是反抗,更有理解、包容,甚至还有一丝……对秩序本身价值的认可。这与它之前接触过的所有“变量”都不同!

  何雨柱甚至将从“逻辑核心”文明那里获得的、对绝对理性的理解,也从“灵思族”那里获得的、对精神超越的感悟,都融入了展示中。他在告诉原点,秩序是骨架,自由是血肉,文明是灵魂,三者合一,方能构成一个真正鲜活、真正永恒的宇宙!

  这场发生在宇宙最本源之地的“对话”,无声,却超越了任何形式的战争。

  外界的归墟之眼,那七名监察官惊愕地发现,整个归墟的暴动开始缓缓平息,那令它们战栗的“原初”意志波动,似乎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寂与挣扎。

  被黑暗漩涡卷入,侥幸存活下来的何雨水、“星”、老周等人,悬浮在一片陌生的、由纯粹规则线条构成的虚空之中,担忧地望向漩涡消失的方向。何雨水能感觉到,哥哥的气息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宏大、更加难以揣度,仿佛在与某种无比庞大的存在进行着深层次的交融。

  “他在……沟通?” “星”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撼。

  时间,在这规则层面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那剧烈的颤抖与挣扎缓缓平息。

  绝对秩序原点,那冰冷的白色光点,颜色似乎不再那么纯粹,边缘处,仿佛染上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代表着生机与变化的……淡金色。

  它没有被打败。

  它没有被摧毁。

  它……被“说服”了。

  或者说,它选择接纳了这枚曾经它最为恐惧的“变量”,尝试去理解,去包容。

  一道温和的、不再冰冷、仿佛带着一丝初生好奇的意念,缓缓拂过何雨柱的意识:

  【……定义……重构……】

  何雨柱知道,他成功了。

  不是毁灭的胜利,而是理解的胜利。

  一个新的宇宙纪元,一个秩序与自由意志共存的纪元,就在此刻,于这原初之心,悄然开启了序幕。

  而他,何雨柱,这个从四合院走出的“傻柱”,成为了这新纪元的……奠基人与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