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优雅疯子14(已修正)-《宿主太疯怎么办?完成任务就死盾》

  ps.13已改,熬不住了,反反复复还不退烧,明天要去医院挂水,晚安

  他目光扫过众人,所到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阿舍尔勾了唇,笑语晏晏,眼眸中流转着点点光泽,叫人看一眼就能够被吸进去:“那么,各位玩得尽兴。”

  话毕,阿舍尔便握上了宁修的手腕,拉着宁修朝着二楼而去。

  阿舍尔并未打算大开杀戒。

  至少现在,阿舍尔并没这个打算。

  三教九流的人,再怎么多的旅馆,若真把事情闹大了,少不得会惊动执法人。

  他爱看戏,却并不代表,喜欢看自己的戏。

  他可不想被光明教廷分部的人横插一手,最终罗德尼身死的消息,也被传了出去。

  在宁修与阿舍尔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时,沉寂的旅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就好像刚刚的事情,并未发生过一样。

  推开了木门,见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却也还算干净。

  阿舍尔松开了宁修的手腕,将门关上,他与宁修对视一眼后,阿舍尔就移开了目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慢开口:“轮流守夜?虽出手震慑了,但也不能保证那些人不会起了旁的心思。”

  轻飘飘的话语,带了询问的意思。

  宁修站在阿舍尔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阿舍尔,只说道:“你先去睡吧。”

  阿舍尔抬眼,与宁修四目相对,下一刻,他勾唇而笑:“好。”

  阿舍尔起身,在与宁修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脚步一顿,抬眼看着宁修的眉目,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晚安,宁修。”

  宁修垂眸,亦回道:“晚安。”

  宁修的晚安,并未带了名字,阿舍尔也不在意。

  他走到了床边,就直接和衣躺下。

  宁修坐在阿舍尔坐过的椅子上,感受着椅子上传来的余温,看着阿舍尔朝里侧躺着,只露了个后背,他指尖轻点腿面,陷入了沉思。

  阿舍尔朝里侧躺着,他闭上了双眸,酝酿着睡意。

  恍惚间耳边传来嗡鸣声,似是由远及近的嗡鸣声,让阿舍尔有些耳鸣。

  白茫茫的雾气氤氲在眼前,让阿舍尔眼底闪过厌烦的意味。

  梦,越来越频繁了。

  似是只要闭眼入睡,就会被白雾笼罩拉入这无休止的梦境中。

  模糊的景象让阿舍尔眼底起了些波澜。

  待雾气四散,入目的却是尸横遍野,与满目的刺红。

  以及天空中星星点点落下的新雪。

  新雪覆盖了满目刺红,却怎么也盖不住那红似血的衣衫。

  也盖不住那声声凄厉的喊叫声。

  阿舍尔听不真切那叫声是在叫谁,也看不清那些人都是谁。

  他只知道,有人死了。

  至于死的人是谁,他不知道。

  阿舍尔就像是一个看客一般,看着一幕又一幕的场景,从漫天雨幕,到雪地银衣,最终的场景又定格在那场大雪纷飞里。

  那场红与白交织的大雪纷飞里。

  阿舍尔猛地睁开眼,对上的是宁修那双带了些询问的银眸。

  看着阿舍尔额角带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宁修微微蹙眉,就开了口:“做噩梦了?”

  阿舍尔神情恍惚,似是还未曾从梦境中挣脱出来,他看着宁修,一言不发。

  宁修眉头不松,看着阿舍尔这般样子,面色惨白,带着汗珠,眼尾有些泛红,他就要伸了手去摸阿舍尔的额头,看看阿舍尔是不是发烧了。

  结果才一伸手,手都还未曾搭在阿舍尔的额头上,就被阿舍尔一把手握住了手腕。

  对上宁修的目光,阿舍尔慢慢移开目光,将目光落在漆黑一片的窗户上,随后他慢慢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宁修刚刚的问话。

  宁修见阿舍尔摇头,目光落在阿舍尔已经平稳了情绪的双眸之上,他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挣脱了阿舍尔握的并不紧的手。

  阿舍尔低垂了眸,看着宁修白色衣袍漫在他的身侧,他哑着声音开口问:“我睡了多久?”

