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洪荒292-《洪荒:开局云霄仙给我吹泡泡》

  就这样静静对视了许久。

  终于,林姨的眼神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的态度软化了。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迟迟没有开口。

  最终,她像是放弃了,轻叹一声:“你这倔强的样子,简直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当年他说要去寻什么天路,我不肯放他走,说要陪他一起去,他也是这样看着我……看得人心里发慌。”

  见她终于让步,我连忙柔声安抚:“您放心,您也清楚延维蛊的底细,我不会轻易出事的。我答应您,等我解了蛊,一定回来接您,带您去湖北一起生活,我会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侍奉您。”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等你。”林姨将一张前往营盘山的地图交到我手中,“他们已经出发很久了,你想追上恐怕不易。走这条路吧,可以赶在他们之前抵达营盘山的地下遗址。”

  与林姨道别后,我沿着地图指示,自羌寨北面的小径进入营盘山。

  按图所示,我来到山腰处,从这里可以利用钩锁攀上峭壁的石窟。据说蜀山氏南迁时,常在山壁上开凿洞穴居住,因此通往真正营盘山地下遗址的路径往往位于山上。

  这一点,倒与之前黄忠墓的经历有几分相似。

  看来,大壮他们走的应是另一条路,我脚程比他们快也不是不可能。

  我抛出钩锁,向上攀爬。

  接近洞口时,我注意到岩缝中似乎嵌着什么东西。

  第84章 营盘遗址

  嵌在石壁间的是一具人骨,更准确地说,是某个时期形成的人体骨骼化石。这人呈奔跑姿态,与山石融为一体。最令我惊讶的是他的头骨形态异于常人。

  那头骨方正,尺寸远大于现代人类,更奇特的是,耳部骨骼由两根直角硬骨构成。头顶还生有一根独角状的骨头。

  此外,他的牙齿数量也比常人多,并且没有门牙与臼齿之分,清一色都是尖锐的利齿。

  单看头骨形态,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说它是能直立行走的动物,或许更贴切。

  但自从在蚕丛墓和三星堆见过古蜀纵目人像后,再看这具化石,便有了第三种答案——这是古蜀的先民,是与蚕丛一样的纵目人。

  看来,我这一趟没有白来。

  我继续向上,抵达洞口。

  这让我想起之前在黄忠墓那个诡异洞穴的不快回忆。确认脚下是岩石而非冰面,我才略感安心。

  点燃火折子,我借着光亮向洞穴深处走去。

  在这种阴暗潮湿之地,火光比灯更安全——许多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畏光,却又容易被光线吸引。

  我保持警惕,一路前行,本以为会遭遇什么妖邪之物。

  但直到看见向下延伸的土坡,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虑了。

  林姨准备了两条路线图,估计是知道拦不住我,所以特意备了一条更稳妥的路。

  说实话,阿强他们走的那条路线更吸引我,只是可能也更危险。

  洞穴下方明显有人类曾经生活的痕迹,只是年代已经非常久远。

  我大致走了一圈,发现营盘山地下遗址共有三层。

  第一层是古蜀人日常起居的地方,第二层是他们修建的避难所,大概是用来躲避野兽的,第三层则是墓室。

  和我之前见过的那些离奇大墓不同,营盘山的地下遗址普通得让我有些意外。

  如果把这里和蚕丛墓、海眼龙宫相比,你甚至会怀疑蚕丛墓是不是现代人伪造的,或者根本就是外星人留下的神迹。

  我在一层和二层找到了一些因年代久远而破损的器具,没有发现蛊虫,但找到了另一个有意思的线索。

  那是画在泥土里的简单图画,由于地下环境特殊,经过漫长岁月的沉积,这些本该轻易消失的简画竟像壁画一样保存了下来。

  虽然画风简陋,但胜在意思清楚,一目了然。

  简单来说,这些画讲了一个故事。

  说的是古蜀人的祖先来自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他和一位人面蛇身的“人”是兄弟。

  有一天他们因为某种原因离开故乡,从一位神明那里得到一门仙术。但这仙术力量太强,神明担心一个人得到后会迷失心智,带来灾祸。

  于是神明把仙术分成两半,分别教给他们两人。

  但秘密终究没有守住,两兄弟知道后大打出手,都想逼对方交出另一半仙术。

  最后神明发怒,收回了仙术。虽然仙术被收回,但他们各自保留了一些法门。

  离开故乡后,两人在不同的地方定居,一个在蜀地建立了蜀山氏,另一个在巴地建立了巴人。

  他们用剩下的法门分别掌握了养蚕和驯蛇的技术,千百年来虽然偶有冲突,但大体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蜀山氏中出现了一个人,他利用祖先留下的法门改变了古蜀人的生活,这个人就是蚕丛。

  他从海里得到了某样东西,结合祖传的奇术,让族人变得异于常人,寿命极长。

  但代价是接受奇术的人容貌大变,变得像野兽一样。时间一长,古蜀人内部产生分歧,大部分选择南迁,只有少数人留在岷江上游的故地。

  如今南迁的古蜀人已经因各种原因消失,关于蚕丛为什么是纵目,以及延维蛊的真相,似乎只有岷江上游残存的古蜀人才知道了。

  看来,这大概就是说书人提醒我来营盘山,想让我知道的信息。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画的内容,我感觉自己离某些真相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我只需要和阿强他们汇合,直接前往龙波山,再北上去九寨沟寻找古蜀人曾经的居所就行了。

