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愚人众的下午茶-《我,原神启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王二二睁开眼睛,感觉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她昨晚辗转反侧到凌晨,梦里全是愚人众执行官追着她讨债的场景。

  派蒙,几点了?她哑着嗓子问。

  没有回应。

  王二二撑起身子,发现小精灵正四仰八叉地睡在钱箱上,嘴角还挂着口水。她轻手轻脚地下床,生怕吵醒这位尽职尽责的财务总监。

  楼下已经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莎拉和员工们开始准备一天的食材了。王二二深吸一口气,今天是她与北国银行代表的会面日,成败在此一举。

  二二!你醒啦!安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王二二推开窗户,看见侦察骑士正挂在风之翼上,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我给你带了早餐!

  王二二感动地接过食盒:你真是天使!

  安柏轻盈地落在窗台上:大家都担心死了。琴团长派了十个骑士在餐馆周围巡逻,迪卢克老爷也调来了晨曦酒庄的护卫。

  王二二差点被面包噎住:这么夸张?

  那可是愚人众!安柏压低声音,听说来的还是个执行官!

  执...执行官?!王二二的声音陡然拔高,派蒙被吓得一激灵,从钱箱上滚了下来。

  呜哇!地震了吗?派蒙揉着眼睛飞起来。

  安柏点点头:具体是谁还不清楚,但凯亚说看到有愚人众的船昨晚停靠在蒙德港。

  王二二顿时食欲全无。游戏里那些执行官没一个好惹的,无论是公子达达利亚还是女士,都是能单手虐boSS的狠角色。

  我...我能不能装病?她弱弱地问。

  安柏拍拍她的肩膀:别怕!西风骑士团是你坚强的后盾!

  派蒙也飘过来打气:派蒙会保护二二的!

  王二二看着两人坚定的表情,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她三两口吃完早餐,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你在找什么?安柏好奇地问。

  战袍!王二二头也不抬地回答,就是那种穿上去气场两米八的衣服!

  最终她选定了一套深蓝色的商务套装——这是她让蒙德裁缝按照现代风格特别制作的,搭配白色衬衫和小领结,看上去既干练又不失优雅。

  派蒙绕着她转圈,二二好像变了个人!

  王二二对着镜子整理领结:商场如战场,形象很重要。

  安柏若有所思:难怪琴团长每次正式场合都要换制服...

  上午十点整,王二二站在史莱姆快乐屋二楼会客室,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迪卢克站在她身旁,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但王二二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轻轻敲击桌面——这是老爷紧张时的小动作。

  楼下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侍者的通报:北国银行代表到!

  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着愚人众标准的制服,但比普通士兵的更加华丽,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露出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久仰大名,王老板。男子微微欠身,我是北国银行蒙德分行行长,维克多。

  王二二愣了一下——不是执行官?她偷偷瞥了眼迪卢克,后者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维克多先生,请坐。王二二做了个手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维克多优雅地入座,目光在会客室内扫视一圈:贵店的装潢很有...特色。

  王二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墙上挂着她设计的史莱姆全家福海报,各种属性的史莱姆被画成了卡通形象,正咧嘴笑着。

  谢谢夸奖。她不动声色地说,不知维克多先生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维克多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北国银行对贵公司的商业模式很感兴趣。这是一份投资意向书,请过目。

  王二二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起来。条款比她预想的还要苛刻——北国银行要求51%的控股权,所有财务由他们监管,甚至连产品配方都要上交备案。

  这不可能。她直截了当地说,控股权必须在我手里。

  维克多的笑容僵了一瞬:王老板,北国银行的资源和人脉对你的企业发展至关重要。

  比如?

  比如...维克多向前倾身,我们可以确保璃月商会不再骚扰你。

  王二二心头一紧——他怎么知道璃月商会的事?

  迪卢克突然开口:晨曦酒庄已经与王小姐达成战略合作。北国银行的好意,心领了。

  维克多这才注意到迪卢克的存在:啊,晨曦酒庄的迪卢克老爷。没想到您对这种...小吃生意也感兴趣。

  我对所有能促进蒙德经济发展的生意都感兴趣。迪卢克冷冷地回应。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王二二清了清嗓子:维克多先生,不如听听我的提议?

  洗耳恭听。

  我们可以授权北国银行在至冬国的独家代理权。王二二说,利润分成三七,我七你三。

  维克多轻笑一声:王老板,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北国银行从不需要。

  那你们需要什么?王二二直视他的眼睛。

  控制。维克多直言不讳,至冬女皇希望将这种新型商业模式纳入愚人众的经济体系。

  迪卢克的手指停止了敲击:蒙德的企业不受至冬管辖。

  但接受北国银行的投资意味着接受至冬的保护。维克多意有所指地说,最近璃月商会的动作可不小啊。

  王二二突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商业谈判,而是赤裸裸的威胁!要么接受愚人众的控制,要么面对璃月商会的打压。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拖延道。

  维克多站起身:当然。三天后我再来听取答复。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顺便一提,女士大人对你的很感兴趣。希望下次能由我亲自为她奉上。

  门关上后,王二二瘫在椅子上:女士?!那个烧了温迪神之心的疯女人?!

