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莫非殿下在宫外有了旁人?-《穿书后,成了女尊帝女的掌中玩物》

  风炽念望着徐闻舟所在的方向,眼底满是复杂。

  她清楚,此刻徐闻舟满心都是抵触,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倒不如先离开,给他一点空间,日后再寻机会好好安抚。

  压下心底的酸涩,她眸色一沉,眼底闪过凛冽的寒光。

  当务之急,是先收拾风烬月与风熠然。

  那两人不仅害了她的孩子,还屡次觊觎对徐闻舟。

  这笔账,她必须算清楚,给徐闻舟,也给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

  “本殿知晓了。”

  说着,风炽念沉声对阿言阿语吩咐:“好好照顾主君,有任何情况立刻通报我。”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了听松阁。

  风炽念藏在夜色里,潜入了风烬月的别院,找到了听雨。

  止一止二动作利落,身形掠过听雨院子的阴影处,几记手刀便将风烬月安排的暗卫弄晕,而后便在暗处守着。

  屋内烛火昏黄,听雨刚躺在榻上歇息,忽然听见窗缝处传来轻响。

  他心头一凛,刚要起身查看,便见一道玄色身影破窗而入。

  待看清来人面容,听雨瞬间瞳孔骤缩,满脸不可置信。

  他原以为风炽念还在边境,竟没想到会这般早回京,还直接寻到了这别院。

  慌乱之下,听雨连外袍都来不及披,赤着脚就从床榻上滚下来。

  “噗通”一声重重跪地。

  冬日的地砖冰冷刺骨,他却顾不上寒颤,只一个劲地对着风炽念叩首。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声音里满是愧疚与惶恐:“主子!奴才有罪!”

  “是奴才伤了主君,还害死了主君腹中的小主子,求殿下赐罪!”

  又是一声重叩,他的额头已泛起刺眼红痕,却仍未有停歇之意。

  风炽念立在烛火旁,神色冷冽平静,没有半分波澜。

  听雨此前早已通过密信,将自己被风烬月胁迫、伤及徐闻舟与孩子的前因后果一一禀明。

  她今日前来,本就不是为了追责。

  待听雨叩拜稍歇,她才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坚定:“本殿需要你办一件事,此事凶险,恐会伤及性命,你可愿意?”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你放心,若是此事能成,本殿自会保听雪一命。”

  “送他离开京城,给他一世自由。”

  “本殿自也会尽全力护你周全。”

  听雨闻言猛地抬头,眼中的惶恐瞬间被狂喜与感激取代。

  他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主子不仅未曾降罪,还愿保全他唯一的亲人。

  他再度重重叩首,语气决绝无比:“主子尽管吩咐!”

  “听雨这条命本就是您给的,能为主子效命,即便丢了性命,也算是死得其所!”

  风炽念见状,微微颔首,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

  随即道出来意:“这两日,你想办法让风烬月带你入东宫。”

  “若是此事行不通,便设法跟着她出这别院,务必让外人瞧见你们的关系。”

  “即便这两样都做不到也无妨,你只需想办法黏紧风烬月便是。”

  “三日后本殿自有用你的时候。”

  “你且放心,本殿已在暗处布置好人手。”

  听雨闻言不敢耽搁,立刻挺直脊背应道:“是,主子!奴才定当尽心竭力,不负主子厚望!”

  风炽念不再多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身形一晃,再度掠至窗边。

  借着浓稠夜色的掩护,转瞬便消失在院外。

  听雨看着风炽念消失在夜色里的方向,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眼底翻涌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亏欠主君徐闻舟,亏欠那个未出世的小主子。

  这些日子日夜受着愧疚的煎熬,如今终于有了赎罪的机会。

  更让他心安的是,主子答应保哥哥听雪自由。

  往后哥哥便不必再卷入这些纷争中来,能安稳度日。

  他清楚风炽念交代的任务凶险,三日后或许就是自己的死期。

  可一想到能偿还罪孽、换哥哥平安,便觉得无所畏惧。

  早点解脱,总好过日日活在悔恨里。

  压下心头思绪,听雨立刻按计划行动。

  他故意踉跄着扑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冰冷的青砖上,本就未消的红痕又添新伤。

  而后对着门外放声大喊:“来人呐!来人呐!有强盗!”

  喊声急促,很快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先前被止一、止二弄晕的暗卫恰好苏醒,揉着发胀的脖颈匆匆赶来。

  连同看守别院的护卫、伺候听雨的小侍也蜂拥而入,屋内瞬间挤满了人。

  “侍君,怎么了?”

  “贼人在哪里?”

  护卫们手持兵器,警惕地扫视着屋内各处,急切地追问。

  两个小侍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听雨。

  见他额头红肿渗血,更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榻上坐好。

  听雨坐稳后,眼眶瞬间泛红,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

  声音哽咽却条理清晰:“我、我刚喊出声,那贼人就从后窗跳出去跑了!”

  “快,快追!他偷走了我父亲留给我的玉佩,还有我攒下的所有银票!”

  两名护卫闻言,不敢耽搁,立刻领命带着人冲出院子去追。

  留下的护卫仍在现场,听雨则顺势扑进身旁小侍的怀里,哭得肩膀剧烈颤抖着。

  一边哭一边含糊地呢喃:“殿下……要是殿下在就好了……”

  他刻意放大了声音,一字一句都落入了风烬月安排看守他的这些人耳中。

  风烬月的人悄悄退了出去,连夜将消息传递给东宫。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信条便送到了风烬月手中。

  她捏着信纸,眉头紧紧蹙起,心底又忧又疑。

  她只觉这事来得蹊跷,偏偏在风炽念回京之际发生。

  她烦躁地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起身便对着殿外吩咐:“备车,出宫!”

  一旁的徐闻笙见状,心头一紧。

  他父亲早早就探得消息,太女在宫外藏了个貌美男子,就安置在那别院。

  虽不知那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是何人?

  但他心底也猜测得到,那人是个不简单的。

  若不然,也不能迷得风烬月频频出宫。

  如今风烬月这般急切,定然又是去寻那小贱人。

  徐闻笙强压下心底的酸涩与嫉妒,连忙起身一步拉住风烬月的衣袖。

  神色满是不舍,声音柔婉又带着几分试探:“殿下,今日怎会这么早就要出宫?”

  “莫非……莫非殿下您在宫外有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