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林夜的手机响起，吴斗生的电话，
“二舅。”
林夜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二舅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矿上：
“小夜，矿权手续全部办妥了，交接完成。”
“顺利吗？”林夜问。
“比预期顺利。接下来怎么办？是生产还是放着不动？”
林夜沉吟片刻：“二舅，帮我做两件事。”
“第一，发公告，公开招聘厂长。要求有大型钨矿管理经验，懂技术，会带队伍。待遇从优，权力给足，但要能扛产量和效益指标。”
二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不从本地选？或者从其他矿挖人？”
“要专业的人。”林夜语气平淡，“最终人选你把关，我要见。”
“明白。”二舅应道。
“第二，开职工大会。”林夜继续道。
“宣布两条：愿意留下的，全部重新考核上岗。考核标准就两条：技能合格，服从管理。通过考核的，待遇普涨百分之二十。技术骨干和班组长，涨幅更高。”
他顿了顿：“混日子的、耍滑头的，清退。”
二舅迟疑了一下：“全部重新考核？涨薪幅度是不是太大了？成本压力会很大。”
“成本靠产量和效率消化。”
“我们要的是能干活的人。规矩立清楚，待遇给到位，生产才能上去。现在形势多变，钨矿是战略资源，必须尽快满负荷运转。越快出矿，越快见效益。”
“你现在机械厂没有什么事，矿长这边辛苦一下。”
“懂了。”
吴斗生答道：“我这就去办。”
“资金有压力随时告诉我。”
林夜说，“要尽快听到机器响。”
“好！”
挂断电话，林夜跟大家告辞，大姐吴梅，姐夫李荣生还有五岁小外甥李方方来了。
代悦说了一声“我也去！”
“悦，我带你去桐音阁吧，给他们的房间收拾一下，火车站我去就好了。”
“嗯！”
---
魔都火车站出站口。
人流如潮水般涌出。
大姐吴梅一手紧紧攥着五岁儿子李方方的小手，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用编织袋改成的行李包。
姐夫李荣生跟在她身后，肩上扛着一个更大的麻袋，里面装着家乡的土特产和全部家当，眼睛也不住地四处张望。
“妈，楼好高呀！”李方方仰着小脑袋，指着远处的高楼，奶声奶气地惊呼。
吴梅赶紧拉下儿子的手，低声叮嘱：
“别乱指，别乱看，跟紧妈，别走丢了！”
出站口，林夜早已等候在那里。
“大姐！姐夫！”林夜笑着迎上去，自然地接过吴梅手中沉重的行李包。
“小夜！”吴梅看到弟弟，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
“哎呀，等久了吧？这地方太大了，人真多……”
李荣生也憨厚地笑着，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这火车站，比咱那儿的县城还大哩！”
林夜摸了摸小外甥的头：“方方，累不累？”
方方害羞的看着林夜，摇了摇头。
牧马人驶出火车站，汇入魔都繁华的车流。
高楼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高架桥纵横交错，看得眼花缭乱，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叹。
“我的老天爷……这楼都快戳到天上了……”吴梅喃喃自语。
李荣生则不断重复：“这得花多少钱才能盖起来啊……”
---
车子驶入一片安静的街区，绿树成荫，环境优雅。
最终在一栋红砖墙、带着小巧庭院和白色窗棂的三层小洋楼前停下。
“到了，就这儿。”
林夜下车，拿出钥匙打开庭院的小铁门。
吴梅和李荣生站在门口，看着这栋只在画报上见过的漂亮房子，都不敢迈步了。
“小夜……这……这是你朋友家？我们住这儿？”
吴梅的声音有点发颤，这房子好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林夜笑了笑：“不是朋友家，这就是我们自己家。楼上房间林雁都给你们收拾好了。”
这时代悦闻声走出来。
“姐，姐夫！”
“方方……”她走过去抱起方方，方方看着这个漂亮的姐姐，居然没有抗拒。
“是悦悦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啦。”吴梅说道。
走进院子，打开房门。
屋内装修并不奢华，但干净整洁，地板光可鉴人，沙发茶几摆放得体，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进来，温暖而舒适。
“这……这比咱县长家还好吧？”李梅摸着光滑的墙壁，声音更低了。
李荣生把麻袋放在门口玄关，都不敢直接踩进去，下意识地在裤腿上擦了擦手。
小方方却兴奋起来，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妈妈！房子好大！好漂亮！”
林夜带他们上楼，安排好卧室。
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安静的街道和绿树。
“楼下厨房能用，附近不远就有菜市场。生活很方便。”
林夜说着，又指了指不远处，“给方方找的幼儿园，就在那边，走过去就几分钟，吃完饭，下午我带你们过去。”
下午，穿过两条绿树成荫的街道，一栋色彩斑斓、充满童趣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宽阔的操场上滑梯、秋千等设施一应俱全，还能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外教老师带着孩子们做游戏。
