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我可是一分都没用啊!-《四合院截胡晓娥我身边全是大小姐》

  李爱国走到场子中央,先是跟王主任和公安同志点了点头。

  然后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王主任问道:

  “李爱国同志,请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况,跟大伙儿说说吧。”

  李爱国清了清嗓子,他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但今天这事,关乎他的职业操守,更关乎一个人的良心。

  “我叫李爱国,是东城邮政分局的信差,负责南锣鼓巷这一片的邮递工作,有二十多年了。”

  “何大清往家里寄钱的事,我记得。

  那时候汇款单是稀罕玩意儿,尤其是像他这样,从保定按月寄过来的,少见。

  所以我印象特别深。”

  他指了指易中海。

  “每次汇款单来了,我送到院门口喊一嗓子‘易中海,有汇款单’,他保准第一个出来。

  接过去以后,他每次都要当着我的面,把信封里的钱掏出来,一张一张地点清楚。

  嘴里还念叨着,‘爱国同志辛苦了,这是大清托我给孩子们的钱,可不能少了’。”

  我当时还觉得,这易中海真是个大好人,古道热肠,对朋友的子女比亲生的还好。

  “谁能想到……”

  李爱国摇了摇头,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谁都懂了。

  档案是死的,但李爱国的话是活的!

  他活灵活现地描绘出了易中海当年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院子里,之前还帮着易中海说话的几个人,此刻都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

  他们想起了这些年,易中海就是用这副面孔,教训这家,指点那家,把自己摆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原来……原来他说的那些话都是演给我们看的?”

  “我的天,当着邮差的面点钱,还说得那么好听,这心机也太深了!”

  “太可怕了,跟这种人住一个院子,我后背都发凉!”

  秦淮茹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缩进阴影里,生怕被人注意到。

  贾张氏也闭上了嘴,那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东旭则是盘算着怎么才能跟易中海撇清关系。

  许大茂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憋得脸都红了。

  刘海中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已经在盘算着。

  易中海倒了,那这院里就只有一个闫富贵这个副组长了。

  管事一大爷的位置,除了他刘海中,还有谁配坐?

  他顿时有了想法。

  “易中海!

  你个畜生啊!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孩子的!”

  何大清再也控制不住,双眼通红,猛地就要扑过去。

  “何师傅!冷静!”

  旁边的公安同志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住。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沉重的闷响传来。

  “咚!”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聋老太太,用她的拐杖,重重地在青石板上顿了一下。

  聋老太也没想到,这何家父子回来不过三天,居然背地里干了这么多事。

  她再不出声,易中海被整死了,她就没人养老了。

  聋老太被人扶着,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两步。

  浑浊的眼睛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王主任脸上。

  “王主任,诸位街坊,听我老婆子说一句。”

  “小易……易中海在这院里住了几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老婆子是看着的。

  说他贪钱,我不信。

  说他把钱吞了,我更不信!”

  易中海猛地抬头看向聋老太太,眼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何大清当年为什么走的?

  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在外头有了人!

  他把俩孩子扔下,一走就是八年,他尽过当爹的责任吗?

  柱子和雨水,是谁拉扯大的?

  是小易!”

  “这些年,柱子闯了多少祸?

  跟人打了多少架?

  哪次不是小易去给人赔礼道歉,掏钱了事?

  “何大清寄来的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小易自己一个月工资几十块,他贴补给柱子兄妹的,难道就少了吗?”

  “依我看,这钱,小易根本就没贪!

  他是怕柱子乱花,替他存着呢!

  等将来柱子娶媳妇的时候,再拿出来!

  这有什么错?”

  这番话,偷换概念,颠倒黑白,却又似乎带着几分“为了你好”的道理。

  易中海脑子瞬间反应过来,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悲愤地对所有人喊道:

  “对!

  老太太说得对!

  我就是替他们存着!

  我可是一分钱都没动啊!”

  他转向何大清,痛心疾首地说:

  “大清,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

  你把孩子扔给我,你自己快活去了!

  柱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钱到了他手上,不出三天就得让他跟人喝酒吹牛败光了!

  我替他攒着,是为了他好啊!

  我这当大爷的,为他们兄妹俩操碎了心,到头来,你竟然说我贪你的钱?

  你……你这是诛我的心啊!”

  说着,他竟然捶着胸口,老泪纵横。

  这番表演,不可谓不精湛。

  院里有些心软的妇道人家,眼神又开始动摇了。

  “好像……也有点道理?”

  “傻柱花钱确实没谱……”

  然而,不等这股风向再次转变,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存着?”

  何大清被公安拦着,但他笑了。

  “易中海,钱你能存着,那我写的信呢?

  我每个月,随钱都附一封信,问孩子好不好,问他们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

  那信,你是不是也替他们‘存’起来了?

  存到哪儿去了?

  八十多封信,我儿子闺女,一封都没收到过!

  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吗?”

  这个问题,精准地捅进了易中海的要害。

  他脸上的悲愤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是啊,钱可以找借口,信呢?

  信怎么解释?

  没等他想出说辞,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哎哟喂,一大爷,您这可真是当代活菩萨啊!

  要不这样,我每个月工资三十多块,也别自己留着了,全放您那儿,您替我‘存’着,我年底再跟您要,您看成吗?”

  “哈哈哈……”

  院子里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随即引来一片哄笑。

  刘海中更是大笑:

  “老易啊老易,你这个‘存’法,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佩服,我刘某人是真佩服!”

  易中海的脸,瞬间变成锅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