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皇帝中毒-《王爷独宠妾室,我转身出府嫁他叔》

  皇帝见此,也是无奈地扶了扶额。

  南宫珩见南宫嘉明成功脱离险境,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北凌皇子,潜入皇城,意图不明,押入大理寺候审。”

  厉瑾玄上前,焦急道:“皇兄,不可!”

  皇帝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让人琢磨不清喜怒:

  “阿玄,不要考验朕的耐心。”

  南宫珩被带下去时,冲着厉瑾玄微微摇了摇头。

  厉彦辰见此,嘴角噙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皇后见此,刚要上前劝说,皇帝不给她求情的机会,转身机会。

  江映晚:“娘娘…”

  皇后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紧随皇帝而去。

  厉彦辰气焰嚣张的走到江映晚面前:“你迟早会明白,当初的选择是错的。”

  江映晚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看着厉彦辰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忍无可忍,牟足了劲甩了他一个耳光。

  “从前只觉得你有眼无珠,你今日这番行径倒真是令本王妃大开眼界。”

  被打得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厉彦辰错愕地瞪着江映晚。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公然陷害自己的亲叔叔,厉彦辰,本王妃以前就只是觉得你脑子不太好使,如今看来,到底是你为人卑劣不堪。”

  江映晚这番话语,宛如一根利剑,深深刺入厉彦辰的心。

  他眸底猩红,失控大喊:“江映晚!”

  厉瑾玄迅速挡在江映晚身前,语气淡漠道:“竟敢直呼你皇婶名讳,简直不识礼数。”

  厉彦辰自知不是厉瑾玄的对手,讪讪地冷哼一声:

  “等拿到南宫珩口供,看皇叔如何解释。”

  厉瑾玄:“本王清者自清,就算要解释什么也是本王和皇兄的事儿,不用你在这瞎操心。”

  厉彦辰:“皇叔你别忘了,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是由我岳父举荐…”

  厉瑾玄冷嗤一声:“本王拭目以待!”

  厉彦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双拳握得吱吱作响。

  “夺妻之恨,本王迟早与你清算!”

  江映晚来到杜府时,杜福宝正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杜父以及杜统领等人在旁手足无措。

  众人见到江映晚,如同见到了救星。

  杜福宝哭着上前:“晚姐姐,怎么办?

  伯父替他求情,已经受到了陛下斥责,伯父说他在执意下去,我整个杜家都会受到牵连。

  可我与阿珩是夫妻,我怎能放任他不管,晚姐姐,你帮帮我。”

  杜福宝声泪俱下,江映晚只觉得喉咙发紧。

  杜统领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厉瑾玄的身上。

  “诸位放心,阿珩和本王相交多年,本王定会尽全力保他无恙。”

  杜统领的眼神落在厉瑾玄身上,晦暗不明。

  厉瑾玄浅浅一笑:“杜将军放心,本王对大苍,并无二心。”

  杜统领眉头紧锁:“那玄王殿下,可是从一开始便知道家婿身份?”

  厉瑾玄毫不避讳地点点头。

  杜统领微微仰起头:“进了大理寺,不吐出点真东西是不行的。”

  杜福宝闻言,更是泪如雨下。

  随着南宫珩被收监,红极一时的露华阁被官兵查封。

  动静之大,搞得人心惶惶。

  其中一个官兵搂过一瘦弱男伶,笑得狰狞,口中污言秽语不断。

  妙玉上前,一把握住那名官兵的手,用力向后掰去。

  “陛下只是下旨查封此处,可并没有说让你折辱我等!”

  妙玉模样阴柔俊美,此时说话却铿锵有力,由内向外地散发着一股子坚定。

  官兵们见他动手,立刻蜂拥而上。

  关键时刻,妙玉拿出玄王令牌。

  “玄王地界,我倒要看看谁敢造次!”

  官兵冷哼一声,到底是对厉瑾玄有所顾忌。临走时撂下狠话:

  “等玄王被陛下问罪,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撤!”

