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重生了,假少爷被人捡走了55-《快穿:朱砂痣升级成了白月光》

  墓园的风裹挟着湿冷的雨丝,刮过墓碑上未干的雏菊。

  闻战只觉腿部骤然传来一阵锐痛,子弹穿透风衣的瞬间,温热的血便顺着腰线蜿蜒而下。

  他踉跄着转身,要倒下了。

  不等他反应,身体已被稳稳接住。

  熟悉的气息裹着硝烟味涌入鼻腔,闻战下意识想推开对方,可腿部的剧痛让他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苏景辞”的手臂像铁箍般圈着他的腰,指腹按压在后背伤口处,力度精准得不像临时施救。

  “抓住他!”

  周围突然响起保镖的喝声,几道黑色身影从墓园松柏后窜出,瞬间将开枪的黑衣人按在泥泞里。

  那人挣扎着抬头,脸上还沾着草屑,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苏景辞”,像是在确认什么。

  闻战眯起眼,刚要看清对方领口的标记,就被“苏景辞”打横抱起,快步朝停在墓园入口的直升机走去。

  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掀飞了“苏景辞”的黑色风衣,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衬衫。

  闻战的腿不断有血滴落在对方裤脚,他咬着牙想挣脱,可“苏景辞”的手臂越收越紧,指腹甚至还在他腰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占有意味。

  “哥!谢谢你!”

  直升机舱门即将关闭的瞬间,地面传来少年清亮的喊声。

  闻战猛地偏头,看见闻平站在雨里,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抗拒,反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笑意。

  那声“谢谢”穿透轰鸣的引擎声,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闻战的心脏。

  他猛地回头,死死盯着“苏景辞”的侧脸。

  对方正抬手示意飞行员起飞,下颌线绷得笔直,侧脸在机舱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直到直升机升上夜空,地面的景物缩成模糊的光斑,闻战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冷得像结了冰:“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还有闻平——他什么时候能说话的?”

  “苏景辞”将他放在机舱后排的座椅上,转身蹲在他面前,伸手去解他染血的裤腿。

  闻战下意识缩腿,却被对方牢牢按住膝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抬起头,眼底映着窗外的夜色,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可指尖却轻轻勾住了闻战的手腕,将那只冰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熟悉的触感传来,掌心下是温热的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心跳。

  他猛地抽回手,带着浑身的力气,一巴掌甩在“苏景辞”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机舱里回荡,“苏景辞”的头偏了过去,几缕黑发垂落在脸颊旁。

  他沉默了几秒,缓缓抬起头,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眼里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某种近乎偏执的温柔。

  “还是这么急躁。”

  他轻声说,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一支装着透明液体的针管,指尖推动活塞,将空气排得一干二净。

  闻战瞳孔骤缩,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体早已被失血和疼痛耗尽了力气。

  “苏景辞”按住他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针头却毫不犹豫地扎进了他的上臂静脉。

  安定剂迅速涌入血管,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闻战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

  “好好睡吧。”

  “苏景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闻战感觉自己被轻轻抱起,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

  他想知道闻平为什么会突然能说话,可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感觉到“苏景辞”低头在他额间印下一个轻吻,还听见对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这次,你是我的了。”

  直升机平稳地穿梭在云层之上,机舱内一片寂静。

  “苏景辞”抱着昏睡的闻战,指尖轻轻拂过他苍白的脸颊,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深情与偏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发件人是“闻平”:“祝你好运。”

  “苏景辞”在这简短的四个字中读出了幸灾乐祸,浅笑一声,“没良心的。”

  “苏景辞”指尖敲击屏幕,回复了两个字——“同上”,随后将手机关机,扔进了旁边的储物袋里。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手指轻轻描摹着闻战的唇形,低声呢喃:“闻战,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家了。”

  枪声的余响还在墓园间回荡,顾时砚踩着泥泞的草地狂奔而来。

  定制皮鞋陷进湿土,昂贵的西装外套沾满雨丝,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可空旷的墓园里,只剩下站在墓碑旁的闻平。

  “景辞呢?”顾时砚冲上前,一把攥住闻平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是不是你把他抓走了!”

  话刚出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力道骤然松了几分,语气却更添烦躁:“忘了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他松开手,闻平的衣领被揉得皱巴巴的,却依旧站得笔直,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怯懦。顾时砚盯着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警告你,把他还给我。”

  空气里只剩下雨声和远处直升机渐渐消失的轰鸣。

  闻平突然抬起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嘲弄。

  他张了张唇,清浅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地落在顾时砚耳中:“做梦。”

  顾时砚猛地怔住,像是被惊雷劈中。

  他死死盯着闻平的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竟然能说话?

  而闻平的脑海里,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带着明显的慌乱:“宿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顾时砚,你就是苏景辞啊!”

  系统开机已有片刻,刚才墓园里的混乱它尽收眼底,却直到此刻才敢出声。

  它实在无法理解,宿主明明已经找到机会与顾时砚对峙,为何还要继续隐瞒身份,甚至用这样尖锐的语气激怒对方。

  顾时砚的震惊很快被怒火取代。

  他猛地转身,一拳砸向身旁的老槐树,树皮裂开一道深痕,雨水混着木屑落在他的手背上,渗出血丝。

  身后的保镖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枪上,眼神警惕地盯着闻平,只待顾时砚一声令下,便要动手。

  “站住。”

  闻平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清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保镖的动作顿住,下意识看向顾时砚,却见顾时砚背对着他们,肩膀微微颤抖,显然还在盛怒之中。

  顾时砚缓缓转过身,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闻平焚烧殆尽。

  他死死盯着闻平,一字一句地说:“你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带着保镖大步离开,背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只留下满地凌乱的脚印。

  闻平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

  突然,他捂住胸口,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猛地喷在身前的草地上,染红了那片湿冷的泥土。

  雨水很快冲刷着血迹,却冲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系统,”他喘着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虚弱,“这个世界的进度到哪了?”

  系统立刻调出数据面板,机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回宿主,目前进度是99%,还差最后百分之一就能完成任务了。”

  闻平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指尖沾染的温热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却很快被决绝取代:“我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要被雨水冲走,“倒不如就这么走了,何必告诉他真相。”

  让他白伤心一场。

  他做不到。

  与其让顾时砚在真相与谎言的夹缝里痛苦,不如让“苏景辞”永远活在顾时砚的记忆里,而“闻平”则随着这具残破的身体一起消失。

  这样,至少顾时砚还能拥有一份完整的思念,不必被现实的残酷撕碎。

  “把那位开枪的人带过来。”

  闻平站直身体,语气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吐血的人不是他。

  一直守在不远处的保镖立刻上前,将被控制住的黑衣人押到他面前。

  黑衣人依旧挣扎着,眼神凶狠地盯着闻平,却被保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闻平看了黑衣人一眼,没有多余的话,转身朝着停在墓园入口的汽车走去:“上车,走。”

  保镖押着黑衣人跟上,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闻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闻平拉开车门,雨水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他低头钻进车里,声音从车窗里飘出来,清晰而坚定:“闻家老宅。”

  汽车缓缓启动,驶离墓园。

  车窗外的雨还在下,将墓园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中。

  闻平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顾时砚刚才的模样——愤怒、慌乱,还有那一闪而过的震惊。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解和担忧:“宿主,你真的打算就这样不和他重逢了。”

  闻平太累了,靠在车窗上说“那有什么重逢,不过是二世祖的执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