  这时我已经听到了阿强他们说话的声音,就在第三层放石棺的墓室里。

  不得不说,阿强在找墓穴这方面嗅觉真是敏锐。

  他一下到地下,总能先找到墓室。像这种没什么文物价值的地方,他从来都是看都不看一眼。

  我快步来到第三层,打算提醒大壮他们别乱动东西。

  可一到下面,刚才的说话声却戛然而止。

  我打开手电一照,第三层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顿时一沉,难道是我听错了?又或者他们在上面,或者附近什么地方。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一层已经是最后一层,没有再往下的通道。

  又用伸缩铲探了探地面,下面全是实土。

  “大壮!师兄!小杰!你们在哪儿?”我喊了几声,心想他们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暗门,说不定还没走远。

  但喊了半天,一点回应也没有。

  我四处查看,也没找到任何机关或暗道。这里就是个纯粹停放石棺的地方。

  古蜀人崇尚石棺葬,连最早的君王也不例外。他们认为自己生于山石,死后也要归于山石。

  我看了一眼表,从我醒来出发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按理说,他们就算爬也该爬到了。

  正疑惑时,手电光突然闪了一下。

  我立刻警觉起来,抬头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人或动物。

  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灯光又闪了一次——

  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不是手电的问题,而是有个黑影从我面前掠了过去!

  我心头一惊,悄悄拔出武器,戒备地观察周围。

  现在我的视线只能覆盖面前的扇形区域,背后完全是盲区。

  对方很可能从后面偷袭。我轻轻把枪上膛,猛地转身——

  还是什么都没有!

  但灯光下,依然有黑影一闪而过。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

  以前听过一句话:人其实能接受很多难以理解的事,真正的恐惧,来自未知。

  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

  经历得多了,哪怕突然跳出个僵尸、怪物,我也能接受,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虽然现在处境不妙,但我有保命的手段,并不怕硬碰硬。

  可这种明明知道有东西,却怎么也看不见的状况,才最让人发毛——

  简直就是“活见鬼”。

  我脑子飞快转着,想弄清那影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每次我想用灯光捕捉它,都只能看到一抹残影。

  不过这也让我确认了两件事:第一,它怕光;第二,它反应总是慢半拍。

  正因如此,每次我急转身,灯光都会因它的移动而短暂扭曲。它似乎预料不到我的动作,而且看起来智商不高,不会吸取教训。

  既然如此,我想到一个办法——我还带了一颗照明弹,是之前从装备商那儿买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我还想,有手电还要照明弹干嘛?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我拉开照明弹的拉环,往墓室深处一扔。

  整个第三层瞬间被照得通明。

  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立刻把手电转向身后——照明弹亮起之后,那里成了唯一的阴影区。

  那东西终于无处可藏,它似乎被激怒了,发出怪叫朝我扑来。

  我本来有信心一枪命中,可扣下扳机的瞬间,它竟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动作躲开了子弹。

  除了陆惊鸿之外,这是我见过最迅捷的身影。

  一时疏忽,我被那怪物扑倒在地。

  这次我看清了——

  那对凸起的、腐烂的柱状眼球,血盆大口,细长耳朵,野兽般的鼻子。

  我万万没想到,古墓中青铜纵目面具的造型竟如此写实,毫无夸张!

  那真的是一张人脸!

  它张开血口,我急忙抬臂格挡,手臂被狠狠咬住。

  剧痛传来,却也限制了它的行动。

  我毫不犹豫,将枪口抵住怪物下颌,连开数枪。

  几声震耳枪响后,纵目活尸向后倒下,再无动静。

  我踉跄起身,捂着流血的手臂准备撤离。

  此时,整间石室的石棺接连发出异响。

  棺盖被从内推开,走出无数与那怪物一般无二的纵目活尸。

  我被它们包围,这些活尸速度远超以往所见,根本不给我反应时间。

  幸好身上的延维蛊已然生效,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与它们拼死一搏。

  但就在这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

  第85章 寻找生路

  “用力!一、二、三!”我听见大壮的声音,是他们来救我了。

  我猛力踢开抓住脚踝的纵目活尸,失去对抗力,大壮他们一下子将我拉回地面。

  几人跌进草丛,狼狈地爬起。我困惑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不来的话,你刚才就完了。本来已经找到绿林,回去却听你那位倩姨说你去营盘山路了,赶紧追过来!你就不能安分点?”大壮怒气冲冲地训斥。

  虽不情愿,但他说的没错,何况他们特意赶来相救,我也只好任由他数落。

  后来见我心不在焉,大壮索性坐到旁边石墩上生闷气。

  看他这样,我心中过意不去,正想劝两句,刘风拦住我:“别在意,他只是担心你。听说你独自去了营盘山,他当场就急了。先不说这个,伸手我看看。”

  我不明所以,伸出带有黑疤的手。因延维蛊副作用,左手原本血迹斑斑,一路都用绷带包扎。

  此时拆开绷带,我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景象。

  但绷带全部解开后,眼前一幕让我震惊——

  我的手竟完好无损,唯一不同是黑疤旁多了一道淡淡的缝合痕迹,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这是?”我忽然想起昨晚醉酒后,似梦似醒间见倩姨持刀从里屋走出。

  原以为是噩梦,没想到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