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重生了,假少爷被人捡走了45-《快穿:朱砂痣升级成了白月光》

  闻家别墅的露台晚风微凉,水晶灯的光洒在雕花栏杆上,映得杯中的红酒泛起细碎光晕。

  顾勍放下酒杯,指尖在杯壁轻轻敲了两下,转向正与旁人闲谈的闻战。

  “闻总,”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收尾意味,“家里突然有点急事,我先带时砚回去了。”

  闻战转过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36岁的年纪,眉眼间既有成熟男人的沉稳,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他目光扫过顾勍,又落到一旁的顾时砚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么急?不多坐会儿?”

  “不了,家里人等着,改日再约。”

  顾勍微微颔首,姿态客气却疏淡。

  顾时砚刚要开口——明明来时说好了要待到晚宴结束,怎么突然就要走?

  可话还没冲出口,就对上父亲投来的眼神。那眼神冷得像冰,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分明在警告他“不准多嘴”。

  他到了嘴边的疑问瞬间咽了回去,喉结滚了滚,只能悻悻地抿紧唇,心里却把问号堆成了山。

  闻战将这父子间的互动尽收眼底,眼底笑意更深了些,却没点破,只是抬手示意:“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路上小心。”

  “多谢。”

  顾勍应着,自然地搭上顾时砚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地按了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往楼梯口走。

  顾时砚被父亲半推着往前走,忍不住回头瞥了眼闻战,对方正端着酒杯看向他,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直到走出别墅大门,坐进车里,他才敢小声嘀咕:“爸,我们怎么突然走了……”

  顾勍没理他,只对着司机吩咐:“开车。”

  黑色迈巴赫的车窗隔绝了闻家别墅的喧嚣,却堵不住车厢里翻涌的戾气。

  顾时砚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定制西装的领口被揉得皱巴巴,与他那张清俊却带了几分桀骜的脸格格不入。

  车刚驶出林荫道,他终于按捺不住,侧头瞪向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爸,你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强行把我带走?”

  顾勍缓缓睁开眼,眸色沉如深潭,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岁月沉淀的威严。

  他瞥了儿子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不然呢?放任你在闻家继续撒泼,把天捅破了再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我撒泼?”

  顾时砚像是听到了笑话,提高了音量,“明明是闻家那小子先欺负人!不就是仗着闻战撑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闻战?”

  顾勍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暖意,“你以为闻战是谁?他可不是表面上看着那样,只懂守着闻家那点产业的温和长辈。便是我,在他面前也得让三分,轻易不会去招惹。你知道当年……”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当年什么?”

  顾时砚追问,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从小听着父亲的传奇故事长大,从未见顾勍对谁有过这般忌惮,更别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

  顾勍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硬,“跟你说这些没用,你也未必听得懂。”

  “我怎么听不懂?”

  顾时砚梗着脖子反驳,胸腔里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他最恨父亲这副什么都不肯说、把他当小孩子的模样,仿佛他永远是那个只会闯祸的毛头小子。

  顾勍没再理他,只是抬了抬下巴,对前排副驾驶座的助理示意了一下。

  助理立刻会意,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递到后座:“时砚少爷,这是先生让我们整理的,关于苏景辞少爷这些年的全部资料。”

  顾时砚下意识地接过文件袋,指尖触到粗糙的纸张,心里莫名一突。

  “回家,就滚回你的房间,把这些东西看完。”

  顾勍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看完了,你就知道今天我为什么非要带你走。在你想明白之前,不准再踏出房间半步。”

  “凭什么?”

  顾勍没再回应,因为车载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Sophie”的名字。

  他脸上的冷硬瞬间融化,接起电话时,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怎么了,宝贝?”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温柔的嗓音,似乎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顾时砚听不清具体内容,只看到父亲频频点头,嘴角噙着他极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的笑意。

  挂了电话,顾勍立刻对司机说:“快点,你妈妈在家等着呢。”

  车子刚驶入顾家老宅的大门,顾勍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

  玄关处,穿着米白色针织裙的Sophie正站在那里等他,长发披肩,气质温婉。

  顾勍快步走过去,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问:“等很久了?外面风大,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刚站这儿一会儿,想早点看到你。”

  Sophie笑了笑,目光掠过他身后的顾时砚,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我的宝贝儿子终于回来啦?”

  “妈,”他拖长了语调,眼角瞥向爸爸顾勍,“刚才在车里,爸又骂我了。”

  话音刚落,顾勍握着妻子的手顿了顿,抬眼扫过来。

  那眼神没带半分怒意,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冷飕飕刮过顾时砚的脸,分明在说“你再试试”。

  顾时砚到了嘴边的抱怨瞬间卡住,喉结滚了滚,气焰蔫了大半。

  他飞快收回视线,往Sophie身后缩了缩“他就知道凶我,”

  声音降了八度,委屈却没减半分,“哪有这么当爹的,妈你今天晚上让他睡书房。”

  Sophie忍着笑,抬眼看向顾勍,后者已经重新低下头,嘴角却悄悄勾了点弧度。

  她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软声问:“是不是又惹你爸生气了?”

  “我没有!”

  顾时砚立刻反驳,又怕音量大了被顾勍抓把柄,赶紧压低声音,鼻尖几乎要蹭到Sophie胳膊上,“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凶我,妈你得帮我说说他。”

  说着,他偷偷抬眼瞄顾勍,正好撞上对方投来的警告眼神,吓得赶紧埋进Sophie颈窝,闷声哼哼:“妈,你看他又瞪我,就知道欺负我。”

  顾勍似笑非笑开口:“某些人要是安分点,谁乐意骂他?”

  顾时砚立刻噤声,只敢在Sophie怀里蹭了蹭,像只被训了的小兽,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他看着父亲对母亲那副小心翼翼、极尽温柔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和不屑。

  在外面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顾勍,一到母亲面前就成了温顺的“老男人”,偏偏还乐在其中。

  这种反差,让他觉得既好笑又别扭。

  “别管他,让他自己反省去。”

  顾勍拍了拍Sophie的手,语气里满是宠溺,“饿不饿?厨房应该把你爱吃的甜汤炖好了。”

  两人相携着走进客厅,留下顾时砚一个人站在玄关。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袋,上面“苏景辞”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他心跳加速。

  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忍住,上楼,换衣服,锁门,一气呵成

  可当顾时砚坐在椅子上,他就盯着那个袋子看,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