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崖山决战 5.整军兵发缅甸-《一剑照汗青》

  5.整军兵发缅甸

  (一)血救万民,崖山春回

  从药王谷返回崖山时,海风里的药味淡了些,却仍带着疫病的腥甜。我站在“惊涛号”的甲板上,望着滩涂边新搭的百余顶草棚——那里住着染疫的百姓和士兵,郑云正指挥人在棚外挖隔离沟,沟里撒满艾草和石灰。

  “神主,您可回来了!”李铁骑着马从沙滩奔来,铠甲上还沾着泥浆,“渔村又添了三十多个病人,阿黎留下的药快顶不住了。”

  我翻身下马,直奔临时药棚。十七个康复者已被安置在最东侧的棚子,陈五正帮着女徒弟们熬药,看见我进来,忙放下药勺:“神主,俺们都准备好了,啥时候开始‘捐’血?”

  “现在就开始。”我让人取来新削的竹管,在滚水里煮得发白,“阿武,带十个人守在棚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那些形迹可疑的。”

  阿武的青鸾刚落在棚顶,闻言立刻拔出长剑:“放心,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输血的法子比在药王谷时熟练了许多。女徒弟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挑选竹管,有的用烈酒擦拭银针,有的记录输血后的反应。第一个接受治疗的是个抱着婴儿的渔妇,她烧得浑身发抖,婴儿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陈五看着不忍,主动上前:“先抽俺的吧。”

  银针刺入血管的瞬间,渔妇瑟缩了一下。我按住她的手:“别怕,这是在救你和孩子。”竹管里的血流得缓慢却稳定,像一条连接生与死的红线。半个时辰后,渔妇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不再像先前那样滚烫,怀里的婴儿也止住了哭声。

  “退了!烧真的退了!”负责诊脉的徒弟欢呼起来。棚外的百姓听见动静,纷纷扒着草帘张望,原本惶恐的眼神里,慢慢燃起了希望。

  接下来的十天,十七个康复者成了崖山的“活菩萨”。我们按血型(虽无现代检测手段,却通过观察输血后反应筛选适配者)轮流施救,每天能救二十多人。陈五的胳膊被扎得青紫,却总笑着说:“俺这条命是捡来的,能换别人活着,值!”

  有个降元的奸细混在求医的人群里,想趁机给康复者下毒,被方梅的毒针钉在地上。她踩着奸细的手背,冷声道:“在老娘面前玩阴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奸细疼得直哆嗦,刚想咬舌自尽,就被李铁一拳打落牙齿,拖去了刑棚。

  肃清奸细的消息传开,百姓们更安心了。到第十五天,最后一个病人退烧时,崖山的炊烟里终于没了药味,取而代之的是咸鱼和糙米的香气。郑龙带着人在礁石上凿了口新井,井水甘甜,他舀起一瓢递给我:“神主,您瞧,连老天都帮咱们。”

  (二)铁腕除奸,粤地肃清

  疫病平息后,我召集众将在崖山议事。竹棚里的海图摊开半张,广东、广州、新会等地被红笔圈出,旁边注着元军残余的兵力——张弘范虽死,他的部将阿合马仍据守广州,新会的降将刘整更是杀了不少抵抗的义士。

  “先拿新会开刀。”我用炭笔在新会的位置画了个叉,“刘整是汉人却做汉奸,留着他只会动摇人心。李铁,你带梅州的矿工义军从陆路包抄,郑豹率潮州水师堵他的海路,让他插翅难飞。”

  李铁的拳头在桌上砸出闷响:“早就想收拾这狗东西了!他上个月还派人烧了咱们三个粮仓,这笔账得好好算算。”郑豹也拍着胸脯保证:“我带五十艘快船,保证他连珠江口都出不去。”

