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深眠-《绝区零:我在新艾利都当光明神》

  “在我当初执行任务的时候,您已经进入莱姆尼安空洞,音讯全无整整一年了……太好了,大人您平安无事……”

  “我当然没事,但现在是你有事了。”艾尔说着,目光瞥向一旁的老族长。卢西娅的父亲也顺着他的视线移过去。

  “混账东西!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匆忙离开,结果受伤昏迷了一年多!还不赶紧起来,跟我去看卢西娅!”老族长气得胡须都在微微颤抖。

  ………

  “刺梨…刺梨!”

  卢西娅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嘴里无意识地嘟囔着某个水果的名字,意识正缓缓苏醒。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熟悉的温暖,以及那久违的、令人安心的拥抱触感。

  “阿爹?”卢西娅的声音带着颤抖,她难以置信地慢慢转过头─────果然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那个在病床上躺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醒来的父亲,此刻正睁着双眼,用饱含愧疚与欣喜的泪眼望着自己。

  “阿爹!呜呜呜呜───”

  泪水瞬间从卢西娅的眼眶中涌出,她猛地起身,扑进父亲怀里,死死地抱住他。她的父亲也流着泪,一遍遍轻柔地拍着女儿的后背。

  “阿爹是骗子!我最讨厌你了!玩捉迷藏居然自己逃跑了…呜呜呜呜───”

  卢西娅嚎啕大哭,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他愧疚地看着怀中的女儿,她长大了,也变得更加坚强了。

  “阿爹再也不会离开卢西娅了。阿爹答应你,阿爹保证,从今以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陪着你慢慢长大。”

  窗外,艾尔和老族长眼中都闪烁着欣慰的泪光。前者轻声感叹道:

  “这才是我来到这里,最想看到的画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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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先生!还有几位,感谢您再次指名维多利亚家政!”

  汉尼拔和莱卡恩站在门口,微笑着迎接众人。

  “这几天又要麻烦你们了,还得照顾几位新客人。”艾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感觉自已总是在往维多利亚家政这里塞人。

  “艾尔先生千万别客气,你是我们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麻烦你们了。”卢西娅的父亲有些拘谨地说道,一旁的莱卡恩则自然地接过了他简单的行李。

  芙罗拉躲在大门后,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客人们。

  等将他们都安顿好房间后,艾尔便带着老族长匆匆赶往宗一郎那边。至于卢西娅,尽管她在梦境方面的天赋可能远超他人,但她年纪实在太小,懂得的也有限,暂时不便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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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你们的父亲我───诶诶诶?!”

  艾尔刚推开门,话还没说完,就被莱昂内尔一把拽了过去。

  “你总算来了!那几位都快吵疯了……这位就是「守夜人」一族的老族长吧!你好!我是莱昂内尔·泰姆菲尔德。”

  莱昂内尔热情地伸出手,老族长见状连忙上前握住。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立刻赶往他们临时搭建的实验室。

  一进门,艾尔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确认这并非幻觉。

  这群人竟然搭建了一个……神似魔幻剧里的古典观星天文台!巨大的镂空圆锥形设备矗立在实验室中间,周围环绕着一圈圈不明用途的环形结构,整体精准地对准下方平台上的妖刀·无尾。

  艾尔完全看不懂这装置的原理,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充满神秘学色彩的玩意儿,一眼看上去就非常──科学……

  仪器下方,几位难得一见的熟人正凑在一起,呼吸急促地激烈争论着。其中甚至包括了本该忙于「空洞实时监测系统」收尾工作的玛瑟尔集团技术研究教授────斯坦。

  “梦境怎么就能等同于灵魂世界呢?胡扯!这完全没有实证支持!完全不科学!”

  “怎么就不科学了?!人在梦境中凭借意识所构想出的一切,怎么就不能与灵魂相关?现在连人的意识都能进入另一片未知空间了!

