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各回各家,各想各事-《四合院截胡晓娥我身边全是大小姐》

  后院,刘海中家里。

  “啪!”

  一个搪瓷茶缸被刘海中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反了!都反了!”

  他捂着自己那张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易中海那个老绝户,下手真他妈黑!

  还有你们两个小王八蛋,看见你老子被人打,就不知道上来帮忙?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他指着墙角站着的刘光齐和刘光天,

  刘光天梗着脖子,脸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还没有消退,眼神里满是恨意和一丝报复的快感:

  “你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儿子?

  易中海打你,那是你们俩狗咬狗,关我们屁事!”

  “你……你个逆子!”

  刘海中气血上涌,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又要打下去。

  “够了!”

  一直沉默的刘光齐猛地吼了一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

  “爸,你闹够了没有!

  你看看这个家,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看着自己父亲那副色厉内荏、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最后一点亲情似乎也消磨殆尽了。

  “你不想着明天怎么去街道办说清楚,还在这里耍威风!

  你真以为你那个二大爷的名头,在王主任面前管用?

  今天晚上,你把一大爷彻底得罪死了,你以后还想在这个院里当二大爷?

  做梦吧!”

  刘光齐的话句句都戳在刘海中的心窝子上。

  刘海中愣住了,他那被愤怒和药力冲昏的头脑,似乎终于冷静了一点。

  是啊,明天怎么办?

  他把宝都押在了这次夺权上,可现在事情闹到了街道办,性质完全变了。

  王主任那张脸,明显是向着易中海那个老滑头的。

  他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捂着脸,一言不发。

  中院,易中海家。

  一大妈正用热毛巾给易中海敷着脸上的伤,一边敷,一边掉眼泪。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呀?

  一把年纪了,跟刘海中那样的浑人动什么手?

  他皮糙肉厚的,你这身子骨哪经得起他折腾?”

  易中海闭着眼睛,任由妻子施为,鼻子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哼声。

  他心里憋屈得快要爆炸了。

  他易中海纵横四合院几十年,靠的就是一个“稳”字,讲究的是以德服人,暗中布局。

  可今天,他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泥地里跟人打滚,几十年的道行毁于一旦。

  他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

  “不对劲……今天这事,太不对劲了。”

  他喃喃自语。

  “怎么不对劲了?”

  一大妈问。

  “所有人都跟吃了枪药一样。”

  易中海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晚上的情景,

  “贾张氏是泼妇,但她很少会主动去招惹许大茂。

  闫老西儿是抠门,但他最怕事,怎么会为了几块肉就跟人吵起来?

  “还有刘海中那个蠢货,他有野心,但我知道,他没那个胆子敢当着全院的面跟我叫板,更别说先动手打我了……”

  他越想,心里的寒意就越重。

  “还有傻柱……他今天也太兴奋了点,上蹿下跳的,就跟看戏一样。”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难道是……”

  “酒菜有问题?”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锐利起来。

  他想起了林卫东。

  那个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像个无辜受害者的年轻人。

  他想起了林卫东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碗筷,和他那副憨厚老实的笑容。

  “卫东啊,你怎么不吃菜啊?”

  “易师傅,今儿个菜没准备足,我少吃一些,大家也能多吃一些嘛!”

  当时听着多懂事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却让他脊背发凉。

  可……

  易中海又皱起了眉。

  不对,酒他也喝了,菜他也吃了,院里还有那么多人也都吃了。

  为什么有的人没事,有的人却疯了一样?

  他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证据。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去指控一个轧钢厂新来的采购员,太不明智了。

  打草惊蛇,还会显得自己输不起,把脏水往一个后辈身上泼。

  易中海的眼神变换了几下,最终,那丝锐利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缓缓开口,像是在对一大妈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明天去街道办,重点是解决问题,不是扩大矛盾。”

  “不能再跟刘海中那个蠢货纠缠谁先动手了。”

  “要把事情的性质,定性为一场因误会引起的邻里纠纷,不能让王主任觉得我们院的管理层出了大问题。”

  “刘海中……哼,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以后,慢慢跟你算!”

  前院,闫富贵家。

  屋里的灯光下,闫富贵正戴以前换下来的旧眼镜,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的黑眼圈上着红花油。

  他老婆在一旁心疼地念叨:

  “让你别去占那点小便宜,你非要去!这下好了吧?

  肉没吃着几块,还把眼镜给搭进去了,脸上还挂了彩。”

  闫富贵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不满地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因祸得福!”

  他放下红花油,拿起算盘,手指在上面拨得噼啪作响。

  “许大茂毁了我的眼镜,这是事实,赖不掉。

  我这眼镜,五块钱。

  他打了我,医药费,怎么也得给个三块五块吧?

  我这几天精神恍惚,没法组织学生活动,影响了工作,这是误工费,也得算钱。”

  “还有,我受到了惊吓,心灵受到了创伤,这是精神损失费!”

  他一边算,一边在纸上记着,嘴里念念有词,眼睛里闪烁着的全是人民币的符号。

  “明天到了街道办,我就这个要求,赔钱!

  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他们一大爷二大爷谁上谁下,关我屁事?

  只要把我的损失赔到位了,让我说谁好话都行!”

  站在一旁的闫解成看着自己父亲这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在算计这方面,已经走火入魔了。

  林卫东家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他提着一个布包,趁着夜色,将院子里散落的那些残羹剩菜,连同破碎的碗碟,全都利落地收拾干净,然后快步走到胡同口的垃圾站,一把丢了进去。

  尘归尘,土归土。

  这次虽然损失了几个碗碟,但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值了。

  尤其是想到闫富贵被揍的眼圈发青,他心里就一阵暗爽。

  叫你听我的墙根!

  回到屋里,林卫东又将水缸里剩下的水全部倒掉,用清水仔仔细细地涮了好几遍,直到确认不留下任何痕迹。

  所有证据,全部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