  三天后,新会传来捷报。李铁的矿工义军凭着熟悉山地的优势,凿穿了元军的粮仓地道,一把火烧得阿合马的援军断了粮草;郑豹则在出海口设下渔网阵,把刘整的逃船缠得动弹不得。陆义的枪阵更是厉害,三千枪兵如密林般推进,将负隅顽抗的元军捅成了筛子。

  “刘整被陆义挑在枪上示众了。”郑云带回的消息里,还附着陆义的亲笔信,“他说百姓们都去啐那汉奸的脸,连三岁小孩都拿石头砸他。”

  收拾完新会,广州成了下一个目标。刘鹏带着海丰的工匠,在珠江口架起了十门重炮,炮身锃亮,都是按我传授的法子新造的。“神主,这炮能打三里地,保管把阿合马的城楼轰塌。”他指着炮身上的刻度,“我还加了准星,比先前的老炮准十倍。”

  攻城那天,刘鹏的重炮先轰开了广州的西门。阿合马穿着金铠甲在城头指挥,被郑龙的快船一箭射穿了咽喉——那箭杆上缠着红绸,是吴燕殊特意为他选的,说“得让汉奸死得醒目些”。

  肃清残余用了半个月。我们在广州城里搜出不少藏着的降元官员,方梅的毒针没费多少事就让他们招了供,牵连出二十多个潜伏在义军里的奸细。李铁把这些人拉到文天祥诗碑前斩首,百姓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人举着“还我河山”的木牌,喊得声嘶力竭。

  (三)扬帆拓土,三岛归宋

  广东安定后,我站在崖山的礁石上,望着南海的方向。郑龙的船队已扩充到三百多艘,有新造的快船,也有缴获的元军战船,帆布连成一片白色的云。“该拿下九龙岛、澳县和琼州了。”我用炭笔在海图上圈出三个点,“这些岛是南海的门户,守住它们,才能安心南下。”

  首攻九龙岛那天,风浪很大。郑龙的“惊涛号”冲在最前面,他站在船头,手里的铁锚砸开了元军的寨门:“潮州的儿郎们,让这些元狗看看咱们的厉害!”岛上的元军没想到我们来得这么快,大多还在喝酒赌钱,被义军杀得哭爹喊娘。

  李超是第一次独当一面,他带着五百士兵从侧后登陆,手里的长刀耍得虎虎生风。有个元军百户想逃,被他一刀劈成两半,血溅在“宋”字旗上,红得格外刺眼。“神主说了,留活口!”他对着手下喊,却自己先砍翻了三个想反抗的,引得郑龙在旁边笑:“这小子,比他爹还猛。”

  澳县的元军更不经打。郑云的船队刚绕过暗礁,守岛的元兵就举着白旗投降了——他们大多是被抓来的壮丁,早就不想替元朝卖命。郑云没杀他们,只是让他们把囤积的粮食搬到船上:“回去告诉你们的人,宋旗还在,别再助纣为虐。”

  琼州的战事稍显棘手。守将阿剌罕是员悍将,凭着火炮据守港口,郑云的几次进攻都被打退。我让人从海丰调来十门重炮,架在对面的小岛上,对着琼州的炮台轰了三天三夜。郭虎趁机带着水性好的士兵从水下潜入,炸毁了元军的弹药库,爆炸声震得海水都在晃。

  “降了!阿剌罕降了!”当郭虎把阿剌罕的佩剑呈上来时,他的胳膊还在流血——那是被炮弹碎片划伤的。我拍着他的肩膀:“好样的,琼州就交给你了。”郭虎单膝跪地,接过帅印时,声音都在发颤:“末将定不负神主所托!”