“就是这儿了，拿撒幼儿园。双语教学，环境不错，老师也负责。”林夜说。
吴梅扒着栏杆往里看，眼睛都直了：“这……这是幼儿园？这比咱们镇上的小学还阔气啊！这得花多少学费啊？”
“钱的事不用操心，我都安排好了。下周一方方就能来上学。”
林夜轻松地说。
李荣生看着里面那些穿着漂亮园服、活泼可爱的孩子们，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眼眶有点发热，用力拍了拍林夜的肩膀：
“小夜……这……这真是……太谢谢你了！方方能在这里上学，真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
第二天，林夜带着大姐和姐夫去工厂。
看到那整齐的厂房、宽敞的大门和醒目的“丛生生物”logo时，两人又是一阵惊叹。
车子开进工业园区，保安见是林夜的车，立即开门，几个朝着林夜立正敬礼！
厂区里干净整洁，绿化很好，穿着统一工服的员工们行色匆匆，看到林夜都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点头示意：
“林总早！”
“林总好！”
吴梅和李荣生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
吴梅嘴有点干，问道：“小夜……小夜在这地方真是你开的厂啊？……”
“是的，姐，寿生在这里做保安科长，他哥嫂也在厂里做事。”
“哦……”
进入厂区，林夜先带他们去了食堂。
食堂宽敞明亮，桌椅干净，窗口提供的饭菜种类丰富，香气扑鼻。
林夜叫来办公室负责人倪虹：“这是我姐夫李荣生，以后就在食堂后厨帮忙，你给安排给他入一下职，给二级工资。”
二级工资相当于主管的工资，林夜想着这一家人都要靠这个工资生活，还带着孩子，便将工资往上提了提。
倪虹立刻笑着对有些紧张的李荣生说：
“欢迎欢迎！李师傅，放心吧，食堂工作不难，很快就能上手。”
李荣生赶紧点头，搓着手：“哎，哎，谢谢，我一定好好学，好好干！”
接着，林夜又对吴梅说：“大姐，方方每天下午四点放学，你就在家……”
吴梅却非常坚决：“小夜，你也给我找个活儿！”
林夜了解大姐的脾气，想了想说：
“那这样，质检部那边需要人检查产品包装外观，看看有没有瑕疵，工作细心就行，不算重体力活。而且……主要是上午忙，下午一般三点多就能基本结束。这样你下午刚好有空去接方方放学。”
这个安排既让大姐有工作做，又考虑到了接孩子的时间，可谓用心良苦。
吴梅一听，非常满意：“这个好！这个活儿好！细心我在行！接孩子也不耽误！”
倪虹在一旁笑道：“吴大姐，那我带您去质检部熟悉一下环境？”
“二舅。”
林夜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二舅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矿上：
“小夜，矿权手续全部办妥了，交接完成。”
“顺利吗？”林夜问。
“比预期顺利。接下来怎么办？是生产还是放着不动？”
林夜沉吟片刻：“二舅，帮我做两件事。”
“第一，发公告，公开招聘厂长。要求有大型钨矿管理经验，懂技术，会带队伍。待遇从优，权力给足，但要能扛产量和效益指标。”
二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不从本地选？或者从其他矿挖人？”
“要专业的人。”林夜语气平淡，“最终人选你把关，我要见。”
“明白。”二舅应道。
“第二，开职工大会。”林夜继续道。
“宣布两条：愿意留下的，全部重新考核上岗。考核标准就两条：技能合格，服从管理。通过考核的，待遇普涨百分之二十。技术骨干和班组长，涨幅更高。”
他顿了顿：“混日子的、耍滑头的，清退。”
二舅迟疑了一下：“全部重新考核？涨薪幅度是不是太大了？成本压力会很大。”
“成本靠产量和效率消化。”
“我们要的是能干活的人。规矩立清楚，待遇给到位，生产才能上去。现在形势多变，钨矿是战略资源，必须尽快满负荷运转。越快出矿，越快见效益。”
“你现在机械厂没有什么事，矿长这边辛苦一下。”
“懂了。”
吴斗生答道：“我这就去办。”
“资金有压力随时告诉我。”
林夜说，“要尽快听到机器响。”
“好！”
挂断电话，林夜跟大家告辞，大姐吴梅，姐夫李荣生还有五岁小外甥李方方来了。
代悦说了一声“我也去！”
“悦，我带你去桐音阁吧，给他们的房间收拾一下，火车站我去就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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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火车站出站口。
人流如潮水般涌出。
大姐吴梅一手紧紧攥着五岁儿子李方方的小手，另一只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用编织袋改成的行李包。
姐夫李荣生跟在她身后，肩上扛着一个更大的麻袋，里面装着家乡的土特产和全部家当，眼睛也不住地四处张望。
“妈，楼好高呀！”李方方仰着小脑袋，指着远处的高楼，奶声奶气地惊呼。
吴梅赶紧拉下儿子的手，低声叮嘱：
“别乱指，别乱看，跟紧妈，别走丢了！”
出站口，林夜早已等候在那里。
“大姐！姐夫！”林夜笑着迎上去，自然地接过吴梅手中沉重的行李包。
“小夜！”吴梅看到弟弟，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
“哎呀，等久了吧？这地方太大了，人真多……”