  迪卢克眉头紧锁:情况比想象的严重。

  现在怎么办?王二二抓狂地揉着头发,一边是璃月七星,一边是愚人众执行官,我这是要被两头夹击啊!

  迪卢克沉思片刻:先按原计划成立股份制公司。至少在法律上,你的企业将受到蒙德城保护。

  那能挡住愚人众吗?

  不能。迪卢克实话实说,但能争取时间。

  王二二长叹一口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派蒙突然从窗外飞进来:二二!不好了!餐馆门口来了好多愚人众士兵!

  王二二和迪卢克冲到窗边,只见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愚人众士兵列队站在餐馆门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他们想干什么?王二二声音发颤。

  迪卢克眯起眼睛:心理战术。

  果然,那些士兵只是站着,既不进门也不闹事,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我去找琴团长!派蒙自告奋勇地飞走了。

  王二二突然想到什么:等等!维克多刚才说女士对我的奶茶感兴趣

  迪卢克点头:很可能是客套话。

  不...这可能是突破口!王二二眼睛亮了起来,如果我能让女士真的喜欢上奶茶...

  迪卢克挑眉:你该不会想...

  给愚人众送外卖!王二二激动地拍桌而起。

  一小时后,王二二站在愚人众驻扎的酒店前,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迪卢克坚持陪同,此刻正站在她身后,像个尽职的保镖。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低声问。

  商业外交。王二二深吸一口气,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轰出来呗。

  门口的愚人众士兵拦住了他们:站住!这里不欢迎蒙德人!

  王二二挤出职业微笑:你好,我是史莱姆快乐屋的王二二,这是给女士大人准备的特别饮品,维克多先生知道的。

  士兵将信将疑,但还是进去通报了。几分钟后,维克多亲自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

  王老板,你这是...

  一点心意。王二二递上食盒,听说女士大人对我的奶茶感兴趣,特地准备了特别款。

  维克多接过食盒:我会转交给女士大人。

  请务必趁热喝。王二二强调,这是用特制火史莱姆凝胶调制的烈焰红唇,加入了晨曦酒庄特供的葡萄汁。

  迪卢克听到这里,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维克多点点头离开了。王二二和迪卢克走出不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骚动——那些站岗的愚人众士兵撤走了大半。

  起作用了?王二二小声问。

  迪卢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聪明的做法。

  回到餐馆,琴团长和凯亚已经在等他们了。听完王二二的汇报,琴的表情有些复杂。

  给愚人众送饮品...这...

  这叫商业渗透!王二二振振有词,如果女士真的喜欢上奶茶,至少能争取些谈判筹码。

  凯亚吹了声口哨:胆子不小啊。那杯奶茶里加了什么?

  就是普通配方。王二二无辜地眨眨眼,只不过火史莱姆凝胶的量加倍了。

  迪卢克补充:还有双倍糖。

  凯亚大笑,女士要是爱上这味道,以后谈判桌上就得听我们的了!

  琴团长无奈地摇头:无论如何,愚人众暂时撤走了巡逻兵,这是个好兆头。

  接下来的两天,王二二每天准时给愚人众送去特制奶茶。第三天早上,她收到了维克多的正式信函——女士邀请她共进下午茶!

  我成功了!王二二举着信函在餐馆里转圈,商业外交万岁!

  派蒙担忧地飘在旁边:二二,你不怕女士一发火把你冻成冰雕吗?

  风险与机遇并存!王二二信心满满,再说,有迪卢克老爷陪同呢!

  下午三点,王二二和迪卢克站在愚人众驻扎的豪华套房门前。与之前不同,这次门口一个守卫都没有。

  气氛不太对。迪卢克低声警告。

  王二二咽了口唾沫,按响了门铃。

  门自动开了。套房内光线昏暗,一个高挑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银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

  进来。女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王二二的腿开始发抖,迪卢克轻轻扶住她的手臂,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女士大人。王二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感谢您的邀请。

  女士缓缓转身。她戴着标志性的面具,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鲜红的嘴唇。房间温度随着她的动作明显下降了几度。

  她指了指茶几旁的沙发。

  王二二和迪卢克谨慎地入座。茶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还有王二二昨天送来的奶茶杯。

  你的饮品...女士缓缓开口,很有趣。

  王二二紧张地绞着手指:您...喜欢吗?