  而且我的仪器能让人在意识保持清醒的状态下,于梦境中进行正常的活动和思考,这怎么就和灵魂无关了?”赞恩气得直拍桌子。

  “这就是不科学!”

  “这就是科学!”

  “俺也一样!”

  ……

  “好了好了,孩子们…”艾尔拍了拍手,及时上前充当和事佬,扑灭这场学术争执大火。

  “「守夜人」的老族长已经到了,你们可以和他好好探讨一下关于梦境、意识,还有那个「以太之海」的见解……”

  他话锋一转,双手一摊,指向那台庞然大物般的设备,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最后,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在我离开还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你们究竟是怎么把这东西给捣鼓出来的?!”

  赞恩闻言立刻站了出来,挺起胸膛,那副骄傲的模样活像一只发情的火鸡……(划掉)自信满满地向艾尔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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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和斯坦先生,还有另外几位同仁,基于现有理论联手打造的仪器,我把它命名为───「梦大侠」!”

  “啊?”艾尔闻言,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毕竟是用来接入妖刀这种无机物内部的‘梦境’,我们不得不大幅提升了可控功率,并且…………”

  艾尔听了半天,绝大部分专业术语都如同天书,但总算明白了一个核心要点:这玩意儿是之前那台“梦游VR设备”的超级升级版。

  等他们介绍完毕,众人便立刻围拢到老族长身边,热切地探讨起关于「以太之海」的种种传说与假说。

  “先不论灵魂和记忆是否真的存在于「以太之海」中,首要的问题是,这东西真的会位于‘梦境’里吗?”宗一郎提出了关键性问题。

  老族长闻言,只能依据族中先辈留下的研究手札和口口相传的记载来回答:“或许……当人陷入沉睡时,才是真正暂时抛却肉体束缚,最贴近灵魂本质的一刻。

  说不定真有天赋异禀之人,自我意识强大到足以在睡梦中短暂突破限制,触及那「以太之海」也未可知?”

  接着,他又讲述了族人在梦境中遭遇「夜魔」的经历,以及一些有记载的、族人在梦中发生变化后,现实中的身体也随之出现对应改变的神秘案例。

  “艾尔,你怎么看?”宗一郎将目光投向艾尔。毕竟在场众人里,只有他是真正的“非常规”存在,而且之前还轻松分割意识进入妖刀,把无尾揍了一顿。

  “呃呃呃,我觉得梦境和灵魂之间,应该确实存在某种联系吧?”艾尔努力组织着语言,“毕竟在我们老家那边,也有头七托梦之类的习俗……咳咳,扯远了。

  或许我们现在讨论的‘梦境’,和我们平时睡觉做的梦有所不同。听起来,它更像是……梦境的上位概念?或者说一个集体意识空间?”

  ……

  经过一个小时的激烈讨论,众人最终决定先启动仪器进行初步尝试。计划是让艾尔携带宗一郎的意识,一同进入妖刀,尝试接触宗一郎的妻子。

  艾尔直接伸手握住妖刀刀身,一部分意识瞬间脱离了身体,再度进入了那片混沌空间。宗一郎则戴上了专用的头部连接设备,同时将手搭在刀身上,他的意识也随之被艾尔引入到妖刀内部的世界。

  依旧是那片熟悉的混沌景象。艾尔看到宗一郎成功进入,立刻给他套上了一层稳固的耀光护盾。

  宗一郎怀着忐忑与期待的心情,紧紧跟随在艾尔身后。不久,他们终于在远处那片柔和的光团中,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他的妻子,他的挚爱,雅的母亲。

  泪水瞬间不受控制地滑落。与此同时,艾尔释放出耀光以太,轻柔地包裹住那女子的全身,仔细感知并记录着她散发出的独特波动频率。

  现实世界中,艾尔的本体立刻将模拟出的对应频率,通过耀光以太精准地传输到一旁「梦大侠」的主机上。

  待斯坦等人迅速调整好设备参数后,立刻启动了「梦大侠」

  深眠,正式开始。