李荣生也憨厚地笑着，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这火车站，比咱那儿的县城还大哩！”
林夜摸了摸小外甥的头：“方方，累不累？”
方方害羞的看着林夜，摇了摇头。
牧马人驶出火车站，汇入魔都繁华的车流。
高楼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高架桥纵横交错，看得眼花缭乱，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叹。
“我的老天爷……这楼都快戳到天上了……”吴梅喃喃自语。
李荣生则不断重复：“这得花多少钱才能盖起来啊……”
---
车子驶入一片安静的街区，绿树成荫，环境优雅。
最终在一栋红砖墙、带着小巧庭院和白色窗棂的三层小洋楼前停下。
“到了，就这儿。”
林夜下车，拿出钥匙打开庭院的小铁门。
吴梅和李荣生站在门口，看着这栋只在画报上见过的漂亮房子，都不敢迈步了。
“小夜……这……这是你朋友家？我们住这儿？”
吴梅的声音有点发颤，这房子好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林夜笑了笑：“不是朋友家，这就是我们自己家。楼上房间林雁都给你们收拾好了。”
这时代悦闻声走出来。
“姐，姐夫！”
“方方……”她走过去抱起方方，方方看着这个漂亮的姐姐，居然没有抗拒。
“是悦悦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啦。”吴梅说道。
走进院子，打开房门。
屋内装修并不奢华，但干净整洁，地板光可鉴人，沙发茶几摆放得体，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进来，温暖而舒适。
“这……这比咱县长家还好吧？”李梅摸着光滑的墙壁，声音更低了。
李荣生把麻袋放在门口玄关，都不敢直接踩进去，下意识地在裤腿上擦了擦手。
小方方却兴奋起来，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妈妈！房子好大！好漂亮！”
林夜带他们上楼，安排好卧室。
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安静的街道和绿树。
“楼下厨房能用，附近不远就有菜市场。生活很方便。”
林夜说着，又指了指不远处，“给方方找的幼儿园，就在那边，走过去就几分钟，吃完饭，下午我带你们过去。”
下午，穿过两条绿树成荫的街道，一栋色彩斑斓、充满童趣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宽阔的操场上滑梯、秋千等设施一应俱全，还能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外教老师带着孩子们做游戏。
“就是这儿了，拿撒幼儿园。双语教学，环境不错，老师也负责。”林夜说。
吴梅扒着栏杆往里看，眼睛都直了：“这……这是幼儿园？这比咱们镇上的小学还阔气啊！这得花多少学费啊？”
“钱的事不用操心，我都安排好了。下周一方方就能来上学。”
林夜轻松地说。
李荣生看着里面那些穿着漂亮园服、活泼可爱的孩子们，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眼眶有点发热，用力拍了拍林夜的肩膀：
“小夜……这……这真是……太谢谢你了！方方能在这里上学，真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
第二天，林夜带着大姐和姐夫去工厂。
看到那整齐的厂房、宽敞的大门和醒目的“丛生生物”logo时，两人又是一阵惊叹。
车子开进工业园区，保安见是林夜的车，立即开门，几个朝着林夜立正敬礼！
厂区里干净整洁，绿化很好，穿着统一工服的员工们行色匆匆，看到林夜都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点头示意：
“林总早！”
“林总好！”
吴梅和李荣生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
吴梅嘴有点干，问道：“小夜……小夜在这地方真是你开的厂啊？……”
“是的，姐，寿生在这里做保安科长，他哥嫂也在厂里做事。”
“哦……”
进入厂区，林夜先带他们去了食堂。
食堂宽敞明亮，桌椅干净，窗口提供的饭菜种类丰富，香气扑鼻。
林夜叫来办公室负责人倪虹：“这是我姐夫李荣生，以后就在食堂后厨帮忙，你给安排给他入一下职，给二级工资。”
二级工资相当于主管的工资，林夜想着这一家人都要靠这个工资生活，还带着孩子，便将工资往上提了提。
倪虹立刻笑着对有些紧张的李荣生说：
“欢迎欢迎！李师傅，放心吧，食堂工作不难，很快就能上手。”
李荣生赶紧点头，搓着手：“哎，哎，谢谢，我一定好好学，好好干！”
接着，林夜又对吴梅说：“大姐，方方每天下午四点放学，你就在家……”
吴梅却非常坚决：“小夜，你也给我找个活儿！”
林夜了解大姐的脾气，想了想说：
“那这样，质检部那边需要人检查产品包装外观，看看有没有瑕疵，工作细心就行，不算重体力活。而且……主要是上午忙，下午一般三点多就能基本结束。这样你下午刚好有空去接方方放学。”
这个安排既让大姐有工作做，又考虑到了接孩子的时间，可谓用心良苦。
吴梅一听，非常满意：“这个好！这个活儿好！细心我在行！接孩子也不耽误！”
倪虹在一旁笑道：“吴大姐，那我带您去质检部熟悉一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