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的小鹦鹉45-《快穿:朱砂痣升级成了白月光》

  苏景辞推开家门时,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晕漫过光洁的地板,却没在沙发或是餐桌旁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脱鞋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里甜品盒的缎带,那是温燃念叨了好几天的那家老字号双皮奶,他特意绕路去买的。

  “顾时砚,”苏景辞朝客厅走去,看见顾时砚正蜷在沙发里翻一本建筑杂志,“温燃没在家?”

  顾时砚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刚走没多久,他父亲打电话来,说家里有点事让他回去一趟。”

  苏景辞“哦”了一声,心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温燃不能吃新鲜得了——

  他走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时冷气扑面而来,将甜品盒小心翼翼地放进保鲜层,又特意调整了位置,避免被其他东西压到。

  转身时看见顾时砚还在看杂志,他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

  “这个给你。”苏景辞把盒子递过去,耳尖微微发红,“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了,我知道不算什么贵重东西……等我以后赚到钱,再给你换更好的。”

  顾时砚挑眉接过,打开盒子时看见里面躺着的一条领带,针脚细密,领带上的暗纹是低调的几何图案。

  “挺好看的。”顾时砚抬头,目光落在苏景辞微垂的眼睫上,伸手想揉揉他的头发,“有心了。”

  “别碰。”苏景辞像只受惊的小兽般往后缩了缩,耳廓红得更厉害了,“老人说摸头会长不高的。”

  顾时砚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收回手抵在唇边轻咳两声:“行,不碰。那我就等着你的‘更好的’了。”

  苏景辞嗯了一声,转身去收拾自己的画具,客厅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轻响,窗外的天色正一点点沉下来。

  另一边,温燃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父亲的电话来得突然,只说有要事相商,让他到城西的这家私房菜馆来。

  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他熄了火,推开车门时晚风卷着桂花香扑面而来,却没驱散他心头的几分滞涩。

  包厢门被推开时,温燃愣住了。预想中的父亲并不在,偌大的房间里只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有些局促地绞着手指。

  ————————是白依柔————————

  “温……温燃哥。”白依柔站起身,脸颊泛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妈说带我来见个长辈,结果我到了之后才发现只有你。”

  温燃沉默片刻。多年的教养让他无法对着一个明显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女孩甩脸子走人。

  他走到对面的座位坐下,侍者恰在此时敲门进来,他抬手示意先上菜,才看向白依柔:“没事,可能是叔叔阿姨们有别的安排。”

  白依柔的眼眶有点红:“对不起啊温燃哥,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我现在走也可以的。”

  “不用。”温燃递过菜单,语气平和,“来都来了,这家的重壳蟹做得不错,你尝尝看。”

  白依柔接过菜单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小声说了句谢谢。

  整顿饭吃得不算尴尬,温燃维持着恰当的礼貌,听白依柔说着和闺蜜的趣事,偶尔应和两句。

  他能察觉到女孩看向自己时带着的那点小心翼翼的好感,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闷得发慌。

  送走白依柔时,她家小区门口的路灯亮得有些刺眼。温燃看着女孩走进单元楼的背影,转身坐进车里,才长长舒了口气。

  那种被人暗中注视的感觉消失了,他知道,那是父亲派来的人,在确认他“好好赴约”。

  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母亲的号码就在最近通话列表的第一位。他想打个电话问问,父亲到底又在盘算什么,可指尖最终还是落回了方向盘上。问了又能怎样呢?母亲与父亲多不和,还是不要让她烦心了。

  白依柔推开家门时,脸上那点恰到好处的羞怯和局促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踢掉高跟鞋,随手将精致的手包扔在玄关柜上,扯掉脖子上的丝巾,露出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冷冽神色。

  手机被从包里翻出来,屏幕亮起时映出萧烬的名字。电话接通的瞬间,她语气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搞定了,你说温叔叔这招是不是太low了?把我跟温燃哥耍得团团转。”

  她走到客厅倒了杯冰水,咕咚灌下去大半杯:“温燃哥全程没怎么说话,脸色差得要命,估计是被气狠了。你说他爸怎么想的,就算想联姻也别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简直不办人事。”

  听筒里传来萧烬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太多情绪:“知道了。”

  “就知道了?”白依柔挑眉,“你好歹给点反应啊。我看温燃哥那样子,搞不好找地方喝酒去了,你不打算管管?”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萧烬的声音顿了顿,“今天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白依柔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不过说真的,温燃哥也挺惨的,摊上这么个爹。行了,我先洗澡去了,有事再联系。”

  挂了电话,她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场戏她演得算不上费力,只是想到温燃那双写满疲惫的眼睛,心里还是掠过一丝微妙的复杂。

  温燃发动车子,没有回家,而是凭着一股莫名的冲动开向了市中心的酒吧街。

  震耳欲聋的音乐撞进耳膜时,他反而觉得心里那股憋闷的情绪找到了出口。他没去卡座,直接坐在吧台前,对酒保说:“来杯威士忌,加冰。”

  一杯喝完,又续上第二杯。琥珀色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灼烧般的暖意,却浇不灭心头的寒意。

  他不明白,在父亲眼里,自己究竟算什么?是可以用来巩固商业联盟的棋子,还是随时能和白家做交易的物件?连一场像样的“相亲”都要安排得如此处心积虑,连一点选择的余地都不肯给。

  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