  至冬没有这种东西。女士没有直接回答,甜得发腻,热量爆炸,完全不符合健康饮食标准。

  王二二的心沉了下去。

  但...女士突然话锋一转,我手下的债务处理人沉迷于此。就连博士都对你的配方产生了兴趣。

  王二二瞪大眼睛——博士?!那个疯狂科学家?!

  女士打了个响指,维克多立刻从阴影中走出,将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修改后的投资协议。女士说,北国银行只要求30%股份,保留你的控股权和经营自主权。

  王二二惊讶地接过文件,快速浏览起来。条款确实比之前合理多了,甚至还包括技术保密条款。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小心翼翼地问。

  女士站起身,走到窗前:女皇陛下欣赏有才华的人。你的商业模式...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有利用价值。

  迪卢克冷冷地插话:什么价值?

  女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王二二:听说你来自异世界?

  王二二浑身一僵——她怎么知道的?!

  不必惊讶。女士轻笑一声,愚人众的情报网比你想象的更广。我们对你穿越的方式...很感兴趣。

  王二二这才明白过来——愚人众看中的根本不是她的奶茶生意,而是她穿越者的身份!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强装镇定。

  女士走近几步,冰冷的空气让王二二打了个寒颤:合作愉快的话,北国银行会成为你最坚实的后盾。否则...她没有说完,但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迪卢克站起身:威胁对蒙德公民无效。

  女士不以为意:三天后,我要答案。她挥了挥手,示意会面结束。

  走出酒店,王二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他们想研究我的穿越方式...她声音发颤,是要复制这种技术吗?

  迪卢克表情凝重:愚人众一直在进行各种危险实验。我们必须通知琴团长。

  回到餐馆,紧急会议再次召开。听完汇报,琴团长立刻派安柏去通知温迪——如果涉及穿越者,风神应该知情。

  现在的问题是,凯亚总结道,一边是想要控制你商业模式的璃月七星,一边是觊觎你穿越秘密的愚人众。无论选择哪边...

  我都不安全。王二二苦笑。

  派蒙急得团团转:那我们逃跑吧!去璃月!去稻妻!

  跑不掉的。迪卢克摇头,愚人众的眼线遍布提瓦特。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温迪晃晃悠悠地推门而入:听说有人找我?

  温迪!王二二像看到救星一样冲过去,愚人众知道我是穿越者了!

  温迪的笑容淡了一些:啊...被发现了呢。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盯上我?王二二瞪大眼睛。

  温迪挠了挠头:这个嘛...穿越者在提瓦特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什么?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

  五百年前,就有一位异世界的旅行者造访过提瓦特。温迪轻声说,她留下了不少...痕迹。

  王二二突然想到游戏剧情:你说的是旅行者的妹妹?

  温迪眨眨眼: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他叹了口气,总之,愚人众一直在研究世界穿越技术。你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是天赐良机。

  那我该怎么办?王二二快哭出来了。

  温迪思考片刻:我建议...接受北国银行的投资。

  什么?!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但有个条件。温迪神秘地笑了,要求博士亲自来蒙德签约。

  王二二倒吸一口冷气——那个疯狂科学家?!

  你疯了吗?凯亚难得失态,那家伙比十个女士还危险!

  温迪摇摇头:恰恰相反。博士痴迷研究,但遵守契约精神。如果他亲自担保你的安全,愚人众其他派系就不能动你。

  迪卢克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个办法...

  而且,温迪继续道,我建议王二二尽快启程前往璃月。

  为什么?

  因为岩王帝君对穿越者...很感兴趣。温迪眨眨眼,如果能得到他的庇护,就算是愚人众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二二瘫在椅子上:所以我的选择是...要么投靠疯狂科学家,要么去找退休老干部?

  岩王帝君可不是普通老干部。温迪忍俊不禁。

  琴团长拍板决定:就这么办。接受北国银行投资,但要求博士亲自签约。同时准备前往璃月的事宜。

  会议结束后,王二二独自爬上餐馆屋顶,望着蒙德的夜空发呆。短短两周,她的生活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想家了?温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也上了屋顶,手里还拿着两瓶苹果酒。

  王二二接过一瓶,灌了一大口:我在想...如果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那就在提瓦特好好活着。温迪轻声说,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精彩。

  王二二转头看他:五百年前那个穿越者...最后怎么样了?

  温迪的目光变得悠远:她找到了回家的路。他顿了顿,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

  两人沉默地喝着酒,夜风轻拂过蒙德的屋顶。明天还有更多挑战等着她,但此刻,王二二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派蒙突然从下面飞上来:二二!不好了!愚人众又来了!

  王二二一个激灵站起来:这么快就三天了?

  不是!派蒙急得直跳脚,是公子!公子达达利亚来了!他说要尝尝全蒙德最好吃的奶茶!

  王二二和温迪面面相觑——这下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