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许大茂,你他娘的嘴里是塞了搅屎棍吗?-《四合院截胡晓娥我身边全是大小姐》

  林卫东站在门口。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他看着傻柱那虽然一瘸一拐,但腰杆却莫名挺得笔直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

  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自己好像,越来越坏了。

  ......

  另一边。

  傻柱心里正反复演练着林卫东教他的那些话。

  他越琢磨越觉得高明,越琢磨越觉得解气。

  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通透,脑子里的那团乱麻被彻底梳理干净,思路清晰得可怕。

  连带着腿上的伤,手上的疼,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他刚走到中院,迎面就撞上一个黑影。

  是往外溜达的许大茂。

  许大茂看见傻柱这副熊样,那幸灾乐祸的劲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哟,这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大厨,何师傅吗?”

  傻柱一抬头,就看见许大茂手里夹着根烟,正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他。

  “怎么着,何师傅,你这是闹那样啊?

  还是说,你这手艺又创新了,研究出什么新菜式,叫‘油炸猪蹄’,拿自己先试试火候?”

  许大茂说着,还夸张地凑近了闻了闻,一脸嫌弃地退开两步。

  “啧啧,这股子药味儿,混着铁锈味儿,真是……提神醒脑啊!”

  傻柱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

  他刚从林卫东那儿建立起来的“高格局”,被许大茂这几句臭不可闻的屁话一搅和,差点又被打回了只会抡拳头的原型。

  “许大茂,你他娘的嘴里是塞了搅屎棍吗?

  怎么一张嘴就往外喷粪!”

  傻柱咬着牙,拳头下意识地就攥紧了。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许大茂一看他这架势,立马往后跳了一步,拉开了安全距离,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得意了。

  “怎么着?

  在车间里挨了整,没地方撒气,想拿我开练?

  我可不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东西,我跑得快,你这瘸腿可追不上我。”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傻柱的腿,又指了指他的手,笑得前仰后合。

  “傻柱啊傻柱,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的贱骨头?

  在食堂当大厨,人五人六的,你不乐意。

  非得去偷厂里的东西,把自己弄到锻工车间去。

  现在好了吧?”

  让人当孙子一样使唤,还落了一身伤。

  你说你图个啥?”

  是不是就图个刺激?”

  傻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刚想冲上去,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许大茂!”

  何大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

  他正站在自家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这边。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里学疯狗叫唤什么呢?

  嘴上积点德,小心晚上睡觉咬了舌头!”

  何大清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冷意,扎得人耳朵疼。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一僵。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怵两样东西。

  一是比他横的,二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傻柱是前者,但现在是个瘸子,他不怕。

  可何大清这个老东西,是后者。

  这老家伙自从回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眼神里总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看得人心里发毛。

  “何大爷,我这不跟柱子开玩笑呢。”

  许大茂干笑了两声,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碾了碾。

  “得,您爷俩聊,我回屋睡觉去了。”

  说完,他不敢再多待,灰溜溜地钻回了后院。

  何大清看着他的背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

  “回来了?

  去哪儿野了?”

  “没去哪儿,就随便溜达了溜达。”

  傻柱含糊了一句,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屋里,何大清已经把碗筷都收拾干净了。

  傻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凉白开就灌了一大口。

  何大清看着他,也没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记心里没有?”

  “记着呢。”

  傻柱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了新的盘算。

  林卫东那法子虽好,但现在就用,火候还差了点。

  自己刚到锻工车间,人缘还没混熟,就凭自己一张嘴,就算告到杨厂长那儿,也只是孤证。

  万一杨厂长派人下来查,车间里那帮人看自己是新来的,又得罪了刘海中,谁肯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到时候,没准还真就成了刘海中所说的“无理取闹,打击报复”了。

  不行,这事得从长计议。

  得先在车间里站稳脚跟,把那个张师傅给喂熟了,再旁敲侧击地找几个看不惯刘海中作为的老工人,结成同盟。

  到时候再把那封信递上去,有自己这个“受害者”的血泪控诉,再有车间同事的旁证,那才叫铁证如山!

  想到这儿,傻柱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爹,您放心吧。

  从明天起,我就按您说的,夹着尾巴做人,多看多学,少说话,保证不给刘海中抓住任何把柄。”

  何大清看他态度诚恳,不像是在敷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拿起桌上的烟袋锅,一边装烟丝一边问道:

  “对了,王媒婆那边托人传话了,说纺织厂那姑娘这周末正好休息,问你这边方不方便见个面?”

  傻柱一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那条缠满纱布的腿,自嘲地笑了笑。

  “见什么见啊?

  就我现在这德行,走道都跟让狗撵了似的,难看死了。

  人家姑娘一看,还不得以为我是个残废?”

  他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再说了,我现在还在锻工车间‘劳动改造’呢,身份也不好听。

  这事儿啊,不急。”

  “等我啥时候从锻工车间出来,再说相亲的事儿吧。”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跟刘海中斗法,怎么在车间里立足,哪有心思去想女人。

  何大清听他这么说,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现在去相亲,确实有点掉价。

  “行,那就听你的。

  我让王媒婆再往后推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