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一切有我-《穿越后,清冷世子PK王爷前夫》

  彩月用力点头,指尖飞快将信叠好,塞进贴身的衣襟里,确认藏得稳妥,才垂首退到轿边。

  昭华公主乘坐的是皇家规格的送嫁喜轿,轿身多为朱红鎏金,绣有龙凤呈祥、百子千孙等纹样,轿檐缀着珍珠流苏,由宫中专门的轿夫抬行,随行的有宫女、太监及送嫁的贵女,太监及送嫁的贵女。

  喜轿在宫门口与顾家迎亲的队伍合并,队伍前有禁军开路,后有仪仗跟从,尽显皇家气派。

  半个时辰后,喜轿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门前早已被一片喜庆的红色铺满,朱红的大门上贴着烫金的 “囍” 字,鞭炮声响彻了整条街,引得过往百姓纷纷驻足,挤在街边踮脚张望。

  顾家人早已等在门前,从顾丞相夫妇到族中长辈,个个身姿微躬,脸上堆着客气的笑意。

  毕竟娶的是皇家公主,这姿态倒是放得格外低。

  穆海棠混在送嫁的贵女队伍里,目光扫过顾丞相夫妇,忍不住在心里撇了撇嘴。

  顾丞相脸上虽挂着笑,可平日里那双精明的眼睛里满是敷衍,丞相夫人更甚,那拉长的跟长白山似的。

  幸亏昭华公主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这要是让她瞧见公婆这副不情愿的德行,怕是当场就得气晕。

  呦,看这样,昨夜毓秀宫的事儿,他们怕是还不知道。

  毕竟毓秀宫的宫人都被处置干净了,这时候,哪个不要命的会吃饱了撑的,主动把玉贵妃出事的消息通知顾家?

  一干人等都已准备妥当,就等公主下轿。

  新郎顾砚之从白马上翻身而下,一身大红喜服本是浓烈张扬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被衬得温润如玉 —— 眉眼间那股挥之不去的书生气更显分明。

  他站在那,唇角微抿,眼底虽无冷意,却也少了几分大婚该有的雀跃。

  只迈步走向轿前时,路过送嫁的贵女,目光极快地朝人群中扫了一眼,落在了尚书之女王筝身上。

  那一眼极其隐晦,若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可偏偏这细微的举动,全落在了一旁的穆海棠眼里。

  穆海棠心头了然,上辈子顾砚之最终娶的便是这王筝,两人大婚那日,昭华公主不甘心,还跑到相府大闹了一场,闹得满城皆知。

  那时原主已经嫁给宇文谨,见昭华如此失态,想劝她冷静些,结果却被这位向来娇纵的小姑子,当着满府宾客的面狠狠甩了个耳光,让原主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看来,这辈子若不是她那日在东宫主动提出用联姻的法子,来打压顾家。

  顾砚之与王筝的婚事恐怕早就定了。

  上辈子顾砚之虽如愿娶了王筝,原主小姑子昭华公主,却始终没能嫁出去。

  玉贵妃为她的婚事费了无数心思,前后给她相看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别说上京城的勋贵,就连有点能力的寒门学子,也没少给她相看。

  可惜,她还是横挑眉毛竖挑眼,不是人不行,就是家世不行,总之没一个能入她眼的, 婚事便这么一拖再拖。

  反观王筝,她与顾砚之婚后倒是十分恩爱,顾砚之甚至没纳过妾室。

  后来王筝怀了身孕,主动为顾砚之纳了两个通房丫头,转年便顺利生下一个儿子。

  本该是圆满的日子,可婚后第三年,王筝再次有孕,说是想去护国寺上香求个女儿,没成想路上竟遭遇了歹人,最后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这事儿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 —— 那时宇文谨早已大权在握,顾家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

  谁也没料到,竟有歹人敢对顾家的车马下手,而且看那架势并非求财,顾夫人安然无恙,偏偏有孕的少夫人没了性命。

  穆海棠想到这儿,心中冷笑:哼,光凭这些细节,用脚想也知道是谁在搞的鬼,所以这辈子昭华公主出事儿,她也同情不起来。

  雍王府。········

  宇文谨一身喜庆的衣袍,一早收拾妥当后,刚走到府门口,就见魏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候在那里,不等他开口,魏公公便上前一步:“殿下,陛下有旨,今日昭华公主大婚,您无需前去,留在府中即可。”

  宇文谨的脚步瞬间停住,低声询问:“父皇为何如此?本王近日并无过错,为何连妹妹的婚礼都不许参加?”

  魏公公只摇头说不知,只奉命传旨。

  宇文谨接了旨意,回了府,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太阳穴阵阵抽痛。

  他转身回了书房,瘫坐在椅上,用力捏着眉心,试图缓解那股胀痛。

  从前他是说一不二的掌权者,早已习惯了我行我素,如今骤然变回一个处处受掣肘的普通皇子,这种落差让他浑身不自在,连情绪都难以自控。

  更让他心慌的是,他总觉得这场重生像场不真实的梦 。

  更让他心烦的是,他总觉得这场重生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明明一切都该按旧路走,可偏偏全都变了。

  连最爱他的囡囡,也不再是记忆里那个事事依赖他的小姑娘,也渐渐没了从前的亲近依赖,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头痛的很。

  书房门外,棋生叩门,低声道:“主子,公主身边的彩月姑娘来了,说有要事想见您。”

  书房内的宇文谨正捏着眉心闭目沉思,听见 “彩月” 二字,猛地睁开眼,原本紧绷的脊背瞬间挺直,沉声道:“彩月?让她进来。”

  不多时,彩月便跟着棋生走进书房,刚跨过门槛,就见宇文谨坐在太师椅上,周身裹着一层阴郁的寒气,脸色难看至极。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垂了垂眸,还没来得及开口,宇文谨已率先发问:“你特意来找本王,到底何事?可是昭华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彩月,鼻子一酸,哽咽道:“王爷…… 公主她、她让奴婢给您送封信来,还特意嘱咐奴婢,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绝不能经旁人的手。”

  她说着,连忙从贴身衣襟里摸出那封信,双手捧着递上前。

  宇文谨接过信,随即指尖一挑便拆开了信纸。

  他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原本就紧绷的下颌线愈发凌厉,待看完最后一行,他将信纸紧紧攥在掌心,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随即抬眼看向彩月:“你回去告诉你家公主,就说信里的事我都知道了,让她在相府安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