  “四五个小时。”

  阿舍尔扯了扯唇角,他抬了眼,掀开了被子,语气平缓:“你睡吧。”

  这一次的梦境,阿舍尔并未采取自杀式的方式,去人为干扰梦境醒来。

  阿舍尔捏紧了指尖,可他醒来后,却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挣脱梦境醒来的。

  宁修看了眼站在床边的阿舍尔,眉头微蹙,虽然阿舍尔表现得很正常,可宁修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沉吟着开口问道:“你确定你没事?”

  阿舍尔收回了心绪,他看着宁修的神色,眸子溢散笑意点点:“不过是做了场梦,有些混淆了梦境与现实罢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宁修上挑了眉尾,不过宁修也没问,阿舍尔到底梦到了什么。

  待到宁修躺在床上闭上双目的时候,阿舍尔坐在床边,就定定的看着宁修的面容。

  眼底复杂的情绪翻涌着。

  宁修……

  几不可闻的破碎感叹息声,溢散在阿舍尔唇畔,给他的双眸染上了一星半点儿的迷茫。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梦,让阿舍尔分不清,亦不愿分了心神去分清。

  第二日一早,宁修是被阿舍尔那略带了试探性的话语给叫醒的。

  “洗漱完吃点东西就该上路了。”阿舍尔见宁修醒了,才站起了身,露出了桌子上摆的吃食。

  见宁修坐起身,阿舍尔才偏了头,又补充了句:“只有一把椅子,我吃过了。”

  宁修将目光放在那明显未曾动过的吃食上,也没问阿舍尔是不是下楼吃的,有没有再跟人起冲突。

  他只是掀了被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到吃完后,在要上路的时候,宁修还是顺手买了个帷帽给阿舍尔戴上,算是遮住了他那头银发黑丝相互重叠的头发。

  阿舍尔虽不喜欢戴,却也什么都没说,只笑意淡了淡,却还是如了宁修的愿,戴上了帷帽。

  阿舍尔的头发太过引人注目,一旦身份暴露,这头发便无法解释,索性直接遮住,谁真敢越过他这个红衣主教,去掀了阿舍尔的帷帽?

  在到达目的地前,二人便是白日里赶路,晚间便在路过的城市小镇里的旅馆歇息。

  为了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宁修与阿舍尔都是住一间房,夜里也都是轮流守夜。

  终于在一段时间后,二人到达了目的地。

  看着满街道的破败不堪,以及满街衣衫褴褛、眼中无光、神色麻木的人,宁修沉默了一会儿,才带了不确定的语气,对着阿舍尔开口:“确定是这儿?”

  阿舍尔勾唇失笑,语调微微上扬:“很难理解?”

  宁修抿唇颔首:“嗯。”

  阿舍尔看着满街道的人,轻晒一声:“再怎么光鲜亮丽,那边边角角总是会有光鲜亮丽无法触达的地方。”

  “这也是那些人不愿意来此地宣扬的原因,因为这里的人,连自己的温饱都顾及不了,又怎么会有虔诚的心理去拜神呢?”

  “难不成,朝那一跪一拜,便有面包从天而降吗?”

  一句接一句的话语,从阿舍尔口中吐出,带有无尽的嘲弄。

  宁修侧眼看着阿舍尔,他并没有在意阿舍尔的嘲弄,只沉了声音说了句:“我记得这里也有光明教廷的分部。”

  “有啊。”阿舍尔挑眉嗤笑:“只不过就快关门大吉了。”

  裹满糖果的蛋糕,就伫立在那,在武力的震慑下,那蛋糕是致命的危险。

  染红了几道长街,便是蛋糕再诱人,也没有人再敢上前半步,只能看着那蛋糕发烂发臭,腐败不堪。

  宁修沉默了一下,复而扬了唇角,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谁说不能从天而降?”