  直到所有官兵离开,妙玉才算卸下一口气。

  大理寺监牢,厉彦辰阴测测地盯着被捆在南宫珩:

  “你若在供书上签字画押,便可免去这些皮肉之苦。”

  南宫珩冷嗤一声:“纵使传闻说我血统不纯,并非南宫家血脉,可说到底我也是生在皇家长在宫廷,什么样的腌臢手段没见过,要想我和你这个贼眉鼠眼的小人同流合污,一起构陷阿玄,除非我死。”

  厉彦辰垂眸,一口银牙咬得吱吱作响:“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动手!”

  南宫珩用力抿住双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站在厉彦辰身侧的宋澈额头一跳:“没想到这西陵的二皇子倒也是块硬骨头。”

  厉彦辰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骨头再硬能有这里的刑具硬?

  在这儿盯着点儿,明早之前,务必让他在供求画押。

  明日早朝,我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让父皇做个决断。”

  宋澈颔首:“是。”

  日落黄昏,江映晚还陪在杜福宝身侧,耐心安慰,而厉瑾玄,则被一纸密诏宣进皇宫。

  皇帝贴身内侍王全已在角门等候多时,王全微微颔首,低着头,一路将厉瑾玄带到皇帝寝殿。

  厉瑾玄心中疑惑,以往皇帝召见他,大多都是在御书房。

  在王全的示意下,他抬手,推开了寝殿大门。

  寝殿内除了皇帝,再无其他人。

  厉瑾玄走到龙榻前,抱拳行礼,直到皇帝抬头,他才看出他的苍白。

  “皇兄,您的龙体,可是有恙?”

  皇帝拍了拍身下的枕头:“传国玉玺,就在其中,若是朕有什么万一,你便…”

  皇帝话未说完,厉瑾玄便单膝跪在榻前:“臣弟惶恐。”

  “皇兄,臣弟虽与南宫珩交好,但并未生出别的心思,何况南宫珩来大苍这么多年,从未做出半分有损大苍之事。”

  皇帝敛眉看他,唇色愈发苍白:“从小到大,你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如今既然为了替他求情,向朕说了软话。

  阿玄,成大事者,最不该有的便是仁心,咳咳…”

  “皇兄!”厉瑾玄惊呼一声。

  皇帝挥挥手:“今日你们离开之后,朕便陷入了昏迷,经查验,是有人在朕的熏香里加了草乌。”

  厉瑾玄眉峰一凛,杀气四溢:“皇兄可知,何人如此大胆?

  难道是?”

  厉瑾玄欲言又止,皇帝却摇了摇头:“辰儿行事虽有些偏颇,但与朕到底是有些父子情分,依朕之见,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弑父这个地步。”

  厉瑾玄皱眉不语。

  皇帝又言:“若说投毒,有一人实在可疑。

  赵王世子,自成亲以后,隔三岔五便携新妇来给朕请安,朕怀疑,熏香之中的草乌,便是他让人做的手脚。”

  厉瑾玄见皇帝如此淡然,便知他心中有了计划。

  “皇兄要臣弟如何做,但说无妨。”

  皇帝挑眉:“朕要你,陪朕演一出戏。”

  “半年之后,若你回来,朕无大碍,我们之间,便继续兄友弟恭。

  若朕有什么万一,你便取出这传国玉玺,荣登大宝。

  若是朕…你定要善待你皇嫂,以及她腹中孩儿。”

  厉瑾玄心情沉重,跪下叩首。

  虽然皇帝和他说了做戏要做全套,可他还是不愿意让江映晚担心。

  于是他趁着夜色来到杜府,和江映晚简单地禀明事情前因后果,便说出他的计划。

  “一会儿,你带着她去探监,将这封信交给南宫珩,他便知道怎么做。

  明日一早,皇兄便会在百官面前下旨,将本王发往江南水患之地,修建堤坝。”

  江映晚点头。

  厉瑾玄:“难为你怀着身子还要亲自跑一趟。”

  江映晚会心一笑,转过头来轻轻摸了摸杜福宝的头,看着她两只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轻声道: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南宫珩。”

  眼泪戛然而止,杜福宝回到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声便装,又吩咐玉露去厨房装了一些酒菜。

  趁这间隙还在眼睛周围铺了一层珍珠粉,她不想让南宫珩担心,觉得她是个累赘。

  天牢里,南宫珩血迹斑斑地躺在草堆里,眸底流露出无尽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