  (四)祥龙整编,三帅授印

  收复三岛后,我把水陆两军拉到祥龙城整编。这座城原是新会的一个渔港,被陆义加固成了军事要塞,城墙用礁石砌成,炮口对着珠江口,易守难攻。

  授印那天,祥龙城的校场上站满了士兵。郭虎、李超、陆义三人穿着崭新的铠甲,按品级排列。我站在高台上,手里捧着三枚帅印——琼州印是青铜铸的,刻着海浪纹;九龙州印镶着铁边,刻着火焰纹;祥龙州印最精致,是用缴获的元军金器熔铸的,刻着盘龙纹。

  “郭虎听令!”我举起琼州印,“命你为琼州守将,率五千水军镇守琼州诸岛,安抚百姓,操练水师,不得有误!”

  郭虎上前一步,双手接过帅印,声音洪亮:“末将领命!”他的刀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那是在崖山大战时留下的,此刻却成了勋章。

  “李超听令!”九龙州印掷地有声,“命你为九龙州守将,率三千精兵镇守九龙岛,掌管南海贸易,接应往来义军,不得有误!”

  李超年轻的脸上满是激动,他学着父亲的样子单膝跪地:“末将定守好国门,让元军一步也休想靠近!”

  最后轮到陆义。祥龙州印在我手里沉甸甸的,我望着他身上的枪伤——那是挑杀阿巴帖时留下的,至今还留着疤痕。“陆义听令!命你为祥龙州守将,统辖新会、珠海、深圳等地,练兵屯田,作为南下的根基,不得有误!”

  陆义的眼眶红了,他捧着帅印,突然对着高台磕了三个头:“末将是陆游后人,先祖一生盼着收复河山,今日能得此重任,必以死相报!”

  校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郑龙的战船在港口鸣炮致敬,炮声震得城墙上的“宋”字旗猎猎作响。我望着台下一张张年轻的脸,突然觉得,文天祥诗里的“死节”,未必只有殉国一种方式——守住一方土地,护得一方百姓,也是另一种忠烈。

  (五)扬帆南下,剑指异域

  整编完毕的那天傍晚,我在祥龙城的议事厅里铺开了更大的海图。图上标出了越南和缅甸的位置,那里还有元军的主力在作战,忽必烈想通过征服异域,来巩固他对南方的统治。

  “该轮到咱们出击了。”我用炭笔在图上画了条航线,从祥龙城出发,经九龙岛、琼州,直抵越南的占城港,“郑龙带主力战船正面迎敌,郑云率快船袭扰他们的粮道,郭虎在琼州接应,防止元军回援。”

  李铁摩拳擦掌:“我带梅州的骑兵从陆路进入越南,配合水军夹击,定能让元军首尾不能相顾。”陆义也请战:“祥龙州的枪阵已练熟,愿随神主出征,枪挑元军主将!”

  我看着众将激昂的样子,突然想起文天祥的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或许我们未必能改变历史的走向,但至少,我们能让这丹心,在异域的土地上,也燃出一片光。

  出发前夜,吴燕殊的青鸾群落在祥龙城的旗杆上。她递给我一件新缝的战袍,领口绣着归一剑的图案:“夫君,此去万里,万事小心。”十二姝也送来她们连夜磨的箭头,每个箭杆上都刻着“必胜”二字。

  黎明时分,三百多艘战船扬帆起航。郑龙的“惊涛号”走在最前面,船头的撞角闪着寒光;郑云的快船分列两侧,像一群护卫的鲨鱼;陆义的枪兵在甲板上列阵,枪尖直指苍穹。

  我站在船尾,望着渐渐远去的祥龙城,归一剑在鞘中轻鸣。海风卷着咸腥,却吹不散将士们的豪情。或许前路布满荆棘,但只要这面“宋”字旗还在,只要我们还握着刀枪,就没有到不了的远方。

  战船穿过琼州海峡时,郭虎的船队赶来接应。他站在船头挥手,声音被风吹得很远:“神主,等你们凯旋,我备好了最好的椰子酒!”

  我举起归一剑,剑尖指向南方的朝阳:“告诉兄弟们,咱们去给元军送份大礼,让他们知道,大宋的骨头,硬得很!”

  船帆迎着晨光,鼓得满满的,像一双要托着希望飞翔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