  宁修并未回了阿舍尔刚刚的话,他只是回了阿舍尔前面说的那句略带了嘲弄的反问。

  阿舍尔掀了眼皮,看着宁修眉目间都沾染着肆意的笑,他唇角亦跟着漫起笑,他复而垂眸,缓缓开口:“因为食物而虔诚跪拜,在果腹后那些所谓的信仰虔诚也会散个一干二净。”

  阿舍尔说到这儿,话语一顿,继而抬眼轻笑:“你确定要这么做?信仰之力一旦散个干净,那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阿舍尔的话里并未带了劝解的意思,只是轻飘飘的诉说,就好似他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

  宁修眼也未撩半分,一边在心里叫009指路带他去光明教廷分部,一边开口漫不经心地道:“太过依赖别人的神明,可不是个值得信赖神明。”

  宁修顿了顿,又嗤了一声:“不过是唤醒问几个问题罢了,他若真有能耐,便自己去抢,想坐享其成……”

  宁修拖长了尾音,复而抬眸,看着停在眼前的红色箭头,他抬脚,最后撂了句:“走了。”

  宁修还是不曾将话语说全,可一旁的阿舍尔却很自然的在心里将宁修未说完的话语给补全了。

  想坐享其成,他也配?

  很狂妄嚣张的话语。

  等着快到了光明教廷分部的时候,宁修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街道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在敬而远之。

  他脚步一顿,看着近在咫尺的光明教廷,侧眼看向阿舍尔,意味不明的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阿舍尔唇角漫着笑意,他轻笑:“所有光明教廷分部可都知道,圣子候选人阿舍尔·克里斯蒂安身边跟的人可是同为精灵族的宁修,与光明教廷的罗德尼,且……”

  阿舍尔目光落在光明教廷分部那紧闭的大门,他继而说道:“凡是光明教廷人员,谁人不知红衣主教莫休·阿诺德大人,无故不得离开主城的光明教廷。”

  三言两句,虽未曾回答了宁修的话,却句句都在拒绝了宁修的话。

  宁修的红衣主教身份,非必要,不可暴露。

  那么此事只能他来。

  见阿舍尔这般说了,宁修也没再说什么,只垂眸说了句:“想办法把光明教廷内部的人,都支出去。”

  既然要偷梁换柱,那知晓赫墨拉名讳的那些人,就不能在现场。

  “嗯。”阿舍尔应下,在即将敲响光明教廷大门时,阿舍尔轻声问了句:“其他事?”

  “有我在。”

  “好。”

  “笃笃笃——”

  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在敲了五六分钟的门,都没有人来开门时,宁修皱了眉,眼底浮现了不耐烦的神色。

  还真是边缘城市,久不曾有人管理,现在竟是连个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又过了一两分钟,就在宁修思考着要不要一脚把门踹开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几声不耐烦的嘟囔声。

  门被打开之际,身穿长袍留有胡子的一男人就扫了一眼门口的二人,眉目间满是不耐:“这里没有面包,再敢敲门打扰,我便叫骑士将你们打出去。”

  阿舍尔眉头微蹙,正想说话,结果身穿长袍的男人就直接摆手高声吩咐道:“鲁伯特!带人将这两个乞讨的难民丢出去,若敢反抗,便跟从前一样。”

  即使宁修与阿舍尔的衣袍很干净,与男人口中所描述的‘难民’并不沾边。

  长袍男人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再过些日子,上面的圣子候选人就要来这里,打着普渡信徒的旗号来视察这里的情况,他还得在最近抽些时间,把街道上的那些难民给清理了。

  不过只一瞬间,长袍男人心里还有些疑惑。

  说来也怪,自要前往这里的圣子候选人离开了主城后,就像是失去了踪迹一样,沿途的光明教廷都未曾接到消息,更别说朝下传递消息,告诉他们圣子候选人的消息了。

  不过算算时间,赶着马车,又不着急赶路的话,路上也有可能还会路过其他城市去救赎另一些信徒,这么一想,到这儿的时间,估摸着还得往后推推。

  心思百转千回,自开口说话吩咐将人丢出去,前后不过一秒钟的时间罢了。

  就在那人的话音堪堪落下,在宁修杀意肆虐之前,阿舍尔抬脚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个人的心口,将人朝里踹飞了出去。

  那个人被阿舍尔毫不留情的力道一踹,甚至还在地上滑行了好一段距离,才止住了身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